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话 术道援军
冯团长话音刚落,刘建平伸出手一把抓住冯团长,说道:“老冯,和我一起撤,后面有三营接应,不用担心!”
冯团长苦笑了一下:“老刘啊,这场仗不同以往了,和你打了这么多年仗,我从未像今天这样怕过!我来组织掩护,你快走,你绝不能死!南疆需要你活着!别再废话了,你再多说几句,我可能就真的不敢打了!”
说完话,冯团长掏出枪,拉过身边几个士兵,对他们说道:“迅速布置火力,全力向黑雾开枪,看看能不能延缓它的速度……”
刘建平耳边冯团长的声音渐渐被纷乱的枪炮声吞没。
也许是冯团长对黑雾组织的进攻有了效果,黑雾飘过来的速度真的慢了下来,刘建平似乎有足够的时间组织撤退。“别再有伤亡,赶快撤到安全的地方好再做打算!”刘建平心里暗暗盘算着。
可就在这时,北侧撤退的方向又开了锅!
北侧空地上,陡然生气一团黑雾,和西侧黑雾如出一辙。紧接着,黑雾中窜出十个黑色的球,冲向了整齐的人群。
窜出的黑球撞到人身上后,就如同有了粘性一般,紧紧贴在人身上,甩都甩不掉。
“我擦,是人头!”一个被黑球粘住的士兵突然大喊道。还没等他喊出第二句,这个士兵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了一具枯骨。
这一下人群彻底乱套了!士兵们完全丧失掉了抵抗的勇气,开始不再听刘建平的组织,胡乱的奔逃起来。
刘建平有心开枪攻击黑球,可是黑球不断在人群里穿梭着,毫无规律可言,倘若开枪射击,一定会伤到自己人。久经沙场的刘建平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还没等刘建平想出对策,北侧黑雾里,走出了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五个黑色的影子。
刘建平渐渐看清楚了黑雾中走出人的容貌,正是坤生加娄,而他身后那五个身影,看上去好似五具僵尸,并不是活人。
“刘长官,这回你可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逃了!”坤生加娄微笑着冲刘建平挥了挥手。
刘建平心中突然出奇的平静,他长出了一口气,缓缓的举起了手枪。此刻,要说心中还有遗憾,那就是和儿子刘重阳可能再也无法相见了。
“儿子,看来今生我们父子是再无见面之日了,我们来世再见吧!”刘建平想到这里,开始冲着坤生加娄射击。
坤生加娄哈哈大笑起来,操纵着飞舞的人头,挡住了刘建平射出的子弹,在他眼里,刘建平的一切攻击都是毫无意义的。直到刘建平打光手枪里的子弹,坤生加娄将手中的法杖冲刘建平一指,一个黑球便迎面冲向了刘建平。
刘建平闭上了眼睛,他心中明白,自己已经是待宰的羔羊,任何抵抗都已再无意义。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猛的落下一道白光,一柄宝剑从天而降,将黑球钉在了地上,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坤生加娄,好久不见啦,当年你只是一个跟在你师父后面擦鼻涕的小鬼,如今长本事了,敢来犯我华夏土地!”
早在刘建平的部队驻扎下的时候,东面的山上就出现了四男三女,七个身影。这七个人的穿着非常有趣,有穿着道家长袍的,有穿着古时武者装束的,还有穿着一身现代运动服的。
这七个人中为首的是一位年近七十的老者,他穿着一身白色的道袍,背上背着一把一巴掌宽的长剑,正盘腿坐在山顶一块青石上背冲着身后的六个年轻人。
“裘叔爷,咱们不下去与华夏部队的长官见面吗?”老者身后的六个人中走出一人,此人面白如玉,目似朗星,身着一件洁白的武者服,非常俊美。看样子他是这六个年轻人中的领头者。
裘姓老者并没有急着回答年轻人的问题,他用手点指着山下,问道:“云飞啊!你看着山下我华夏军所处的位置如何?”
叫云飞的年轻人走到老者身旁,往山下观瞧起来。
老者见云飞没有回话,微微转了下身,对剩余的五个年轻人说道:“大墨,珊瑚,你们几个也来看看吧!”
话到此处,无需多言,来的这七个人正是华夏术道界派来的援兵。
这七人中,为首的老者便是御剑门掌门左玉田的三师弟裘正。而与老者对话的便是正一门掌门张小河的大徒弟毛云飞。其余五人也都是术道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分别是纯阳门的欧阳珊瑚和其族妹欧阳清河,还有针门大弟子冷无极和古夏月,站在最后的那个胖子,就是那个爱满嘴跑火车的张大墨。
听到老前辈叫自己,几个年轻人连忙都凑了过去,往山下望去。
毛云飞已经思考过了一阵,因此,他先开口说道:“从地理位置上看,华夏部队的驻扎位置中规中矩,既给自己后退留了后路,还能防止对方包围。不过,若是从风水来看,有些糟糕。”
裘正听完毛云飞的话,笑了,他捋着三绺花白须髯继续问道:“云飞,你说说那里糟糕了?”
毛云飞指了指自己脚下得山,说道:“最糟糕的是这座山,这座山虽然不高,但冲着军营的这面的陡崖,形状如同一个刀刃。这个利刃破坏了军营里的阳刚之气,这就给了西面那个乱坟岗的阴气可乘之机。倘若有一位手段颇高的术士能够调动乱坟岗里的尸气,那一定能给军营里的人带来灭顶之灾。”
裘正满意的点了点头。
“裘老头,咱们什么时候下去啊,这山顶上太晒了!”不等裘正说话,欧阳清河就不满意的站了出来。
裘正皱了皱眉头,看着欧阳清河说道:“真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事情,欧阳博那个老棒槌怎么派你这么一个沉不住气的小鬼出来!”
一听裘正说自己爷爷是老棒槌,欧阳清河柳眉倒竖,杏眼圆翻:“裘老头,你说我爷爷什么?”说着话,欧阳清河便将手放在了腰间的佩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