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命运与幸运
阿狸将夏沫使唤着去给大家伙采购香烟与酒。
整个基地有几千世界各地的军人，这可是个大活。
“翻译酱，我明白了为啥阿狸要我出来采购了。一盒万宝路3.5欧元。一条就是35欧元。我买了4000条。打8折，应该是11万2000欧元。所以，老板为什么只收了我10万8？你告诉我，这个10万8怎么出来滴。”
夏沫当然知道这个10万8怎么出来滴。
这是在烟行四个会计共同努力的结果。
硬给都不要那4000欧元。
翻译妹子迷茫的看着夏沫，“10万8不对吗？他们收我们钱多了？”
夏沫望天，他还能说啥。
对于这种十以内加减法都得算一阵子的意大利人，还是继续绝望吧。
而在他们走进酒行后，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坐在了广场的椅子上，咬着汉堡吃的欢快。
小女孩漂亮的像小仙女，看上去只有6.7岁左右，大女孩就有些普普通通，20多的年纪，看上去是俄国人，甚至有些邋遢。
小仙女咬一口就看一眼旁边。
这让世界第一杀手觉得很不舒服。
她放下手里的汉堡。
“怎么？”
“你是个坏蛋吗？”
她惊奇的看着小姑娘，“嘿，我在你面前杀掉了你全家，你却问我是不是坏蛋，当然，我是个坏蛋。”
“他们不是我的家人，你绑架了我吗？”
小姑娘继续问着。
杀手挑了挑眉毛，“是的。”
“你是恋童癖吗？”
杀手瞪大眼睛。
但小姑娘极其认真。
“不，不是。”
“ok，那很棒。”
小姑娘又咬了口汉堡，嘴里含糊不清。
“你为什么不讲俄语。”
“哦，你觉得我是俄国人？有意思的结论，这是张面具，人皮面具哦。我不喜欢俄语，意大利语就很好听。”
杀手突然愣住，她才反应过来，小姑娘是用英语在和她对话。
“你的英语很不错。”
“语言就是知识，而知识就是……”
“一切。”
杀手将这句话截胡了。
随即，两个人继续安静的啃汉堡。
但杀手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会说西班牙语吗？”
“Vaa。（会）”
“日语？”
“が。”
“法语？”
“Peut。”
“韩语！”
“。”
杀手微微眯着眼睛，她知道，德语，阿拉伯语，葡萄牙语等等可能都赢不了这局。
于是她操着奇怪的口音说了三个字。
“噗通话。（普通话）”
小仙女默默地转过头，继续咬着汉堡。
“哈哈哈，这个你不会了吧。”
杀手眉飞色舞，开心的不行。
将这口汉堡咽下，小仙女再次转过头来。
“我觉得你也不会，噗捅花。”
杀手往前凑了凑，眉毛就如同某个不愿透漏姓名的风暴降生丹妮莉丝，铁王座的合法继承人，安达尔人和先民的女王，七国守护者，龙之母，多斯拉克大草原的卡丽熙，不焚者，打碎镣铐之人的扮演者一样飞舞。
“我似鸽杀手，我莫得感情。”
鉴于她说了这么长的普通话，小仙女觉得，她真的会。
“你是和谁学的，噗捅花真的特别难。”
杀手将最后一口汉堡扔进了嘴里。
“一个喜欢家暴熊猫的女孩，好像叫冯……宝宝？”
“为什么要打熊猫，是黑白色的那种动物吗？”
“不知道，听她说，是那只熊猫外面有熊了。”
“哦。”
小仙女完全没听懂，不过她很懂事的没有再追问。
“你相信命运吗？”
她突然说道。
“我相信幸运。”
小女孩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是啊，你相信幸运。
如果有一柄枪，在它扣下扳机打向自己，枪会100%卡壳或者发生各种意外，不会打中自己。
这就是命运，必然不会死在枪口下的命运。
而如果有一柄枪，在它扣下扳机打向女孩，枪会100%卡壳，或者发生各种意外，不会打中她。
明明是一样的结论，这却是幸运，绝不会受到伤害的幸运。
“我们在这坐了有10分钟，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很奇怪！”
杀手伸了个懒腰，眼睛清澈透亮。
“不是一般的奇怪，正常来说，我的面前应该吹过来一个装满现金的钱包，因为我们连买票的钱都没有。”
小女孩尽量显得和杀手很熟。
“一切都是有联系的。”
杀手从毛衣底下掏出一把手枪，上膛开保险。
瞄准了刚刚走出酒行的夏沫。
翻译小姑娘整个人钉在那里，她并不是余烬的人，只是100欧元雇来的，当然没见过当街手持凶器这种阵仗。
面对枪口，夏沫精致的脸上笑容渐渐散去。
他缓缓抬起手臂，食指与中指并拢。
咔哒。
“偷窃（Steal）！”
杀手愕然的看着眼前，枪里的子弹卡壳了。
是命运，还是幸运？
冷漠的心竟开始有些慌乱。
就在此时，她看到，面前的男人嘴角挂起一抹笑容。
他将两只手合在一起，然后一点点打开，拎着印着小猪佩奇的粉红色内裤两角，将它完全展开。
“好眼熟。”
杀手眨了下眼睛，才意识到裤子里突然变化的感觉。
“哇，好厉害。”
小仙女惊叹的说道，不遗余力的鼓着掌。
“我不会再杀你第二次。”
杀手直视夏沫，她亦从未杀一个人两次。
既然没有杀死，那就是命运的抉择。
“什么嘛。”
夏沫将小猪佩奇内裤塞在兜里，冲着那个可爱漂亮的小萝莉抛了媚眼，拽着僵硬的翻译妹子往回走。
他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就浪费一个必杀技。
佐藤和真的偷窃术。
事实上，他只是想用和真的绝对幸运值干扰子弹而已，偷内裤是必杀技的锅。
“我今天连续两次没有杀死目标。”
杀手看向小仙女。
“所以呢。”
小仙女小心翼翼的在地上捡起一个装满现金的钱包。
“所以我打算退休了。你要当我的女儿吗？”
杀手笑着说道。
“那首先你得有一个伴侣，其次，你得三十岁。”
小仙女淡淡的说着。
“那拉倒吧，不过我想到一个有意思的，要不要一起？”
杀手摇摇头。
“我应该没有选择吧。”
“有的，我只是个杀手。”
“不太冷的，冷的一般不会穿小猪佩奇的内裤。”
“冷的总不会穿棉内裤吧。”
“你叫什么，让雷诺吗？”
“杰西卡，杰西卡·琼斯。”
“幸会幸会，我叫康娜，康娜·泰勒。”
康娜伸出小手，脸上挂着笑容，就像是一个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