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风雨前夕
在最后，林悦成把蓝发人出现在人界事情上报给自己的直属上司——通天教主，他总算是暂且松了口气。
不，不是这样的。
林悦成的内心还是有着动摇。他想起了伊泉甩给自己的那巴掌。他在思考，他那时候是不是做错了些什么呢？到底伊泉在那时候想些什么，他是不是又误会了些什么呢？不过现在并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现在的他身为四方工作室的玖号，必须要对自己管辖的区域出了人员伤亡负责任。
那几个蓝发人必然不能就这样放他们回去。即使他们和伊泉有着密切的关系。
到达朱雀馆，林悦成让自己的三个徒弟各带上一把剑，然后带着他们走进自己的房间里面。林悦成的房间里面有着一扇门，从来没有人打开过的门。
在推开那扇门的时候，林悦成向自己的三个徒弟征求意见：“现在我要带人去执行一些任务，你们要过来见识一下么？或者你们有机会能够帮帮忙？”
“……是”刘文君凝重地点点头。
侯世铭很高兴地笑道：“当然，我要去！能弄死几个的话能给我点数吗？”
而剩下的倪红花则是有点扭扭捏捏，她问：“老师……我现在还放不出法术，会成为累赘么？”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们的。而且你的话……”林悦成开启了一只龙眼探查了一下倪红花的身体状况：“虽然你现在还放不出法术，但你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有规律地流转了。你没发觉自己手中的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重么？你的身体素质已经比以前好多了。”
“我倒没有这样的自觉耶……”
“嘻嘻，放心吧，”侯世铭拍了拍倪红花的肩膀，说道：“我和二师兄都会保护好你的，大师姐！”而听到这话的刘文君则是无言地点点头。
“啊！随你们便了，我跟着去就行了吧！”
在倪红花破罐子破摔的声音，林悦成打开了自己房间深处的那扇大门。那扇门通往了一个普通的房间，里面有一些类似于注射管或者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挂在墙壁上。这个房间相对于那些古朴的大殿而言并不算大，不过只是相对而言。
那些注射管每一根都有着手腕粗细，而那些护身符则像是美国士兵戴在脖子上的狗牌。
“每个人拿上一根管子和三个护身符，那里有一些单肩包自己随意拿取。”林悦成动作麻利地准备好了自己的装备：“带上东西，我们马上出发。”
“是！”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离开那个挂着许多管子和少量护身符的房间，林悦成再次使用木鸢带领着自己的徒弟飞向天空。
外面的世界，正是前线。白天的前线，没有月光结界笼罩的前线。林悦成的徒弟们回头看去，刚才他们走出来的房间不过是一座高山上的石洞，而石洞两边有着门在缓缓地关上。
“这次的行动，如果危险的话，你们就直接看着就好了。千万别轻举妄动。刚才结界巡察司那里死了16个人。别笑，说的就是你，侯世铭。”林悦成在木鸢上利用手机和各个部门、机关的人交流着信息，确定着那几个蓝发人的位置。当林悦成他们回到朱雀馆的时候，林悦成已经收到消息说他们已经离开人界来到前线了。
虽然林悦成的表情相当严肃，但林悦成的徒弟们更加被前线外边的景色所震撼。他们平时只被允许在夜晚去前线狩猎，而且还不能离开月光结界。而现在暴露在他们面前的前线世界则是让他们大吃一惊。
那是个有着无数生物的世界。
林悦成的木鸢非得很高，倪红花等三人能够看到遥远的地平线。
地面上有着一大片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玩意，因为木鸢非得太高的缘故，因此看不清到底是“植物”还是“动物”。天空中有些厚重的暗色云层，不知为何会有些黑色的细线从那云层中垂下来，直接垂到地面上。还有那远处的黄色荒漠，依稀能够看到一些庞大的“岩石”在缓缓蠕动。
飞禽在鸣叫，野兽在怒吼，甚至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都在发出声音。
林悦成自己本人是习惯了，但他的徒弟们却不一定能适应这种感觉。侯世铭张着好奇的大眼睛；刘文君铁青着脸不敢说话；倪红花则是浑身都在瑟瑟发抖。如果木鸢上的座位没有安全带的话，估计他们早就掉下去了吧。
毕竟林悦成飞得实在是太高了。
不过那完全是为了避免和低处的物体或者是“生命”发生碰撞。在这种快速飞行下和其他物体发生碰撞无疑是致命的。更何况——
林悦成身边传来了咀嚼的声音。再说一次，林悦成已经是适应了这种情况，但他的徒弟们却是第一次来到白天的前线。那个咀嚼的声音并不是飞禽咬杀飞禽的，而是有着一条长长脖颈的陆上生物伸出它那条脖子捕猎飞鸟的声音。那是几十米的高空，即使如此，那些灵活的飞禽依然无法逃离那些长脖子陆上生物的尖牙利嘴。
“老师……那些是啥玩意……你应该会保证我们平安回去吧。”倪红花看着那些长脖子的巨兽，发出了冷汗。
“放心吧，以我的飞行技术，百分之九十以上你们都可以平安回去。啊，顺带一提，那些云层里垂下来的黑色丝线千万不能碰。虽然不会说一定会死，但你们碰到那玩意的手臂可能就要先砍下来了。”
听完了林悦成这话，倪红花坐在木鸢的座位上一动不敢动，双手牢牢地放在腿上，就像是在上课一样正襟危坐，而刘文君的状况和倪红花比起来差不了多少。只有侯世铭在张开双手大笑着怀抱高空的狂风。
看了自己这三个徒弟的反应，林悦成感到一丝可惜。像侯世铭这种这么有意思的人竟然是那种恶劣的性格真的是太可惜了。相比于刘文君的拘谨和倪红花的战战兢兢而言，他真的觉得年纪尚轻、且胆大妄为的侯世铭更有出息。
尽管胆大妄为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情，但有时候就需要这份大胆去创造机会。
林悦成不断前进，在路上的飞禽仿佛都像是认识这只木鸢一般，都绕着林悦成而走。根据手机的导航，那几个蓝发人的位置接近了。
来自前线部门的报告，除了蓝发人阿特拉斯之外，还有16名侍从跟随者阿特拉斯。不过其中6名已经被前线的远程狙击人员给解决了。剩下包括阿特拉斯在内的11人还在逃亡中。
林悦成的金色双眸里有好几个瞳孔在像昆虫翅膀一般抖动，最后终于是找到了那几个蓝发人。那几个蓝发人的逃亡路线林悦成其实早就心中有数了，他已经回想起春末夏初之时，伊泉出现的那座遗迹。
果不其然，林悦成在通往那座遗迹的路上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那些蓝发人都骑着一些像是豹子一样的动物在那远处的岩石地面上飞快地逃离，而紧跟在他们后面拿着统一制式砍马刀的黑虎骑们则是目露凶光。
黑虎骑是修道者们为了对抗前线的怪物而专门培养出来的骑兵。因为他们单个的杀伤力实在是比不上林悦成这种“雷神”或者是睚眦这种“龙裔”，因此只能给他们一些有用的武器并编成部队来应战了。
而且说实话，因为修道者的人数不多，由他们来分担一些杂务可以减轻修道者们的负担。
“看来他们是跑不掉了。”林悦成飞到那群蓝发人的上空，观赏着黑虎骑的猎杀行动。同时他也在用传音法术给黑虎骑传递命令：“别全都杀了，留几个活口。最好留跑在最前面的那个。”
最前面的那个人正是刚才和伊泉交过手的男人，一个自称亚特兰帝国贵族，名字是阿特拉斯的男人。
“谨遵命令。”其中几名黑虎骑把砍马刀挂在黑虎身上的刀槽里，并从虎身上的麻袋掏出了一条金色的绳子。他们在绳子上结了个绳套，然后在头顶上飞快旋转，并用离心力抛了出去。每个黑虎骑都是捕猎的高手，他们抛出的大部分绳套都套中了目标。有些蓝发人的脖子被套中，立马被拖下了坐骑。
在这个过程中，蓝发人的逃亡团队又减少了四个人。
“哦？”侯世铭张望着下面的情况，和林悦成谈笑风生：“师傅，剩下来的那七个竟然对拖下来的人不管不顾耶。”
“很正常的判断。”林悦成说道：“如果那个阿特拉斯真的是所谓的‘贵族’的话，那么放弃没用的人才是正确的。”
“但这并不能称之为正当。”刘文君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尽管他脸色发青，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
“……”而倪红花则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侯世铭……不，刘文君，你过来驾驶一下木鸢降落。很简单的。如果实在不行你就按下这个自动飞行的按钮，它会让你们安全地降落的。”
林悦成本来是想让侯世铭来试试的，然而他想到了侯世铭可能会故意让木鸢降落到离战场很近的地方，因此他决定还是更换人选了。
“是。”在刘文君应答之后，林悦成座位上的操控杆就缩进了木鸢的里面，而刘文君座位的面前则是打开了机关，伸出了一根操纵杆和一块有着几个按钮的面板。
“万事小心。”林悦成解开安全带，坐着自己召唤的雷云就往下面飞了下去。他的目标就是阿特拉斯的正前方。那时候，阿特拉斯距离那个遗迹已经很近了，甚至已经到了近在眼前的地步，但林悦成还是决定给他们带去一份小小的绝望。
因为伊泉打在他脸上的那巴掌是真的有点疼。
林悦成站在雷云上面，缓缓地降落在阿特拉斯等人的面前。阿特拉斯抬手让自己身后的人停下。他们不管身后还在追逐的黑虎骑，全部蓝发人都跟着阿特拉斯停下了。
“来自异世界的客人。我记得你的名字是阿特拉斯吧。”林悦成向对方的首脑发话：“我是林悦成，这边世界的负责人之一。”
“哦。你就是那个让伊泉留恋的男人啊。”阿特拉斯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用一种美国政治家在参加大选之时，宣讲自己政治理念的严肃表情说道。
“她是我的客人。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蓝发人之间发生了什么纠纷。但我有16个部下死在了你们人的手上，你以为可以随随便便就离开这里吗？”
在国内，基本上人界、前线的所有机构、部门都是四方工作室的下属机构，因此林悦成这样说倒也没错。
“因为那16个人在跟踪着我们。而且还试图用魔法阵来困住我们。杀了他们不是理所当然的么。还是说，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阿特拉斯说得义正词严。
而在这个时候，奔跑在后面的黑虎骑已经跟了上来。他们近百人围成了一个圈，把所有的蓝发人都围在了一起。
“首先，你们是不是客人要由我们来判断。然后，这里是我们的国家，你们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杀了人这是事实。最后，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林悦成的上空乌云滚滚，不到数秒钟就把前线的金色阳光给遮蔽住了。那翻腾的乌云就宛如黄河之水，让整片天空就像大浪翻腾一般来回涌动。
阿特拉斯轻轻瞟了一眼那片乌云，并无特别反应。他单纯地回答了林悦成的问题：“我们来抓回抛家弃国的‘圣女’。”
“你说的‘圣女’，就是指伊泉么？”
“伊泉应该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的新名字吧。真的是不知廉耻，明明自己国家的国民还在水深火热之中，身负责任之人却在这异世界里平静生活。”阿特拉斯说道：“让开，黑发的人类。与我们发生战争的是白皮肤的人类，不是你们。如果不是圣女在你们这里，我也不想在这片土地上停留太久。”
顿了顿，环视了下四周的环境，阿特拉斯脸上现出厌恶的表情：“这种诡异的地方，我多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这就是贵族大人的看法吗？”林悦成半闭着眼睛说道。同时雷鸣轰响，阿特拉斯的两个随从有两个劈成了飞灰：“抱歉啊，我们这边可是没有贵族这一说法的。既然你们杀了我们16个人，那你就还16条命回来吧！”
阿特拉斯的脸扭曲了。他似乎想不通那两道闪电降下来的原因。但他的本能告诉阿特拉斯，那两道闪电是林悦成施法放出来的。而阿特拉斯剩下来的四个侍从则是依照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把阿特拉斯护在了正中间，并高举颜色不同的拐杖，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虽然林悦成能听懂伊泉那边世界的大部分语言，但这些咒语林悦成可是一窍不通。尽管如此，林悦成还是知道那四个人是在准备些什么法术的。
“阿特拉斯，命令你的手下停手。不然我不保证你的性命。”林悦成抬起了自己那只有纹章的左手，似乎天雷随时就会落下。
“贵族的礼仪自当是堂堂正正。如果你还是这边世界的负责人的话，就和我们认真地一决胜负如何。”阿特拉斯提议道：“我们打赢了你，就放我们过去，反之我们就任你处置。”
“当然，可以。”林悦成龙眼中的瞳孔在快速转动，与此同时，天空中的雷云也不断冒出雷蛇——不，那已经不能算是雷蛇了，甚至可以说是隐藏在乌云中的雷龙。那雷龙在咆哮，那闪电在乱窜，似乎随时都可能会让整片大地化作焦土。
林悦成示意让黑虎骑的包围圈稍微扩大一点，因为他害怕自己的法术会伤到自己人。
而阿特拉斯则位于侍从们的正中央，没有丝毫行动，只是用冷静到可怕的眼神盯着林悦成的动作。
“准备好了吗？”林悦成那双眼睛在抖动着，他似乎进入了一种癫狂的情绪当中，左手抬起，那雷电已经在林悦成的左手掌心处逐渐凝聚了起来。
“……”阿特拉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不可思议地问：“你们都不需要咏唱的么？”
“哈？念咒语那是庸才该干的事情！死吧！”林悦成的瞳孔已经锁定了目标，就要在天雷降下来的那一刻，一大团蓝色的火焰在林悦成的面前出现。与此同时，一把银色的大剑抵在林悦成的喉咙前面。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来制止你的。阿特拉斯曾经对我有恩，我不能就这样对他不管不顾。”
“让开。”
“我做不到。”伊泉把手中的剑缓缓放下，她说：“如果要劈这一下的话，就让我来承担吧。”
林悦成眼中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以下。他双眼的所有瞳孔都聚焦在伊泉身上。
雷声轰鸣。在场的所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捂住了双耳。如果不这样做的话，眼睛可能会被那雷龙烧毁，耳膜会被那怒吼震裂。
在林悦成和阿特拉斯等人之间，是被雷击劈得不成人样的伊泉。她全身焦黑，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骨头。不过她仍然没有死，一大股蓝色的火焰从她体内涌了出来，不断在她的体表舔舐着，并修复她的身体。
即使是使用复生剂也不过如此吧。伊泉恢复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她便恢复了人形。
阿特拉斯看着这样的伊泉皱起了眉头，问道：“这就是佛伦大剑的力量么？”
伊泉没有回答阿特拉斯的所问，她只是用澄澈得宛如雨后蓝天一般的眼睛盯着阿特拉斯：“以前，你对我有两次恩情。第一次是你带着身为村姑的我离开村庄的时候，第二次是你在向我求婚的时候。现在你派人追杀我抵消了第一次，然后我现在帮你抵了一下雷击这是第二次。我们两不相欠了。”
“你还是要抛弃国家么？”
“我的家都没了，何来的国。”伊泉冷淡地说：“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好好问下自己手下的人，为了让我专心上战场他们干了些什么。”
“你……”阿特拉斯的话并没有说完。他周围四个侍从的法术吟唱好像已经完成了。随着一道蓝色的光芒，位于中间的阿特拉斯已经失去了踪影。
看似是想要和林悦成决一死战，但实际上他准备的却是一个传送的法术。如果林悦成不是那种对法术随手就来的怪胎的话，可能还真要和他们拼一下吟唱速度。
“逃走了啊。”林悦成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药片嚼碎、吞下：“伊泉，这样就好了？刚才我没控制好力度，抱歉。”
“……不，对不起……刚才我……我打了你，是我的不对……”伊泉低着头蜷缩着肩膀。这是林悦成第一次看到如此沮丧的伊泉。貌似相对于刚才的雷击造成的伤害而言，伊泉似乎对于自己扇了林悦成一巴掌更加在意。
“你就先回去吧。好好冷静一下。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说安慰的话也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吧。”林悦成拍了拍伊泉的肩膀。然而伊泉却起了很大的反应，她大吼一声：“别碰我！”随后又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离开了林悦成的身边，以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林悦成。
林悦成摊开双手，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要料理一下这几个人。”林悦成指的是被黑虎骑所包围的四个侍从。
伊泉点点头，随着蓝色的火焰快速地从林悦成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把他们拿下。扔进牢房里面。”林悦成对黑虎骑下令道。
被阿特拉斯留下的四个侍从都露出了视死如归的眼神。尽管他们刚才会吟唱法术，但貌似他们并不单纯只是个法师。那四个人驱赶这坐骑整齐划一地朝着林悦成的反方向突围。这是正确的判断，林悦成那恐怖的战斗力让他们不敢靠近。
在那四人冲锋的过程中，其中两人被黑虎骑套住了脖子，一人被砍于刀下，只有一个人放弃坐骑到达了包围圈的外围，并挟持了其中一名黑虎骑的将士。那名将士也是倒霉，被那蓝发人豹子形坐骑撞了一下，他的身形一个不稳就被甩到了地上。然后等他站起来的时候，那个蓝发人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名蓝发人挟持着将士不断后退，直到退到了一块小型岩壁的前面。他距离岩壁还有三四米的距离。
“又是这种俗套的剧情啊，人质这玩意从古到今都是这么的时髦。”林悦成厌烦地说道：“喂！徒儿们，你们还在等什么？”
那名蓝发人一惊。不过貌似他是听不懂中文的，因此他只能是环顾四周，观察——
一把暗红色的铁剑从蓝发人的背后洞穿了出来。同时另一把剑则是砍下了蓝发人的头颅。而第三把剑仅只是砍掉了蓝发人拿着武器的手臂。而这三把剑的主人分别是刘文君、侯世铭和倪红花。
那名蓝发人的运气实在是不好。
因为林悦成的木鸢在刘文君的操纵下刚好停在了那岩壁的背后。刘文君忍受这疼痛把暗红色的剑从蓝发人的尸体上抽出来，而倪红花和侯世铭则仅是甩了下剑上血液。
侯世铭和倪红花砍出来的伤口都是正常的断面，而只有刘文君插进蓝发人体内的剑伤有着一股肉类烧焦的味道，而且那伤口还不断地往外冒烟。
“不错嘛，有进步。”林悦成颔首点点头。
从远处看去，刘文君手中的那把铁剑就像是被烧红过的一样。在林悦成看来，这是刘文君把法术运用在挥剑上的体现。不过因为刘文君还控制不好，那铁剑的剑柄貌似也被烧红了。因此他那痛苦的表情应该是被剑柄烫伤所致的吧。
林悦成让刘文君把铁剑扔下，然后让黑虎骑把俘虏给带了回去。
蓝色头发的人，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
这让林悦成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