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之在医院失踪了,现在我和南钰正在想办法。”林奕言看了一眼正低着头的战南钰,也没有走出房间,便将电话接了起来。“哪个医院,我现在刚下飞机,立刻赶过去。”沈信然说完这话,旁边的苏宁就给了他一记白眼,沈信然正疑惑为何苏宁会突然这样对他的时候,就听到了林奕言的解释。“你来医院这不是添乱吗?这件事最好低调进行,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收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若是绑架的话,你的出现,只会让这件事更加麻烦。”当然,这解释的话里,多是嫌弃的语气。沈信然听到这里,讪讪地点了点头,“那好,那我就先回家,在家里等你们的消息,繁之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你安心在家里等消息吧,先挂了。”当林奕言将电话挂断的时候,门外也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报告战总,战总,我们沿着监控寻找,发现嫌疑人的车辆进入了北山的前山。”查看了这么长时间的监控,总算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现在立刻秘密前往北山,若是发现对方,势必要保证繁之的安全。”此时,战南钰已经站了起来,也不顾站在一边的林奕言的阻止,便出了门,同那些保镖一起前往北山。这一路上,战南钰命司机不断地加速,最后那速度直接飙到了两百多迈。林奕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紧紧地攥住了安全带,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若是今天不能安全救出贺繁之,这些人都会被战南钰用来陪葬的错觉。“搜山这种事情你还是不要去了,你现在这身体,实在是不方便。”下了车,林奕言刚在路边蹲下猛吐了几下,便见战南钰要上山,急忙站起来,窜到了他的身前,将他拦下。“我身体没问题,现在这天已经黑了,那些人是什么目的我们都不知道,我怎么能安心地坐在这车里。”战南钰一把将林奕言推到了一边,虽然他现在还是一个病人,但是平日里体质总是比林奕言要好太多,再加上刚刚林奕言还晕车吐了,因此将林奕言推到一边的这个动作,依旧是十分轻松的。看着战南钰的背影,林奕言也顾不得那么多,站稳身体之后便直接上前,跟上了对方。山里的夜晚有些冷,周围偶尔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贺繁之睁开眼睛的时候,闻到周围那刺鼻的烟味,心里猛地一沉。“醒了呀?”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张十六七岁的少女面容,面色白皙,但是却好像是没有什么血色,刘海盖过眉毛,几乎将半个眼睛都遮住,一身松松垮垮的休闲服,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刚刚从那地狱行来孤魂,没有半点生气。“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贺繁之尝试着挣脱了一下,发现那绳子捆得自己死死的,根本不能活动分毫。“我以为,像是贺小姐这样身份尊贵的女人,应该不会问这样俗气的问题的。”女孩发出了铃铛般的笑声,不过,贺繁之听到这声音,全身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那种恐惧,沿着心底,向着全身各处蔓延。“贺小姐,你尝过血的味道吗?”女孩弯腰,贺繁之这才注意到,原来那地面上,竟然还躺着一把刀。“贺小姐被保护的那么好,出入都有保安跟着,应该是没尝过的,可是,我却尝过。”女孩的一只手按住了贺繁之的右肩膀,而另外那只手,却举起了那把刀,抵在了贺繁之的脸上。“你到底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你,你看你现在还这么年轻,可千万不能误入歧途……”“住嘴!”一记结实的巴掌,狠狠地落在了贺繁之的脸上,她被打了一个趔趄,直直地向着旁边的地面上倒了下去,脑袋重重的装在了旁边机器那锐利的边角上。“贺繁之,所有的人都说我喜欢郑琳是误入歧途,但是你是最没有资格的那一个,因为你根本不配喊她的名字!”血,顺着伤口的方向汩汩落下,贺繁之无力的靠在地板上,耳边,是那个女孩几近疯狂的嘶吼声。郑琳?郑琳的事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眼前的这个人,是郑琳的粉丝吗?贺繁之的脑海中一时略过了无数个疑问,但是同时,那股痛感,却让她清醒。贺繁之清醒的认识到,自己这次恐怕是要凶多吉少了。可是为什么,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脑海中闪现出的第一个人是战南钰,还有刚刚寻回的两个孩子。“贺繁之,你恐怕不知道吧?我这几天一直在跟踪你,我今天带你过来,就是想让你知道,亲眼看着自己的血流干,却没办法求救,到底是怎样一种绝望的感觉。”女孩的嘶吼声在耳边愈发的清晰,贺繁之被她猛地从地上扯了起来,随后那人便抓住了她被绑住的手腕。锋利的刀片,在手腕那白皙的皮肤上划下一道深深地刀痕,偏暗红色的雪顺势从伤口处流了下来。贺繁之也没明白现在的情况,便再次被那人狠狠地丢落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脑袋撞击在地面上,传来了一股眩晕感。“贺繁之,没有人会来救你,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贺繁之微阖双眼,全身上下,一种无力感笼罩着她,眼前的那一片殷红,似乎愈发的明显,她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她的四肢,正慢慢变得冰冷。那种逐渐变得僵硬的感觉,对于贺繁之来说,有些熟悉。死亡,或许在一点一点的靠近,耳边,女孩的笑声似乎像是那来自地狱的梦魇。也不知过了多久,贺繁之在失去意识的边缘,似乎终于落入到了某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繁之,我带你回家。”几分钟之前,战南钰的手下在山下的路口逮到了画面中的那个男人,在一番逼问之下,对方将地址告诉了他们,只是战南钰没想到,自己推开门,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副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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