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穿越之我是龙傲天 5
“你认识我儿子？”李母稍微放松了些警惕。
“啊！认识啊！”高张连忙笑脸迎合，“所以阿姨啊，能不能先把剪刀放下来，看着怪吓人的。”
“阿姨？”李母对这个称呼感到极其的陌生。可即便知道了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与自己的儿子认识，李母还是不愿意将剪刀放下，因为她害怕高张是在骗她。
就在这时，几个高举着锄头镰刀的农民冲进屋里，他们都是闻声赶来帮忙的。就当大家的锄头跟镰刀要落在高张身上时，一个农汉却大喊了一声“停“。
大家都困惑地看了眼喊“停”的人，那人却声音颤抖地说道：“这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龙将军吗！？”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农民们手里的锄头跟镰刀纷纷落到了地上，发出“哐当哐当”的声音，而李母的剪刀也在之后掉落在地。
高张笑了笑，他这才想起自己是国之大将军。
“把你的腰牌拿出来给他们看，让他们确信你的身份。”书灵说道。
“在哪儿啊？”高张问。
闯进屋里的几位农民连滚带爬地从屋里跑了出去，只留高张和李母还在屋子里。
高张在腰间摸了摸，摸到了自己的腰牌——是一块金制的方形大牌子，上面还雕着几个高张不认识的字。
“喏~我是龙傲天，这是我的腰牌。”高张对着李母晃了晃自己手中的腰牌。
李母踉踉跄跄地坐到了小床上，整个人止不住地发动。
“阿姨，你不要害怕。我这次来，是想……”高张正欲往下说，却发现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话想跟对方说的，自己来到这里完全是书灵强迫他的。
高张对着书灵投以求助的目光。
“你可别忘了，人家的儿子是因为你死掉的。”书灵这时候傲娇地说道，一点儿也没有想要帮高张的意思。刚才高张一直不相信书灵所说的话，现在书灵也发起脾气来了。
李母在得知高张的身份以后，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惧色。
高张自来熟地坐在屋内的一张板凳上，想跟李母唠唠家常。可是李母却一直心惊胆战的，根本不敢跟高张说话。在李母眼里，高张的身份就是龙傲天，是个位极人臣的大将军，自己身为一个平民百姓，哪里又资格跟对方平起平坐？
高张看出来了以自己当前的身份，就算他命令李母别把自己当大将军，李母恐怕也是万万不敢的。高张觉得无趣，想要推门出去了。
就在高张起身想要走的时候，李母忽然问道：“我的李启明还平安吗？”
此时此刻，李母眼中流露出了对自己儿子的担忧令高张无比动容。高张觉得，这份情感是真的。
“你的儿子他已经死掉了。”高张随口提了一声。
李母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空洞无比，儿子的死讯令她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可李母却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冲上前来抓着高张的头发怒吼着：“我的儿子在皇城里活得好好的，你凭什么说他死了！我要杀了你！”
李母前后的表现反差实在是太大了，直接把高张给整懵了。被李母抓着头发扯了好一会儿以后，高张才把李母推开。
“哇！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他儿子又不是我杀的，干嘛冲我发火？”高张伸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
随后，屋子里响起了李母痛彻心扉的哭喊声。在哭声中，原本被弄得一肚子火气的高张反而安静了下来。
“书灵，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角色是不是个精神病啊？我书里根本就没有这么个角色，你干嘛要给我凭空整出来这么一个？整个人的行为就根本不符合逻辑。如果是我写的这个母亲角色，那么她肯定会先问清楚是谁杀了自己的儿子，然后发疯似的去找仇人报仇。”高张说道。
而书灵却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这个嚎啕哭泣的可怜女人，这一点令高张奇怪，因为书灵曾跟高张说过她是未来世界的高智能机器人，而按照高张的逻辑，机器人是没法像人一样拥有感情的。
“未来的科技真的已经发展到了令书灵也拥有人类情感的地步了吗？”高张心想。
不过一想到书灵既会欢笑也会生气，高张也就觉得书灵的同情心也不算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了。
刚好，高张回忆起了自己曾经开过的一部电影。电影的名字甚至情节，高张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但其中的一个片段中角色们所说的话却一直被高张深深地记住了。
话是这样说的：
“人类能做的最好的就是按照代码活着，每个人只是一个简单的算法。总共10247行的算法，一旦你了解了他们，他们的行为，就能非常容易预见。”
“人类只是一种被设计为不惜一切求生的计算程序。但是其复杂程度足以让他们觉得自己有自主意识，让他们认为自己掌控一切。实际上对于人类来说，自主意识到底存不存在，或者只是一种集体幻觉，一个恶心的玩笑。”
所以说，高张时不时也会觉得，情感并不是人类或者高级生物的特权，有时候哪怕是一段简短的算法，或许指定了输入内容之后也会想人一样返回一种情感，比如说……同情心。
窗外，有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好几个人贴在窗外偷听。
忽然传来一声“哎呀”的声音，有人摔倒在了地上。窗外的声音一下子便爆发了。
“你挤什么挤！”
“你小声点儿，别被屋里龙将军听见了。”
“听见就听见！哪怕他是龙将军，要是敢伤害李大娘的话，我第一个跟他拼命！”
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劝话声，都在劝这个脾气暴躁的年轻人不要冲动。
高张在屋里假装咳嗽了两声，屋外的人便一股脑儿地全跑开了，停都不带停的，想来还真是滑稽。
李母还在放声恸哭，哭声屋内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久久不能停息。
“书灵，谢谢你给我看这么真实的故事。眼见为实，我想我以后肯定能将身为一个母亲的丧子之痛描写得淋漓尽致的！”高张拍拍胸脯自信地说道。
“此刻，你的心有感到轻微的痛吗？”
“悲剧嘛，总归会让人感到伤心失落的。不过我还好，已经习惯的差不多了。反正都是戏，看看就这么过了。”
“可这不是戏……”书灵说。
失去儿子的可怜母亲，除了痛哭以外什么也做不成。千辛万苦将儿子拉扯大，到最后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