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下 :老兵
到了海滩边上，天空已经从橘红色转变为深青色，而且这个远离城市的海滩由于既不是热门景点又还没放暑假，海滩基本没有一个人，当然，除了一帮军事高中的**和两个大人。“走！”周凯，魏梁，柳这三个人从车顶上拿下了一堆东西，在沙滩上七手八脚地搭起了两个临时更衣间，而周璇和伊莉娅则是从后备箱里拿出了泳装——他们在来的路上各自买了一套属于自己的泳装，而现在，两名女生把每个人各自的泳装分到每个人的手里，然后躲进临时更衣间里面换上自己的泳装。
“呼，好长时间没有来这里了。”第一个换完衣服的周凯从更衣室里面走了出来，他的选择是一件黑色的平脚泳裤，而袒露出的上身肌肉完美地塑造出了周凯偏瘦但不失健壮的身躯，此刻，他正在享受着从陆地吹来的风。“弟弟！”听这声音就知道是周凯的姐姐周璇，她选的泳衣是一件带着棕褐色边的黑色比基尼，布料较少的泳衣让她的傲人身材暴露无遗，而挂在晴朗空中的月亮的月光给这个女孩多少添加了点朦胧的美感。“你俩都换好了啊。”魏梁的泳衣款式和周凯的相同，只不过更大一号，来适应他比周凯更大一号的身材罢了，“那你们姐儿俩先聊，我下水咯！”说完，魏梁就向海的方向跑去，把周凯丢给了她的姐姐。与此同时，从女性更衣区里，钻出了一名身材傲人的女生，毫不夸张地说，她无论是三围，身高，还是比周璇那件用料稍多的蓝白条纹连体泳衣都可以轻松掩盖已经很优秀的周璇的光芒。更不要提她不像人类的光滑肌肤，用灰蓝色头发在头后绑的高马尾，以及深邃的，流动着光晕的湖蓝色瞳眸。
“靠！这是啥玩艺！”距离岸边5，6米的魏梁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一个猛子扎到水底，并在几秒后从水底刨出了一个比啤酒罐大一点的罐子。“别看！”周凯和他姐姐周璇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那么余很好奇，何物不肯与我们一起分享。”剩下的三名男生也换完了衣服，身材在这几个人里最纤细的张锦芬擦了擦他自己的单眼眼镜，他选的泳裤时一条黑色的三角泳裤，而块头在这几个人里最大的柳选择的是一条和他发色很配的灰色平脚泳衣，而孙毅锋的泳衣则是周凯给他选的全身式黑色泳衣“这样很符合你的气质。”周凯给他选泳衣的时候这么说的。“呃，说来话长，这东西是我和老姐在大概5岁的时候放在这里的。”周凯无奈地耸耸肩，“当时我和姐姐有一个幻想，就是在我们有生之年有时光机出现的话，希望有人将这封纸条寄给我们。”“实现了吗。”张锦芬问道，而周凯只是耸耸肩，“没，看样子在我有生之年时光机这玩艺是没弄出来。咱县别说这个，下水咯！”说完，周凯径直向海边奔去，啪地一下拍上水面，然后以一具浮尸的姿势****。“周凯你小子还能在神奇一点吗？”魏梁扶着额头说道，但当他说完的下一秒，周璇也以同样的姿势扎进了水里，然后以同样的姿势浮了上来。“这姿势是祖传的吗？”魏梁无奈地吐槽道。
岸上，孙毅锋似乎并不想下水，他只是曲腿呆坐在沙滩上，那只没有被眼罩盖住的眼睛望向海和天的交界线，他看得很投入，以至于没有注意伊莉娅已经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这个看上去像是个曼妙女生的机器人重量达到了98kg，感官灵敏的前特种作战科成员孙毅锋肯定能察觉到，但孙毅锋什么也没干，只是一直坐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月光照耀下的大海，直到伊莉娅在他身边缓缓坐下，将头缓缓枕在孙毅锋肩膀上。这一下孙毅锋则是以平常人根本无法捕捉到的动作直接抓住了伊莉娅的手腕，想把她摔出去，但孙毅锋的眼睛捕捉到了周凯调皮的一个“加油”的手势，再加上在两人双手接触的一刻，伊莉娅就直接将孙毅锋的手腕固定住，他现在想把她扔出去都不可能。“那个，你能听我说点我的爱好吗？”伊莉亚的眼镜半阖着，嘴边呢喃着，“我很喜欢中世纪的冷兵器，尤其是剑——西洋剑；而且，我还很喜欢……”伊莉娅说到这里，停顿了半分钟，似乎在想一些事情——比如接下来该说什么。“那个，你知道吗？我是机器之身，而且还可以自己维护，所以我是可以永远存在的。”伊莉娅说到这里，落寞地微笑了一下，“也就是说，我可以永远地活着，但我的朋友们不能……算了，我可能说多了。”说完，伊莉娅将身体放松，把头完全枕在孙毅锋的肩上，完全闭上了眼睛，面带一丝微笑地进入了休眠，而孙毅锋则一直是一直盯着天际线发呆。
十五分钟后，水里的四个人走上了岸（张锦芬由于意外的不喜欢玩水就一直在岸上呆着）“那啥，队长你给我讲讲咱们队之前的事。”周凯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一脸坏笑的说：“毕竟明年我就能继任了，让我也好歹了解点行不？”张锦芬保持着以往的沉默，但是他从自己的防水披肩里面掏出一张以前的照片，照片上三人中，站在中间的人可以看出是张锦芬，此时他的肩上有一件灰色的披肩，但和现在的张锦芬不同的是，照片上的张锦芬脸上带着非常爽朗的笑容，而他两边的人，一个可以认出是马英，另一个有着盖住一只眼睛的黑色刘海儿的长发，身材高挑，四肢纤细的男生让周凯很吃惊。“这是……刘普！？”周凯很惊讶，而张锦芬则平淡地说：“在前年，本校曾有一个黄金一代，中间几位顶尖人物乃火炮手马英，坦克手刘普及其车组成员通讯员赵启元、驾驶员周诩、装填手林翔、炮手楚花杨，以及作为指挥官的余。在前年的比赛中，余带领全队夺得冠军，也是那年，余想曾为训练，购进两辆E-100底盘，但随后有流言说余向上级报告的订单上有一辆E-100整车，而这辆车在事后并未被发现，所以怀疑是报假账，而负责订单核对的人就是余，他们怀疑余有**不严之嫌，更有甚者怀疑余与某些领导勾结，以及有些嫉妒余成就之人，皆在此处落井下石。但余之友，皆挺身而出，乃证余之清白，此皆余之大幸也。然黄金一代大量出走，第二年的比赛，余率领的队伍，于第一轮便惨败给台湾省军事高中。”张锦芬说完，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这样啊。说起来，我的经历可和你挺像的。听听吗？”还没等张锦芬回答，周凯就坐在了她旁边，看似很轻快地说，“当年，我也和你一样，是一个叱咤风云的新人啊。我当年是山东军高的副队长，赶巧的是，队长正好是我姐姐。所以从一开始，就有人怀疑，我这副队长的位子是我姐姐给的，而当我在队伍中崭露头角的时候很不谦虚——你恐怕不知道当年的我有多狂，敢当着队员的面把我那姐姐队长作的错事训一顿，更严重的是，我姐姐在我们学校是高冷女神一般的存在，有很多喜欢她的人——包括现任副队长赵航，而他们的女神在我面前乖乖地低眉顺眼你想想这是什么情况。，所以我估计有很多一部分反对我的人有很大原因是这个。不过我和队伍之间的矛盾是由一场失败和一辆战车激发的，在半决赛之前，我接到过一份请愿书——关于‘猛犸’的采购计划，当时除我以外的几乎所有队员都很同意采购‘猛犸’，他们说这可以余一轮对上黑龙江的时候获得很大优势。”
“试问阁下如何回答。”张锦芬在周凯很长一段时间的独白之后问道，而周凯只是摇了摇头，“这件事本该我姐姐同意的，”周凯摇摇头，“可我拦截了这条讯息，擅自否决了它，当然我给出了一个合理的解释——‘猛犸这种重型战车在实战中实用性太少，而且就算是作为训练用也会引起你们进入部队后训练脱节’。然后，没有‘猛犸’的我们在后来的巷战中输得一败涂地，必须有人得为此作出解释，出人意料的是，姐姐受到的批评不比我少，因为她是队长，是名义上的队伍的最高领导——尽管队伍的实权掌握在我手里。而平息这件事的唯一方法就是我引咎辞掉副队长职务，而且由于已经招惹了很多人，所以我干脆选择了转学。”
周凯说到这里，他看了看他的姐姐，她正在海中的一块气垫上坐姿优雅地和魏梁谈话，他们两个也算是有一面之缘，看到自己的姐姐这样，周凯笑着叹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我姐姐从小就在照顾我，我爸失去了一只手之后有许多家务事得自己去做，而且是既当爹又当妈，很辛苦，我姐姐五岁左右吧，家务就做得很好了，其实我也是会做家务的，只不过没有姐姐会的多，所以姐姐在小时候就经常护着我，上了小学，姐姐也是处处让着我，而我只会给姐姐添麻烦而已，所以自从上了初中之后，我也希望帮姐姐做点什么，但每一次，都只是给姐姐添更多的麻烦，而姐姐也总是原谅我，尽可能承担下所有的责任，甚至为此牺牲自己学习战地医疗的天赋去和她弟弟学习他并不擅长的战车驾驶科目，唯一的目的就是保护他的傻弟弟，真希望他的傻弟弟能在他自己有生之年可以报答一下她吧。”周凯无奈地摇摇头，脸上的笑容有些懊悔。
“哎，对了你让老大拉俺们进着什么军事高校，俺今儿个想起来了，这军事高校到底是个啥？”在柳问出这个问题的一瞬间，周凯真的觉得他的智商和肌肉呈反比，但他转念一想，自己毕竟没有和他们解释过关于军事高校的由来，于是说道：“军事高校在我国有着蛮久的传统，1969年珍宝岛事件后，我国政府发布了《关于与苏联冲突的全民预备案》，号召全民接受军事训练，以应对将来和苏联的大规模军事冲突，而15-30岁的男性则在正业之余每年接受60天的正规军事训练，这就是军事高中的雏形，在1985年，随着我国政策的改革和军队结构的调整，我国现代全民军事教育体系开始形成，人们从小学开始就要接受体力训练，而初中毕业的要求则是具备基本的作战技能及战场生存能力，毕业后又有两条道路可以选择，一是进入普通高校。以学习为主业，在平日也接受一些军事训练，但和初中时相比要稍微少点；而如果进入了军事高中，则要除了一般文化课以外还要学习一种专业的军事技能，科目一共包括步兵科，装甲作战科，**科，空天飞行科，装甲作战科，医疗科——就是我姐姐以前想学的科目，信息作战科，特种作战科以及工兵科，而这些**在毕业之后可以进入国防军服役，或者升入专业的，和大学同一级别的国防军事学院，当然，在军事高中中，我们要干的只要训练成绩过关以及上完本科目整个学期所有的课程就行。还要配合警方维持治安，必要时刻还需要上战场。不过军事高校迁出了很多农村人口，他们被安置在农业合作社里从事着农业生产，怎么说呢，这倒是把能提高一部分乡村人口的知识水平。顺便说一句，我国历史最短的军事高校是7年前统一之后建立的台湾军事高校，他们的训练基地就是原‘国民革命军’在台湾山脉里的基地，而空天科的训练则是在台北的花莲机场，训练用机是北美联邦制造的F-16。怎么样，我讲得够仔细了吧？”
周凯说完，轻笑了一下，“其实这种教育完全是浪费资源，这些训练在现代战争里毫无用途，我们使用的车辆水平参差不齐，训练无法达到统一的标准，这些车辆的用途和现代的战车几乎完全脱节，在进入部队之后很难适应部队列装的战车，再加上无法适应多兵种的联合作战；还有就是在那些**中，就算是‘好**’在这里除了勾心斗角以外基本什么也没学会，更别提战斗精神了——他们连统一的思想教育工作都没做。我们的国家好比是一棵大树，外面有猛烈的风暴的敌视，内部却有些不识好歹的蛀虫，他们盘踞在树中，不但不思考如何让自己的生存环境变得更坚固，而且还一味地啃噬着自己的家，殊不知，当大树因为脆弱被风暴拦腰折断的时候，最先死掉的，正是这帮蛀虫！无耻的蛀虫！我们的国家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刻，伟大的**需要的是同仇敌忾的战斗意志，她们却还抱着自己所谓的‘小确幸’，一味地信着洋大人的幌子。要是有机会，我倒想看看这帮人怎么保家卫国。”周凯说完，轻轻地嘲笑了一下。
“对了，孙毅锋，你下一场比赛没法参加，你自己下车爆破KV-2其实是犯规行为，大赛组委会对你提出了禁赛一场的惩罚。”周凯的语气很抱歉，而孙毅锋就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呆坐着看着地平线，“哎，俺倒还想问问，你那边还有想让你回来的吗？”柳重重地拍了一下周凯的肩膀，周凯缓过劲来之后回答：“有还是有的……”
“前辈！”一声清脆响亮但略带稚气的喊声从周凯身后传来，他回过头，把目光投向声音的主人——一个拥有棕褐色，有些显枯的头发，五官端正，身材匀称，穿者一身骑行运动服的少年正在向他挥动着手臂，而他旁边那个比他高出半头，肤色健康，和旁边少年同样穿着但带着一副耳罩式耳机的银发男生却是双手交叉抱在胸口，以一副不屑的神情盯着周凯。“郝仪！”周凯向棕发少年挥手，“说曹操曹操就到，郝仪这小子对我印象很好，恐怕也是现在唯一一个支持我回去的家伙了，他比我小一年级，据我姐姐说是她的助手，他可能从姐姐那里听说了我的事吧。”虽然对他打招呼的人是郝仪，但这句话是周凯对张锦芬说的。“行了，小郝。咱们今天可不是来见‘老朋友’的。”银发少年——赵航用一种很鄙视的语气说。“是吗？”离赵航不远的海滩上，穿着刚刚那身棕色泳衣的周璇以一种优雅的姿势站在岸上，几滴水珠附着在她头发上，折射着银色的月光，“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来会一会这位的？”说完，周璇打了一个手势，站在他身后的魏梁转了出来，向他面前的赵航伸出了手，而赵航用嘲讽的眼神反复打量着魏梁的脸和手。
“你可是副队长，不准没有礼貌。”周璇嘴角上扬，向赵航露出了一个有些威胁性的微笑，赵航很听话，握住了魏梁的手，使劲摇了摇，但他的眼神还是稍微有些不屑：“期待你的表现。”说完，赵航把他拉了过来，把脸凑近，耳语道：“我记得，你好像和周凯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啊，是啊。”魏梁点点头，“打小儿一块长起来的，咋了？”
“那我就放心了。”赵航低声嘟囔，紧接着又将升提抬到魏梁刚好能听得见，“那你跟我说，你觉得周凯——你的队长，是个怎么样的人？”
“嗯……”魏梁低头略略沉吟，“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赵航说。
“就是你对他的看法。”魏梁说，“感觉你跟他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差。”
“废话，也不是二般的差。”赵航恨恨地咬着牙，“他这个人……怎么说呢？他属于那种永远喜欢将所有的权利全都掌握自己手里的人，只要他认为自己是对的，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听进去的。他只听自己的。”说罢，赵航叹了口气。“说说你的吧。”
“你知道周凯他这么做为了什么吗？”魏梁问道。
“我哪知道？”赵航撇撇嘴。
“周凯他害怕。”魏梁说，“他害怕两件事情。”
“我靠，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他还能怕啥？”赵航的表情非常夸张，“要是真有什么东西能让这小子还怕的，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
“他禁不起别人对他的忽视。”魏梁说，“他不想让别人自己而去，所以以他要站上最高的位置，让其他人无法忽视它的存在。
“是吗。”赵航叹了口气，“听上去感觉很有道理。”
“对了，我有件事一直想知道。”魏梁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
“嗯？”赵航回头，面部表情有些疑惑。
“我看你对你队长周璇好像有点意思。”魏梁一脸奸笑，“你喜欢她是吧？”
“哎~别走啊。”魏梁一把抓住了赵航的肩，“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你队长啊？”
“谁……谁喜欢！”赵航一个转身将魏梁的搭在他肩上的手使劲抽飞，“我是副队长，忠诚于队长是我的责任！”
“那她去年不不是队长吗？”魏梁仍然一脸坏笑，“没事，男孩子嘛，喜欢女生很正常嘛。作为交换，悄悄告诉你，我很喜欢我们车组的炮手楚花杨——当然我没告诉她。现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你们队长。”
赵航听完，脸别到一边，在迟疑了两三秒之后才缓缓开口：“你别跟别人说啊，我其实，真的很喜欢她，但我知道我配不上，我父母就是平头百姓，完全配不上她的出身，更别提她在所有方面上都是那么优秀，而我擅长的只有作战，只有服从她的命令作战而已，所以，所以我现在还没对她表白。还有别说出去啊，其实我把周凯清除出去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当然也是他太嚣张了。”说完，赵航以一种威胁性的眼神看着魏梁，那眼神的意思分明是“如果你说出来就弄死你。”
“那个，前辈，你，打算这个赛季之后转回来吗？”郝仪怯生生地问，“队里…….队里还是有不少人希望前辈回来的。”周凯听了这句话，只是把身子转向大海的方向，静静地说出一句：“我恐怕不会回去了，毕竟我也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这里的同学素质虽然不如你们，但是起码，他们是信任我的，就算是队长张锦芬，也能很放心地将指挥权交到我手里。”说完，周凯回过头，看了一眼张锦芬——他正在和队长模式的周璇交谈着什么，“以他的性格来说应该是谈什么比赛事宜吧。”周凯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轻轻一笑，转过头，对着郝仪说：“一个人最大的幸福，就是从一个不需要自己的环境转移到了一个需要你的地方，哪怕它远远比不上原来的位置。”“我明白了，前辈。”郝仪眼神很坚定，“那就赛场上见吧。”
“弟弟。”周璇的声音，这时，她已经不是那名高冷的美人队长，而是会在众人面前对自己弟弟撒娇的姐姐——她现在就已经把自己紧贴在了周凯的后背上，完全不顾忌旁人（主要是赵航）的眼光，“今天晚上这么多人准备住哪里啊？”
“不了，不打算住家里。”周凯似乎觉得这事情很平常，“这么多人不太方便，而且明天早上我们得回去那边，明天还有训练嘛。”
“哦。”周璇听完这句话显得有点垂头丧气，“那明天的训练加油啊。”周璇挥挥手。
“对了，杨恒，我想跟你讲点事儿。”周燕铭手里握着啤酒。“您讲。”杨恒看样子也喝了不少，黝黑的脸上有点泛红。
“我这孩子有点不太省心，从小就靠着他的姐姐，现在变了环境，希望你能帮着点他，怕他不适应，毕竟就我这家长也不可能带出什么好玩艺。”这一刻，周燕铭的目光正锁定在他的儿子身上，而眼睛里闪烁着作为一个父亲的慈爱和自嘲的光。
“行嘞，交给我吧。”杨恒很自信。
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