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你叫什么名字

  柳茹茹二八年华,正是最美的时候。
  公孙敬家里不缺钱,也不缺老婆,不缺侍妾,但是缺一个有才情,能唱曲弹琵琶的侍妾。
  接连半个月,他时常流连此间,想将柳茹茹搞到手。
  柳茹茹听到公孙敬的话,礼貌回道:“公子请。”
  公孙敬起身,走到台上,朗声道:
  “画舫予所喜,云舟不是舟。
  雅宜风澹荡,那共水沉浮。
  荷净初过雨,竹凉飒似秋。
  分明太液上,借与米家游。”
  公孙敬带来的几个家丁纷纷叫好。
  “我家公子作诗一流,也比那个许宣强多了。”
  “就是就是。”
  “怕是当朝上官仪大人听了,也得忍不住赞叹啊。”
  柳茹茹听了,忙说道:“公孙公子的诗作的确不错,但与上官大人、许公子,仍有些差距。”
  小白依着许宣,压低声音:“阿宣,你看,诗集都传到扬州了。”
  许宣挠挠头,没想到会遇到这种情况。
  宋朝有个名人,名唤柳永,坊间传言:凡市井处,皆咏柳词。
  这下好了,虽然许宣诗集没有柳永的影响力大,但咏唱许宣诗词的人也不少。
  柳茹茹一番言辞,顿时惹得几个家丁不开心了。
  他们面面相觑,没敢说什么。
  公孙敬却道:“那无题算什么,春蚕到死丝方尽,春蚕死了吗?人家是要破茧而出的,那个许宣说啥,根本不合理啊!”
  柳茹茹放缓语气:“文无第一,个人赏析不同,不必非要争高下。”
  “切,就算那个许宣来了,就在船上,本公子也照说不误!”公孙敬说着,冷笑一声,“他那些诗,不知道暗中想了多少年,故意一下子放出来,吸引眼球,啥狗屁诗词,烂的不行。”
  “公孙公子,请你礼貌一些。”柳茹茹面露愠色。
  许宣心想:“公孙敬真是个大预言家,大嘴巴哔哔个不停,真让他说中了,巧了,我在船上。”
  公孙敬指着柳茹茹,“这几天唱了几遍那个许宣的无题,怎么,你还想做人家的妾。”
  他连番追求柳茹茹十几天了,加上早在朋友面前夸下海口,说一个月内一定搞到柳茹茹。
  这么久了,柳茹茹就是不上套,软硬不吃。
  眼看着一个月快要到了,公孙敬脸上有点挂不住,加上公孙家的势力很大,嘴上也就把不住门了。
  柳茹茹指着岸边:“请你离开画舫!”
  “敬酒不吃吃罚酒!”公孙敬呵呵笑了几声,“今天我还就不走了,有种你就唱无题,题目都没有,还唱个不停。”
  “我维护他,仅是欣赏他的才情和诗文,再无其他念想。”
  柳茹茹被激怒了,她拳头握的很紧,想到公孙敬家族的势力,只能松开手,“还望公子嘴巴放干净些。”
  公孙敬挥手道:“这画舫我包了,其他人全部离开。”
  公孙家在扬州城影响力极大,众人迟疑片刻,没人敢说公道话,陆续下船离去。
  见人都走了,台下的家丁嬉笑不已,“八成是想做人家的侍妾,倒贴却没有门路。”
  另一个家丁应和道:“肯定是这样,画舫的女人,谁知道干不干净啊!”
  公孙敬注意到许宣和小白还在船上,便吆喝:“你们怎么还不走?”
  许宣指着画舫,“我上这画舫,是花了钱的。”
  “花钱,本公子给你五倍!十倍!滚!”公孙敬不耐烦道。
  说到这,他的眼神被小白吸引了,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小白,也不管柳茹茹了。
  小白不高兴,怒道:“看什么呢?”
  “看你呀,小美人!”公孙敬嘿嘿笑道。
  许宣嘴巴刚要张开,便听公孙敬说:“你可以滚了,老子给你一百倍,你身边的女人得留下。”
  “我要是不走呢?”
  “哈哈……”公孙敬大笑,挥了挥手,几个家丁立即围了过去。
  公孙敬忙道:“你们先别动手,千万不要伤到这位姑娘,这么美,不能唱曲本公子也要了,今晚我……”
  “你想好怎么收场了吗?”许宣面若冰霜。
  “想你妈的想,有你说话的份吗?”旁边的家丁指着许宣。
  “你待会会掉进江水里,信吗?”许宣冷笑。
  家丁仿佛听到了很好笑的笑话,“你他妈真是给脸不要脸,我家公子给你钱了!你他妈……”
  他的话没说完,手指便被许宣握住了,微微用力,指骨断成三四截。
  家丁疼痛难耐,想要呼喊,然后手肘断裂,拳头被反过来塞进嘴里,再发不出什么声音。
  许宣提着家丁的衣领,随手一抛,将家丁扔到水里。
  至于断手之后的家丁能不能活下来,许宣根本不关心。
  公孙敬见了,连连挥手,让其他人上。
  许宣拂袖,笑道:“看到了吗,谁敢上前,下场只会比刚才那人惨,我说到做到。”
  有个家丁胆子大,冲向许宣。
  半路却被许宣一脚踢中下阴,子孙根碎成肉泥,流了一滩血。
  “你是谁,竟然、竟然敢在扬州撒野!”公孙敬不自觉走到家丁身后,感觉下面凉飕飕的,“公孙家在扬州,还没听说谁敢……”
  “啪!”
  许宣直接一巴掌扇过去,“你那一套,对我没用。”
  公孙敬被打,一下子怔住了。
  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打过,连他爹都没这么打过他。
  家丁们没看清许宣的动作,纷纷揉揉眼睛,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敬慢慢反应过来,恶狠狠的望着许宣,“你是这贱女人的……啊!”
  他的腹部被许宣踹了一脚,缩成一团,差点疼昏过去。
  家丁们见此,顾不得那么多了,纷纷冲过去,要阻止许宣伤害公孙敬。
  许宣反手一巴掌,将众人打得四肢断裂,掉入湖水中。
  他们刚开始还扑通两下,后来连扑通都不扑通了。
  “你叫什么?”许宣问公孙敬。
  “本公子……”
  许宣脚上发力,公孙敬吃痛,忙改口道:“公孙敬、公孙敬……”
  “叫什么?”
  公孙敬发现许宣的脚力度越来越大,却不知该怎么回答。
  许宣问道:“孙子敬?”
  “是,是!是孙子……”
  “还敢不敢了?”许宣捏着公孙敬的下巴。
  公孙敬道:“不敢了,是我错了,是孙子错了。柳姑娘,对不起,你大人有大量,是孙子我错了啊!”
  啾的一声,一股气劲激射而来,掀起一股狂风,一下子打在许宣腰部。
  许宣倒飞出去,他毫发无损,但为了隐藏实力,还是假装平衡被打破,差点掉进水里。
  他手一招,桃木飞剑出鞘。
  岸上站着一个年轻道士,纵身一跃,跳到画舫上。
  公孙敬一见年轻道士来了,急忙爬过去,然后对许宣大喊道:“本公子是你爹,是你爷!今晚你女人就得替你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