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32.6-H章:黑街与毁灭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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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了他五枚金币，要求给指引法师公会或奥法骑士公会，以及适合你们的旅馆。
  “这额外的三枚是……？”大叔问道。
  极小声的，你对他附耳低语：这三枚换个惊喜。
  大叔听罢突然哈哈大笑，连连说好，然后接过行李，看起来力气不小：“年轻人有点意思，你我也许能成为朋友。”
  不知道为何戳中了他的笑点，他态度变得亲切许多，穿梭在人群之中为你们引路。他只靠刷脸就能通过城门盘查，连你们也不必出示证件。
  很显然，这家伙是这座王城小有名气的地头蛇。坊间传闻，在王城扔十块砖头，能砸中九个大人物的脑袋。
  大叔带着你们来到一家富丽堂皇的四层旅馆门前，对着看门的壮汉抬手说了声：“哟。”
  “老大？你这是又玩哪一出？”壮汉目瞪口呆怔在原地。
  “给新朋友导游。”
  “……卧槽。”壮汉迅速弯腰接过你们的行礼，喊里面的美女们赶紧出来，转眼间跑出来七八个各种族的美女高矮胖瘦都有。你眼睁睁的看着一名身材纤细的精灵女性单手提起沉重的背包，突然联想到五巷海湾黑街的那些接待员。
  ……老大？
  他是什么的老大？
  大叔婉拒了美女们的勾引，然后转身催促你们：“认路了吧？这家旅馆条件非常好，而且对亚人亲切，最重要的是小贵，适合你们。迟些你们自己过来休息，现在去奥法骑士公会吧。如果天黑了，黑街就对外地人不太友好了。”
  黑街？他是说王城里也有黑街吗？就在国王的眼皮子底下？疯了么？
  你们紧跟着大叔，
  忽然，你发现蕾娅居然跟丢了，然后又跑回旅馆。这小家伙居然被一位魁梧猫耳族的大姐姐用沾满蜂蜜的手指驯服了，一点节操都没有。你抓走蕾娅，追上大叔和自己的同伴，完全无法理解旅馆的美女是怎么识破皮克精隐身的。
  忽然，你发现海瑟薇也跟丢了，挠挠头，顺着烤鱼的香味从一家排着长龙的队伍末尾抓到了她。
  “但是我……”海瑟薇可怜巴巴的看了看你，又看了看队尾，“我是想帮露茜夏买礼物回去给人鱼公主。”
  一根鱼骨吗？
  险些跟丢了大叔，但前方不知为何街道上人满为患，好像是马车堵在路上双方都耍横不肯退让。谩骂声仿佛涟漪般自拥堵中间不断扩散。
  “他妈的！脑残的东西天天有，一天比一天多。”大叔皱着眉头，放下之前还垫着的脚跟，指着一家店说道，“抄近道。”
  所谓的近道——羽毛帽子专卖店。
  “咦，老大？换顶帽子如何？”
  “改天。”
  大叔抬手示意，然后带着你们走进闲人免进的房间，里面正在上演现场宰杀活禽的一幕，但那种鸟你从没见过。
  菲艾尔汀突然揪着你的衣角，激动的指着被按在砧板上的怪鸟，喊道：“幽影渡鸦！我第一次见！”
  “别速写了。”海瑟薇揪着菲艾尔汀的领子，跟着你和大叔走到后院，顺着梯子爬上屋顶，将王城尽收眼底。
  如果王城是一个天界巨人的戒指，你的领地就是蚂蚁脑袋。而且，确实，国王的城堡是隐形的——内层护城河里只有一圈郁郁葱葱的园景，和一大块平整、光秃秃的土地。
  安妮特跟着你在屋顶之间穿梭，问道：“请问，城堡呢？”
  “谁家城堡老在一个地方待着啊？”
  “呃？移动城堡？”
  “谁家城堡没事老换地方啊？”
  你们眺望四周，根本没看到任何巨型建筑溜达来溜达去。什么鬼？
  你们顺着梯子下房，从一家铁匠铺的后院穿行至主街道，绕过了拥堵区。人群之中，大叔找到了一个卫兵，指着身后：“小哥，那边有俩白痴，管管。”
  卫兵怔了怔，死死盯着大叔，然后答道：“知道了先生，我们现在手边有点事，五分钟后马上去处理。”
  大叔对这样的回答不太满意，但最终还是继续带着你们来到一座大屋门前。
  门前站着四具黄金打造的恐怖铠甲，齐齐抬手，用深沉的声音呵斥道：“站住。私人领地，闲人止步。”
  大叔指了指自己的脸：“不认识我？”
  “退后。否则攻击了。”恐怖铠甲纷纷拔剑出鞘。
  大叔退后几步，仰头对着楼上喊道：“人都死光了？出来刷脸！”
  半分钟后，一名貌似奥法骑士的高手从二楼窗户懒洋洋的探出头，然后慌张的直接从窗户摔了下来。他从地上爬起来，扶好自己花里胡哨的帽子：“卧槽？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点，你不是应该……搞毛啊！”
  恐怖铠甲们收剑入鞘，纷纷站回原位。很快又有几个奥法骑士打扮的男女从门口跑了出来，看着大叔目瞪口呆。
  然后齐齐拔剑，似乎在警惕有可能会突然随着大叔一起出现的什么人。
  “斯瓦耐那个傻逼呢？没来？”从窗户摔下来的奥法骑士已经进入了备战状态。
  大叔扶额：“我跟斯瓦耐是连体婴儿还是怎样？他去哪里，我特么知道，天都不知道。”
  “但是那傻逼喜欢你啊！赶紧走，你会把他引过来的！”
  “我特么是大粪他是苍蝇吗？说点正事。”大叔指着你介绍道，“新朋友，有点意思，看我面子，照顾照顾。”
  “我这里是奥法骑士公会！”
  “他也是。”
  “瞎扯啥？连一把剑都没有。”
  “他的剑比你的还好。改天他自己来，你记住他的脸……让这四个空壳也记住是不是有点难？”
  大叔和奥法骑士公会的会长拌起嘴来。海瑟薇对你附耳低语，说是这大叔有点问题——你从没说过自己是奥法骑士，更没说过剑的事。由于你背着法杖，穿着法袍，看上去应该比奥法骑士更像法师才对。
  大叔谈妥了，你随时有空都可以过来，愿意干嘛干嘛，他就不管了，只是负责引路打招呼卖面子。
  走走走，出发去黑街——大叔催促你们赶紧跟上。
  “啊！我想起来了！斯瓦耐不就是「毁灭公爵」吗？”海瑟薇突然尖叫，“王国最锋利的剑！杀人魔王！行走的天灾！据说四次夺权篡位未遂？”
  “外地人知道啥？是六次，其中两次是只身暗杀。没人惹得起他，国王也拿他没脾气。”
  ……
  安妮特无法理解为什么这样的一个功高盖主的家伙至今还活着，露茜夏在礼仪培训时早就听说这个名字，还以为议长表亲吓唬不听话的奴隶编造出来的。
  到了，
  大叔指着前方的空地如此说道。他所谓的黑街，只是有一圈高墙围绕起来的大约六七十米见方的空地。
  围墙只有一个出入口，也有把门的，端庄典雅的和美艳风骚的两位美女负责看守。前者很远就发现了大叔，微笑着挥手打招呼，后者随即高喊亲爱的，你可来了！
  然后是当众撒狗粮。他沉溺在两个美女的撒娇之中，过了很久才想起来，转身介绍道：“那个小伙子有点意思，新朋友。”
  “你不能老让越来越多的陌生男人进去黑街，是不爱我了吗？”妖艳美女听罢揉眼假哭，状态转换速度极快。
  这是我老婆——大叔指着端庄的。这是我情人，朋友的女儿——大叔指着妖艳的。
  ……
  露茜夏用手肘碰了碰安妮特：“你能看到这位大叔吧？……太好了，我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
  大叔走向围墙的缺口，凭空消失，两个美女催促你们赶紧跟着进去，不会死的——天黑之前。
  于是你也走进门口，
  眼前景色骤变，烟雾弥漫水汽歌声靡靡之音昏暗中摇曳着幻彩微光，这个室内有些像五巷海湾黑街里的大型酒馆，只是高档数倍，里面至少有六七十人懒洋洋的歪身坐着站着，嬉笑盯着大叔以及随后跟进来的你们五人。
  明明说是黑街，怎么变成酒馆了？
  突然！
  你发现刚才站门口的大叔的情人，正坐在酒馆里，刚刚起身张开双臂迎过来。分身？孪生子？两女长的一模一样。
  “在王城开黑街，比你们想象的还要难，但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我们做不到的，我们无所不能。”大叔亲吻着足以作自己女儿的情人，然后指着两侧的门口，“黑街在地下。左侧的基本上是有道德争议的店铺，买卖人命、人口、身份地位都有，右侧的基本上是经济犯罪，买卖情报、瘾品、诅咒道具这种王国不允许交易的货。”也就是左侧是服务业，右侧是实物交易。
  时间不足，你想逛逛哪一侧？
  A，左。
  B，右。
  C，你需要避免麻烦，今晚专心喝下神骸液。
  D，不可能怕天黑，两侧都逛逛。
  之后回旅馆，明早见国王，然后去一趟奥法骑士公会看看能有什么收获。
  菲艾尔汀被几个大姐姐和帅哥温柔的包围，不断的撩拨，似乎对于精灵剑歌很感兴趣，而且怯懦的剑歌就新鲜了，自古剑歌都是精灵族最凶猛的战士。菲艾尔汀脸已经红透，泪眼汪汪。
  “谢谢。”
  哗！露茜夏举起盆从头将自己用水浇湿，甩了甩秀发。
  坐在……
  一个白发的娇小美女，坐在一张白骨构成的椅子上，椅子又架在两个跪趴在地的半兽人女性的背上。她手里轻轻夹着长烟杆，吞云吐雾，令充满蔑视的冰冷双眼变得朦胧。
  “妈妈。”
  “老大。”
  “你这是又从哪里捡回来新玩具？”
  三人关系有点乱。捋一捋，貌似这个坐在骨椅上的女人，是大叔的情人的母亲，也是大叔的老大……或许这女人才是黑街的老大。
  女老大踩着半兽人的脑袋，走下骨椅，站在你的面前，个头仅到你的胸口高。
  她先是盯着你，然后又盯着你华丽的肩铠，对你呼了一脸烟：“卖吗？”
  你摇了摇头。
  “任何事物都有价，别急。”女老大回头瞥了一眼露茜夏，“喂，人鱼族的解放奴，上去唱首歌。”
  你怔在原地，唱歌会出事的！但根本没有任何机会阻止，露茜夏被其他大姐姐半推半就的带入舞台的旁门。海瑟薇直接扶额，这是要出事的节奏。
  安妮特全身僵硬，微微发抖。当你问她怎么了，她的回答跟你的感受很相似——魔窟。这里的每个人等级都很高，至少有七八个20级。难以言喻的威压令她的皮肤刺痛。
  生物在受到安全威胁时，都会下意识的减少言行，但只有你和安妮特有这种危机感。
  干杯！——十几个人高高举杯，对着蕾娅欢呼。而她，竟然握着皮克精这种微型生物的专用酒杯，大口闷，不断掀起欢呼和喝彩的狂潮。
  海瑟薇去跟大叔的情人套话了。
  你和安妮特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偷偷施展法术对酒杯鉴定毒性。
  “哈哈哈哈！真的假的？三金，给他一个惊喜？所以你带他来这里了？”女老大突然捧腹大笑，“他们根本不知道你是谁对吧，女婿。”
  “女个屁，我比你大好几岁！我也没娶你家女儿！”大叔很不高兴，忽然搂住了小情人，马上又高兴了，跟神经病变脸似的。
  “叫姐。否则老娘叫圣骑士团长砍死你，就现在。”
  “……”大叔猛然起身，惊恐的东张西望，“他也在？你骗我，他不来这里！”
  女老大耸耸肩。
  大叔猫下腰，躲在吧台后面开了潜行，犹如蟑螂般高速四爪着地爬到你的脚边，压低声音说道：“会长，我特么先撤了，你记得天黑前离开。”
  一溜烟，他贴着地面冲向酒馆的门口。
  咚的一声。
  一头撞到了某个人的腿上。
  大叔瑟瑟发抖的抬头，然后松了一口气：“艹你妈的，斯瓦耐，想吓死我吗！”
  一个消瘦的黑色短发男性，单手拎着大叔的衣领，然后随手扔飞，扯着嗓子怒吼道：“酒！女人！”半秒不到便沉没在酒池肉林里，酒馆里的人们应对速度极快。
  毁灭公爵，行走的天灾。
  海瑟薇对你附耳低语：“据说此人是20级传奇武僧，年轻时就创下了独自徒手杀敌百余人的壮举，嗜血成性。我们还是赶快……”
  “你。”
  毁灭公爵斯瓦耐抬手指着你：“肩铠不错，留下来，滚蛋。”
  用不了20级，高等级武僧的拳头已经可以堪比精金，而且攻击频率快得吓人，各种高豁免防控场。
  你打算怎么做？
  1，第一模式，让子精蜥蜴趴在肩头，战斗！
  2，第二模式，趴在手臂，战斗！
  3，第三模式，关门放蜥蜴，战斗！
  4，让他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