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9 杨府婚庆2
李佑和苏洋刚进门就听司仪高声唱名道:“御史台苏中丞来贺,贺礼,绢帛百匹,黄金十两,玉镯一对。右羽林卫李大将军来贺,贺礼,黄金五十两,明珠十颗。”
就在李佑刚进门的时候,就听到门子高声唱道:“平卢节度使,范阳节度使安大帅到贺。”
一听是安禄山到了,李佑便停下了脚步,他可还没真正见过安禄山,随即他便转身望向了大门口。到此,安禄山宽大的身形终于出现在了李佑的视野中。安禄山是粟特族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生的肥胖,从面相上看起来智商不太高的样子,但李佑很清楚,这只是表象。
“夫君,你在看什么?”箫绮雪觉得奇怪便问了出来。
李佑笑了笑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此时,杨府门口,安禄山拱着手大笑道:“哈哈哈,杨少监,安某来贺虢国夫人大婚,恭喜恭喜。”
杨銛笑脸相迎,客气的说道:“安大帅能来,鄙府蓬荜生辉,大帅快快里边请。”
“此乃贺礼,杨少监请笑纳!”安禄山从袖兜中抽出一张大红礼单交给了杨銛,杨銛笑着接过后,顺手递给了一旁的司仪。
司仪接过礼单,打开一看,眼睛猛然一缩,黄金三百两,辽东上好人参十株,大东珠十颗,不由暗道:真是好大的手笔!当司仪唱完礼单,杨銛都不由的吃了一惊,都不说黄金了,只是人参加上大东珠就得值两百两黄金的价,这个礼确实太高了些,他完全不明白安禄山为什么会送上这么重的礼。
李佑和苏洋也被刚才安禄山送上的礼单给托住了脚步,确实这个礼下得有些重,不得不让两人惊讶。
箫绮雪见李佑和苏洋有话要说似得,便对杜思烟说道:“思烟姐姐,要不我们先进去,有话,让他们慢慢说。”
杜思烟点了点头后对苏洋说道:“夫君,那我就先进去了,你和李将军慢慢聊。”
箫绮雪和杜思烟刚离开,都还没等苏洋开口,安禄山便已经朝他们走了过来。对于李佑这个大唐朝廷最年轻的将领,安禄山自然是听说过的,虽然不认识,但他身旁的安庆宗是认李佑的。
安禄山上前拱手笑道:“呵呵,李大将军,初次相见,安某有礼了!”
李佑同样拱手笑着说道:“安大帅客气了,早闻安大帅威名,今日一见实乃幸事,等到了晚上,我们多喝两杯,不知安大帅意下如何?我可是真想结识像安大帅这样的英雄。”
“哈哈哈,李大将军言重了,像大将军这样的英才才是真英雄,安某愿意交下这个朋友,等会定要和李大将军一醉方休。”
两人见过面之后,安庆宗对安禄山说道:“父亲,虢国公身旁之人乃是新任御史中丞苏伯钧苏中丞。”
安禄山随即拱手道:“哎呀!原来是苏中丞,恕安某无礼,不识得,还望苏中丞见谅才是,若有机会,安某定当赔罪。”
苏洋可没想到安禄山的身段会放的如此之低,令他完全不适应。安禄山虽说是外官,但他的品序可是从三品,即便自己手上的权利不小,也不过是个正五品上的御史中丞,安禄山完全没有必要以这么低的姿态来和自己打招呼。
苏洋不得不拱手一礼言道:“安大帅勿要如此说,这样一说可真是折煞我也,您可是两镇节度使。”
“哎!苏中丞,安某虽为两镇节度使,不也得受御史台的监管吗。”
就这样,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安禄山才带着大儿子安庆宗离开。
苏洋这才小声说道:“少主,人言安禄山善于结交他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呀。”
李佑笑了笑道:“呵呵,那是,要不然又怎么会送这么重的贺礼到此,为的还不是巴结,可不得不说,他确实厉害。他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呀!就连你他都打听清楚了,可见他们的心不小呀!”
接着,苏洋便问道:“少主,你方才进门时要对我说什么?”
“此事不急,这里人多,也非是谈论这些的地方,我们到内宅的花园去,我慢慢说与你听。”
就在李佑刚说完这话的时候,李林甫来了,两人相视一眼后,敢忙上前相迎。李林甫今天是独自一人而来,并没有带家眷。两人上到跟前,同时躬身施礼道:“苏洋,李佑见过李相。”
李林甫抬手道:“两位请起,今日乃是虢国夫人的婚宴,又不在朝堂之上,不必如此拘礼。我观你们有事要谈,便先行一步了。”
两人又是一礼道:“李相请。”
望着李林甫离去的背影,李佑说道:“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要是再在此逗留,还会遇到他人,我可不想个个都打声招呼。”
苏洋笑了笑,随后便跟着李佑往杨府内宅而去,杨府内宅很大,东西两边还有几个侧院,这次来的人虽然不少,但仅是内宅便可全部安坐,此时还未开席,内宅各处都是人,一路上李佑和苏洋不断的左右拱手见礼,好不容易才到了花园边上。
随后,李佑指了指不远的假山,对苏洋说道:“我们到那边走走吧。”
李佑随即带着苏洋往假山走去,路上简短截说了一番计划。在听完李佑的话之后,苏洋说道:“少主,保举李源上监察御史这个位置没有问题,可以此真的可以让霍光离开羽林卫吗?”
“不出意外,应该是可行的,你别忘了,我们给他设计的罪名可不小,他绝不可能留下来。”
“少主,我觉得此事最好还是找内侍撞破的好,毕竟今晚在此的内侍不少,由他们告知娘娘或是陛下可比找陈邠强,也比我上弹劾的折子更有效。”
李佑点头道:“这事我想过,看情况吧,反正你和陈邠不要着急离开。”
“少主放心就是,我会注意此事的。”
“好,就这样吧,我们也不可在此久留,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