第二十章:饯行 二
现在，周凯等人已经坐在会议室里，会议室里是一个圆桌，设计很简朴，和整个车站一样在某些方面有苏联建筑的神韵。
“好的。”钱伯恩首先发言，他的身后站着莫博闻——所有队长身后都站着她们或他们的队伍的副队长或秘书，周凯身后站着三个人：被他任命为副队长的魏梁，负责情报的李济，以及不知道干嘛，就是杵那儿杵这的孙毅锋，“嗯哼，今天，我们要迎战的就是军事大学队，周凯会作为本次队伍的领导人，周凯，公布他们的情报。”钱伯恩可能不需要清嗓子的那一声，因为他的气势已经把全场镇得差不多了。
周凯并没有亲自说明，他只是打了个响指，身后的李济走上前一步，说到：“报告，我们迎战的大学队的装备主要为270辆59式主战坦克Z型，5门PLZ05**炮，3辆59底盘的架桥车，保密武器尚不清楚，以上。”
“首先，我有个问题，你们相信我吗？”周凯，身体略微前倾，手肘靠在桌子上，十指交叉在自己的鼻子前。“没事，反正你的才能也绝对比这小鬼子好的多。”蒋仲这话就是在故意挑衅坐在他对面的栗林贞。“不是，你……！”张威显然有点不高兴，但在他发作之前栗林贞就扬起手制止了他，虽说栗林脸上的表情也很难看。其他人也点了点头，表示相信周凯的能力。
“相信我就行。”周凯双手抱在头后面，整个身子向后倾，靠在椅子背上，两眼望着天花板，“好的，现在，你们麻烦上报一下自己带来支援的人数，我好做个计划。”
“IS-2，40辆；KV-2两辆，还有就是15辆S-51。”钱伯恩端起了面前的茶，咕咚一口直接闷进去，“话说回来，郑琛你小子哪儿来的这么多茶叶。”
“秘密。”郑琛捧起茶盅，抿了一口，“另外，我带来了5辆A43，四辆‘主教’，一辆‘十字军’我不说你们都知道是谁，7辆‘弓箭手’这就是全部了……额，是吧，李倩。”
“我没什么意见，就是恳请队长您别跟个店小二似的个人端茶倒水，跟你站在一块我都没脸了。”李倩说这话时给了郑琛一个白眼，郑琛只是尴尬一笑，什么也没说。
“嗯，孟智，你呢？”周凯也没管这二位吵嘴，转头问向孟智——他正在和绝大部分人一样，认真地等待着自己的发言机会。“Allright，25辆谢尔曼‘萤火虫’，10辆****，刘普也在，5辆T92，以上。”“好的。”周凯点了点头，“蒋忠你呢？”
“T-34-85一辆，M5‘斯图亚特’4辆，还有一辆M4A3和一辆M3‘李’。”蒋忠说完便叹了口气，“派得上用场的都带上来了。”“是吗，那倒还是……”周凯一时语塞，“算了，你能来就是帮了我不少忙了。”
“哦合着我就是个帮你小子看场子的。”蒋忠听完了把脸撇到一边，脚搭在会议桌上，翘起了二郎腿。毛芝赶忙过去劝导，但周凯摆摆手，“免了，怎么理解看他的。”周凯双手合十，手指抵在眉心，手肘杵在桌子上，双眼看向桌面。“栗林同学你呢？”周凯说这话时眼神依旧没从桌子上移开。
“O-I重型战车3辆，五式中战15辆，四式中战15辆。”栗林的中文十分熟练。周凯点点头，“好的，好的。”他说，“那……那啥你叫什么来着？”周凯的右手指着郑思贤，左手扶在脑门上。
“郑思贤。”郑思贤抿了一口茶，“不用你问，M48H‘勇虎’10辆，另外这次我们的成员可是经过百般选拔才挑选出来的，成绩至少都在优秀以上，挑这帮人可是费了我不少心机呢……”“我也没要你说。”周凯摆摆手，“姐姐呢？”
“嗯，10辆E-75，5辆‘犀牛’，20辆E-50，4辆E-25，还有指挥车E-50M。嗯，大概就是这样了。”周璇用笔顶着自己的下颌，眼睛朝上看。“抱歉，队长，打断一下。”赵航突然发话，“海有我的‘狮’式和‘鼠’式。”“噢对。”周璇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是老样子。”周凯想了想，把这话憋回了肚子里。他看了看表，接着抬起头，问道：“戴志鸿，你呢？”
“改装完毕的ARL-44五辆，15辆B1，没了。”戴志鸿坐在椅子上，耸耸肩，他说话声音像公鸡打鸣。“对了，有个问题。”周凯端正坐姿，看向坐在他左边的戴志鸿，“戴同学，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队伍队长不是雷跃吗，他去哪儿了？”
戴志鸿听这话时只不过撇撇嘴，“他去北美联邦进修了，一时半会回不来。”他说，“他可能要观摩一些军事项目，顺便锻炼一下自己。”“也就是说你现在暂时代替他是吗。”周凯听完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双手撑起桌子，上身向前倾地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愿意，你们能无条件地信任我吗？”说罢，周凯环视四周。
第一个点头的是周璇，赵航紧随其后，第三个人略有些让人惊讶——是一向性格强势的钱伯恩，如果在周璇点头时，在场的人还有所顾虑的话，个性强势的钱伯恩的承认便给所有人打了一剂强心针。众人纷纷同意，周凯也点了点头，说：“好的，现在，我要发布第一条命令：收回你们所有人，对自己所属队伍的指挥权，由我接管。”
说完，周凯明显感到现场气氛都不对了，他感觉到在场不少人都吞了一下口水，周凯脸色没有变化，环视一圈会场。“没人反对？”周凯问的语气和刚刚一样斩钉截铁。
“等等。”赵航第一个有反应“战场指挥官的判断能力可比高层指挥官的强，你可是一直这么认为的。”
“我说过这话吗？”周凯底气这么足，自然是因为他根本没说过这种话。不过看样子这么嚣张的态度只能起反效果，赵航气的是火冒三丈。“算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承认了，就别计较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坐在钱伯恩对面的周凯都能听见钱伯恩磨牙的声音，看样子是气得够戗。“不妥，实在是不妥。”郑琛连连摇头，“你对我们各自的学校和队伍缺乏了解，可能……不是可能，绝对会出现将不识兵的情况。所以综上所述，还是建议你将指挥权分散开，交给我们，毕竟我们还是更了解自己的队伍。”
“好，我现在问你们一件事：你们在之前有过相互配合的经验吗？我是指所有人和在场任何其它所有人有配合经验吗。”周凯环视四周，没有人点头，他们可能和在座的某些人有过一两次合作，但是要说如此大规模的，真的是绝无仅有。“我们之间没有做任何关于协同作战的准备，各个队伍的作战风格也不尽相同，更不要提你们性格几乎没有契合点，钱伯恩过于强势，而郑琛容易迟疑，你们之间的配合我敢打保票会出岔子。”周凯的表情很郑重，“你们需要服从我的编排，我会尽量将损失降低到最小。”
“你怎么保证？”蒋忠把二郎腿换了一边，左上右下。
“凡是在我计划之内应该存活着的，绝对不会死，凡是应该死的，绝对不会活着。”周凯的眼神和他的语气一样平静，“我的计划从不出错。”
“队伍编组的话，郑思贤的队伍除郑思贤外由蒋忠负责带领，其它学校的分队由各自的队长带领，游猎小组和蒋忠的队伍合并，由蒋忠负责，戴志宏的队伍和栗林贞的队伍合并，栗林贞负责；郑琛、孟智、钱伯恩、栗林贞的队伍，各自额外编入1个重型坦克小组，周璇的队伍不变，不过赵航必须要和魏梁一同行动，以上除游猎小组意外的，编入其它分队的小组直接听我指挥。”
“这才像点样子。”蒋忠大声吵嚷，不过见没有一个人呼应他，他倒也觉得无趣，安静下来了。
会场陷入了压抑的沉默。
“算了，还有点时间，咱们来聊聊别的。”周凯希望借此缓和气氛，“就聊聊各位的家庭情况，就当放松准备了。谁先来？”
“公务员家庭，没什么可说的。”赵航第一个响应，在场的除了周凯、周璇、栗林贞和郑琛以外的人全都点了点头。“郑琛，你的父母是干什么的？”周凯问道。郑琛抿了一口茶，说：“我**是‘郑家茶坊’公司总经理，身世倒是没什么可说的。”
“那郑思贤呢？”周凯问道，“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是郑琛的堂侄对吧。”
“啊，是的你说的没错。”郑思贤一口台湾腔加上他这个话痨的毛病让人感觉很蛋疼，“我确实是郑琛的堂侄，他也是确实我的堂叔，我父亲在台湾的一家酒店打工，**是政府公务员，在税务局可是个干部。不过要说我们家的身世的话，其实还得追溯到当年解放战争时期，听家父所言，那时我们的高祖父在浙江沿海靠打鱼过活，膝下有两个儿子，这就是我们二人的曾祖父了，当时高祖父似乎是腿受伤，没被强征，于是我的高祖父，当时大概是十九二十来岁，就被抓走了，他的高祖父当时才七八岁，就留下了，后来我们两家一直分居两地，大概在上世纪90年代我们两家才得以通信，从那时起直到现在，我们家每年都会回大陆，两家一同祭祖。”
“是吗。”周凯勉强听完了这冗长的介绍，“那郑琛，你爸是怎么回事？你刚好像一直没提起他。”
“那是因为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儿。”郑琛抿了一口茶，茶已经凉了，不过香气依旧，“我最近一次见他是在我5岁时，他身边有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他当时连门都没踏进去，只是和我**说了什么就走了，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妈在他走后哭了整整一个下午。”
“出轨了？”周凯说。
“没有。”郑琛似乎不愿意回想起这件事，“因为在第二天下午，军队的人就找来了，我**安排我出去玩，但是回家上楼的时候，发现有士兵从我们家那层下来，我**还站在外面，表情很慌张。”
“你爸以前是干什么的？”周凯问。郑琛顿了顿，回答说：“生物学家，中科院院士，我**和我提起过。”
“你父亲和你**还有联系吗？”周璇插了句嘴，郑琛没说话，只是摇头。“不过我倒是很好的继承了他的基因。”郑琛抿了一口茶，他的茶盅已经见底了，“我目前在生物学上略有些造诣。”
“那单亲家庭生活很辛苦吧？”周璇作为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自然也是很明白这种生活的辛苦。“不，其实还好。”郑琛把目光转移到周璇身上，“经济上来源没问题，郑家茶坊的收入并不算少，不过说起家务活的话，还得感谢我后面的这位呢。”
郑琛后面站着李倩。“自从我父亲离开后，她**被我的**所雇用来做家务。”郑琛说到这里，轻笑了一下，“我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认识她的，当她**去帮忙做家务的时候，她的任务就是和我聊天，我们就这么一起长大的。话说回来，她比以前变了不少，小时候和我还挺好的，自从上了初中就这样了。”
“你还是傻的和以前一样。”李倩双手环抱在胸前，“连点儿谎都不会撒。”郑琛听到这话的表情只能称之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哎，小周，到点了吧。”钱伯恩看了看他的手表。“对，现在散会，所有人去各自列车上，蒋忠毛芝，你们两个，跟我来。”周凯说罢，双手一撑桌子站立起来，“总之，各位加油吧。”
月台上，所有人全部集合完毕。“登车！”周凯发出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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