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决战
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在5分钟后，周凯已经让自己的坐驾绕到了那辆无炮塔坦克的后面，并用一发75mm炮弹解决了它。“还是不行啊。”训练结束，周凯笑着拍拍从车里钻出来的突击炮车长，“你应该埋伏的，保证我没法发现你，或者从侧面接近，利用你车体低矮的优势从侧面绕过去，然后就行了。”周凯说完，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着魏梁新给他发的微信——训练结束开会。这简明扼要地写出了周凯之后的行程：去往学校教学楼的会议室里开会。
会议室里，除了总是坐在正中间的张锦芬，最大号的校服穿着都总感觉小一号的柳，精通各种战车性能的陈浩，负责情报整理但总是不会提出意见的秃子，现在已经是队伍王牌而且人际关系非常好的魏梁，主要负责出主意的周凯以外，又新增了两个人
“副队，这次你有什么战术。”坐在会议室里无精打采的乔问道，“不会又要我们去卖吧。”一如既往的没什么干劲。“哎，乔，别这么说。”坐在一旁的唐璜用胳膊肘杵了杵乔，“人家都把咱编成游猎小组了，肯定不会亏待咱啊。”
唐璜口中的“游猎小组”指的是周凯在三周前编成小队时编组的特殊小组，它由两辆虎式和5辆豹F组成，有别于4个中型坦克小组（5辆一组，1，2，3组由三辆IV号F和两辆IV号H组成，4组由两辆IV号F和三辆IV号H组成），重型坦克小组（三辆虎式三辆虎王一组，分五组），坦克歼击车小组（五辆坦克歼击车），火炮小组以及侦查分队的编制，它们的自主性更高，游离在战场之外，负责捕杀对方独立作战的王牌和脱队的战车——在之前的磨合训练中，魏梁甚至都无力招架7辆战车的同时围攻，败下阵来。当然，由于上一场比赛中的精彩表现，唐璜的座驾被授予了217的荣誉编号，而由于协助的功劳，213的荣誉编号就授予了乔所乘坐的坦克——这两辆坦克是游猎小组的核心，他们负责指挥那另外的五辆坦克对地方的小股分队或者落单的人进行狼群战术。“这是最有效率的方法。”这个小组的创始人周凯这么说道。
“会议开始。”坐在正中间的张锦芬在宣布之后便立即坐下，把时间交给后面的周凯，而周凯也没有客气，站起来，说了一句话：
“散会。”
“无意冒犯，但阁下必须考虑一下对策。”张锦芬“腾”地站起来，死死地盯住周凯，而周凯则是低下头，轻轻笑了一下，说：“这次我们没有可以分享的情报，我们两人互相之间都极其了解，我用什么战术她都很清楚，她能用的战术我也很明白，所以进行会议也是白费，而且我也很清楚，这次比赛，我们肯定会赢。”
“哎俺就不明白了。”柳对着桌子“磅”地一下，把手边的矿泉水瓶都震翻了，“你咋就这信你姐姐给你放水？她不也想得个冠军？”
“算了算了，周凯这么说肯定有他的打算。”魏梁忙着帮周凯打圆场。而柳则怒目而视，但不敢做什么——要知道，当年他们这帮人在街头混的时候，魏梁可是凭着拳头当上他们老大的。而现在，这个老大对于他们副队长的拥护是毋庸置疑的。
看到这种情况，周凯只是环视四周，点了点头，向众人宣布：“各位错意了，我放弃此次会议是因为我已经有了作战方案，并不需要进行会议，而且我知道，我的姐姐也会放弃这次会议。张队长，这次比赛对你应该十分重要，所以我用无线电远程帮助你指挥，而如果你被干掉，就由我来接替你，负责指挥。不用担心，我会制定保护你的战术的，这肯定不是你的最后一场比赛。”
周凯说的一点也没错，这是张锦芬可以称得上是告别赛的比赛，当然，如果这场比赛赢了，他的告别赛将是在暑假与国防军事学院举行的联谊赛，那虽说是为了“摔打”一下将来要入学的新生，其实就是一场完全就是帮人建立信心的放水赛。听到这句话，张锦芬可能也是放了点心，毕竟周凯这家伙还是非常可靠的，于是点了点头，就当是默认了。
与此同时，在他们下一场比赛的山东，和周凯所料的一样，他们并没有召开军事会议，而是听从于周璇安排，当然，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队长和各位商量好了的。“队长好！”走在一所巨大的哥特式建筑的走廊里，手里抱着一摞文件的周璇正在微笑着挥挥手，来接受两个人的致意。
“队长！”她的正前方，一名银发男生一个立正，他的胸牌上写着赵航，这足够证明他是下一场比赛的王牌选手，“队长，可否进行作战会议？”听到这话，周璇微笑着摇了摇头，“下场比赛前，我不打算召开任何会议。”说着，周璇凑近了一些，轻轻说道：“你这次的表现至关重要，如果要是表现得好的话，我考虑和你出去独处一天哦。”“明白！”赵航一个立正，脸颊通红，如果要画成漫画的话，一定会以他头上的一股烟雾作为表示他心情的符号。说完，周璇加快脚步，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然后快步走进车库，望着一个蒙着防水布的巨大不明物体叹了口气，随后便攀上一辆E-75——这是周凯去年利用“猛犸”计划的经费购置的一批车辆之一——“那些车辆在去年起了很大的作用，虽说没有为他们争得冠军，但如果没有那些车辆而只有‘猛犸’的话，没准连进入半决赛也是个未知数呢。真不愧是我的弟弟。”周璇在将车辆开出车库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距离车库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平原，而平原上的标牌则是表明这是一处训练场，加入进了训练中。“咔嚓~彭！”随着一声不大对劲的声响，一枚铁灰色的信号弹从车辆右侧直接升起。“注意点，队长！刚伪装好！”周璇的无线电里传来了哭笑不得的声音，这个声音来自E-75刚刚碾过的一辆E-25——它把自己埋在了刚刚挖好的坑里，并在上面盖上了近乎完美的伪装网，难怪周璇没有看见它。“伪装得很不错，但是要记住和友军通报一下位置，保证别再有下一次了。”周璇语气里带着笑意，善意地提醒E-25的车长。
演习很顺利，尤其是赵航，最近他的表现奇佳。“恐怕他是想总决赛时在我面前秀一秀技术吧。”周璇内心一边想着，一边打开了麦克风，用轻柔的声音说：“赵航，不要太独，记住要多配合队友去捕捉对方游离于战场之外的敌军。”“是！”赵航响亮的喊声让周璇放下心来，“学长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放心啊。”周璇一边心里想着，一边透过头盔盖住半张脸的巨大目镜观察战场情况。“从两翼包抄。”周璇在仔细判断战场局势之后，下达了最保险也最有效率的命令。命令让她指挥的战车迅速展开队形，对对方形成钳形攻势。
“遭遇对方主力部队！”这个报告让周璇有些惊慌，因为如果这条信息是前锋部队传达过来的那也无妨，偏偏是周璇在自己后方部署的斥候，这只能证明一件事，就是对方先一步从后方包抄过来，而且更糟糕的是，刚刚传话的斥候距离她只有不到500米，周璇甚至都可以看见从它炮塔顶上升起的信号弹所形成的烟柱。“藏进树林，快！”周璇说着，使劲踹了一下驾驶员的右肩，坦克直接拐了个弯，冲进了右手边的灌木丛里。
“训练结束！”这条信息通过无线电传到了周璇的耳朵里面，周璇轻轻叹了口气，看样子是自己的行动成功了，打开舱盖爬了出来。“队长，密码的事……”E-75的炮手轻轻拽住周璇的衣角，“没事，已经搞定了。”周璇回应他的是一个自信的微笑，“毕竟，如果对方进行监听的话，就有必要稍微加密一下通信了。
比赛当天，一辆高速列车驶进山东省军事高中专用站台，带起了周璇和赵航的发丝，这时的赵航估计想砍死设计校服的设计师，就是因为他为什么没把女生的校服设计成裙子的样式。
“弟弟。”在与张锦芬礼节性的打完招呼之后，周璇并没有直接扑过去，而是十分平静地向她弟弟打招呼，而他弟弟只是挥了挥右手来回应，而应该同他打招呼的赵航则并没有像他打招呼的意思，而是双手在胸前交叉抱起，以眼角余光轻蔑地打量着向他伸出手的周凯，而周凯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便知趣地收回了右手。“赵航，带路。”周璇命令道，说完，赵航直接攀上了坦克，一边指挥驾驶员，一边将对手的车队引导到比赛场地。
“140对80，还要刨掉5辆自行火炮和5辆坦克歼击车，实际可投入的部队并不多啊。”周凯把脸仰向天空，右手伸入头盔的护目镜下，捂住了自己的整张脸，口里默念着，“仔细想想，自己其实没打过几场优势战啊，要么是数量，要么是人员素质，要么和这一样的是车辆，不过也好，放马过来把，毕竟，这样赢了才好玩嘛！”在周凯这只能自己听见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手从脸上缓缓滑下，眼睛也在次平视前方，只不过，这次他脸上带上了被称为释然的笑容。
“你们要来？那就来啊。正好让我看看，你们有什么进步。”周凯心里如是想着。
“天津市军事高中&山东省军事高中，斩首赛，开始！”无线电中一声令下让双方的战车同时启动，不过双方的战术却是出奇的一致：双方都是只放出侦查部队，而主力部队只是保持待命状态，并没有什么动静。
是吗？
“难得我走了这么长时间，这用的战术怎么还是我的，也不改改。”周凯听完前线侦查部队的报告兀自笑了起来，“游猎小组，脱离队伍，第1，2，3中型坦克小组，第5重型坦克小组及E-100，前往城区内部待命。”说完，一枚炮弹就从他头顶擦了过去，没错，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冲在队伍最前端，这时，一辆III号E型从前面的灌木丛里探出炮塔来侦察一下情况，结果被周凯的IV号H一炮干掉。
“真不愧是我的弟弟，行事还是如此果断呢。”周璇轻轻扬起温和的笑容，“但是啊，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到呢，最大的威胁，反而是来自看不见的地方呢。”
和这句话很相称的是，周璇乘坐的III号E型的炮管已经对准了周凯（没错，她为了这场比赛特意更换了座驾），当然，这样做的不只这一辆III号E型——三辆E-50和一辆E-50M在周璇的调遣之下也已经将炮口对准了周凯三根天线的指挥车，就等周璇一声令下。
“ka……”还没等周璇“开火”的“开”说出口，连续密集的爆炸声和一枚铁灰色的信号弹就已经打乱了她的计划，当她整理思绪的时候，却看见自己那个将半个身子探出炮塔的周凯向他勾了勾手指，像是在挑衅。“是吗，料到了啊。”周璇轻轻苦笑了一下，然后用自己喉部的麦克风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第1中型坦克小组方发现敌人，三辆III号E型，两辆‘山猫’，距离10米，对方并未发现我们，请求攻击许可！”周凯从话音里听出了双方的距离，一是因为他明确地说明了双方的距离，二是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紧张。“现在，游猎小组尽快进入城市，第1，2，3中型坦克小组，立即与第5重型坦克小队组织夹击，在与游猎小组完成夹击之前，指挥权归张锦芬队长接管。”周凯一长串命令过后，那名车长的无线电里的声音就转换成了张锦芬机械的声调。“准备部署包围圈。”只有一句话的指令让城市内的十多辆坦克开始向那五辆可怜而毫不知情的情形坦克围去。
街道上，一辆IV号H正在赶着前去构筑包围圈，但它似乎发现了前方的路口有什么东西倒了出来——一辆有些类似虎王的坦克，但它的炮管比虎王可是长上不是一点半点。“开火！”IV号H型车长当机立断，可惜这个射击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而且还把自己搭了进去，不过还好，在被击毁的前几秒将这条消息报告给了它的队长张锦芬。
“明白了。”张锦芬的回答就是这个，当然，他的指令不可能就这么点，“城市内剩余坦克，报告情况。”“第1中型坦克小组，于城北发现三辆E-50，正在进行阻击，我方未损失！”“第3中型坦克小组，于城市西北发现两辆‘犀牛’坦克歼击车，7辆E-10，我方剩余IV号F型，IV号H型各一辆，正在向市中心**撤退！”“第2中型坦克小组，城市南部，2辆E-75，3辆E-25，我们已经无法抵抗，即将关闭无线电，胜利万岁！”这些报告让一向镇定的张锦芬头上出现了一颗汗珠，对，是冷汗。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第5重型坦克小组，已经向西北方完成突围，正在与游猎小组会和中。损失一辆虎式，一辆虎王炮塔受重创，无法转动。”
“好的，周凯，不知阁下是否有意发动进攻配合。”“嗯，我知道，我已经增派了第1，第3重型坦克小组和坦克歼击车小组前去支援了，不必太担心。”周凯的回答让张锦芬开始思索反攻计划，在几秒之后，他便用自己的无线电公布了进攻计划。
“第5重型坦克小组，游猎小组，等待对方进入城区后，从城区北方突击，第1，第3重型坦克小组，到达即投入战斗。剩余中型坦克，立即与我汇合。”张锦芬的命令让他提到的战车运动起来，开始部署张锦芬的陷阱。
“喂，你说队长为啥这么干。”在城区北部，一辆E-50车长在炮塔里面透过观察孔观察着外面的情况，“队长让咱们从北面突击，到底是啥意思？”这是他问向炮手的话。而炮手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明所以。不过，他们知道，他们面前的敌人正在撤退，留在路口的那辆由于被击毁而瘫在路口的IV号H就已经印证了他们的想法。“抱歉。”在小声道过歉之后，车长让驾驶员推开挡路的车来为自己以及后面的人清开道路。
“我现在都想提醒一下他们要保护自己的后方了，看着顾头不顾腚的实在难受。”唐璜叹了一口气，而在他旁边的陈浩则表示无所谓，反正送**的肉也是不吃白不吃。唐璜这么说的原因就是因为一辆E-50正好将自己的后半个车体暴露在路口外面——也就是唐璜所乘坐的坦克的炮口面前，双方的距离绝对不过50米，因此唐璜觉得它一定会被陈浩的火炮打穿。
果不其然，在一声炮响之后，那辆E-75的炮塔上升起了铁灰色的信号弹。而在路口后面，另外两辆E-50似乎很慌乱，它们加速驶入了路口，试图摆脱正在追击他们的家伙。
“追吗？”他旁边的炮手陈浩问道，而唐璜在思考了一会儿后，用无线电呼叫自己的僚车——乔的213虎，“乔，看见你右手边的第三个路口了吗？”乔顺着他说的，将目光移向了右手边大概100米左右的一个路口，路口的宽度大概可以让这辆虎式开进去“看见了，怎么了。”乔的声音依旧很没干劲。“你，带领四辆豹F，从那个路口进去，准备埋伏，开火时即有你自己判断。”说完，唐璜便命令驾驶员驱动着他的座驾向前行进。
“喂，我说，刚刚是什么玩艺儿？”一辆E-50的驾驶员用自己的无线电问向旁边的僚车，而那辆僚车也表示自己不清楚。“我往那边看看。”在仅容许一辆坦克通过的道路上，这辆E-75缓缓倒车，试图让自己观察到对方的动态。
“靠！”E-50的车长的骂声与它炮塔上信号弹的发射声几乎同时响起，E-50装甲较为薄弱的后部被一枚炮弹击穿，而那名车长跳下车后，第一个看到的东西就是那辆击毁他自己座驾的虎式坦克，“轰！”在那位跳出自己坦克的车长还在为自己座驾被毁而惋惜的时候，他的僚车也已经被从另一个路口开过来的213虎直接干掉，然后被它及它后面跟着的一大堆坦克推开一条路硬生生地从那边开过，还刮掉了双方坦克上的一层漆。
“明白了。”平原上，一辆炮塔圆润的坦克里，赵航盯着前方的眼神有些严峻。在五分钟前，他的队长——兼暗恋对象（被暗恋的人本身不知情）周璇向他下达了前去支援城区内战场的命令，和他一起去的家伙还有五辆平时就跟着他的山猫轻型坦克。“展开警戒队形！”赵航的命令让这五辆坦克分头散开，而他自己的那辆狮式则是依旧按照原速度向城镇开进。
“山猫一号，正在与敌人交战。”刚刚说出这句话的那辆山猫炮塔上的信号弹随着车体上的一声巨响而被发射出去，也让赵航的无线电里的声音在短暂的杂音过后就转换到了山猫二号上面，当然，它的状况似乎也并不乐观。
“山猫二号，目前一切正常。”刚刚听到这话，赵航的无线电里传来了一阵干扰声。“左后45度，炮管上抬2度，开火。”赵航没有再去联系剩下的三辆山猫，而是直接向炮手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嗡”的一声，一枚炮弹擦着魏梁坦克的炮塔飞过去，并在远处响起了一声巨大的爆炸。而魏良的那辆铁箱子还没等炮塔停稳，就直接向赵航的狮式开了一炮，当然，这样的后果就是炮弹并未命中，而是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土壤里面，炸出一个大坑。
“没事，下次注意。”魏梁虽说安慰着楚花杨，但它的目光却始终无法从那辆青灰色的坦克上面移开，仅仅是因为在他视野里不断放大的炮管正在渐渐对准他自己，不过他也知道另外一件事，就是在这个距离，他的110mm炮弹足够击穿狮式的正面装甲，对，足够了。
说时迟那时快，在两车不到十米的距离上，虎式炮塔里面车长的开火命令与它装甲上的一声爆炸几乎同时响起，然后就是一声更加响亮地爆炸声，但是两声爆炸过后，天空上就只有一条铁灰色的痕迹。“不可能！”赵航窜出炮塔之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但是他在看过那个铁箱子正面的大洞之后便彻底哑口无言。
坦克正面的大洞下面大约15公分，是完好无损的第二层装甲。
“我靠，我说怎么这么禁打。”赵航一边咒骂着，一边爬回到自己的坦克上面。一只手扶着额头，就这么一直坐在炮塔上面发呆，无论车组成员怎么劝也不进去。而刚刚停在一旁的铁箱子在往后倒了一点车之后，管都没管沉浸在自己情感中的赵航，径直向目的地——小城开去。
在他的目的地，张锦芬目前的情况已经并没有之前那样紧张，至少看样子是这样——山东的包围圈已经在北方被扯开了一个缺口。“核对幸存人数。”张锦芬从他的无线电里面下达了命令。“第5重型坦克小组损失3辆虎式，一辆虎式引擎被击中，无法全速行进，一辆虎王被击毁，幸存的那辆并无大碍，第1、第3重型坦克小组并未损失，游猎小组损失两辆豹F，主力并无损失。”张锦芬听了报告，并没有觉得损失太过份，正相反，这部分损失甚至比他的保守估计还要小上不少。“地图。”张锦芬向炮塔里面接过炮手递过来的地图和双头铅笔，将它再E-100巨大的炮塔上摊开，用红色在地图的城镇上标示出了己方的位置，用蓝色标明了对方的包围圈。现在，这个地图上显示的阵势让张锦芬不得不忧心了起来：他们的分布犹如一个深深插入皮肤的脆弱木刺，再中间轻轻使力便会断成两截。
张锦芬最担心的事情似乎已经被对方的队长察觉到了。“应该也得把那个东西用上了吧。”周璇在心里这样想着，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周璇用自己的无线电下达了命令：“‘猛犸’准备出击，尽可能调集E-50进行反包围，E-10埋伏在城镇外。城镇中的坦克，尽量配合‘猛犸’作战。”周璇的指挥技术显然没有她的弟弟强，但足够了，山东省的**们比较擅长自主指挥，他们知道该攻击哪里——那个“木刺”的中间。
“嗯？”张锦芬很明确地感受到了大地的一阵抖动，不仅如此，抖动中还伴随着什么东西转动的声音，张锦芬很疑惑地回过头，并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它那辆战车的后面似乎缓缓展开了一道巨型的铁制防护门，那个防护门和他的坦克几乎一边高。“快！转入前面的路口！”平时那个一贯冷静的张锦芬现在吼道，而他的驾驶员似乎很愿意遵从他的决定，快速驱动战车向前方的路口开去，然后一个转弯，将自己巨大的车体隐藏入前方的路口，而后面的“防火墙”则在露出了一半之后，他的真实身份已经暴露——一辆巨大的，炮塔后置的战车，如果从他的正面来看的话，你可以看到它的一门75mm副炮和一门128mm主炮并排被按装在它的炮塔上，这两门主炮给予了它足够摧毁任何战车的火力，这其中也包括了张锦芬所乘坐的E-100——从侧后方是肯定没问题的。
“什么啊，还是买了。”周凯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无奈的笑笑，“怎么评价呢？姐姐的定力还是不如我啊。”这样笑完，周凯用无线电开始下达命令：“在城镇中的所有装甲部队，立即对鼠式展开包围，尽可能切断他们与鼠式之间的联系，保证他们无法互相支援。”“明白。”周凯听到这个回答，内心稍稍安静了下来。“那么，很好，第2，第4重型坦克小组，第4，第5中型坦克小组，现在，和我一起，准备包围对方主力部队，张锦芬，注意向我提供敌人的实时情报。”命令下完，周凯的战车撤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耐心等待着支援部队的到来。
当然张锦芬那里形式并不乐观，他正在和鼠式表演着“猫捉耗子”，但讽刺的是，八号坦克的名字虽然叫做鼠式，它在这场比赛中扮演的却是猫的角色，而那辆E-100则是处于完全被动的局势，由于这一带大多地形狭窄，这种大家伙根本没什么机会去把它的炮塔转向后方去面对对方的厚重装甲，而那个连顶甲都丧心病狂的厚达90mm的巨大铁皮箱炮塔上的两门火炮可以在这个距离轻松击穿它的后部装甲——如果在这边相遇，两车的距离最大不会超过10米。更不利的是，如果张锦芬前往穿过城镇的大路来摆脱对手，那么
“距离我半径500米之内的坦克能否支援。”张锦芬很罕见的使用疑问的口气去寻求支援，可惜这唯一一次疑问也被完全否决：“我们正在切断敌人的联系，恐怕无法脱身。”其实这样的回答并不是所有坦克的回答。“豹F125，正在前往攻击鼠式。”游猎小组中，一辆也是唯一的一辆豹F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正在赶向鼠式坦克的所在地。
“嗯？”豹F的车长感到一丝不对劲，他并没有在原先情报所标明的地方发现敌人，“队长，正在前去支援，请求鼠式坐标。”在得到张锦芬的回复过后，豹F快速开动。“看见了，停车！”这辆坦克被它车长的一个命令刹住，此刻在车长眼前，坦克左手边的路口里所显示的光景，是鼠式的侧面，“从前面的第一个路口左转，抄他后路。”刚刚停下的坦克又立即加速，冲向10米外的路口。“左转，然后开火。”这是这位车长的命令，也是这一车组现在共同的想法。
只见那辆战车快速拐过街角，将炮管对准鼠式后方的装甲，然后就是轰的一声，一枚信号弹在城镇中升起。这一切都如那名车长所料，除了信号弹的颜色——不是山东军高使用的铁灰色，而是己方的深粉色。“呜~怎么回事？”车长刚刚从炮塔的震动中回过神来，他探出炮塔舱盖向后望去，只看见了一辆长得很像虎王的坦克，两者间的不同只有它眼前的那家伙比虎王长出老大一截的炮管和光洁的正面装甲——上面并没有驾驶员的观察窗，而豹F炮塔上的一块放射状的黑斑表示了那个超长炮管的虎王是干掉豹F的凶手。“E-75！”豹F车长喊出了这家伙的名字。“倒车，这里过不去了，从后面的路口到大路上包抄E-100。”那辆超级虎王（E-75）开始倒车，然后左转到大路上后再次左转，沿着大路前往E-100的位置，并在走了10米左右之后，从炮塔上升起了一枚铁灰色的信号弹。
“三千米，新纪录。”E-75后面三千米处，一辆“斐迪南”坦克歼击车的炮口还在缓缓的冒着烟，它里面的炮手正在记录下他的战绩。他旁边的人可以从他头盔的巨大目镜里面看见延伸到他额头上的一块伤疤。“行啊秃子，你够能的。”这辆车的装填手柳使劲拍了一下那名炮手想叫他而言瘦弱的后背。“轻点。”秃子的后背显然承受不了这么一下，他这话里还带着颤音。
“队长，把那大家伙引到路上，我有办法了。”战斗的最前线，周凯正在用自己的无线电引导自己的队长该如何行动。“要是有可能的话，尽量打断他的履带，别让它移动。”“明白。”这句话已经让张锦芬把周凯的计策猜透了7，8分，于是他让自己的巨兽拐进了前面的路口，很快，一直跟踪着它的鼠式也沿着它走过的路拐进了相同的路口。
“学长，你不号称神炮手吗？怎么改行当通讯员了。”自从比赛开始一直在闲置的GwE里面，它的炮手正和一名暗红发色的男生聊天，而被他男生称为学长的那位男生笑笑，说：“那还不是想给你们减轻点压力，我的实力你们也不是没见识过。”“这不对，时间这么长了，就算是学长您也难免退步啊。”炮手贱兮兮地说，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就被马英的一个手势打断，而马英脸上的神情也说明了他现在在听的这件事有多重要。“明白。”马英神情严肃地回答,不过在当他将脸转回那些车组成员时，脸上仍然是他招牌式的温和笑容。“我们现在接到了任务，我们需要炸毁离我们大概6公里左右的一辆鼠式，看样子是可以露一手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一辆中型坦克正在执行和他们一样的任务：尝试去炸毁那辆被引到纵贯城区的那条道路上，它的履带已经被打断，一动不动的停在路上，他前方500米处已经躺着一辆不自量力的虎式坦克。“换集束**，不然可能打不到。”魏梁在他自己的那辆车里犯着嘀咕，这辆坦克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咔咚。”几秒钟后，一枚集束炮弹被填入了炮膛，炮手楚花杨正在校对数据，以便在第一发就干掉那个大家伙。
“开火！”距离“嗵”的发炮胜几秒后，天空中的小亮点爆出了一朵黑云，然后就是远处传来的微小的爆炸声，小到就算是铁箱子搭载的微声发动机的噪音都会将那一点可怜的声音遮盖住，但就是引起这点可怜声响的炮弹也让天空中出现了一条铁灰色的印记。“过去看看。”铁箱子的发动机发出极其微弱的嗡嗡声，将这个大家伙向那个目标位置驱动。
他们见到了那辆巨大的坦克，只不过它正在转动的炮塔似乎宣告了那枚信号弹的主人不是它，而是旁边一辆倒霉的III号，它的炮塔上的一块黑斑证明了它是刚刚的受害者。“B计划。”魏梁喊道，“200m外的路口，从那边绕过去！”铁箱子接到魏梁的命令之后开足马力奔向路口，“鼠”式的炮塔虽然随着它的运动而转动，不过可惜笨重的炮塔在转速方面并不能满足炮手的要求，两枚炮弹全部落空，而魏梁的坐驾也很幸运地逃过一劫，钻进了小城中的路口。
“所以，接下来怎么办。”林翔嚼着泡泡糖说，他一边将下一枚炮弹送进炮膛，一边提问，嘴里还嚼着泡泡糖，显得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与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炮塔另一边的楚花杨，服务者胸口喘息的她仿佛吓得不轻，不过也难怪，刚刚一辆E-50一个鬼探头，魏梁和她都被吓得不轻，紧接着就跟上了一枚110，现在，E-50侧面的黑斑就已经证明了它的作逼行为得到了对手的充分肯定。
“当然是……静观其变……吧。”魏梁的这话有点没底气。
“你这话说得有点不负责啊。”林翔皱了皱眉。
“我能有什么办法，那货绝对瞄着咱呢。”魏梁哭笑不得，“再说还没下来命令呢。”
“你们这些小同志啊，得多增长点自己的知识水平，不要……”林翔的语气很夸张。
“等等，来命令了。”赵启元的口罩让他的话音有些含糊，“副队让咱们吸引火力，没了。”
“就这个？”要不是在炮塔里，林翔估计得站起来，“副队这水平就这命令？”
“嗯……”魏梁沉默了一小会儿，叹了口气，说，“开出去吧，我相信他。”
“呵，他这水平就算了，你还敢信。”周诩撇撇嘴，他半点没有把车开动的意思。
“我相信他，他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这么说的。”魏梁对这件事似乎很确定，“而且毕竟我肯定他不会坑我！”
“那……那个。”楚花杨看样子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开的口，“你为什么……会这么确定呢？”
“我是他发小！”魏梁能吼出来的仅此而已。
“罢了，他还没傻到会让最强战力白白送死。”周诩说，“听你的。”一边说着，周诩一边发动坦克，将自己的炮塔探出路口，当然，相对探出路口的也有“鼠”式的两门炮口。
“轰！”还没等双方发炮，“鼠”式的车体就剧烈地向后一震，同时在炮塔后部发动机的位置爆发出一团绿色火焰——这是生物燃料的火光，这种强腐蚀性的燃料在空气中若完全燃烧，对空气的污染几乎是微乎其微的，不过若是不充分燃烧，产生的剧毒气体便会在几秒钟内致人于死地——这也是它作为现在国防军对付坑道的主要手段的原因。起先魏梁还担心车中人员的安全，不过就在几秒后他就知道了它的担心是多余的，车中的成员受过严格的逃脱训练，而车上的自动灭火器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在坦克手逃脱前就熄灭的火光是最好的证明。
“怎么样，学长我说露一手就是露一手。”GwE里，马英仍然一脸和煦的微笑，此刻，炮口仍然未散的硝烟表示了收获战果的原因。
“服了。”原来的炮手向马英挑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神炮手。”
“奉承奉承，其实比起以前的话还确实有些退步，本来不想打那里的。”马英不好意思地笑笑，“有点担心他们的灭火器和抑爆系统，不过看完之后觉得还好，还是比较可靠的。”、
马英和魏梁所做的一切其实是周凯的计划完好实行的外在体现。“哎呀，我似乎有点轻敌了。”周璇对此并不惊讶，她脸上的表情更确切来说的话是如愿以偿的那种欣慰，尽管她位置欣慰的那个人的炮弹正落在她战车的附近，“全体战车，向城市内增兵，对他们保持压制，但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交战，最好是靠数量将他们挤走。”下完这样一条不知所以的命令之后，周璇和他们仅剩的60辆坦克开进了城市中，这其中的5辆“猎虎”，一辆“猎豹”，9辆“犀牛”由于自己的机动性问题,要么被自己的驾驶员留在了城外，要么被对方的火炮留在了城里。
“开火！”虎式车内的车长正在命令炮手进行攻击，“撤退，撤退！”看这样子，对方的火力似乎将他们压制住了。“明白了，我和支援就跟在他们后面。”周凯接到信号后回答，“但，张锦芬，说好的情报监听呢？”
“他们用了密码，余无法破译。”张锦芬的回答还是一贯的平静，尽管大敌当前。“密码？把它交给我。”周凯说着话的时候心里也难免犯嘀咕。不大一会儿，一堆数字组成的“情报”传入了周凯的耳朵，周凯的表情开始从认真变得凝重，再转到尴尬，最后当他听完这些密码时，他已经将右手扶到了自己的额头上，“没想到姐姐还真用了这套东西。”周凯在小声嘀咕完之后便打开了无线电，“集结城中的部队，立即从西部突围，保持集合，然后等待支援，五分钟内就到。游猎小组和第5重坦小组，组织掩护进攻，切断西北和西南敌军与正西方向部队的联系，魏梁，你，掩护主力部队突围。”周凯说着话的时候，手里拿着的手机显示的页面是备忘录。
“操，都游猎小组了，还让咱们送死，这队长，我说他怎么退的学。”乔依旧抱怨着，217虎里的唐璜虽然尽可能给他提供乐观，但他自己明白，这些话至少有一半是对自己说的。“陈浩，你有什么好想法吗？”明知陈浩的指挥艺术远没有他自己强，唐璜却还是把这一点希望寄托在了他身上，而陈浩摇头的结果则是唐璜早就预料到的。“你也别急，总之……”平时很擅长稳定军心的唐璜却也一时语塞，“总之办法总比困难多。”唐璜最后只憋出来这样一句话。
“自行火炮小组，向前推进，准备火力支援。”周凯现在手中毫无损失的力量只有这家伙，坦克歼击车小队里，一辆IV号突击炮G型的主动轮出了点故障，另一辆的火炮有些损坏，而大家伙斐迪南则毫发无损，并且在三分钟之内干掉了7辆III号——一炮一个，不见半点拖泥带水。“明白！”这句温柔的话之后就是一声爆炸和一阵短暂的干扰声，周凯尝试着去联系其它的自行火炮，可是等待他的只是不断的干扰声。“啧，想的真好。”周凯知道他姐姐是用的是什么手段，虽然很想支援，可惜自己手头的兵力已经是捉襟见肘，哪有那么多人手去支援？手里的兵力只能在此时构成局部优势，甚至构成局部优势都很困难，这就是周凯面对的情况，他试图联系负责掩护撤退的游猎小组，却发现他们全员的无线电都是一片干扰声。数字组成的信号让周凯的手指在手机的虚拟键盘上飞快地跳动着，在备忘录上键入一行行信息。
“剩余部队进行整合。”周凯的命令让所剩无几的部队重组成了五支小分队，仅剩的两辆虎王被分到了1，2分队里，IV号H只剩下4辆，被平均分到了四个小分队里和同样的四辆虎式做伴。6辆IV号F中的5辆保护着周凯的指挥车，另外一辆则是被保护的目标，坦克歼击车小队正在进他们所能地给对手造成损失，秃子已经独自在一分钟，50米之内击毁了三辆企图接近的敌方山猫，然后被对方的一辆E-25偷了菊花。“1，2小队，前往北方拖住对方。”周凯的命令，“3，4小队，前往南方拖住对方，剩下的，跟我来。”说完，周凯就带着5辆战车突入了市中心，其间他们还试图联系张锦芬的E-100和魏梁的212，情理之中的没联系上。
周凯的路走得也不是一帆风顺。
“靠！”与周凯隔着一个房子的距离，一辆IV号F和一辆III号同归于尽，这是周凯在接近周璇时所清除掉的最后一辆哨卫车辆，也让周凯手里的战车只剩下自己和另一辆IV号F，可喜的是，姐姐的境遇也稍微有些吃力了：主力被拖住，一时半刻是不可能赶过来支援的了，现在的局部情况差不多是2对2，目前周凯可以制造的最好局面。
“等一下。”周凯突然跳下坦克，去旁边的建筑物废墟里找寻了一会儿，当他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截和天线差不多的铁丝，“把它绑上，绑在天线旁边的位置。”负责护卫的IV号F的车长遵从了这个命令，现在周凯的手头有两辆“指挥车”了。“等一下。”周凯感觉有点不对劲，地面上有少许的震动，“关掉发动机。”周凯乘坐的坦克和他旁边的助手都关上了它们的发动机，但震动并未消失，反而似乎开始靠近。“靠近前面的房子。”两辆坦克背靠背地呆在房子一面，它的另一面是一座**，房子的另一边，轰鸣声在一个距离里停了下来，大概有这座房子一样长的距离。
“你，出去，别问为什么，看见对方坦克就开炮，明白了吗？”周凯的语气中有些紧张，“现在，出发！”周凯让另外一辆车动起来探出墙角，而自己则是蛰伏着，等待时机。时机很快就到了。房子旁边的两声爆响和一枚深粉色地信号弹证明了周凯的猜测，也让周凯来不及怀疑便把自己乘坐的大家伙的炮管探出建筑物，希望自己眼前的是姐姐的指挥车。
确实是，只不过有一点和他想得不一样——原本希望的毫无防备的炮塔背部并未出现，取而代之的则是正在瞄准的火炮。两辆坦克的发炮声一前一后响起，而天空中出现的，仅是一条铁灰色的印记。
**胜利的声音在无线电里响起，但周凯似乎无暇顾及，他探出炮塔舱盖，检查着自己的车辆，这件事干起来很快，在他所在的炮塔的左侧发现了一条擦痕。他姐姐掀开炮塔舱盖，从车上跳下来。
摘下头盔后，两人四目相对。
“嗯……”姐姐想率先缓解尴尬，“弟弟，我这次干得怎么样，漂亮不漂亮？”
“漂亮什么！”周凯的语气几乎要吼出来，把他姐姐吓了一跳，“要是敌人不是我怎么办？要是……”周凯的话太多，队伍的责难，姐姐的声誉，外界的猜忌，这些都被堵在了口腔里传达不出去，抓住姐姐双肩的手指也开始用力，“要是受伤怎么办！”周凯能想到的只有这句毫不沾边的话。
“没事的啊，队里的事情我会安排的，别担心了。”周璇把弟弟揽在怀里，抚摸着他的头。
“打扰一下姐弟俩，但是好像有个人想跟你俩谈谈。”魏梁的声音让姐弟俩跟俩磁极（同名）似的弹开。“不是魏梁你没死啊。”周凯想抢占先机。
“你以为呢？”魏梁的语气里多少有点骄傲，“改装车，质量多棒！”
“那为啥联系你的时候连个话都不回？”周凯的质问。
“那还不是无线电坏了，叫了半天才发现里面线断了。”魏梁耸耸肩，“咱先别谈了，先问问那小子吧。”说罢，从后面的坦克上面跳下来一个穿着棕色军服的银灰发男生，两人一眼看出来那人是赵航。
“怎样？有话吗？”周凯的眼神里大多数是挑衅。
“你还好意思说你赢了？”赵航刚跳下来就把周凯推了个趔趄，但当他准备往前再迈一步时，直接被魏梁揪住领子按在，要不是周凯来劝，就真差给他两拳了。
“好了，情绪稳定了吗？”周凯走过来，把赵航扶起来，“你其实也没什么可以抱怨的，双方都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了，你干的很漂亮，要不是魏梁的车有改装，赢的估计是你了；再说，胜利不就是靠对方的疏忽来取得的吗？”
“要点脸吧你。”赵航很不屑。
“嗯~~”周凯摇摇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们也算是赢了，毕竟如果是打歼灭战那我们可能已经输了。”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赢，就算是各种下三滥都用出来了也叫赢，输，就要逼出对面所有下三滥的手段，明白吗？”周凯说。
赵航很不解地摇了摇头。面对赵航的表现，周凯很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把把赵航推到了周璇面前。“你先跟我姐姐唠唠吧。”说完，周凯便把自己的姐姐和以前的队友梁在了一边静观其变。
“队……队长，我……”在让队长目睹了自己的失态后，赵航显然有点不知所措。
“你表现得很好，我将兑现诺言，和你一起呆一天，日期由你定。”面对副队长，周璇说的倒是直截了当。
“是！”赵航的情绪似乎重振了起来，冲着周璇就是一个立正敬礼。
比赛场地。
“来！合影留念！”周凯的声音让几名主力队员集结了起来：张锦芬和周凯蹲在整个队伍第一行的正中间，俩人合拿着一幅锦旗，楚花杨，魏梁，周诩，林翔，赵启元和马英分列他们两侧；乔和唐璜勾肩搭背地半蹲在第二行的中央，两侧的人是他们的车组成员；第三行的阵容格外庞大，在坦克歼击车小组的成员中，柳的身高已经是鹤立鸡群，而秃子那道从头顶延伸到前额的疤更是显眼，当然，未参加这场比赛的孙毅锋和伊莉娅一个面无表情的站在最右，另一个则洋溢着满面地笑容，在队伍的左端冲着镜头，弯着腰比剪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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