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村外面的世界
浓缩起来,大意便是:
这个国家的上一代王朝叫霸晖,末年时期起了动乱,诸侯的时代来临,一番大战后,霸晖最终被最强的两家势力平分。
这两个势力一个叫盛天,属于全新的政权。
另一个仍叫霸晖,是前王爷蒙秋带着前朝班底组建的,想要延续霸晖的统治。
这场争霸实在太过惨烈,甚至连修仙界都给拉下了水。
除了天下四大宗门,另外以候家为首的侯、于、钟、洛、泷五大修仙家族全都被绑上了战车。
其他中、小型宗门及其修仙家族就更加数不胜数了。
一时间,王朝战争成了修仙界的洗牌大战,所有人都杀红了眼,只为获得更多的修炼资源。
于家更是两边下注,将家族一分为二,一半在盛天,一半在霸晖。
于力祖上这一支为枭字辈,所处势力便是霸晖。
这场旷世大战到底如何激烈,于敖也是说的语焉不详,其实这场战斗谁都不是胜利者,时代才是最终赢家。
此刻的所谓皇室阶级迎来了统治权柄最高光的时期,连修仙界的修士都要听从人皇的号令。
即便是法力通天的仙人也要对人间帝皇让出三分的敬意。
无他,只是因为大家的利益链条完全交缠在了一起,人皇成了最好的代理人。
正因为如此,也酿造了于家的惨剧。
新霸晖气数将尽之时,身为皇帝的蒙秋已经有些精神恍惚了,日日夜夜都觉得有人要害他,每日上朝愈发暴戾。
当盛天的军队还差十城就能威临霸晖皇都的时候,蒙秋的压力以最可怕的方式彻底爆发。
他对所有两头下注的势力心怀恨意,他始终认为,自己失败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所谓的“走狗”通风报信。
于家作为大势力,直接被拿来当了震虎的山,儆猴的鸡。
人皇一声令下,即便是于家也难逃浩劫,除了极少逃离的族人,大部分都成了被锁仙链捆绑的阶下囚。
蒙秋此刻已然有些变态,他并不急于杀死这些他所认为的“走狗”,而是让巫族下咒,从血脉上折磨于家……
“最后,盛天获得了胜利,统一了全国,但是由于这场大战我于家注下的太猛,损了一半的战力。
如果不是因为泷家被灭了族,我于家现在也当不起所谓四大修仙家族的面子。”于敖摇头长叹。
“我不是有意冒犯,但是,你的父亲应该去世的极早吧?”
面对于敖的忽然发问,于力微微点头道:“他五年前就去世了,大概三十岁。”
“你把衣服脱掉,看看自己的左臂膀,有惊喜。”于敖用扇子撑着下巴,语气莫名。
于力觉得俩大男人的也没啥,索性大方的脱了下来,却很后悔的看到了左臂膀上的东西。
那是由两条猩红的线条所组成的一个对称图案,中间似乎有个狰狞鬼脸。
不知为何,于力看到这个鬼脸就如像遇到了天敌一样。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扔进了冰桶里,那种如坠冰窟的恐惧感从天灵盖一直延伸到脚跟……
“这就是臭名昭著的血陨印,它会伴随着先人的血脉在子孙后代的身体里延续,凡是被打上印记的人从来没有活过三十岁的。”
于力咽了口唾沫,面带恐惧的喃喃着:“怎么会这样……”
于敖看着于力认真道:“我没在开玩笑,如果继续不管不顾,你还有十五年可活。”
“于若仙她呢!”于力慌忙转头问道。
于敖用手盖住脸,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就这么关心她?”
“我为她而活!”于力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说。
可能是上辈子缺爱?
又或者因为妹妹太可爱?
自己应该不是舔狗吧?
难道自己是妹控?这绝不可能——!
“你真拿她当妹妹?”于敖开玩笑似的朝于力随口一问。
“不然呢。”于力将水瓢扔下,颓废的瘫坐在地上。
“别担心她,桂仙宫那边会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再说她又不是霸晖于家人,何来血陨印?”
“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感情你自己就可有可无?”于敖有些恨铁不成钢。
分明是个英雄!怎能被儿女情长磨了锐气?
“跟我回于家,血陨咒就有的解!”于敖朝于力伸出手:“于家需要你,而你也需要于家。”
于力瞅了瞅,随后转身回屋把于敖晾在了外面。
很快,屋内传出了一道声音:“等我收拾一下东西。”
于敖轻笑:“无数年的等待……欢迎重回于家。”
……
山脚这一片林子是村里猎户平时主要活动的地方也经常采草药,所以各种草药虽然数量不少但是年份都不是太长,按规矩不足三年的草药是不许采的,好在猎户们扩大了搜索范围,满足条件的药草并不难找了。
白明月踩着小树丛,弓着身子,学着张老手的样子努力寻找着药草,虽然白明月在张老手那见过很多草药的样子但是现在是夜晚,火把的亮光也仅能让人看的清路而已,找了好一会也没找到一颗,最后只能求助似的扯了扯张老手袖子。
张老手看他苦着脸,心里莫名的舒服了起来,略带得意的对白明月说“臭小子,在药月山找药草是有专门技巧的,你看”张老手指着远处一片小灌木丛,白明月顺着看了过去,咋一看黑黑的,什么也没有,但是凝神仔细的看着,忽然看到了一点点荧光,勾勒出一株植物的样子,只是荧光很暗淡,如果不仔细看下意识的就会忽略掉。
“药月山是世间少有的灵山,三年以上的药草上都会或多或少的有着灵光!知道该怎么找了嘛?”张老手问道,白明月木然的点了点头,张老手没感觉到白明月的异样伸了个懒腰就走了,白明月就这样站着好像一株植物一样一动不动的,过了很长时间他突然飞快奔向那片灌木丛,被一些锋利草叶划伤也浑然不知,一下扑上那株药草,紧紧盯着这株幽蓝色的小草一样的植物,心跳不断加速。
“为什么……这奇怪的感觉……好兴奋……好紧张!为……为什么?”白明月瞪着眼睛看着面前幽蓝色的小草,“冷静,冷静!这株草药从来没有在张大叔那见到过,应该是非常稀少的品种吧……会是毒草吗?还是……”,万千念头闪过,白明月觉得思维又有些混乱了,好像在做梦,又突然感觉身体里的某种东西在疯狂挣扎好像要钻出去,好……难受!好像蛇蜕皮一样难受,好想钻出去啊——
“嗯?!”白明月猛的一下清醒了过来,脸色惨白,冷汗豆大的往下滑,“我……我是怎么了?”。
“喂!臭小子,怎么睡着了,还在这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