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旧怨未了再添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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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后,尘埃早已散尽,然而战争的创伤却不曾愈合,本是沙域中一片明珠的边城莫拖,如今却成为了乱域。在这里没有规则,没有底线,有的只有你瞅啥就能分个你死我活的火爆民风。
刀头舔血的生活,催生出不少的强者,他们各立一方,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由于作乱的人太多,官府张贴悬赏令邀请天下志士一同清理匪盗。
一时间,匪盗之情立减,但同时,也让一个消息铺天盖地的传到了世界的各个地方。
十六年前,云国灭亡,举国西逃沙流海之中,自此再也没有人见到他们出来过,沙流海为四大绝域之一,如今十六年过去,没有人认为他们还能活着。
要知道那可是一国的底蕴,云国更是当年的第一强国,无数的珍宝,无数的功法典籍都可能遗失在这沙漠之中。
所以现在的关系很微妙,官府,沙贼,赏金猎人互相牵制,但是各自的目的却是心照不宣,只是可怜了在这一片区域世代生活的平民。
人为刀狙,我为鱼肉……
何处传来驼铃声
声声敲心坎
盼望踏上思念路
飞纵千里山
天边归雁披残霞
乡关在何方
风沙挥不去印在
历史的血痕
风沙挥不去苍白
海棠血泪
墨拖城是大陆西北最大的一个城市,隶属于北凉郡国,北凉郡国建国于十六年前,是世界贵族的分封领地,下辖有十七座城池,占地面积七十余万平方公里。
这片大陆不止这一个郡国,林林总总恐怕有上百个,他们大多是参与十六年前那场大战之人,战争结束后就被分封了领地,在郡国之上就是公国,公国共有七个,北凉属于坦丁公国,而在公国之上,就是天启帝国!那无疑是一个巨无霸般的存在,统治着将近半个圣灵大陆!
墨拖城之所以能在沙漠之中生存,所依靠的就是北土冰原中流淌下来的雪水,雪水滋养着这一方水土,让这片荒凉的土地呈现出勃勃生机。
在城外北方数十公里处,这里已经离北土荒原很近,虽然是在盛夏,空气都依然透出一阵清凉。
周围的山包,只生长些稀疏矮小的灌木,隐秘的小道上正有一队人马谨慎前行,他们每一个人都打扮成商客模样,只是腰间用黑步遮挡的细长事物显出这群人的身份不那么简单。
“架!架!吁……”
一阵尘土飞扬后,一骑马的汉子迎面来到了这一队人面前,在马上一辑说道:“古大哥,前方只有一户民居,并未见到沙匪的踪迹。”
“哦?”一刀疤男沉吟了一声:“这种地方还有人敢独自生活,若不是不知死活,那就是沙匪的奸细。”
先前那汉子摇了摇头道:“那一户民居着实有些破败,我刚才远远观察了一下,只有一孤寡老人和一残疾的少年,想必沙匪对这样的人也没多大兴趣。”
“这样啊。”刀疤男听到这里,沉吟起来,其实沙匪也并非全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大多也都是生活所迫,对没有油水可捞的破落人家自然也没有兴趣。
“既然如此就别节外生枝,就地休息等大部队到来,这批沙匪中可有几个棘手的人物,别处置不好白白丢了性命。”刀疤男对同行的几人说道。
众人允命,先后跳下了马,找了片树枝茂密的地方就坐了下来,有人从马背的包裹中取出了干粮,互相分食起来。
一位矮小男子问刀疤脸道:“古大哥,我听说这帮沙匪可不简单,其中有个号称金刀秃鹫更是赏金高达七千两的狠角色,以前好几批赏金猎人都栽在了他手里,您说上头让我们来探路,被发现岂不是送死吗?”
刀疤脸脸色也是一阵难看,叹了口气道:“谁叫咱们干这一份差事呢,抱怨也没用,只能万事小心……唉?谁?”
刀疤脸机灵的从地上跳起,一只手已经摸到了刀把上。
来的那人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结巴的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我……家的粮食已经被抢光了,没有……没有余粮了。”
刀疤脸望了他一眼,见他穿的破烂但是长得却很清秀,右手的袖管干瘪着,想到他就是那个民居中的残废少年。
刀疤脸放下手中握着的刀柄,神色一缓说道:“小鬼不要怕,我们是官府的人,不会伤害你的。”
那少年却是没有放松的意思,有点生气道:“我不叫小鬼,我叫云毅,爷爷说你们这些官府的人和沙匪都是一路货色,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呸!臭小子找死呢,胡说什么呢!”一位大汉当场暴起,想要教训一下这个天高地厚的小鬼。
刀疤脸拦住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被这个云毅的小鬼气笑了,想不到还有这么直白的人,想来是从来没有与人接触过,一点眼力劲也没有。
刀疤脸一脸温和,一笑道:“云毅,这名字挺好听的,我们官府可不像沙匪一样抢东西,怎么就坏了?”
云毅见他人挺和气,语气也不那么生硬:“谁说你们官府不抢?当初我们就在城中居住,后来来了一批人抢走了我爷爷的玉佩,还诬陷我爷爷偷东西,把我们赶了出来,所以你们官府也不是好东西!”
刀疤脸内心有些恼怒,音调也冷了下来:“你胡说,官府怎么可能抢你的东西,你又有什么好东西可抢的?”
云毅突然有些哽咽,眼睛通红的道:“那是我娘留给下来的,我从小都没见过我父母,我爷爷一直视若生命,却被你们给抢走了,大坏蛋。”
刀疤脸尴尬的立在原地,他此时已经相信,这少年说的应该是真话,官府中难免有一些败类,能做出这种事也不稀奇。
虽然心里已经确定但是他却不肯承认:“哼,你说的就算是真的也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官府代表的可是正义!”
云毅还想要说些什么,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语。
“毅儿……”
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快步走过来,他把云毅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众人。
刀疤脸内心一阵唏嘘,这样的家庭,难怪被别人欺辱,弱者的宿命,真是可怜至极。
刀疤脸从袋子中掏出几块干粮,伸手递了过去,本想开口说话,却见那位老者摆了摆手,拉着云毅快步的走开。
刀疤脸也没有阻拦,把干粮收回行囊,深深地叹了口气,目送两人消失在视线。他本想向这位老者打听一下沙匪的下落,但是看他的样子也不可能知道,就算问出来了也难免会召来杀身之祸。
再说另一边,老者拉着云毅急忙回到了房舍,他快速的打包着东西,焦虑的神色爬满了整张脸。
“吴爷爷,我们又要搬家吗?”云毅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也似乎对这种事见怪不怪了。
“对,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官兵能来这穷乡僻壤肯定是为了那批沙匪,咱们再不走恐怕要遭殃。”老者嘴上说着,手上也不停。
“那岂不是正好?反正两边都不是好东西,最好都两败俱伤!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那个疤脸大叔倒是人不错,还想给咱们东西吃呢,吴爷爷为什么不要啊,我最近都吃不饱。”云毅天真的说道。
老者冷哼了一声:“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你记住千万不要随便接受别人的施舍,要不然会吃大亏。”
“可我觉得他不像坏人啊。”云毅摸着饥饿的肚皮委屈道。
老者停下了手,叹了口气道:“人心隔肚皮,表面功夫谁都会做。”
话刚说完,一阵马蹄声从西方传来,听这规模,人数竟有数十人之多,一片喊杀声也越来越清晰。
“嘿嘿,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这块儿地盘是金刀大爷我的,有几条臭虫爬上了炕,儿郎们,给我把他们剁成肉泥!”一位满脸横肉的大汉在远处嚎叫着,他们的目标正是来探路的那一队人马。
刀疤脸也发现这批人马,认出领头的那位正是金刀秃鹫以后他们自知不敌纷纷跃上马背,恨不得把马抽死的飞速逃窜,金刀秃鹫在后边穷追不舍,转眼间就追出了好远,只留下一阵黄烟。
老者从门中偷望了一眼,确定了沙匪已远去,从门后拽出云毅快速的顺着小路向东北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