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得寸进尺的偷袭
“正常吧。毕竟我也年轻过。”
“如果我让伊泉同学知道了会怎么呢？”侯世铭的语气中充满着威胁。
“我怎么知道会怎样。那是她的事。”然而林悦成并不能感受到这份威胁。
“……老兄，我有点怀疑你了。你这情商是怎么泡上前女友的。”
“请纠正自己的用词。女朋友并不适合用‘泡’这个动词，而应该是‘交’才对。‘交女朋友’才是正确且文明的表达。”林悦成头也不回地走下阶梯：“准备上课了。去教室吧。”
“真没意思。”侯世铭没有抓住林悦成的痛脚，似乎有点不满。
师生两人一起走在通往楼下的阶梯上。
静静的，静静的。
危险在安静中悄然而来。
林悦成先是从楼上听到了小金属零件落到了地面上的声音，他往头上一看，两个拳头大小的墨绿色球形物体映入他的眼帘。
“轰隆！”“轰隆！”
赤红色的火舌舔舐着整条楼梯道，林悦成和侯世铭在走的地方发生了爆炸。
待爆风过去之后，原地冒出了缕缕黑烟，以及被一个青色罩子保护着的师生两人。那个青色罩子转瞬而逝，就像是玻璃一样破碎，然后像沙子一样随风而逝了。
“差点没命了。刚才那个不会是拉环炸弹吧？”林悦成头冒冷汗。而侯世铭对于自己差点没命的事似乎一点都不害怕，他关注到了另外一个细节。那就是林悦成佩戴在右腕上的一串青色佛珠，好像随着刚才那个罩子的消失，林悦成的那串佛珠也碎掉了一颗。
侯世铭伸手朝林悦成的右腕抓去，不过被林悦成躲过了：“侯世铭同学，虽然我不知道你看到了什么，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说出去。”
“就是这玩意保护了我们吗？老师也给我搞一个。”侯世铭笑嘻嘻地说道。
林悦成继续向前走去，教室还有着30个学生等着他上课，他可没时间在这转悠。对于侯世铭的问题，他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而是选择了暧昧的回答：“想要的话自己去前线挣点数，这玩意不怎么值钱，也就2000点一个。”
“你让我这个普通人去干这个难度是不是太高了点？”
“我在法术方面的造诣相对而言还可以，以后我会给你们法术类书籍的。想要学武术的话找伊泉或者是东云，她们都在行。”林悦成边走边说：“不过你可别想太早有成果，没个半年的修炼，一个小法术都别想放出来。”
“哦——”侯世铭嘴上应付着，但貌似他好像并没有老实执行的意思，然后他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这炸弹会不会是烟雾弹啊，周围的墙壁和地面一点烧焦的痕迹都没有。炸弹的威力只有这么一点吗？”
“那是炸弹毋庸置疑。不是炸弹威力不行，而是泰云楼本身的砖墙不是普通炸弹能够造成损害的。这里可以说是通往前线的一个入口，一个类似于要塞一样的地方，造得坚固一点事理所当然的。”
“那，”侯世铭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老师老师，你不上楼上看看是谁要杀你？之前有机枪扫射、狙击、手榴弹，现在已经到了在教学楼里面投放炸弹的程度了。老是被动防御也不是办法吧？”
“现在我是教师，”林悦成非常严肃地回过头来：“在规定的时间内向学生授课是我的天职。现在无论是什么都无法阻止我去讲课。”
然而，林悦成在向侯世铭看去的时候，并没有留意到脚下。一条细线被林悦成的脚轻轻地拉开了。那条细线连接着数个拉环，而那几个拉环就插在几个捆在一起的手榴弹上。随着金属拉环落地的声音，爆风再次在室内肆虐。
侯世铭在听到那个金属拉环落地的声音的时候，就已经快速地抱住了林悦成的腰，以便保证自己在林悦成的青色保护罩的范围之内。
所以在爆炸过后，师生二人依然平安无恙，可喜可贺。
“老师，你还要纵容犯人吗？”侯世铭哈哈笑道。
林悦成的左手在发抖。他感觉他的雷击咒已经蠢蠢欲动了。不过他深吸一口气，不断地提醒自己是一个有天职的人，因此按捺住了冲到楼上把凶手揪出来的冲动。
“老师？”侯世铭依然笑嘻嘻的，即使刚才他也经历了两次生命危险。
“闭嘴——”林悦成没好气地大步走去。不过这次他会留意脚下了。同时，这次侯世铭也确实确认了刚才他所观察到的事实。只要每次林悦成被攻击，那青色罩子出现抵挡了攻击之后，林悦成右腕上的佛珠就会碎裂一个。
这让侯世铭下了个决心，有机会自己也一定要弄一个来玩玩。这样就有资本去玩弄东云、铃鹿或者是安洁儿那些有战斗能力的同学了。当然那个恐怖的伊泉被排除在外。经过了那天晚上之后，所有的在场的所有人都达成了一个共识：招惹伊泉的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下午的课程很快就结束了。高一语文前期也就是讲解一些诗歌词赋，这是高考的必考考点，这是没办法避免的。几乎大部分的学校都会从诗歌词赋开始讲起，然后让学生们从高一就背诵那些高考范围之内的古诗词，以确保那些依靠默写能够得到的分数。
林悦成在讲课的时候也多次强调，只要是记忆能够得到的分数，一定要确保到手。那是考试的最低要求。
如果连单纯依靠记忆拿的分都拿不到，又何谈那些需要记忆结合理解的题目呢？
下班后，林悦成陷入了一个比较尴尬的情况中。此时有三名学生聚集在他的身边，跟着他一起回家。他们的家并没有和林悦成的家顺路，因此他们的目的地都是林悦成的家——朱雀馆。
这三名学生分别是侯世铭、倪红花以及刘文君。
放学时，这三名学生找到林悦成。
刘文君说：“我想向伊泉同学道歉。”
侯世铭说：“我想得到老师的课后辅导，能教我法术吗？”
倪红花说：“……我有点私事想找老师谈一下……”
如果这三个人的关系很好也就算了，主要是有其中两个人林悦成已经知道他们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侯世铭和刘文君，他们之间有着不可调节的矛盾。
据林悦成所知，侯世铭依靠自己优渥的家境，在初中的时候勾搭了一群猪朋友狗，而那个时候刘文君和侯世铭同班，他劝说侯世铭不要和那群人混在一起，结果就是刘文君反而被侯世铭指使的那些人欺负了。
所谓学生的欺负，并不是那种说打打杀杀的欺负。而是让人感到非常恶心却又无可奈何的欺负。比如趁人不在意的时候把当事人的书包扔到楼下，又或者是偶尔把人拖到角落里朝侧腹揍上一拳，这都是一些比较差的学校常有的事情了。
可以这么说，如果那个学生的老师和父母不管的话，那么这个学生的一整个学年就可以说是被毁了。
谁能够在课本随时会被撕成碎片、随时可能会被人揍上两拳、随时会被人推倒在地上的环境中好好学习呢？在这种环境中，成绩大幅度下降才是正常的吧。而且这个时候，如果家人不理解的话，还会家中给学生造成压力，比如说些难听的话：“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怎么你还考得这么差？”
本来，在高一第一个月的时候，侯世铭也是通过这种方式来玩弄刘文君，不过林悦成已经出手解决这个问题了。那些做出恶心事情的学生要么被林悦成用合适的理由让校长把他们开除，要么被他用另一种比较阴险的办法摆平了。至于是什么办法，这里不作细表。
目前的情况有点尴尬。刘文君和侯世铭把林悦成夹在中间，然后倪红花则是默默地缩着肩膀跟在三个男人背后。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在龙塔的时候，刘文君就追着侯世铭砍了九条街。林悦成的手轻轻地搭上两个学生的肩膀上，他真的怕在某个瞬间，刘文君不知从哪掏出把刀砍向侯世铭的头，或者是侯世铭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匕首插进刘文君的心脏。
似乎是察觉到了林悦成的担忧，刘文君表情冷静、眼神冷静，然后冷静地把林悦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放下了：“放心吧，老师。在现实世界我不会这么不明事理的。起码在我们的社会上，要审判一个恶人，必须要经过法定的程序。”
“恶人？你说的是我吗？”侯世铭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的脸，然后用同一根手指指向了刘文君：“恶人应该是你才对吧？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哦。初中的时候你偷了班长放在抽屉里的班费，然后被老师叫去骂了吧。哈哈，那时候可真是可笑，明明所有人都在愤怒地寻找犯人的时候，你却自己站出来说班费在你手上，然后还说不是自己偷的，实在可笑。”
“我不记得我有做过那种事情。”刘文君的语气依然冷静：“我不过是发现钱在我的书包里面而已。”
“你自己主动交出来的物证，你还想狡辩？这种人真的好差劲啊。班长你也这么觉得对不对？”侯世铭在说“班长”两个字的时候，他看向了倪红花。
“倪红花是你们初中时候的班长？”林悦成惊异地回过头来。他完全看不出来倪红花是做班长的那块料。她的成绩不算好，存在感不算高，而且看起来很没有立场。根本无法想象他们的老师会选倪红花来当班长。
被叫到的倪红花点了点头。她的动作有点迟钝，但却没有犹豫：“是的。说来惭愧，我没做到班长的本分，平时就帮老师的忙处理一些收作业之类的杂务而已。说到底，那时候也是侯同学起哄让全班人选我的，其实应该会有更好的人选。对于刘同学的问题，我不认为那是刘同学做的事情，但钱就在他那里，我也没办法否认事实。”
倪红花避开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单纯地述说了客观的情况。既没有说刘文君不是小偷，也没有否定侯世铭的看法。
林悦成明白了为什么倪红花能够当一年班长的理由了。她各个方面都不算突出，不过她是那种会观言察色的人。在适当的情况下说适当的话、站适当的立场、做适当的事情，这种学生对于老师来说应该是相当好用的人吧。特别是在班级比较乱的情况下。
能够调解学生们的矛盾，不会给老师添麻烦，倪红花在这个位置是相当适合的。
“你们以前的事情我不过问。现在我想说的是，刘文君是我的徒弟了。如果你们没事就找他麻烦的话就是挑战我的尊严，希望你们能明白。特别是你，侯世铭。”林悦成指名道姓。
“哼，走狗找到靠山了嘛。”侯世铭不服气地说。
“听到狗吠，不能成为自己打狗的理由。”而刘文君则是施以了反击。
侯世铭眉头一皱，弹簧刀已经握在手里了。
刘文君目光一冷，不知他从哪搞来的金属手甲已经戴到了手上。
“你们两个，这样真的好吗？在老师面前这样？”倪红花则是一副坐山观虎斗的样子。而林悦成则是认同了倪红花的说法，他的双手分别放到两人的肩膀上，然后能够看到两个男生的头发突然间竖了起来。
两人觉得自己浑身刺痛，而且还伴随着麻痹的感觉。
如果要形容的话，那大概就是被闪电击中的感觉吧。
“人体能够接受的最高电压是36伏，你们要挑战一下吗？”林悦成从全身麻痹的侯世铭手上夺走了弹簧刀，然后向刘文君问：“你的手甲哪里来的？”
过了一两秒钟，刘文君才口齿不清地说：“伊泉同学之前说要锻炼我的时候顺便给我的。”
“是吗。”
明明自己都还没有从伊泉那里得到过一件礼物。林悦成不知为何感到一阵低落。
“总之把东西收好，伊泉给的东西基本上不是什么普通的玩意。没有特殊情况，我不准你用这个东西对着你的同学。”
“是。”刘文君听话地把东西收回去了。
“老师不公平，为什么没收我的东西。他的呢？”侯世铭为自己的待遇提出异议。
“闭嘴。”
这次，林悦成吐出的这两个字饱含着不爽的情绪。三个学生立马察觉到了林悦成现在非常不悦，于是都老老实实地跟在林悦成身边不说话了。
林悦成在回家的路上走进了一家便利店。他买了一大堆垃圾食品。比如薯片、薯条、鸡块或者是真空包装的麻辣鸡脚之类的玩意。林悦成本人是怎么吃这些东西的，但他知道伊泉平时在玩游戏的时候很喜欢一边吃这些一边玩。
所以家里的手柄才会全是油渍啊。想到这里，林悦成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啊，伊泉同学，你好。”在结账的时候，跟在林悦成身旁的刘文君看到了同样在排队结账中的伊泉。
林悦成和伊泉面面相觑。他们手里的东西有所不同。伊泉的购物篮里面是一些饼干、巧克力、糖果之类的东西。平时伊泉都不怎么吃这些，这些都是林悦成在工作的时候补充能量会用到的食物。
一行人结账之后，便利店的感应器感应到了他们走出门口，因此扩音器就发出了“谢谢惠顾”的机械音。
一行人在增加了伊泉之后，显得更加尴尬了。
首先是侯世铭和刘文君水火不容。然后是刘文君和林悦成可能同时惹恼了伊泉。最后林悦成想要通过伊泉喜欢的食物来换取她的原谅，但不知为何，伊泉自己却去到便利店买了些她自己平时不怎么吃的东西。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的复杂。用化学反应来形容都不够准确。现在根本就无法判断这几个人之间会产生怎样的火花。
现在的他们，就像是被泡在胶水里面，难以动弹。
不过再这种时候，总是会有勇者出现，某个耿直的人就率先打破了这种粘稠的状况。
刘文君叫住了伊泉，然后一脸认真面对着她向伊泉弯腰低头道歉：“对不起，伊泉同学。我明明不知道实际的情况，却对你做出那样的诘问，是我错了。”刘文君抬起头来，一脸真诚。
伊泉楞了一下，她好像完全没有预料到刘文君会采取这样的行动。她别过眼睛错开刘文君那耿直的眼神，说道：“别……别这样了。我也没向你们解释原因。在你们的世界里，生命应该是很重要的吧。我……我也有错……”
“那你能原谅我吗？”
“……嗯。”伊泉被那率直的话语给拉着鼻子走了。
“那么明天的锻炼继续麻烦你了。我会再来的。伊泉同学再见。”刘文君已经完成了主要目的，他朝众人挥挥手离开了：“明天见。”
“有时候，直率也是一种优点不是吗？老师。”倪红花突然间在林悦成的背后来了这么一句。
“虽然你讲的话有道理，但请你闭嘴。”林悦成都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表情了。
剩下的四个人继续走在前往朱雀馆的路上，进入了包围着朱雀馆的那片树林里面。在这个过程中，除了侯世铭之外的三个人都一言不发，而侯世铭则是满脸笑意，似乎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林悦成看着侯世铭那张笑脸便感到不爽。因此他打发侯世铭回去：“我突然间想起今晚有事，你可以先回去吗？明天我再把资料给你，然后指导你修习法术。”
“老师，都到这里了，你就不能让我去你家玩一下吗？”
“不行，我没时间。”“不行，我不讨厌你。”
前者是林悦成说的，后者是伊泉说的。
“同时被老师和同学讨厌，我的内心受到了很严重的伤害。”侯世铭泫然欲泣，当然是非常做作的泫然欲泣。
“你就放弃如何？老师的心情不怎么好，你也会遭殃吧。”这时候倪红花出来打了个圆场，给了侯世铭一个台阶下。
侯世铭犹豫了下，不过看到了林悦成的脸色，他还是做出了有利于自己的决定：“那……老师，我就先在此告辞了。明天记得要教我哦。”
“反正你现在快滚吧。”林悦成的不悦已经表现到语言上了。
“我好伤心哦。”
正当侯世铭要离开林悦成的时候，伊泉突然间拔出了佛伦大剑。
“喂，伊泉你要干嘛！”林悦成一惊，这家伙不会是一时不爽想要砍了侯世铭吧。结果当然不会是如林悦成想的那般不合理，只见从树林之间突然传来了数个破空的声音，那是某样东西在急速飞过来。而且树林中涌起了一阵白烟，那貌似是依靠推进器前进的飞行道具。
林悦成的龙眼一闪，就知道了那是什么玩意。他赶紧把侯世铭、倪红花、伊泉三个人抱在一起，并对伊泉说：“别用剑砍那东西！”
下一瞬间，巨大的爆炸声在树林中响起。
烟雾弥漫。而林悦成一行人被好几层青色的光罩包围着，没有受到丝毫伤害。与此同时，林悦成右手上的佛珠基本上是粉碎殆尽了。
“榴弹发射器。到底是谁搞来这么危险的东西。”林悦成的脸色非常难看。不仅是因为对方武器火力强劲，还因为这片树林的自然景观遭到破坏而心疼。
伊泉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因为刚才她在被林悦成拉过来的时候，手中的购物袋不小心松手了，因此她买的东西统统被火箭炮的爆炸给炸没了。当然林悦成的也是一样，他松开手上的东西，尽可能地用双臂围着在场的几个人，林悦成买的东西也被炸没了。
“悦成，你前几天的那个麻烦还没解决掉？”伊泉向林悦成问道。
“很遗憾，并没有。现在依然处于危险状态中。”林悦成无奈地放开了三人，然后向侯世铭和倪红花说：“你们两个今晚就先住朱雀馆里吧，这片树林可能还有其他机关，让你们单独回去我不放心。”
“在我们的家附近乱搞……很有勇气啊……”伊泉的喉咙里面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咕咕”声，可以得知她现在非常愤怒：“悦成，总之现在先要弄死那个阴险的家伙对吧？明天早点叫我起来，我要……”
“停。”林悦成动作轻柔地做了个“嘘”的手势：“能够活捉就活捉吧。你那天晚上实在是吓到大家了。当然也包括我。”
其实侯世铭和倪红花想的是：“你们半斤八两，都把我们吓着了。”
沐浴在血中的伊泉，以及把敌人化作灰尘的林悦成。
“……抱歉。”
“……我……不，我也错了。请原谅我。”林悦成依然记得伢子要自己记得道歉的忠告，但是他依然想不到道歉的理由是什么，因此他只能单薄地说了句“我错了”。
看着这两个人在相互道歉，倪红花和侯世铭同时耸耸肩膀。
“你怎么看，老班长？”
“还能怎么看啊。别人秀恩爱很有意思？”
“那我们也秀一下如何？”
“嗯……等你先继承了你家的家产在说吧，那时候我可以稍微考虑一下。”
夜幕开始降临。因为某个敌人，林悦成和伊泉重新恢复到了原来的关系，总算是了却了一件事情，可喜可贺。
虽然危机依然存在就是了。
刚开始是枪击、狙击，后来是炸弹，现在竟然连榴弹发射器都弄过来了，那么下次暗杀者又会选择怎样的进攻手段呢？
还需要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