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乐同奏
不知道陈竹灵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和谁述说，虽然陈竹灵显得很平静，不过似乎又来到迷处。
不深入体会，根本感觉不到什么。
青年听着，保持了自己的心志。
店小二送茶到桌。
青年才从靡靡热气蒸腾中回过神来。
青年直接付了一点碎银，亲自为陈竹灵倒茶，一边倒着茶，一边说道：“那么，还有什么能有你在意的呢？”
陈竹灵十分自然地拿起茶杯喝下热茶。
陈竹灵看了青年一眼，似乎从未迷茫。
“花，算吗？竹，算吗？叶，算吗？”
青年仔细打量着陈竹灵，似乎看到了什么，又有些捉摸不定。
陈竹灵没有去在意青年，茶过三杯饮，陈竹灵淡淡一笑，摇了摇头。
“为何？”青年一边为陈竹林倒茶，一边问道。
“否认，或者不否认，认为否认，不是不否认。”陈竹灵随处看着，似乎并没有多少认真的说着。
“没有真言吗？”青年有些入神了，转而认真地问道，他很好地把握了自己的内心！
或许有警惕，至少那不是警惕。
“你缺什么吗？”陈竹灵饮着茶说道，似乎是青年向陈竹灵请教的。
青年想了想，便道：“我缺少的，或许是一个老师吧。”
陈竹灵淡淡一笑，说道：“或许只是一个答案。”
青年并不否认，接着说道：“你能给我这个答案吗？”青年似乎多了一份执着。
陈竹灵呵呵一笑，对青年说道：“花一生去寻找，问什么不呢？”
“那么，缺少了什么？”青年继续问道。
陈竹灵多看了青年一眼，摇了摇头，“只是你。”
青年连忙问道：“兄台如何称呼。”
陈竹灵只是淡淡笑了笑，或许偶然…然后呢…
陈竹灵喝完了茶，只是说了一句：“陷入了迷纶。”
这句话正是对于青年来说的。
而陈竹灵离开也没有再看这个青年。
缘份未到？有时候，“这句话”就像是屁话！
陈竹灵并没有多想所经过的路径，只是在街道上走着，似乎走不完的街道，是否走过，是否经过，并不是那么重要。
孩童、大丈夫、妇纶…
嬉闹，或者兴业。
多情趣，多情调。
陈竹灵来到了一座青楼。
进门，不就有一个老麽在欢迎么。
“客官，看您有些面生，是第一次来到香月楼吗？”老麽大大咧咧笑迎客人，也不失得体，似乎老麽就能成为一道风景线，至少在陈竹灵看来，这位老麽是合格的。
在场子上混迹多久，没有经验才怪了！
陈竹灵淡淡一笑，说道：“确实是第一次来，你来推荐几位姑娘吧，小伙或者大师也行。”
“这位客官是不是有些弄混了？青楼不是教人学习乐器的地方。”老麽没有脱去笑容，慢条斯理地“为陈竹灵解释”道。
陈竹灵也只是摇了摇头，说着：“我是会乐器的，也想试试与人合奏轻谈。”
老麽不由多看陈竹灵几眼，不过以老麽的眼力来看，也看不出什么。
“以我来推荐的话，本店的头牌，便是有萧青姑娘和凤仪姑娘两位。”老麽说着也是大放笑容。
“嗯，就萧青姑娘好了。”陈竹灵点了点头，袖中滑出一块小金块放到老麽手里，就走上楼去。
老麽点出一名侍女，脸上的笑容没有多消减，也是赶忙收起了金块。
侍女也很快赶上了走得并不快的陈竹灵。
虽然老麽不知道陈竹灵说的是否是真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陈竹灵是有价值的。
而陈竹灵给的份量确实足够…当然，当老麽知道这块黄金的比例之后，更难说什么了…
黄金的价值，不仅是份量，纯度也是有考究的。
在更深层，纯度越高的黄金，更代表着一种地位的写证。
陈竹灵来到了三楼，这里还不是最高层。
香月楼有六层，是城里最高的一座建筑，其中也有倾城美人的缘故。
陈竹灵靠窗而坐，侍女为陈竹灵奉上茶点。
“公子请稍等，萧青姑娘需要一点准备时间。”侍女鞠着身，对陈竹灵十分恭敬。
这其中不免有大客户的因素，侍女一般都是经过极为严厉的训练，特别是青楼。
陈竹灵的气质印象，还是占少数的。
“下次来的话，素装就好。”陈竹灵只是淡淡地说道，看着窗外没有多在意。
陈竹灵也听说过凤城的美人，不过也确实没见过，或许难得有些闲情雅趣吧。
木门轻启，一清人带着一名侍女走了进来。
一名略带粉饰的清美人在主座软席上坐下，将琴放在了大腿上。
而随行的侍女也将一张软席在陈竹灵旁边放下，将带来的琴放下便退了出去。
随着两人的进来，原本就在的侍女退到了门口静候。
带琴来的侍女行过一礼便退出了房门，将门轻轻带上了。
陈竹灵走到桌边拿起茶喝了一口，坐到木椅上，拿起了一块心仁饼。
“你就是萧青姑娘吧？会弹些什么曲目？”陈竹灵看着萧青问道。
萧青姑娘一身青衣，也是比较宽大的外袍，不过本身曲线依然比较明显，称为清雅贵人，并没有少了典雅的气质。
膝卧宝琴孔雀线翎金华香木，显得宽松柔软的秀衫并不影响萧青姑娘的清香，面颊清秀，偶饰珠粉点缀，并不浓抹胭脂，线眉刻画馨柔，些许寒梅诧那，长发墨盘，一支柳摘短束，青颜光眼。
似灿似烟，轻萤边晓。
萧青姑娘也多看陈竹灵几眼，萧青说道：“我会的曲目很多，不知道客人想听什么样的曲子？”
萧青也有些疑惑，一个人来青楼不是为美人奏曲，而似要找一个伴奏？现在又是怎么样？特别是，这人似乎不是傻子。
陈竹灵淡淡一笑，说道：“贵请佳人定义美曲。”
萧青轻颔首，准备弹自己最擅长、最喜欢的一首曲目。
这首曲子，偶有心悦于她之人便有请她弹奏，不过这个并没有见过的客人不知道是什么打算。
萧青开始弹奏，便是入神了。
青妙的曲调点饰，算是热身。
很自然地，萧青也进入了小调。
陈竹灵小口吃着茶点，似乎萧青的曲目成为了茶点的伴乐。
萧青所弹奏的曲目，陈竹灵也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叫作：《昙花藻》。
有说昙花一现，没有什么辞藻能更好地形容了。
似乎只需要这么简单，静静地观赏，似梦一般。
或许极静。
而昙花藻的曲调并没有那么枯萎，不仅有“昙花之美”。
《昙花藻》的初曲也如小桥流水人家，轻缓而不少快洁亮点，到了中段，似乎在述说着美好的成立，直到高潮部分，少了点缀，似乎每一个音调都化作天伦新月静美，是天伦都不愿意去打破，却不知道真正是静是美？
曲末，似乎昙花的谢没带去了喧嚣，似乎少了什么，似乎十圆无缺。但百纶静默。
陈竹灵吃完了茶点，静静听完了萧青的曲目。
“世间怎么能出此曲。”陈竹灵兴叹一声，走到了窗边，看过外边的街景，拿起琴，坐到软席上，也将琴放在了腿上，抬头看着窗外。
“此曲，客人喜欢吗？”萧青盈盈一笑，向陈竹灵问道。
而能赢得萧青姑娘如此盈盈一笑的人也没几个，现在陈竹灵也算一个。
就是因为陈竹灵真正欣赏此曲，打动了萧青的心。
即使陈竹灵对于自己并没有太在意，萧青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的。
“更赏美人。”陈竹灵看了萧青一眼，淡淡一笑。
萧青捂嘴轻笑，不过也没有太在意陈竹灵的话。
陈竹灵看着大腿上的琴，如此凡琴，独有琴音吧。
“姑娘随意弹奏一曲吧。”陈竹灵对萧青说道，再看向了凡琴。
“那好，接下来的一曲，名叫《抖星尘》，不知客官会否？。”萧青向陈竹灵问道。
曲目中，不见星月同属一名者，而这抖星尘，也算是比较少见的曲目，换句话就是不多人会弹，比较冷门。
“姑娘弹奏的曲目包含星与月？”陈竹灵也不知道此曲。
萧青轻轻一笑，点了点头说道：“算是对琴道新人的欢迎吧。”
陈竹灵也只是一笑，说道：“开始吧。”
萧青也没有在调乐，轻启曲初。
抖星尘，或许有人能想到，那是何等壮观所为，不过但套在这个曲目上时，并不显波澜。
似乎繁星拥簇点点。
陈竹灵也随着萧青进入节奏的曲调，点或星辰。
陈竹灵所点奏调似乎十分好地融入萧青所弹奏的曲调之中。
似乎是学习之曲，不过这“抖星尘”确实也不是什么简单的曲目。
陈竹灵所弹奏的，不失精粹。
而似乎，萧青的那片星空是繁星，陈竹灵的星空，是孤星。
似相应，没有一点为何，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看起来是这样的”。
不过，又没有什么比较之意，似乎更多的是对应。
似乎此曲成为了“初学者之曲”。
进入中段，似乎月亮涌进星辰中，似乎明月掀荡星海，是琴音响震而不杂不燥。
陈竹灵的点奏则如洒落月华，似乎陈竹灵的月亮才是真正的明月。
而萧青弹奏的，则是星海掀荡的乐鸣。
或许但是虚影，但是一切终于归偏星辰，而似乎，辰属也并不那么浩瀚，而是所能看到的这一方天。
不离主调，萧青依然在弹奏着。
高潮，或者沉寂。
似乎，更多的是不那么重要。
轻快而不同的奏响着…
或许此时已经归于星空。
曲末了，点点繁星，不同的星星，一个个，一个个…
数过去？并不是那么幼稚的诺言，或许只数一轮明月。
或许就像星尘、月华，渐渐沉寂了，消失了。
曲终了，萧青也看向了陈竹灵，轻轻地问道：“不知公子名讳名讳？”此时萧青也是十分惊奇，陈竹灵的琴艺造诣不在她之下，更比她高明许多！
以除此演奏的情况，不止于协乐，更高于感响，这是比创造一篇了不起的曲目更加难得的，更何况这只是陈竹灵第一次和她一同演奏！
萧青心中的震惊，不止是打开了枷锁，她在这一次合奏中受益良多，就差一拜了。
陈竹灵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姑娘叫我陈溪就好，能与倾城美人同奏，也算得上一件美事。”
“陈公子缪赞了。”萧青弯身行一礼，表现得十分谦逊。
萧青起身，更是露出了倾心一笑，说道：“陈公子又有什么喜欢的曲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