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两小无猜
“对啊，这颗绛珠草啊常年吸收灵气，又有灵河滋养，三生石守护，化形是迟早的事。想来那神瑛侍者也是看出了这草即将化形，故而日日用灵泉水护养，助她化形吧。”贾赦看着张清涟开心的模样，心想饕餮那小屁孩儿总还是有点用处的。
“我给你的须弥戒子里有一汪灵泉，最是滋补养人，你就将这颗草种在泉水边，过个几年，这草也就可化形。倒时，若是这颗草有些悟性，你就传他个功法，让她陪你一起修炼，与你做个伴，你看如何？”贾赦以为凡世间的人，心思善变，难分善恶，因果纠缠，不若修道之人，得天道之运，受天道约束，因果分明，若是这绛珠草受了清儿恩惠，日后与清儿相伴，也能让人放心些。
张清涟看着这株绛珠草，对着贾赦认真道：“谢谢敖哥哥为我思虑周全，我很喜欢这颗绛珠草，我想认她做妹妹可以吗？”
贾赦看着张清涟认真的样子，温柔一笑：“清儿喜欢就好。”
张清涟带着贾赦进入须弥戒子，选了块灵气充裕的地方，将绛珠草种下。又和贾赦逛了一遍这方天地，感觉此戒空间果然浩瀚。有灵山美景，也有后世先进的城市，最重要的是，此方天地内，灵气充沛，仙树灵植繁多，仔细观察，虽说这方天地收纳此间万物，可这源源不断的灵气却也是此间万物滋养出来的，生生不息。
“敖哥哥，我头，好晕。”张清涟正感受着此空间的奥妙变化，突然间一阵晕眩传来，头部一阵针扎般的尖锐，耳鸣阵阵。
贾赦忙封印一半天地，同时稳下张清涟的神思，缓缓传输着灵气。
“没事了，没事了。是我不对，只顾着给你惊喜，完全忘记了你先下功力不够，承担不了如此大的空间法则。现在，除了这座秋茗山，其他的地方我都已经封印起来了，日后，你的功力每提升一级，这里就会相应的开放一片空间。”贾赦看着张清涟苍白的面色，愧疚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还是我太费了，敖哥哥送我一个这么美好的世界，我却无力享受，我真是太没用了。”张清涟沮丧的低下小脑袋，又想起刚刚种下的绛珠草，复又抬头道：“那，那绛珠草怎么办啊？她也被封印了吗？”
“是啊，她也被封印了。不过你放心，她化形时间还远着呢，这两年你好好修炼，说不定等你修为提升了，她所在的灵泉界也解开了，也就化形了，到那时，你也可以认她做妹妹啊。”贾赦温言安慰道。
张清涟想了又想，“可是，万一等她化形了，我却还没有将灵泉界的封印解开呢？那她又该怎么办呢？她会不会有事啊？”
贾赦听着迷糊小丫头的话，不禁笑了，“怎么会呢？我的清儿这般聪慧，修炼也刻苦，怎么会输给一颗灵植呢？再说了，空间虽然封印了，可这里是安全的，我并没有在此间放置活物凶兽，她在这里不仅没有危险，相反还有助于她修炼呢。”
张清涟看着贾赦的调笑，知道自己犯蠢了，不禁红了脸蛋，惹的人想要咬一口。张清涟看着贾赦璀璨明亮的眼睛，害羞的转过身，嫩嫩的小手摘了旁边的一朵蓝色凤尾花把玩，“敖哥哥，你来这里，别人会不会发现啊？”
“没事，贾政前几日刚刚出生，一家子都围着那个小屁孩转悠，没空理会我。我就带着贾敷和贾敬一起到清虚观中清修，没人会知道的。”贾赦看着眼前的小豆丁别扭样，心里柔柔的，软软的。
“贾敷？他没死啊？是敖哥哥救的他吗？”张清涟听到贾敷，想起红楼中曾一言代过的早夭之人，可此时贾敷还没死，又跟在敖哥哥身边，想来他的命运也被敖哥哥改了。
贾赦看到小姑娘一提到红楼原著人时的激动，心里就泛酸，“有你敖哥哥在，我怎么会让他死呢。贾敷这小子，原著中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聪慧，单凭我接触的这几年，这小子有点小聪明，还有点运道，以后啊，也能做个一族之长。”
张清涟点点头，“那我呢？敖哥哥，你知不知道我的家里到底是做什么的？我来这个世界的这两年，头一年我在娘的肚子里，每日都在抓紧时间修炼，可娘的身体也不是很好，整日里很是忧郁，我出生这一年，也只见了家中女眷，我爹爹连一个面都没有露过，都是听我娘，我奶奶说，敖哥哥，你知道我这一世家中情况吗？”
贾赦摸摸张清涟的小脑袋，说道：“你还记得红楼梦中的四大家族是如何起家的吗？”
张清涟点点小脑袋，认真的看着贾赦。
“四大家族是军功起家，而今正是乱世，也就是四大家族起家之初。前朝皇帝荒政，任用宦官，百姓民不聊生，各地纷纷起义，而淮南地界的定山王尤为骁勇，四大家族就是追随于他。而你的父亲张澜则是定山军中的军师，张家世代书香，是郑地的望族，曾经祖上也出过丞相。所以，你不必担忧，你爹爹，以后前程大着呢。再者，不说其他，就凭他养了你，也是大功德一件，运道不会差的。”贾赦宽慰道：“好了，清儿。我们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一会儿你的大丫鬟也该来叫你了，我们出去吧。”
张清涟看看贾赦，有些恋恋不舍，可也还是顺从的跟着贾赦出去了。
回到室内，张清涟的大丫鬟墨言正好要进来，贾赦急忙实了个隐身术掩了身形，静静地看着张清涟被大丫鬟侍弄。
“大姐儿怎么起来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墨言看着平时午睡睡不醒的张清涟自己坐在床上，睁着大大的眼睛，想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然怎么今儿个这么早就清醒了，也不哭不闹的。
张清涟若是得知墨言心中所想，必要奋力反驳，自己明明是在修炼，哪里是睡不醒，平时自己也从未哭闹过。
张清涟今儿个才见了敖哥哥，心下有些莫名的心虚，忙道：“今儿个我周岁，心里高兴，不怎么困觉，就起来了。娘呢？娘起来了吗？”
“呵呵，咱家大姐儿就是聪明伶俐，才周岁就口齿清晰，今个儿来的夫人哪个不夸，哪个不赞的。刚刚太太还说等姐儿午睡起来了就要抱过去，说是给姐儿准备了最爱吃的玫瑰酥，就等姐儿过去了呢。”墨言一边帮张清涟整理衣裳，一边凑趣儿回话。
贾赦看着张清涟被收拾的粉雕玉琢的小模样，心里柔的滴水，私下传音道：‘清儿，我今天来就是给你送生辰贺礼的，祝你周岁生辰快乐，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们明天见。’
贾赦传完音，看着张清涟被抱走，就闪身出去了。不到一个时辰，贾赦便回到清虚观中，神识外放，看到贾敷正在院中扎马步，贾敬跟着张道士在厨房里偷吃鸡腿，没人发现他的离开，便开门悠悠哉哉地转到贾敷面前。
“敷大哥哥可好？”贾赦心情很好的看着汗湿了背脊的贾敷。
“挺好的，赦弟弟，我跟你说虽然我现在还是很累，但是，我似乎能感觉到师傅说的天地之灵气，大道之微末。虽然很弱，但是，我知道，我感受到了。”贾敷扎着马步，骄傲地说道，也不知骄傲个什么劲。
贾赦点点头，围着他转一个圈，“奥——是吗？你确定是领会到你所说的道之初，而不是累的脑子不清楚，产生了幻觉？”贾赦没等贾敷回话，径直离去，留下贾敷好奇今个儿是刮了什么风，自己这个堂弟竟有心情开玩笑了。
贾赦也没理会贾敷，前往钟道士的厢房中。
“钟道长安好。”
“不敢，赦公子，贫道有个不情之请。赦公子可能借一步说话？”钟道长对着贾赦恭敬道。贾赦看着钟道长似有种事情的样子，随手设下一道结界，隔绝外界的窥探。
“道长请说，若是在下能帮的，定不推辞。”贾赦看着钟道长道。
钟道长沉吟半晌方才开口道：“赦公子，贫道本名钟青宴，二十年前在江南一带也颇有才名，后拜入苏丞相名下，不说平步青云，但也前途可期，不想，老师一家却因圣人忌惮，又遭小人陷害，家破人亡，当时我因游学在外，倒是侥幸逃过一劫，自此便隐姓埋名，躲在这山水间，反而有了大造化。赦公子，贫道与贾家的渊源，想必您心中也有些猜测，我也不多说了，若是赦公子看我还有点悟性，能用得一二，贫道愿为赦公子效犬马之劳。”
贾赦听完钟青宴的话，倒是符合自己的调查，只是，这老狐狸还藏了一点，贾赦呷一口茶，抿嘴轻笑道：“钟道长言重了，若按辈分算起，我得遵您一声钟舅爷，都是一家人，只是，我记得舅爷似有个遗腹子，不知所踪，奶奶时常记挂于心，常叹有愧于苏家祖宗，不知，钟舅爷可能解惑一二？”
钟青宴听了，知道贾赦怕是将当年事已查的清清楚楚，罢了，让他人说出来，倒不如自己坦白来得真诚。“不敢当不敢当，解惑说不上，不过是经年旧事，局中一子罢了。苏家是江南世家，世代书香，当年的苏相爷更是满腹经纶，才富五车，是江南学子的楷模。苏相爷一生清廉，有一子一女，俱是才情不凡，长子后官居三品，入内阁，有乃父之风，幼女才貌双全，昭帝甚喜，本要将其赐予太子为太子妃，然太子之母瑾贵妃却相中娘家侄女，暗下毒手，苏相爷爱女心切，也不愿将女儿送入宫廷，遂顺势而为，对外宣称幼女病故。之后的事，赦公子也该清楚，再说苏相爷，本也是慧眼如炬，文帝在太子时期平庸无为，做皇帝时有重用宦臣，倒是能听进劝说，只是，子弱母强，实权多在母族，后期更是荒政，朝野俱是唉生怨道，彼时，苏相爷已乞骸骨返乡，苏相之子苏纹铮也进入朝堂，到了武帝时，纹铮入内阁，是朝堂上少有的实干之臣，纹铮的女儿颇具才情，与郑地张氏一族的嫡幼子张潜有婚约，却多次被刘后宣入宫中，险遭武帝毒手，后宦官莫陔察武帝之意，纠结礼部侍郎刘文东等人，陷害苏家结党，一时间众人各扫门前雪，最后，苏家满门抄斩，唯苏家幼子自小体弱在外养病逃过一劫，苏家小姐经多方经营，也幸免于难。说到这里，赦公子应该知道，这苏家小姐就是贾家刚刚迎回的大小姐，这苏家幼子，就是代你父入道的张铭致。赦公子，可还疑问？”
贾赦听了这般多的前因后果，与自己所料不差，方正式抬头道：“我虽知晓一些陈年旧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得道长解惑，不甚感激。道长是有大气运者，应知晓道之道，在于修习真我，去伪存真。小生不才，得飘渺大士青睐收为内室弟子，得逍遥派真传，为天下计，愿传我逍遥令，不知道长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钟青宴听了，忙起身恭敬立于一侧，双手作揖躬身道：“常言道：‘闻道有先后’，今我钟青宴有幸拜入逍遥门下，不甚荣幸，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贾赦倒是没躲，正经受了这一拜师礼，抬手间显现一把青剑，剑身修长，剑芒锋利，剑柄处坠了一枚葡萄大小的祥云坠，“好，青宴，这把剑名青芒，是上品仙器，可破邪祟，斩妖魔，这流云坠又是不可多得的神级防御法器，今日，为师就将此剑赠予你，望你展我逍遥之风，护此方水土。”
钟青宴握起青芒剑，郑重三叩首，拜师礼就成了。
“青宴，按理说，我逍遥派本不应问世间事，修仙炼体方是正途，然此间天地，灵气稀薄，灵物渐消，于修仙一途多艰难，故，我意多种灵植救灵物，复我修仙之境，青宴，可愿助为师一臂之力？”贾赦看着新鲜出炉的二徒弟，诱哄道。
“徒儿愿意。”钟青宴自感天地引气入体以来，常感滞涩不前，冥冥之中，感觉不应如此，今得师父教诲，防止缘由，自是愿意此等利己利众之事，钟青宴有预感，如此事成了，也是大功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