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 大师兄
“师父，我刚才说的那个东西就在他手上，咱们咋办，是明抢还是敲闷棍。”刘重阳指着那个蓝盈盈的东西，悄悄的问着李道长。可当刘重阳看到李道长的表情时，愣住了。
师父的表情很怪，好似愤怒，又有些开心；好似伤感，又有些欣慰；好似恐惧，又有些坦然。刘重阳不知道师父在想什么，也无法感受师父的内心，但是他却感觉，对面的这个人影对他师父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
李道长看着人影说:“我很好，亏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父，重阳，见过你大师兄。”刘重阳有些懵，他重来没听过他师父说还有其他的徒弟，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对师父好像一无所知，更对自己师父教的东西不甚了解，除了背诵心法，他不知道如何运用，也不知道学来干什么，更不知道为何而学。一瞬间，他陷入了迷茫之中。
“哦，原来这就是新入门的小师弟啊！老二你也来见见师父和小师弟吧！”那人影说完，就见他身上腾起一阵浓稠的黑雾，渐渐地落在身旁，慢慢形成了一个身影。
“你把韩轶他……混账！”李道长看到这团黑影突然暴怒，“你这个不仁不义的混账！今天你休想再离开了。”李道长说罢，一个箭步向前，掐动指决，口中高喝:“九天神使，得吾神令，以为吾驱！破！”咒毕，便从手中射出一道拇指粗细的金光。
那人影不慌不忙笑着伸手抓住了金光一用力，居然把金光捏了个粉碎。他笑着对李道长说:“师父，你太看不起我了吧！区区一个破魔咒就想留下我。师父，想拿的东西我已经拿到了，恕徒儿不能和您叙旧了，后会有期！”说罢，只见那人影收了身边的鬼魂，哗的一下如同融化一般倾泻到了地上，便不见了踪迹。
“师父，这……”刘重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的情况，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而结束的又太快了，刘重阳完全没有思考的时间，到现在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我们回去吧！”李道长呆在那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许久，才说话。李道长第一次没有理会刘重阳，自顾的转身走了出去，门外的月光把他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回程的路上，一向活泼的刘重阳出奇的沉默，此刻他脑子里有好多问题困扰着他，他想向师父问清楚，但是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提问。
“你有很多问题吧，”李道长看着一脸苦大仇深表情的徒弟，先开了口，“还是为师先来说说吧！咱们这一门叫纹身驭鬼门，也称驭鬼门，是以特殊的方式引出你的内力在身上形成纹身，这种纹身平时看不到，只有你在使用内力，催动真气的时候才会出现，而这特殊的纹身也是我们这一门独有的记号。咱们这一个门独有一种契约可以和山精鬼怪签订，将其收为己用。而这纹身能够让收服的山精鬼怪附在上面，并将其锁在体内，咱们这一门内力很特殊，真气属性偏阴，所以能够与收服的山精鬼怪互通。相传，咱们这一门收服山精鬼怪上限是五个，因为你在驱使山精鬼怪御敌时，也会消耗你本身的内力，同时，山精鬼怪若是受损，回到你体内进行恢复的时候也需要消耗你的内力，你也可以理解为收服的越多，内力的分配也越多，如果只收一个那么你的内力可以全部供给一个。所以，内力越强，越敢多收，内力弱，还是只收一个的好。”李道长说完看了一眼徒弟，刘重阳则是一脸的懵逼。李道长拍了拍徒弟的头继续说:“之所以以前没告诉你，是因为说了也没什么意义，你体质特殊，你先天内力就为阴属性，某种意义来讲，你更像一个鬼，而不是人。因为鬼不能驭鬼，所以，为师需要一个机会为你塑造一个阳丹并且植入你体内，来平衡你体内的阴，先把你塑造成为一个“人”。所以，我们驭鬼门和那些养鬼的术士在本质上是有区别，养鬼者死了，他养的鬼会变成孤魂野鬼，而驭鬼者死则鬼亦亡。这些原本打算你能修习本门功法的时候再慢慢讲述于你，现在既然你有了疑虑，那为师说出来也无妨。”
“师父，为什么你从来没有说过我有师兄啊？”刘重阳对于李道长对于本门的解释毫无头绪，所以他就问自己感兴趣的事儿。
“哎，因为他已经被逐出师门了。”李道长幽幽的说，“我们驭鬼一门在九鼎山守护着一个封印，这个封印由九鼎山九个山组成，分别是，天，地，阴，阳，金，木，水，火，土。每一个封印都对应着一把能开启他的钥匙。你的大师兄是个天赋极高的人，但他没有你那么幸运，不是天生就有偏阴属性的内力，但是他却创造了一个可以帮自己创造阴属性内力的阴丹，他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了，就想凑齐这九把钥匙，放出被封印的魔，并收为己用。但是他却忘记如果收服的山精鬼怪内力超过自己，强行驱使的话是会导致自己的丹田爆裂而死，即使侥幸活下来也会变成废人。”
“还能收服比自己强大的山精鬼怪？”刘重阳感觉很爽。
“驭鬼者与所收服的山精鬼怪是契约关系，只要山精鬼怪同意与你签订契约，那便可以收服，但不一定能够驾驭，因为驱使鬼怪是需要利用自己的真气。但是驱使一个强大的鬼怪到底需要多少的真气，多么强大的丹田，这因人而异，没有一个恒定的标准，这也使得我们驭鬼们很多自以为是的门徒胡乱收服强大的山精鬼怪，最后自取灭亡。所以使得我们这本来就人丁稀少的一门更加败落。”李道长遗憾的说着，“而你的师兄就打算找到开启九鼎山封印的九把钥匙，开启封印，逼魔就范，与他签订契约。”
“我大师兄感兴趣的魔，一定很强大吧。”刘重阳皱了皱眉，“这什么魔啊，这么厉害啊？”
“帝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