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话 老子就是法律

  “我管你谁,和我有啥关系,不和你们玩了。”刘重阳撇了撇嘴,转身就要走。为首的小孩儿一把抓住了他,“我告诉你,我爸是镇长,带你玩是看得起你,你别给脸不要,不然打死你都没人敢管。”
  刘重阳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说道:“你爸是镇长和我有关系吗?打死我?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啊!”
  “你这龟孙子,我知道你为啥叫狗子,肯定是条没爹没妈的流浪狗,你爷爷不定在哪个垃圾堆捡的!垃圾狗。你们看像不像。”为首的小孩儿指着刘重阳对周围的小孩儿说。
  “你再说一遍,”刘重阳自小和师父长大,关于自己的父母的事情师父一向是闭口不谈,所以,谁要是说自己的没父母,那可真是戳了刘重阳的肺管子。
  “我再说一遍能咋的,野种……”
  “啪”
  “让你嘴贱,小爷我今天不打掉你一颗牙就跟你姓。”刘重阳猛的抽了林镇长儿子一个耳光,跟着武动双拳,打了林家小子一个满脸开花。
  “愣着干什么,上啊!”林家小子半躺在地上捂着脸冲着周围四个小孩喊着。他心里这个难受啊!难道自己这边五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打不过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儿吗?这是真碰上高人了?早知道这样叫上自己的舅舅赵二狗了。
  “哎呀!”“妈呀!”“我错了。”跟着林家小子一起来的几个孩子也被刘重阳打得屁滚尿流,连连叫苦。
  “干啥那,这怎么还敢打人呐,都别打了!”林镇长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几个家长。肥胖的林镇长跑近了便停下脚步,双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一时说不出话,本来是让自己的儿子找个茬打这小孩儿几下,看看他爷爷的态度,结果自己儿子反被打成了猪头。“李老汉你出来,”林镇长喘匀了气,冲着屋里喊着。
  “林镇长来了,老朽有失远迎了,林镇长来此所谓何事啊?”李道长踱着方步从屋里走了出来。“爷爷,你……”林重阳诧异的看着师父,刚刚自己出来的时候,师父明明就不在屋里。“孙儿闪到一旁。”李道长依然笑眯眯的。“李老汉,这可是你的不对啊!昨天还叫人帮你搬家,今天怎么还纵容你孙子打人啊!”林镇长怒气冲冲的说。
  “小孩子打架,难道还要大人帮忙吗?”李道长盯着林镇长。
  “可……可你孙子也太狠了,看看把我儿子打得。”被李道长这么一盯,林镇长感觉脊背有些发凉。
  “乡下人就是没教养,看看你孙子把我儿子打的。”曹氏见自己老公有点怂,便从人群挤里了出来,一把拉过自己的儿子。
  李道长看着被打成猪头的林家小子差点没笑出来,转身责问道:“孙儿,这是怎么回事?”刘重阳叉着腰说:“这小子说我是野种,小爷我没打死他,他就该谢谢我!”
  “胡闹,滚一边去!”李道长怒气冲冲的把刘重阳推到一旁,转身对曹氏说:“我孙儿是下手重了些,但是你家小子嘴也太不干净了,什么叫野种,我们有名有姓,有宗有根。你小子是该打。”
  “要打也是我们自己回去打,你孙子凭什么打我儿子。”曹氏像炸了毛的母鸡一样,“告诉你,你个老不死的,赶紧道歉,赔钱,不然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呵,好大的口气,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敢让我死,我倒要看看有没有法律能管得了你。”李道长眯着眼睛看着曹氏。
  “艹,在这一亩三分地老子就是法律。”
  看到自己老婆都出来了,林镇长也挪着肥大的肚子走到李道长面前,“呵呵,老不死的,我告诉你,在这里,我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你最好老老实实的道歉赔钱!”
  李道长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的人,周围的人们的脸上写满了麻木,看不到任何表情,仿佛现在发生的一切离他们很远很远。“孙儿,我们回去吧!”李道长拉过刘重阳便要回屋。
  “干什么呐!打架啊?”几个歪带着帽子穿着松松垮垮警服吊儿郎当的警察走了过来,“林镇长什么情况,我艹,怎么打成这样。”带头的一个警察走到林镇长身前看了一眼林镇长的儿子,吓了一跳。
  “这是恶意伤人啊!很严重啊!谁打的,老头是你吗?”领头的警察拿警棍怼了怼李道长。
  “是他孙子打的,警察先生,他们就是暴徒,故意打伤了我儿子。这要抓去坐牢啊!”林镇长对警察说。
  “凭什么要抓我,是他先骂我的,还先动的手!”刘重阳气呼呼的站了出来!
  “哎呦,骂你怎么了,他骂你你是少了块肉,还是鼻子流血了,先动手,他先动手你怎么没事儿?就是你打的人吧,小小年纪不学好,就你这样的啊!长大肯定是个流氓啊!来人,带走。把这个房子给我封了。”领头的警察挥了挥手,呼啦涌上来一帮警察把爷孙俩给抓了起来。还在他们的院门上贴上了封条。
  “谢谢警察先生,你们来的可真及时啊,不亏被称作正义的守护者啊!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啊!”林镇长拉着警察的手不停地握着,还向周围的人群招呼着。“是!”周围的群众稀稀拉拉的附和着。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做的嘛,林镇长,你也是个好公仆,我们当然要保护好你这种好公仆的权益啊,哈哈!把疑犯带走!”领头的警察挺了挺胸脯,大步向前走去。
  “等一下。”李老道突然闪身来到林镇长面前。“你要干什么!”林镇长差点吓尿裤子。“没啥,林镇长,你领子歪了。”李老道伸手掖了掖林镇长的领子,又在林镇长的肩头拍了拍,“保持形象。”然后便回身和刘重阳跟着警察走了。
  “现在想起来讨好我了,晚了!”林镇长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