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老道再临
刘建平,赵文静夫妇二人围在儿子的小床旁,静静的看着熟睡的儿子,久久不能入睡,这是最后一夜了,再见也许就是18年后了,赵文静不停地擦着泪水,“老公,我希望这一刻时间不再流逝,就这样停在这里,就算太阳不在升起,哪怕盼盼不在长大也好啊。”刘建平这样的铁血男儿这是也忍不住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小静,我们面对现实吧,我们都应该相信李仙长一定能照顾好咱们儿子的。”“你真是块木头,怎么连句安慰我的话都不会说。”赵文静被丈夫的直率气乐了,“我也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可是一想到盼盼18年的成长中我这个做母亲的居然都不能为他做些什么,我真的是心如刀绞啊!”“我也是。”刘建平实在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只好轻声附和着,同时,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妻子。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后,赵文静红着眼睛抱着盼盼来到了客厅,全家人又一次围了过来,看着这个即将分开的亲人,相互安慰着。
小宝宝昨晚可能睡的很好,也可能知道自己即将离开,他神采奕奕的睁着眼睛,看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对每个人都咿咿呀呀的说上几句,仿佛在和每一个人道别,也像是在安慰着每一个亲人。盼盼一会儿看看姑姑,一会儿冲着奶奶微笑,一会儿又哇哇的和妈妈说着话,此时的盼盼是快乐唯一的来源。
“嫂子,盼盼长大了一定有出息,”刘秀坤对着赵文静说。
“老刘家那个儿女不出息了。”刘秀文依然很耿直。“我不需要他有多大出息,只要能健健康康长大我就知足了。”赵文静俯下身子亲亲儿子肉嘟嘟的小脸,鼻子又不争气的酸了。
“都别煽情了,赶紧来吃早饭,一家人开开心心多好。”刘建海从厨房走出来,一边喊着众人,一边端上了早饭,刘建海也是军人,虽然他也为自己这个侄子将离开这个家庭18年而感到难过,但是他还是希望这最后的一天大家能够开开的度过……
吃罢早饭,大家聚到院中沐浴在和暖的阳光下,一边逗着盼盼,一边等着老道到来。
一上午过去了,老道没来……
吃午饭了,老道没来……
吃罢午饭,老道还没来……
难道记错日子了,老道明天才会来?正当大家奇怪的时候,盼盼午睡醒来了,突然又开始发出凄惨的哭嚎。一瞬间,全家人都慌了,赵文静瞬间跑到婴儿床旁,一把抱起盼盼,哄了起来,正当大家不知所措的时候,只听院中有人喝到:“无量天尊,徒儿莫要害怕,为师在此!”
随着老道的一声断喝,盼盼真的就不哭了,望着老道的方向,啊啊的喊了起来。
“李仙长,您来了,快进屋坐吧!”刘建平见到老道,连忙迎了上去。“谢谢刘施主。”老道今天的打扮很精神,头戴黑色道冠,身穿黑色道袍,背插一把金色的宝剑,手中还拿着一把枣红色手持的拂尘,整个人比初次相见时精神了许多,如果说那时老道是仙风道骨的话,那此时真的就是活神仙了。
“刘老家主,贫道又来叨扰了。”老道向刘老爷子施了一礼。刘老爷子赶忙回了一礼,扶过老道的手向屋里一请,“李道长,屋里请。”
别说,刘家很多第一次见到老道的的人真被老道这气场给震慑住了,这活脱脱一个老神仙啊。
进屋落座后,老道很不好意思的说:“收徒弟此乃大事,贫道我定会焚香沐浴,可能近几日有些劳累,沐浴时一不留神小憩了一下,所以来迟了,惭愧惭愧。”
刘家上下一阵恶寒,这老道到底靠谱不,不过这话题实在太尴尬了不好接什么话,只得随声附和一下来。
老道笑了笑伸手从袍袖里拿出一个青色透明玉佩和一个红色封口锦囊,走到孩子身边,右手凌空一抓,拿出一根金针,在孩子的右手中指上一刺挤出一滴血来,滴在了玉佩上,随即老道口中念念有词。待老道念完咒语,原本滴在玉佩上的那滴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融入了玉佩当中,青色的玉佩渐渐变成了淡红色。
完成了这些,老道抬头看着一群惊讶得合不拢嘴的人,轻轻的咳了一下“咳……”。刘家上下这才回过神,“李道长,你这是?”刘老爷子忙问到。
“这块玉佩请收好,我刚刚为我徒儿做了一个本命玉,如果在这18年中,这块玉佩碎裂开,请马上上九鼎山天尊观去接我徒儿,并将这个锦囊里的东西交给他,如果这18年此玉佩完好无损,那么待我徒儿下山归来,将二者一并交于我徒儿,这两件东西会在危难之时给予其意想不到帮助。”老道很严肃的嘱咐着。
嘱咐完了,老道便将玉佩和锦囊交给了赵文静,然后双手接过孩子,逗了一下,转身对着刘老爷子说道:“贫道这就告辞了,下次再与刘老家主饮茶叙旧吧!各位长痛不如短痛,各位,后会有期。”
说罢,老道闪身出了客厅的门,往左一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等大家追出去一看,哪还有老道的影子,院子只剩下老道余声:“后会有期……”
“再见了,我的儿子,一定要回来见妈妈啊!”赵文静咬着嘴唇,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她望着院门,久久不愿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