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恶魔小丑
这时，侯世铭那有着想让人杀掉他的讨厌笑声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老师，我对你千辛万苦到达这里表示尊敬。同时，我也很愿意破坏这份尊敬。”红衣小丑这样说道。
“你想干嘛？”伊泉女性的直觉在敲响警钟。
“我想这样！”
侯世铭这样说了。但却没有丝毫变化。林悦成和伊泉背靠背看向四周，警惕着周围是不是会有机关之类的东西。
一秒、两秒、三秒……没有反应。
“哼，虚惊一场吗。那个小丑也有开玩笑的时候。”伊泉的架势有点放松了。
“喂，保持警惕。按照我的阅人经验，那家伙可不止喜欢恶作剧的普通高中生的那种程度。”
“你——答——对——了！”
红色小丑那讨人厌的笑声再次出现了。林悦成和伊泉再次看向四周，但依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关注于四周的她们两人，并没有留意到脚底下的动静。
那是万马奔腾的巨响。
竞技场的地面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碎成了面包屑一样，在龙塔的半空中散落了下来。
林悦成紧紧地抓住伊泉的手，而伊泉也回握着林悦成的手，两人同时发出惊叫，随着粉碎的地板坠落到了塔底的深处。
位于龙塔中上方的某个机关手把面前，侯世铭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朝塔底下方大喊道：“老师，你慢慢上来吧，我会在路上好好给你接风洗尘的！”
巨剑瞬间穿过侯世铭的发尾，侯世铭再次躲过了来自刘文君的攻击。
“啊，客人有点多。”侯世铭依然笑得游刃有余：“不过我非常高兴。越热闹我越开心。”
说完，侯世铭朝塔底下方跳了下去。
“跟我来吧，如果想要我的命。毕竟我要好好招待老师呢！”侯世铭依然带着嘻嘻哈哈的笑声。虽然刘文君很想跟上去，但他并没有从高处落地的手段，而且他现在的血量也已经不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承受住从高空下坠的伤害。因此思虑再三，刘文君还是选择了用跑楼梯的方式追杀侯世铭。
人生不可能是一帆风顺的，总会遇到一些小小的挫折。大概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落到塔底的伊泉和林悦成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害——如果刘文君知道了这件事的话，他肯定会为自己的过于谨慎而悔青肠子吧。塔底的地面非常松软，即使是从非常高的地方掉下来，林悦成两人的血条都没有发生丝毫变化。
伊泉用拳头敲了下地面，一脸恶心地吐了吐舌头：“这是什么玩意啊，好像是活的一样。”
塔底并不是林悦成刚进来的那个第一层的塔底，貌似林悦成掉到比第一层更深的地方了。这里应该是龙塔的地下。这个地面和之前遇到的所有建筑物比起来都要异常。普通的建筑物最多也就是破旧了一点或者是带着一丝血腥味，但这次的这个地面，却是粉嫩的红色，而且还在不断鼓动，就像是地面下方还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一样。
不仅是地面，这个空间的墙面也是一样，到处都是粉嫩颜色，而且都在不断蠕动。在某些阴暗的角落，这些不知道该说是生物还是建筑物的东西还在分泌出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液体。
“还好吧，我觉得这里挺暖和的。”林悦成则是从一个刁钻的角度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突然间，我对你是否是个正常人产生了怀疑。”
“废话，我当然不是正常人。你在那里见过会电击的正常人么。”林悦成说的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总之，先不管这些了。”从对话上被压制住的伊泉转换了话题：“我朝这边走，你往那边，寻找通向上面的通道。OK？”
“OK.”林悦成情不自禁地对游戏传播文化的作用而感到敬畏。就连身为文盲的伊泉都能靠着玩游戏了解几个英文，这让林悦成感受到了文化的力量。虽然不知道这份力量是好是坏，不过这份力量的确是有在发挥着强有力的作用。
林悦成和伊泉分头行动。
他们朝两个方向寻找着向上的道路。
如果安洁儿不让他们登上塔顶，那也没办法。不过按照她刚才的意思，这里就肯定会有往上的阶梯。
林悦成走在这温湿的空间里面。
这里没有类似于火焰的照明，也没有那种像点灯一样稳定的光照，有的只是会发光的粉色肿瘤一样的东西在墙壁上一明一暗地发出亮光。那种发光的方式，就像是某种会发光的生物会呼吸一样。
这里不仅仅有着肿瘤之类的东西，路上还有一条条暗红色的管道缭绕其中，有时候会有些亮光通过那些管道，好像是在输送着些什么一样。简言之，这里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某种生物的内部，那些发光器就是生物的某些器官，而那些管道则是生物的血管。
而且某些阴暗的地方还能听到滴水的声音，那应该就是某些无法名状的东西在分泌一些无法名状的液体吧。
林悦成在道路的选择上不会选择没有照明的地方。
他的方针是先搜寻有安全照明的通道，那些暗处等到和伊泉会合后再一起进行探索。
这是最稳妥的选择。
一想起刚进塔的时候遭受到燃油和火箭的双重袭击，林悦成还是会冒出些许冷汗。
“这些东西……”林悦成一边往前走，一边抑制住自己想要把这些肿瘤刺穿的欲望。这种感觉和想要捏爆塑料包装泡的冲动是一样的。
这时候，一声闷响，林悦成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掉到自己的肩膀上了。而且这个东西的重量还不轻。随后有几根小小的触手朝林悦成的耳朵那里挠了过去。
虽然力道很轻，而且速度很慢，但是有够恶心的！
林悦成迅速地用另外一只手把肩膀上的东西拍掉，“吱！”的一声，有一条粗大的虫豸掉到了地上。那个声音好像就是那条肥虫发出的声音。而虫子的嘴里正伸出一条条在蠕动的触手。刚才应该就是那些触手打算钻进林悦成的耳朵里。在拍掉了虫子之后，林悦成感觉到自己脖子部位没有铠甲的地方有一阵灼痛，那是虫子刚才触碰到的地方，留有些许虫子分泌出来的粘液。
与此同时，林悦成右手臂上的血量在缓缓减少。虽然减少的速度很慢而且量也很少，但的确是在减少着。
“酸液么……”
这虫子是从天而降的。一想到这，林悦成的脸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不过这时候，行动是死，不行动只会死得更快！所以他冒着必死的决心向上看去。
那粉红色的天花，有着一大坨一大坨的虫子在那里吸附蠕动着。
而且它们都发现了在下面的林悦成，同时张开带有数根触手的口器发出了恶心的尖叫。
“……”林悦成想要发出叫喊，但是又发布出来。
一种由内而外的惊慌情绪在他的内心中涌现。
不是在死亡方面的，而是在恶心方面的。
随着大虫子们的尖叫，林悦成被埋在了虫海之中。
“好了，老师这边这样就可以了。”在暗处观察的红色小丑露出了一抹宛如朔月的笑容。红衣小丑消失在暗处，他准备去料理另外一个人了。
伊泉和林悦成的探索方式稍有不同。林悦成是只探索有照明的道路，而伊泉则是会连暗处的地方都会一一探索。因此伊泉偶尔会被暗处所分泌的酸液给腐蚀到，偶尔也会发现能喝的粘稠液体。尽管这些液体有点腥甜，不过伊泉发觉这些液体能恢复血量。
“像人血的味道啊。”
伊泉这样评价那种液体。
在探索的过程中，她走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里面。这个大厅只有一个发光肿瘤，而且这个肿瘤特别巨大，尽管是球形的东西，但它的球面却有着墙面一样的面积。
这个肿瘤就像是心脏在跳动一般一缩一张。而它所发出的光也跟随着那缩张的节奏忽明忽暗。
基于正常人类的普通直觉，伊泉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地方。
“不知道戳爆这个东西会怎么样呢？”
伊泉带着无畏的笑容冲向那个发光的器官。刚刚从陈恒依那里买了一把大刀，她还没来得及试刀就被扔到这种不明不白的地方，这让她心痒难耐。
刀甲相互交击的声音从那个巨大发光肿瘤的两边传来。原来在伊泉没有看清的暗处，那肿瘤的两边还有两条通道，数个身披铠甲和持剑、持盾的中世纪骑士拦在了伊泉的面前。伊泉不会因为区区这点小事就止步不前，她手中的大刀直接劈在了某个骑士的盾牌上，因为硬碰硬的关系，她感觉到自己右手的虎口有点发麻。好在刚才在陈恒依那里购买了包裹着双手的金属腕甲，不然估计这一刀被挡下来，伊泉的刀都要被盾牌给弹飞了。
伊泉向后小跳了一两步，谨慎地拉开了距离。
我老是忘记了自己的力量在这里受到了压制，这样可不行啊。伊泉在心中告诫着自己。
如果是全身冒着蓝色火焰的伊泉，这种程度的盾牌骑士她有自信可以一刀两断。不过现在的她拘泥于安洁儿的“游戏规则”中，伊泉无法完全发挥自己的百分百全力。
“不过既然有人在这里看守，那我应该是找对地方了？”伊泉的虎牙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这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凶猛的猫科动物。
对面的骑士当然不会回答她这个问题。其中一个骑士长剑朝伊泉这边一指，其他骑士便朝伊泉这边冲了过来。
“哼。”伊泉没有后退，反而是冲向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手持剑盾的骑士进行突击。那骑士单手拿着盾护住自己身体的大半边，然后另外一只手握着欧式长剑迎头一劈。伊泉架起左臂，趁着那长剑还没劈下来的时候，利用身体冲过来的冲击力，用左臂的腕甲朝那把长剑离剑柄三分一左右的地方撞了过去。
长柄武器的弱点在于近身。刀剑的最佳砍击范围一般在离剑柄三分二左右的地方，而在离剑柄三分一的地方基本上是没什么力气的。如果被人趁机近身猛击那个地方，那么剑士的虎口很有可能就此开裂。
结果就是骑士刚举剑还没来得及发力劈下，就被伊泉只用左腕的腕甲弹开了自己的长剑。这样骑士没有被盾牌护住的那部分身体就露了出来。伊泉一刀捅了过去，马上就把长剑被弹飞、姿势不稳的骑士给捅了个对穿。
伊泉的迎击被其他骑士看在眼里。
于是他们不再单独冲过来，而是谨慎地组成了一个围着伊泉的圆形阵型，然后持盾在前向伊泉猛冲过去。
他们配合得很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伊泉会被这一轮盾牌的冲击给碾成肉糜。
伊泉依然不会坐以待毙。她朝一个骑士飞身跳起，然后一脚踩在那骑士的盾牌上，她就靠着骑士的冲击力和自己的脚力在空中翻了个身，离开了骑士们盾击包围，并就这样直接朝那个大肿瘤飞了过去。
不过那个大肿瘤前面还有个骑士在留守。
他的样子看起来和其他的骑士不大一样。他的手中只有一把暗金色的刀，而没有持盾，仿佛在宣示着自己不需要持盾一样。其他持盾的骑士的铠甲都是穿着黑色铠甲的，而他则是穿着白银铠甲的。
伊泉的刀和白骑士的刀碰到了一起，擦出了赤红的火花。
在瞬间和白骑士相互对了几刀，伊泉觉得这并不是自己能够短时间内解决的敌人，所以她立马回头一刀劈向那些还没反应过来的黑骑士。
其中一个反应比较慢的黑骑士没有转过身来，立马被伊泉看了个大袈裟，从左肩到右腰部给分成了两半。
伊泉左边的一个黑骑士一剑劈向伊泉，伊泉用左手的腕甲扛住了。
伊泉右边有个黑骑士冲过来给她一发盾击，伊泉右手用刀扛住了。
与此同时，伊泉的正面和背面都有个黑骑士持剑劈了过来。
“啧！哈！”
伊泉双手的力道一缩，并弯下了身体。那两个和伊泉的刀与腕甲比拼力气的骑士立马一个趔趄，不过他们手中的力气可没有放松，伊泉一撤了力气，他们的剑盾就立马朝她的身上招呼过来了。
不过伊泉的速度更快。她一弯下了腰，就马上用长刀削掉了那两个骑士的腿。没了下盘发力的两个骑士的攻击毫无作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伊泉轻松地躲过了自己的那姿势歪斜的攻击。
不过，这时候，处于伊泉前后的骑士也杀到了。他们手中的剑都是横斩，一个斩向伊泉的腰间，另外一个斩向伊泉的脖子。
伊泉一个低头躲过了劈向脖子的斩击，然后她手中的长刀血光一闪，就把另外实行腰斩的骑士的手臂给砍了下来。
很明显，伊泉的实力比这些黑骑士要强。即使是他们一起配合着进攻，也没办法给予伊泉致命的伤害。
黑骑士们一个个倒下，而守在肿瘤面前的白银骑士则是岿然不动。
就仿佛这些黑骑士的生死与他无关一样。
当然实际上也可能和他没有关系。他看来是被要求守护着这颗肿瘤，而没有被要求帮助同伴。
“呼……呼……”大量冒着热气的二氧化碳从伊泉的胸腔里面喷发了出来，她那平坦的胸脯在不断上下起伏，应该是消耗了不少体力。
伊泉在耐力上并没有提升多少能力值。因此伊泉应该是属于那种瞬间爆发力很强，但是后劲不足的那种类型。
不过，在此止步不前的，就不是伊泉了。
伊泉喘着气，长刀及肩抬起。
她眼中的目标、刀锋所指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守在那肿瘤面前的白骑士。
白骑士不声不响。不过手上的暗金刀刃仿佛是在散发出斗气一般微微冒烟。骑士把刀收在腰间，并做了个弯腰拔刀的姿势。
“这个距离？”伊泉有点不解。按照那把金刀的长度，白骑士无论如何这都是没办法砍到伊泉的。
不过白骑士用超速度弥补了这点距离。
那也是伊泉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碰到动作有这么迅速的怪物。
起步、前冲、拔刀、腰斩一气呵成。基本上没有给伊泉反应的空间，她没办法用自己的动作来躲闪这次攻击，只能是双手持刀硬接白骑士的腰斩。
白骑士的这个气势，伊泉可不敢单手吃下这发腰斩，因为感觉这样会被白骑士一刀两断。
清脆的巨响在这个空腔一般的空间里面响起。伊泉和白骑士实力相当，甚至可以说伊泉略输一筹。
白骑士一击未成，马上收刀，向后小跳了一段距离，然后再马上从下往上向伊泉施展出上挑。
伊泉甚至在那瞬间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肚肠被剖开的情景。虽然危险，但伊泉的躲闪技巧也非常精妙。她顺着那金刀上挑的态势来了个后空翻，以毫厘之差避开了被剖腹的危险。空翻着地后，伊泉腿脚用力，并双手伸长，以最长的攻击长度一刀朝骑士的脖子刺了过去。
白骑士毫不犹豫。
他举起空着的左手，让伊泉刺穿了自己的左掌，然后就这样用手掌夹住了伊泉的刀，让她的刀歪向了一边。
而这时，骑士那上挑的金刀已经收了回来。在他控制伊泉的长刀的时候，他的刀锋捅向了伊泉的腹部。
而伊泉则是抽出了背上的暗金色长弓来挡开了这一捅。随后他们两人金刀与金弓不断交锋，仿佛那两人的武器正在进行电焊工作一样，无数的火花四射，剑戟交击的声音此起彼伏。
骑士的攻击仿佛是不知厌倦一般永不停息，但伊泉的手臂则是有些疲累了。然而她的主要武器长刀却被骑士的手上牢牢夹住了，无法抽出来。因此伊泉大吼了一声：“滚！”同时全身发力，金弓以难以置信的力气把骑士连人带剑给弹飞了。
伊泉收回了自己的刀。同时喘了口气。
白骑士在地面上连续滚了好几个圈才撞上墙壁停了下来。骑士的头盔被撞掉了，露出了里面的人脸。
“哈……呼……呼……”伊泉一边整理着自己的气息一边走上前去，然后吃惊地发觉，这个白骑士是她认识的人。
白骑士面罩下面的人脸正是林悦成的样子。
林悦成一边摇头晃脑，一边缓缓地站起来。他似乎已经失去了刚才的那种攻击性，对伊泉已经失去了敌意。他看起来意识还不是很清楚，有点像刚睡醒的样子。看到伊泉，林悦成问道：“我……怎么了？啧，还有我的左手怎么回事？”
因为刚才用左掌接了伊泉的刀，因此他的左手还在汩汩流血。
“疼死了。”林悦成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左手。
“喂，你别说刚才你做了什么你忘了啊。”
伊泉用刀背敲了下林悦成的肩膀。
“我做了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你无端端穿着这身玩意和我打是怎么回事啊？”
“别……我头疼……”林悦成扶住了自己的额头：“我就记得我往和你相反的方向走去，然后遇到了一大坨……虫子……”
一想到那个场面，林悦成差点吐了出来。
“然后呢？虫子怎么了？”
“别逼我想起来……总之我被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大量虫子淹没，然后醒过来的时候就是现在了。”
“被洗脑了？”
“我怎么知道。刚醒过来的事。喂，别说你刀上的血和我的左手掌上的伤有必然联系。”
“没有啊。你那个伤是躺在地面上的这些黑骑士们砍的。”
伊泉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真的吗……？”林悦成用怀疑的眼神看向伊泉。
“真的真的。”伊泉走上前去，背对着林悦成：“总之不是我干的。话说你不觉得这个圆形的玩意有点搞头么？说不定砍碎这个东西会有什么变化？”
“我的手——真的不是你砍伤的吗？”面对伊泉的转移话题，林悦成毫不掩饰他的怀疑。
“真的啊。真的不是。”伊泉背朝着林悦成悄悄偷笑着，林悦成当然不会看到。然而伊泉也没有看到林悦成朝伊泉的后心举起了屠刀。
就在林悦成的金刀要插进伊泉的后心里的时候，伊泉转身反手一个斜劈，在林悦成的躯干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刀伤。
大量的鲜血从那刀伤中喷了出来，原本林悦成的脸也变成了侯世铭的脸。
“下次的时候，麻烦掩饰一下你的杀意。顺带一提，你的演技太差了。”
“怎么看出来的？”这次侯世铭的笑容不是那种欠揍的笑容了，而是一个苦笑。虽然没有被伊泉劈成两半，但他也实实在在地受到了那一刀的伤害。
“直觉。顺带一提，你做好死在这里的觉悟了吗？”伊泉把刀扛在肩上，眯起了眼睛。
“哼哼，这时候还是请允许我先退场吧。”
侯世铭捂住躯干上的刀伤，并缓缓向后退去。
“你以为你跑得了吗？”
侯世铭用食指朝天花的方向指了指。但伊泉不为所动，双手持刀向侯世铭砍去。所以，伊泉便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大坨一大坨的虫子给淹没了。
“哈哈哈哈……”这次，侯世铭的笑声再次变回了原来的那样，不过伊泉目前没有回应他的余力。
顺带一提，伊泉辨识林悦成的理由并不是直觉。而是白骑士的用剑手法。林悦成的剑术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伊泉教他的，伊泉不可能会认错林悦成的用剑习惯。
当然，伊泉可不会跟侯世铭说这件事情。
把这件事情当作女人的秘密难道不是更好么？
起码伊泉本人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