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8.3-A章:两两面试
下午。
整场面试始终按照先左后右的顺序。首先进行面试的是两个新接待员。从你的角度来看，左边是笑容阳光的少女，右边是态度自信的少女。
海瑟薇手上有关她俩的资料不多。
左：“我在市场负责监管服务近两年，平日里经常进行纠纷调节与隐患调研等工作。因为价格、商品质量以及哪句话说不对付而引发的争执时有发生，在事态上升至需要市场方仲裁或动用护卫阻止前，都属于我的负责范围。形形色色的贵族、商人、冒险者、佣兵甚至不太能见光的旅行者，我接触过很多，也因为有个好的前辈培训，有信心缓解常见纠纷。”
“平日里注意收集汇总店家的诉求，随机听取客人的心声，为市场管理者提供决策分析。委实讲，如果有任何矛盾冲突已被激化，会扣我工资，呵呵。”
海瑟薇点点头，停下手中的笔：“请问，为什么之前没有响应招聘，如今突然主动来应聘呢？”
左笑得非常灿烂：“我听说了「黄金王冠」拯救临镇子爵千金的事迹，深受鼓舞。人往高处走。冒险者公会前途似锦，我愿与会长及大家共荣共损。”
“你刚才说的「前辈」是谁？”
“……呃，这很重要吗？”
海瑟薇微笑摇了摇头，在小本上将瑞秋的名字划掉，改成「魔女叹息」队长马修，并圈了起来。
她从资料册抽出来一张麦斯厄斯利的肖像，问道：“还记得他吗？我曾让你远远的见过「黄金王冠」的队长一眼。”
左表示还记得。
“请告诉我，他的职业是？”
“标枪手吧。左右双臂的肌肉发达程度并不相同，尽管只提着一柄标枪。”左摸着下巴思考着，“他可能是故意只提一柄标枪。佣兵里常有这种人，为了最大限度的误导敌人，平日里便会伪装自己的善用武器甚至职业。他们总是能活得很久。”
海瑟薇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递给左，一份前几天已完成的任务，要求对方尝试判定难度等级。
“寻常的马车护卫任务，没有任何疑点，E级就可以了。”
·
海瑟薇转向另一侧，
示意右边的少女开始自我介绍。
“很荣幸会长大人和秘书小姐能给我这个宝贵机会，我很珍惜！一年多前我在守卫队后勤支援岗位就任，始终兢兢业业。平日里需要汇总整理城镇治安方面的信息，形成预警文案，并为执法具体行动提前做好前期工作。因为我，显著提高了我负责的卫兵的执法效率及安全系数。”
“我也负责纠纷调节。与身旁的小姐不同，我的工作自矛盾已激化以后才开始，对受害方、受害情况进行善后处置。尽管无论如何轻犯们都会因期满而释放，但释放前依然会对他们的悔改、潜在威胁进行评估，此环节属于我负责的工作。处罚不是目的，目的是希望城镇变得更美好。”
海瑟薇点点头，停下手中的笔：“请问，为什么之前没有响应招聘，如今突然主动来应聘呢？”
右笑得十分含蓄：“冒险者公会如今强势崛起，如火如荼，乃明日之希望。我听说了「荆棘图腾」毅然前往地下城之后，深受鼓舞。在缔造更安全、舒适、繁荣、美好的文明世界的路上，冒险者公会举足轻重，我愿与会长及大家共进共退。”
“你刚才说了一句「负责的卫兵」，具体指谁？”
“……呃，我负责支援复数的卫兵们。刚才有点紧张，我少说了个「们」字。”
海瑟薇微笑摇了摇头，在小本上将「荆棘图腾」的队名划掉，改成「刃盾慕风」并圈了起来。
“既然你知道「荆棘图腾」……”海瑟薇从资料册里抽出来一张长枪战士的肖像，问道，“请你猜猜他是什么职业？”
右怔了怔：“呃，不是战士吗？我听说是战士。”
确实是战士──海瑟薇小声嘟囔着，但如果仅仅是普通战士，菲艾尔汀就不会那么怕长枪手了。
随后，海瑟薇递给右，一张已经完成的任务，要求对方判定难度等级。
“原本是E级。”右顿了顿，将任务单翻过来看了看纸的背面，“因为没有标注日期，我从纸的状况判断应该是前几天的。因为地下城军团的缘故，哥布林势力范围产生了巨大变化。这个森林很有可能存在败逃至此的哥布林部落，精锐却狼狈。或许会还有特殊哥布林当首领。任务提升为D，或E的上位会更稳妥些。”
海瑟薇问完了，
将三名接待员的评估对比递到了你的面前：
菲艾尔汀4级。「博学接待2级」、「洞察接待1级」、「送客接待1级」
A，左侧少女3级。「洞察1级」、「聆听1级」、「劝慰1级」、「单恋前辈」
B，右侧少女3级。「博学1级」、「热情1级」、「自信1级」、「心有所属」
回去等通知吧，海瑟薇让这两位少女回去了。
现在公会的情况是「每周收支」+2，有「员工编制」2个空位，既可以雇佣两个员工，也可以雇佣一个员工，再扩建个除浴室之外的设施。反正，无须增加两名接待员。选一人，
C，或者本周不新增接待员。
·
接下来将要接受面试的是应聘「保健医」岗位的两人。
皆是高阶牧师。
左侧的是：在市场里开了一间属于自己的治疗所，因为引发杀猪般惨叫而吓跑小朋友的女子。
右侧的是：在市场里开了一间摆有治疗药剂的道具店，一路尾行你，最后突然从身后掏出花束的女子。
她们开始了自我介绍。
左：“我听说这里是跟守卫队一样，经神殿授权，允许牧师执勤并使用治疗术。所以我来了。其实我不太想来，我自己也开了一家治疗所，生意非常好，也受到广大民众的信赖与欢迎，尤其是小朋友们很喜爱我。”
嗯？
你不小心嗯了一声。
海瑟薇问道：“你在冒险者公会里进行治疗，会收费吗？”
“当然会。除了治疗轻伤可采取常规医疗手段，连人家神殿施展治疗术都是要收费的。但，我毕竟拿着工资，嗯，大约是神殿价格的一半吧。”说着，左站起身，向海瑟薇走来，“失礼了，看起来秘书小姐肩膀十分僵硬，让我……？”
她要给海瑟薇按摩肩膀。
海瑟薇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面试室爆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海瑟薇哭了。从结果来说，海瑟薇的肩膀酸痛好多了，但是按摩过程脑袋被这个保健医直接扭了一百八十度，能在背后握手，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海瑟薇怀疑自己不是人类，而是章鱼，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能被保健医拧成麻绳。
“会长大人，您也试试？我手法很好。”
海瑟薇诚恳的向你保证，至少治疗效果不错。
你坚决的拒绝了！
·
转向另一侧，
海瑟薇示意另一人自我介绍。
右：“我是因为城镇受到邪恶魔法师地下城的威胁，想要救助更多人、更多冒险者才来应聘的。我在市场开了一家道具店，其中包括治疗药剂。生意非常好，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忙得我都脱不开身。”
嗯？
你由下意识的发出了声音。
海瑟薇问道：“你会在冒险者销售治疗药剂吗？”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以市场价的一半面向内部销售，毕竟也有成本费。这应该等同于免费发放了，也无愧于我的工资。”说着，她站起身，向你走来，“失礼了，会长大人。我会一点占卜──近期请远离马车，不安全。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给您施放祝福术。”
你没有理由拒绝。
她单膝跪在你的面前双掌合十，默默进行祈祷，一股隐约且温暖的能量流进了你的体内。你接受了右施放的祝福术。理论上你在几小时内不容易受伤，不过你并没有任何感觉，运气这种东西也没办法对比求证。
你看了一眼，仍在擦拭泪痕的海瑟薇。好吧……没感觉总比有感觉强。
最后，
海瑟薇问了一句：“会解除石化吗？”
“不会。理论上只有法师才会石化或解除石化。被法师石化基本等于已死，还不能用低阶法术复活。”
“不会。石化也分很多种，如果是正规高等法师造成的，解不了。不过如果是诅咒类、魔法效果造成，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海瑟薇又问：“会复活吗？”
“最基础的可以用，但当然要收费，全额，而且有巨大的副作用。”
“我也是。顺便一提，就算敲碎石化，受害者也无法复活，至少我不能。”
·
接下来将要接受面试的是应聘「学者」岗位的两人。
皆是高阶的前冒险者。
左侧的是：开了一间杂货店，因复活有四个负向等级，带着年纪尚幼的女儿，右腿没了。
右侧的是：开了一间书店，受特殊诅咒，每次施法都会乱了咒语的法师，短期记忆很糟。
她们开始了自我介绍。
左：“我原来是A级冒险者。自从右腿被巨龙咬掉之后，再也没办法继续冒险了。我希望能发挥自己的余热，指引新英雄们前进的方向，毕竟现在有大把的时间。”
嗯？
她不是照顾女儿忙到没空管店吗？
右：“我原来是B级冒险者。一个不会施法的法师，但我的脑袋就是无价宝库，一定会对新英雄们有所助益。毕竟我博览群书、阅历丰富、过目不忘。”
嗯？
连晚饭都忘记吃的家伙还真敢说啊。
之前你在「巨龙亭」被两个醉鬼袭击一事成了海瑟薇的面试素材。如此这般，她对两位「学者」描述了当时发生的情景。
两人皆是对你大加称赞。
“只不过。”左说道，“当时会长大人对野蛮人的最后一击如果选刺向后心就完美了。常年的争斗厮杀令野蛮人这个职业具有很强的背刺豁免，如果刺向后脑他绝对能歪头躲开，但他因为着急将武器从地板里拔出来，无法做出躲开瞄准后心这种大幅度躲闪行动。在+1短剑面前，布衣就是一层薄纸，不会碍事。”
然后，左温柔的站在你身后，握住你持着+1短剑的手，手把手教导你如何更加准确致命的刺击。你背后传来浑厚的压迫感，到底是身为人母了。
“泼洒有色液体辩识「镜像术」十分精彩，只是……”右说道，“如果那个法师用的不是「强酸箭」而是更稳妥的「魔法飞弹」，恐怕就不会擦着您头发飞过去，而是当场毙命。运气很好，「强酸箭」需要远程接触判定，而非绝对命中。下次，请您抓起手边的餐具向法师的脸上、手上扔过去，对干扰体型瘦弱的低阶法师施法尤其管用。”
右起身，对你演示几个低阶法师常用的施法手势。尽管外行人难以分辨咒语之间的区别，但只要留心盯着施法者的双手就可以瞬间确定对方将要施放何种法术。有的必定命中，但有的则可以飞身躲开，有的则需要坚定意志进行抵抗，有的则需要用最快速度紧闭双眼。
到底是来应聘「学者」岗位的人，她俩都滔滔不绝的展示自己丰富的知识和阅历。
——已经被怪物们占据的宏伟的矮人城废墟、建立在高山瀑布后面的辉煌古代遗迹、巨龙离开的旧巢哪怕只是遗留宝藏也能晃瞎双眼、乘坐在鹫狮背上在恶魔们居住的次元空间里与死神争分夺秒的疾飞。她们的往事丰富多彩叫听者心潮澎湃。
接近尾声时，左显得坐立不安，大概是担心留在家里的小女儿吧。告别时，她匆匆的跑出了面试室。
还是右比较有礼貌。
“期待能得到好消息，再会了──会长小姐，秘书先生。”
她行礼后，离开。
·
目前为止，面试都比较顺利。也就到目前为止了。
轮到「保镖」的面试环节时，
节奏脱离了海瑟薇的掌控。
左侧的是：市场黑街的专业杀手。她带着面纱，一身暗灰色，挂着超过寻常所需的各种武器，身材……一米四，可能还有点说高了。
右侧的是：市场的护卫。她全副武装端坐，却眼睛望着窗外，出神。
“先说清楚！我不是半身人，也不是侏儒。”左侧还未等海瑟薇说什么，直接起身，“也不会什么打昏那种可笑的玩意。除了工资外，每杀一人，我需要额外收取报酬，按照袭击者的等级计算。10级以下，3金/等级，11级以上，（等级-7）金/等级──换句话说就是杀9级需要27金，杀10级的需要30金，但过了十级之后价格就开始飙升。杀11级需要44金，杀12级的需要60金，杀20级的需要260金，按人头收费，仅限防护工作时。话说，这可是看在工资和活儿少的份上已经跳楼大降价了。暗杀是另一个价。若让我去暗杀高级英雄，没有大几千不用想。”
海瑟薇问道：“你是说……你能杀20级？”
“是「暗」杀。看准备工作的充分程度如何，我差不多谁也能做掉。”说罢，左侧就离开了。
只剩下右侧还坐着发呆。
海瑟薇苦笑道：“请问，你在看什么呢？”
“没得可看。”
咚，海瑟薇把自己的钱袋放在了桌上，终于让对方的视线焦点从窗外移到了你和海瑟薇的身上。岂料，对方又要求看看你的钱袋。好吧，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你把自己的钱袋放在了海瑟薇的钱袋旁边。
“我……喜欢从别人的钱袋来推测许多信息。你们可以当作是古代龟壳占卜吉凶。”
右指着海瑟薇说道：“精打细算的女人。使用的痕迹很少，证明你这一生没有大起大落，就算有，也和你这个旁观席上的人无关。干净整洁甚至没有褶皱，却有个花朵的图案，证明你事业上冷酷完美，感情上却只是个充满天真和幻想的败者。”
“你……！”海瑟薇听罢猛然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右又指着你，说道：“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钱袋。缺少褶皱但经常使用，证明你经常遇到各种事件却能逢凶化吉。说不清……仿佛你一生永远不会走到山穷水尽的绝境，就好像缺钱时会有金矿给你挖，或者陷入困境会有人出手相助那样。”
她站起身：“好。我可以接受你的保镖一职。”说罢，右侧也离开了。
不不，不是她决定来不来，而是你决定雇不雇啊。
·
最后一组面试是「前排教官」岗位。
左侧的是：曾经被称作剑圣的A级外地前冒险者，现在开一家武器店。
右侧的是：曾以双盾而驰名的B级外地前冒险者，现在开一家防具店。
她们开始了自我介绍。
左：“虽然我很娇弱，但我……”
“等等！我没听清。”
“嗯。虽然我很娇弱，但我拥有丰富的战斗理论知识，也曾是一名还凑合的战士，愿意伴随新晋前排冒险者们一同茁壮成长。打打杀杀实在不适合我的性格，所以希望转向指导新人们的教官岗位。”剑圣害羞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目前单身中。”
好吧，海瑟薇嘴角抽了抽。
她将之前「魔女叹息」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询问左有什么指导意见。
左稍微想了想，答道：“游侠斯嘉丽做的基本上没有问题，只是实力太弱了。游侠不是不能当前排，但比起结实的战士，她需要更会走位、用自己一个人的娇小身躯把所有敌人全部挡在自己的面前，而不是惨遭包围。她可以打别人，但不可以被打。前排不是非得用盾牌硬抗，我相信斯嘉丽也可以成为合格的前排，牵制住敌人，为同伴制造更好的输出机会。”
说着，左站起身开始反复侧向滑步凭空拨挡。尽管手中无剑，你却能看到她手里犹如握着剑的幻影，频频灵活拨挡敌人的武器，阻止其他敌人包围过来。
对于同样主张成为前排的德鲁伊艾希，左的建议是：在中排待着。
·
转向另一侧，
海瑟薇示意另一人开始自我介绍。
右：“我很擅长使用盾牌和保护他人，同伴之中从来也……”
“等等……我没听清……”
“我说，我特别擅长使用盾牌保护同伴，对此极有心得。现在新一批的年轻人实在是莽到不行，看不下去了，必须更稳些。我们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所以希望转向指导新人的教官岗位。”她转身让你看了看自己锃亮的盾牌，“虽然也能担任保镖，但对那个没有兴趣啊。”
好吧，海瑟薇嘴角抽了抽。
她也询问右对「魔女叹息」之前发生的事情有何指导意见。
右想了想，答道：“战士塞拉菲诺试图断后也没有什么问题，中排战士并不罕见，但她意识有点差。鼠人、哥布林等狡猾弱小的生物极喜欢背后偷袭，确实需要安排一个近战职业保护在唯一的牧师身后，但不是在进入下水道的前段路程。鼠人们生态习惯比较趋于群居，不像哥布林那样偏爱小股数量游荡或侦查，在进入鼠人地盘腹地之前，队伍遭到背后袭击的可能性很低。塞拉菲诺应该站在牧师与斯嘉丽之间，即中排腰眼的位置──既能保证好战的斯嘉丽不被包围，又能随时回身保护牧师。我们说的是「牧师」，又不是「法师」，两者生存能力差一截，牧师没那么脆，不需要牺牲一个中坚战力充当专职保姆。”
说着，右站起身开始演示前可支援、后可保护的实际走位方式。他详细讲解了牧师们常见的几种铠甲，何处更坚固，哪里存在缝隙。
对同样主张成为前排的德鲁伊艾希，右的建议是：中排更凉快。
“好，请两位回去等通知。辛苦了。”海瑟薇微微行礼，如此说道。
忽然，左说了一句：“真的，我还单身。”说这话时她望着你，满脸认真。
“哦对了，会长，我也有句话，或许不该说出口。”右也停下脚步望着你，补充道，“你不该让那群懵懂的年轻人贸然进入下水道调查鼠人氏族，那里很危险；更不该让「荆棘图腾」前往地下城，能活一个人回来就算是奇迹；还不该同意一个2级的野蛮人注册，前往盗贼窝点简直是羊入虎口。”
……
海瑟薇目送两人离去之后，自言自语说道：“还有1级的呢，四人，也不好好活到现在了么？单身关我们屁事，老姑娘。”
·
面试结束了，
海瑟薇将八名应聘人员的评估对比报告递到了你的面前：
「保健医」
1，左侧牧师。「免费治疗1级」、「伤势洞察1级」、「理疗调养1级」、「惨叫诊疗」
2，右侧牧师。「制作药剂1级」、「预防受伤1级」、「祈祷祝福1级」、「尾行会长」
「学者」
3，左侧前冒险者。「旅程博识1级」、「前排对策1级」、「专长指导1级」、「诸多拖累」
4，右侧前冒险者。「旅程博识1级」、「后排对策1级」、「异策指导1级」、「健忘脸盲」
「保镖」
5，左侧杀手。「主动排除2级」、「准备工作1级」、「防卫过当」
6，右侧护卫。「急救护卫1级」、「危机洞察1级」、「秩序维持1级」、「乖僻迷信」
「前排教官」
7，左侧教官。「主力前排1级」、「风骚走位1级」、「攻击指导1级」、「花痴老姑娘」
8，右侧教官。「控场前排1级」、「核心走位1级」、「防御指导1级」、「傲慢保守」
9，算了。
你最多雇佣两人，但其中接待员最多雇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