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复仇 上
二月的天津一直很冷,尤其是今年来的寒潮让气温降到了-30度左右,大地和人们一样也穿上了温暖的冬装——连续三天的大雪让没有道路的地方变得一片银白,这种天最大的享受就是坐在一个房间内,旁边放着什么用来取暖的东西。
天津军高装甲科的学员们现在就是这样一种状态,但是他们似乎并不怎么享受,因为他们正坐在坦克里面训练,而他们唯一的热源是车辆的发动机——他们正在为过几天的比赛作准备,也顺便对魏梁的新车作一些数据收集,方便对之后的作战方式作一些调整。
“开火!”212铁箱子的火炮射出的穿甲弹直接命中了一辆虎王的正面装甲,并让它升起了一枚深粉色的信号弹。“结束!”魏梁听见无线电里传来了这样的喊声,便把半个身子探了出来,结果被这半天由于训练和身上厚重的衣物捂出来的汗让魏梁冷得直接钻回了车了,落了会儿汗才敢从车里出来。
“嘶~好冷!”刚从车里钻出来的魏梁把一捧雪放在手里揉搓着取暖,这时一只带着手套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是周凯。“得了吧。”周凯无奈地说,“我觉得我比你好不上多少。我全程都是把半个身子在车外头,现在脸都僵了。”说完,周凯揉了揉他通红的脸。“对了,刚张队叫我捎句话,说是让你过去,是要干啥?”
“保密,不过如果你想去的话也没问题。”周凯耸耸肩,表示没问题,但魏梁还是摆了摆手,说:“可算了吧,这天都快把我冻死了,我还是赶紧回去吧。”说罢,魏梁一边擦着自己的双手,一边向教学楼奔去,而周凯则缓步向张锦芬所在的位置赶去。
“队长,又换新披肩啦。”穿着一身青灰色大衣的周凯朝在同样的大衣上面罩了一件崭新的羊毛披肩的队长调侃般地打招呼,张锦芬回了他一个白眼,说道:“E-100的动力系统余认为已经完全可以投入使用,阁下意下如何?”
“我到没什么问题,但是它的火炮在比赛之前不见得能调试完,所以我觉得它不能参加正规战斗,应该改一种用法才是。”然后,周凯趴在张锦芬耳朵前悄悄地说了一些事情,说完,周凯露出了笑容,是那种让人在在三九天里吓出冷汗的笑容,“对了,我得叫同学们去一趟会议室跟他们说点什么,一会儿见。”说完,周凯转过身,向教学楼走去。
大概五分钟后,参加会议的同学都在会议厅到齐了,周凯环视四周,笑了笑,说:“我们下一场对上的,是黑龙江军事高校,我希望各位可以尽自己全力去获得胜利。好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下面,请陈浩为你们讲解更详细的信息。”周凯说完就让陈浩站了起来,而自己还是双手垂立地站着。“嗯,黑龙江军事高校的车辆以在复杂环境中的机动性及数量见长,而他们的战术差不多是绝对的人海战术。”说到这里,周凯插了句嘴:“我希望你们记住两件事,一是他们战车数量有300辆,这比一个装甲师少点有限,二是他们的前锋侦察部队里有一个很可怕的家伙。”
那是去年的这段时间,晚上8:00左右的天空上下着大雪,山东军高与黑龙江军高正在进行比赛,周凯一如既往的和先锋部队一起冲锋,尽管他乘坐的E-75是尽量在安全的地方观战,而作为前锋的那几辆山猫和IV号D正在与黑龙江的前锋交火,周围一片速射炮的“嗒嗒”声、连续不断的75mm火炮的射击声以及它炮弹的爆炸声可以传到耳朵里。
“照这样下去,他们的先头部队应该能很快地被击溃吧。”周凯这样想着,但一声巨响让他的计划瞬间化为泡影,“什么东西?”周凯通过无线电问道。“雪太大,看不清,但从火力上像是重型坦克。”“很好,继续射击。”“明白。”得到这个回答的周凯继续观察着战斗。
“靠!那是什么东西!”周凯被无线电里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过单纯是由于声音大太大,“我们从500米外就开始开火!现在它们已经接近到50米了!我们所有炮弹都被弹开了!根本没法击穿他们!而且它们好像不理我们,直接奔着后方去了!”周凯听了他的描述,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派几辆IV号D从侧面包抄试试。”“试过了!全被干掉了!”“好的,那我去看看。”说完,周凯让驾驶员把那辆E-75开上山头去观察战况。
刚刚的战场上隐隐约约地出现了几个巨大的家伙,从炮口的闪光来数的话,大约有6辆,虽然炮塔不一样,但是周凯还能从炮口那一点亮光看出来他们的车体的射击上没有太多差别,只不过其中的三辆有着硕大的炮塔和破坏力极大的火炮,而另一些的炮塔较小,要说区别的话仅此而已,不过这两种家伙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山东的炮弹对它们束手无策,打到它们身上的炮弹不是被弹开就是没有击穿它们。“你们先撤,让我来。“说完,周凯催促着炮手将炮口调转向那几辆坦克,然后一炮一炮地让它们升起金色的信号弹。
“如果先头部队的人遇见它们,那就立刻躲开,不要和他们硬碰硬,明白了吗?”回忆完毕的周凯说出这番话之后便打了个手势,让陈浩继续,而自己依旧垂着双手站在一边。“好的,继续。”陈浩接着说,“而且他们的王牌部队由60辆IS-2组成,战斗力十分强悍,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没错,它们队长也是其中一人,而且他们有另一个非常响亮的绰号:装甲哥萨克。”周凯再次打断了陈浩的讲话,“我们……山东队上次就是被它们击败的,希望你们小心对付。”说完,周凯坐了下来,看样子是不会在说什么话了,在确认到这件事后,陈浩继续开始他的解说:“比赛预定于后天的下午7:00,请各位注意准备一下,好了,此次会议到此结束,散会。”说完,陈浩向各位举了个躬。“等会儿,我还没说完呢。”周凯忽然插了句嘴,“乔,帮忙弄几张那边晚上的照片,你和陈浩一起去准备一下迷彩。好了散会。”
“啧,怎么说呢?”向教学楼走的魏梁挠挠头,对旁边的陈浩说,“今天他说话好像没平常那么主动了,而且他好像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感觉……怎么说呢,像是有什么心事吧。”听了这话,陈浩耸耸肩:“我倒不怎么觉得。”“好吧,没准是和他一起长大,我比你们都能理解他。”魏梁很无奈的摇了摇头。“嗡~”陈浩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提醒它的主人来短信了。“队长让我去校内工厂一趟,看看一些东西,这什么意思?”陈浩看着这条短信,眉头皱成了一个S型。“人家让你去你就去!”魏梁显得很不耐烦。
与此同时,在他们下一场比赛的地点黑龙江,那里的天气比天津这边好不了多少——除了比天津晴以外并没有什么不同。而现在,黑龙江军事高中的这些装甲车辆正在皑皑白雪中训练——分成两队进行模拟对抗,其中一队的队徽是正常的黑军高校徽,而另一队的标志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带着哥萨克长筒帽的骷髅头的侧脸,毫无疑问,这是黑军高的王牌部队:装甲哥萨克;而他们正在和普通队员展开一场练习赛,当然,现在演习的形式是完全的一边倒——完全的倒向那群装甲哥萨克——他们的对手——一群t-34-85和t-34-76正在他们精准的射击下被逐个摧毁,而埋伏在附近雪里和山坡上的几辆SU-100也被逐一击毁,而那些老旧的t-28、t-35、KV-1、KV2都已经趴在雪地里动弹不得了,更不用说那些装甲脆弱的BT7,他们早在双方开始接触的时候就已经被击毁,根本没有机会让己方的火炮部队支援主力。
“很好,我很满意,我很满意,哈哈。”附近的高塔上,一名穿着高筒军靴和绿色冲锋衣,带着苏联式皮帽子的高大**在一名同样穿着,瓜子脸,矮鼻子,倒三角眼的**的指引下用望远镜观察战场,从他脸上的表情和他刚才说的话来看,他对此十分满意,“这些家伙足够对付那群家伙了。”那名**放下望远镜,用眼睛向刚刚的方向看去,他长得一脸横肉,侧脸上的疤痕更显得这人有些不可接近。“啊,是哈,呵呵。”刚刚站在旁边给他指方向的**满面堆笑地说,他的头发被梳成了简单的偏分,“但是啊钱队,我想提醒你,这次他们好像还有一个什么,好像是一个什么秘密武器之类的,希望您小心点啊,嘿嘿。”听完这话,刚刚被称作钱队的**脸色立即阴沉了下去,转过头,狠狠瞪了刚刚的家伙一眼,说:“莫同志,我希望你可以相信我的判断,他们的秘密武器不可能在这场比赛的时候是用,甭说是用,审批都别想要来,所以说,你是信我的,还是信你自己在那儿瞎猜?”
“哎呀不敢不敢,呵呵;哎罗柯,你去劝劝。”姓莫的那小子对旁边站着的一个同样装束,但长着一副国字脸的男生说话时,便立即换了一副命令的嘴脸,而罗柯只是面无表情地上去劝了劝钱队消消气,当然钱队也很领情,面无表情地走下了高台,姓莫的满面堆笑地也跟着走了下去,只有罗柯一个人站在高台上沉默地眺望,一张国字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坚毅。
几天后,在前往黑龙江的列车上,天津的这一帮人正聚在***发时间,毕竟要商量的事情已经在学校商量完了,现在这帮人只是聚在一起很无聊地待着,“对了,我给你们讲一件事。”字大上扯起一直一言不发的周凯对坐在一起的同伴说,“他们的车辆虽然多,但是由于过度罪囚数量,只有很少一部分车辆装备收发两用无线电,其它的无线电都没有发送功能,而且他们分队联络队长的无线电用的是一个频率,可以轻易进行监听,而那些没有列装收发两用无线电的车辆如果想相互配合的话就得用旗语交流。”听完这堆话,聚在这边的这帮人和没听一样百无聊赖地爬在桌子上。
“对了,为什么我们这几次比赛都是区别的地方,为啥不像之前和福建那次练习赛那样是咱的主场?”可能是由于特别受不了桌子底下的暖气,魏梁现在看上去很不舒服,而这个问题周凯回答了他:“啊,那啥,正式比赛的地点是依照双方场地大小来决定的,练习赛则是哪方邀请哪方提供场地,啊,到了。”周凯说完,列车已经缓缓减速,准备入站,而月台上,穿一身绿军高的钱队正在迎接他们,但他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地笑,显然不是在想什么好事。
“哎呀,呵呵,这不是小周吗?咋招,您那姐姐没跟来啊。”一脸坏笑地钱队向比他矮10公分左右的周凯伸出了手,但周凯这人嘴也损,立马还击到:“钱伯恩,你今天不也没把狗牵来吗?”
“妈的,有种你在说一遍?”说着,钱伯恩直接推了周凯一个趔趄,“妈的,欺负小孩儿算什么,有本事冲俺来。”操着东北腔的毛熊挡在了周凯和钱伯恩的中间,当他站在前伯恩的面前时,周凯感觉毛熊的块头比钱伯恩大一圈,但这个块头比钱伯恩大一圈的家伙现在被一个带着医用眼罩,身高和周凯差不多的家伙拦住了,然后那家伙直接一把揪住钱伯恩大衣的领子,把他重重甩到了车站月台的柱子上,还没等钱伯恩反应过来,眼罩男——孙毅锋的拳头就已经贴到了胸口前,幸亏没有真正的打下去,不然少说也得断个两三根肋骨。“好了,别说废话了,带我们走吧。”周凯一脸不屑地对钱伯恩说,钱伯恩也没说什么,拍拍衣服上的土,跳上了自己的一辆IS-2,领着这帮**和他们的车辆到了比赛场地。
“咝~这儿还真冷,感觉这身大衣完全不够用啊。”虽说是只是6:00左右,但是漆黑的天空已经被厚重的云层和不断飘洒的雪花遮盖的不见一丝星光——据说周凯他们来之前,这里已经下了整整一天的雪,整片大地除了星星点点的车辆的灯光以外,其余的部分完全被漆黑笼罩,这时候热量会散发得很快,但队里似乎有一个人对此没什么感觉。“不是,咋冷啦,这不家常便饭吗?”由于体形的原因,毛熊的大衣上只系了一半的扣子。“靠!别拿我和你这战斗民族比!”周凯说完,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暖宝宝贴在了肚子上,好歹缓解了这种情况,当然,冬天的风也会将暖宝宝仅存的温暖夺走。“毛熊,你又喝酒了吧,啊?”顺着风,余风口的乔对毛熊喊道,而他的目光正集中在毛熊自己的小腰包上;在乔的视角,一股烈性酒的味道正从那个小包里面溢出。
“天津市军事高中对黑龙江省军事高中,斩首战,现在开始!”这句话让双方的队员在5分钟之内整备完毕,天津这边派出了自己的先头部队和指挥官周凯……对,就是指挥官周凯,他驾驶着他那辆IV号F再次冲到了侦察部队的前方,当然,所谓的侦察部队也只是分散开,侦查敌人的动向的几辆轻型坦克,它们之中除了郭雁的那辆BT42有一门mm火炮,孙毅锋的CV33有一挺反坦克枪和一堆他自己带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家伙以外,剩余装备的都是一些速射炮,只能在遭遇到BT7时抵抗一下,对KV系列的装甲却毫无办法,而现在,黑龙江的先锋部队正呈扇形展开,对对方的动向进行侦察。
“对了,我又一个问题一直想问。”坐在铁箱子里的魏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为什么去年的半决赛里他们没把所有的家伙一起送上去,而是还留着替补的在场下待着?”“嗯,那是因为由于场地限制,这个场地只能容纳300辆装甲车辆,所以他们当时将180辆战车上场,剩下120辆作为预备队在场下,这180辆刨去常备的30辆自行火炮和10辆坦克歼击车,剩下的每一辆车一旦被击毁,都会有一辆全新的车辆来顶替它的位置,好了,等会在说,我看见敌人了。”周凯回答完了这个问题,便把精力集中在了远处的几个不算太大黑影上,“炮手,把那玩艺打开,看看那家伙是什么,然后准备,干掉那几个家伙,明白了吗?”
听到这个命令,炮手点了点头,按动了旁边的一个按钮,这时炮手的瞄准器(现在被改成了一块显示屏)上除了那几个东西发出了白色的光以外,其他地方都根据温度不同形成了深浅不一的黑白颜色,而瞄准用的十字线已经套在了那几个东西中的上面,然后“嘭”地让那家伙升起了一枚金色信号弹,而剩下的那些车辆紧急改变队形;但在这片黑暗之中,它们根本看不见它们敌人在哪里。当然在这能见度不足50米的地方,100米外的敌人也不可能通过一般的方法看见自己,当然,除非他们有特殊方法。
“比赛前几天刚装的,热成像仪,专门给这场比赛配备的,怎么样?”周凯一脸坏笑地看着正在集中精神开火但仍然掩盖不住脸上惊讶神情的炮手,“而且我准备的秘密武器还不知这一样。”在他们聊天的同时,外面的那对家伙连其余都没来及发出就已经被团灭,但这件事造成的后果是六辆t-34-85开上了比赛场地,总体来说得不偿失。
是吗?
“我命令,所有车辆攻击对方侦察部队,如果发现对方的中型坦克或重型坦克,尽可能避战或者瘫痪他们,不要击毁。”说完这句话,他乘坐的坦克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周凯明显有些惊讶,但是脸上更多的是笑容,一种能让人过目不忘的笑容。“KV-2,没想到跑到这里来了。”周凯从观察窗中向外望,勉强可以看见大概4点钟方向,30米处有一个坡。“炮手,看看那家伙和咱们的距离。”炮手听到这话,快速转动炮塔,将刚刚开炮的那个大家伙收入了瞄准器的显示屏里,而显示屏中,表示距离的数据显示那家伙距离这辆车70米。“很好,他目前看不见咱们,刚刚那一发应该是蒙的,不要害怕,慢慢向4点钟方向开,那边有一个坡,准备倒下那个坡。”周凯刚说完这话,又想起了一声和刚刚一样的爆炸声,只不过这次离得比较远,这恰好印证了周凯的猜测。
“255,100发现三辆不明型号坦克。”“265,99发现四辆不明型号坦克”“270,89发现五辆不明型号坦克。”一堆和这几条差不多的报告让周凯在脑子里面勾勒出了对方的进攻的一个地图。“那帮家伙似乎是想从西边进攻。”周凯坐在车里考虑着接下来的应对方法,然后用自己的麦克风向队友发布命令:“所有中型战车,不包括5辆豹F,迅速到达285,94,在那里准备埋伏,另外5辆豹F,前往Z6村镇待命,重型坦克,原地待命。”说完,周凯一边催促着车组成员向前赶,一边接收这关于对方轻型坦克被接连发现和击毁的报告。但周凯心里想的却是:
“回来要把队里的人编成分队,不然太难指挥了啊。”
另一边,天津的轻型坦克正在一个接一个地击毁那些BT7,这也难怪,毕竟装备上的优势可以让天津那边的人看见毫无知觉的对手,但这时天气似乎并不眷顾他们:天空一直飘着雪花,但是规模似乎越来越小,已经比他们来这里的时候要小许多了,让原本很不好的能见度稍稍强了一点,当然,本来就不好走的路依旧举步维艰。“哦,雪下得还挺大。”向城市进发的那几辆豹F中其中一辆的车长把半个身子探出炮塔,准备吹吹凉风,那是什么?”炮手从他的瞄准器里面发现了一个东西;“我看看,不就是一辆坦克吗?没什么啊?”车长把头探过来,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就在这时,两枚炮弹就打在了那辆豹F的前装甲上,还好没有击穿,只是在装甲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这是什么鬼?!”车长和炮手同时惊呼道,而此刻,车内的通讯员正在调整电台频率,以便告诉周凯他们发现了一辆很特殊的家伙。“特殊的家伙?还有两个火炮?”周凯听完了,把那家伙的外形在脑子里构造了一下,便用自己的麦克风回答道:“那家伙应该不知有两门火炮,不过不要在意,它打不穿你们的,击毁它,但是一旦击毁,就要立即转移,在城里埋伏,他们很快就会派支援来,当然不用担心,我待会儿也会派支援来,撑住。”说完,周凯让通讯员给乔和唐璜发送消息,让他们前去支援那几辆豹F。
“唉,真是的,让我们去支援?呵呵,说明白点不就是送死吗?”乔坐在坦克里面嘟囔着,当然他这些没完没了地抱怨多半是说给与他同行的唐璜的。“算啦算啦,想开点,这没准是咱扬名立万的机会呢。通讯员,保持联络畅通。另外,咱们先别进城,在外面埋伏一下。”说完,唐璜车组的这帮人就开始在已经没过小腿深的雪里挖坑,然后将自己的战车伪装成一个雪堆——多亏了乔和陈浩的迷彩,这两辆坦克已经完美地伪装成了雪的一部分。
在城中的那个路口,那个多头怪物——t-35已经被解决掉了,但那些豹F却完全不敢分心,赶快把自己隐蔽了起来,因为一线的侦察部队已经通报给了他们一个很坏的消息:它们的对手已经将20辆t-34-85和10辆IS-2调往他们所在的这个小村庄,似乎是要和他们拼上一拼。
“准备,他们快来了。”5辆豹F的车组已经将自己的坦克埋伏在了这个城市的街道上,而那辆t-35已经被这几辆坦克推到路口处变成了路障,车内的人还在车内静静等待比赛结束,以便让军方的直升机将他们接走。当然,他们的友军会比直升机先来。“快!”黑龙江那边的无线电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这是前去争夺城镇控制权的部队,他们全体配备收发两用无线电,可以迅速把对手的位置通知到组内的每一个成员。
“啧,看样子不好对付啊。”热成像仪里投射出一群嚣张的影子,一辆豹F的车长盯着热成像仪,眉头紧皱。这时他旁边有两辆己方的僚车,但是就算加上这两辆车恐怕也没法击败对方。“不要慌,你们从城市中撤出两辆,剩下三辆先和他们纠缠,之后就交给我们了。”那位车长头盔里的耳机传来了唐璜的声音,而那车长也很听话,带领自己的和另一辆豹F从交错的道路中缓缓撤出,另外三辆则埋伏在废墟形成的掩体中静静等待。
刚刚等到那两辆豹F撤出城外,一堆IS-2(8辆)就作为先前部队进入了城市,希望将对手直接赶出去,但是他们似乎有些脑子进水:这些坦克并未分头进入城市搜索,而是排成了一个一字长蛇阵,在街道上大摇大摆地走过。“他们这是……游行吗?这么嚣张。”埋伏在这条街旁边的废墟里面的三辆豹F其中一辆的车长用炮手的瞄准器看着外面不过两米远的那些坦克;“怎么办,要开火吗?”被挤到一边的炮手询问道。当然,可以确定的是,几乎在场的三辆豹F的炮手都在等待这同一个命令。
“开火!”等到那支游行队伍走到包围圈中心的是后,三名车长异口同声地下了命令,而这样做给他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优势:这个原本就只能通过一辆坦克的街道上,那个一字长蛇阵的头尾车都被击毁,理所当然的被困在了街道上,更要命的是,街道两边的废墟将他们的炮管卡住,无法自由移动,而那些隐蔽好的豹F则熟练地运用“掐头去尾打中间”的战术将那帮家伙分分钟收拾干净。这速度已经很快了,但即使如此之快,那几辆IS-2中间的一辆也在被击毁之前把遭到埋伏的信息发送给了那些在镇子外面停靠,而车组成员正在休息的车辆。
这时,伴着嘎啦啦的履带声,那些受到信息的坦克们似乎准备踏平这个小小的城镇,他们从街道的四面八方涌入,开始包抄那几辆正在转移的豹F。“缓慢向城镇中心撤退,尽可能用击毁的坦克将敌人堵在路上。”尽管唐璜用无线电对城镇里的那些战友出谋划策,但在数量的绝对压制下,任何战术也起不到作用——那些家伙甚至顶着那些被击毁的战车当作掩体来将战斗距离拉近,然后开火。那三辆豹F虽然尽自己所能,但也只是击毁了6辆t-34-85而已,而作为主力的IS-2则是未损失一辆——那些家伙根本没参加进攻,处于保存实力的顾虑,它们一直与进城的部队保持一些距离,而他们的车组成员则是扎着俩爪闲着。
“好了,第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的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说着,唐璜露出了笑容,坐在他旁边的陈浩看的一清二楚,那笑容和周凯在制定计划时所露出的笑容竟有几分神似,“乔,你的虎式和我的一起进城,他们应该已经在城中心集合完毕,等待支援,以便南下包抄。剩下两辆豹F,你们去他们刚刚进来的路埋伏,下一批大部队估计会从这里过来。”
事实上,唐璜想的一点也没错,那些重型坦克正在聚集在城市内,等待援军——他们已经向他们的指挥官发送了命令,通知他可以派遣支援,然后在等待援军时,他们只派遣两辆t-34-85去执勤,剩下的车辆则全部熄火,而车组成员则在车内休息,享受难得的闲暇。
但是他们似乎没注意,在无边的大雪与黑暗中,两双眼睛正通过热成像仪注视着他们。“陈浩,准备好了吗?”唐璜正在通过观察孔努力确定那几辆坦克的位置,而陈浩显然容易的多,毕竟他可以使用热成像仪去观察对手的位置。“好了,我数321,咱们同时开火,3,2,1,开火!”这句话是唐璜通过麦克风向乔和陈浩两个人说得,因此就有两发炮弹将站岗的两辆t-34-85同时击毁,这种速度让他们完全没时间去呼救。
“很好,现在,向市中心进发。”唐璜的命令驱动两辆虎式缓缓开进市区,但他们似乎遇到了一个问题。“怎么回事?热成像仪是坏了吗?”唐璜问道,此刻他正在通过陈浩的热成像仪观察外界情况,但在应该出现坦克的地方却什么也没发现。“恐怕不是。”陈浩翻了翻从口袋里拿出的小册子,表情严肃地说,“你想想,在这种气温下,一辆没有装备空调的坦克一旦熄火,热成像仪难道还能捕捉到它的影像吗?”说出这话后,陈浩自嘲般地笑了笑,把热成像仪关闭,然后用手抹了一把脸,把眼睛凑到屏幕跟前说:“是啊,它不能,但我能。”说完它就把虎式的炮口调转向空无一物的黑暗,然后按下了按钮,让空无一物的黑暗升起一枚金色信号弹。
“我天生就有很强的色彩分辨能力,所以看得见。”陈浩目不转睛地盯着显示屏,“弹簧,你去用车顶的机枪使用曳光弹扫射我刚才开火的方向。”“去,还轮不到你命令我。”唐璜嘴里这么说着,掀开了炮塔舱盖,给机枪装上曳光弹,扣动了机枪的扳机,“还有,我叫唐璜,不叫弹簧。”
从机枪枪口喷射出的光流有的没入了无尽的黑暗,而有的则是在撞击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后弹开了。“向子弹弹开的位置开火!”唐璜命令道,然后就是两枚炮弹让另外一辆IS-2和一辆t-34-85升起了金色的信号弹。“1点钟方向,约670米,还击!”一枚炮弹从t-34-85的炮管里面飞出,撞在什么东西上,飞出一个直角,然后消失在茫茫夜空里。
“很好,8点钟方向,650米,继续射击!”唐璜一边操纵机枪扫射一边用无线电喊话,说实话,由于需要兼顾指挥和机枪装弹,他头上现在已经冒出汗珠了,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又有一枚炮弹击中了一辆企图接近的t-34-85,让它升起了一枚信号弹。“铛”一枚炮弹在虎式前装甲留下了一道划痕。“行了,该走了。他们已经被咱们收拾掉了。”唐璜这样说着,指挥陈浩用一发炮弹干掉了最后一辆t-34-85。“等等!前方侦查部队发来情报!50辆IS-2正在向这边赶来!预计半小时后到达!”通讯员这个消息让唐璜大吃一惊,但下一个消息让他平静了不少:“副队长派出了支援部队,12辆虎式,15辆虎王,12辆虎式将于10分钟后赶到,虎王将分为两个批次,先头8辆会于20分钟后抵达,余下7辆将作为支援部队于40分钟后到达,周凯副队长也会亲自跟着他们来,他将负责此处指挥,以上。”
“哈哈哈,唐璜这小子干的还真不错,居然让全线的进攻都暂停了。”周凯从通讯员那里得到报告后很高兴,“还让敌人把他们的精锐部队都调到那块去了,好,既然闹大了,就闹大了玩!”在说这句话前几秒,他刚刚把那几辆虎式坦克派了出去,那些坦克在白茫茫的大地上碾过,白茫茫的雪中,令人望而生畏的88炮指着前方,它的上面也积满了白茫茫的雪。“对了,对方似乎有一支孤军深入的部队。”周凯好像想起来了什么,“让剩下的重型坦克准备包抄他们,要是没记错的话,他们似乎没有一辆t-34吧。”周凯用无线电对通讯员命令道,“命令那7辆虎王和魏梁,准备包抄他们,当然,我也会去现场指挥。”说完,他就和那几辆虎王一起前去包围那些孤军深入的笨蛋。
当周凯正在率领他的队友前去包围那些孤军深入的家伙时,那些孤军深入的家伙正在为自己准备抗击的战壕,其实说的不好,就只是在给自己自掘坟墓而已。“我靠,搞什么!那家伙怎么还没联系上队长。”一辆t-35的驾驶员一边用铲子挖掘掩体一边咒骂道,而他嘴里的“那家伙”指的是位于防御圈中央的KV-2,它拥有在场所有车辆中唯一一台收发两用无线电,而他的无线电和通讯员都很忙——忙着向钱伯恩请求支援,但是直到刚才,它们已经向钱同学呼叫了10分钟,而结果却是丝毫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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