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都是我的
到古哲家的小区大门前，齐圣说“走吧，明天见啊。”
“你确定没问题，我们这有间诊所，要不你……”
“我家有药，放心吧，这点儿伤不算什么，明天就好了。”齐圣宽慰地笑，却又扯到了脸上的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唉，那我送你回去，帮你把药上了。”古哲说。
“好吧。”齐圣没有拒绝，毕竟以前古哲没少给他上药。
回到齐圣家，齐圣妈妈自然看见了齐圣的惨状，又心疼又生气：“你怎么又跟人打架了。”齐圣妈妈连忙从古哲身上把齐圣扶到客厅大椅子上。“古哲，麻烦你了，唉，看你多省心，从来不跟人打架。”
齐圣正喝水呢，差点儿没把水都喷出来。
古哲有点儿尴尬，解释道：“齐圣早就不和人约架了，他这是看见有人欺负同学，挺身而出，见义勇为！”
“真的。”古哲的话齐圣妈妈还是很相信的，顿时脸上多云转晴。
“阿姨，我先带齐圣回屋上药了，您忙。”古哲说。
“去吧，好孩子。”齐圣妈妈一脸慈祥——
齐圣屋内——
“疼疼疼！”上药的齐圣总是鬼哭狼嚎。
齐圣，一个神奇的物种。和人打架的时候就像是关闭了痛觉，勇猛的像机器人战士，上药的时候，却能惊动一条街。
“好了别叫了，伤口都处理完了。”
“我的妈呀，”齐圣松了一口气，“今天可真是惊险，还以为要死了呢。”古哲刚想安慰几句，就听见齐圣说：“真刺激。”
“看样子你没事了，我走了。”说着，古哲起身要离开。
“别啊，”齐圣拉着古哲的胳膊，把他拽回了椅子上。“你不跟我说清楚今天发生了什么，我都睡不着觉，你什么时候练的武啊，我说你怎么向来不动手，还以为你是需要保护的文弱书生，原来你是……”
“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文弱过。”古哲不满地说。
“原来你是一尊大杀神。”齐圣夸张地说。“说实话，你这是不是童子功？”
古哲不知道怎么解释，难道要骗齐圣？
齐圣说：“你不出手，肯定有原因的，所以我不会怪你没有和我一起上。”齐圣觉得自己词不达意，慌慌张张地继续说：“你出场的时候，就跟放电影似得。酷呆了。”
古哲说：“齐圣，其实我——”
“警告！向外人泄露我的信息，将会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警告！警告！”亚伯感受到了古哲的动摇和挣扎，竭力的阻止古哲可能的想法。
古哲犹豫了一下。
齐圣心里好像被莫名的力量狠狠打击。“不需要向我解释，我尊重，你的隐私。”齐圣笑了笑。
古哲听了，说：“谢谢你，齐圣。”
“孩子们，来吃饭啦！我做了我最拿手的漂丸汤。来趁热吃了。”齐圣妈妈走进齐圣屋里招呼道。
古哲说：“阿姨，我妈妈在家做好了，我得回去了。”
“不急不急，我跟你妈妈说过了，她同意你吃过再回家，来，以前都是齐圣爸爸给你们做饭，今天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齐圣妈妈热情地说。
“那多谢阿姨了。”古哲说。
一顿饭，齐圣妈妈给古哲添了许多菜，甚至有些菜，齐圣都没吃过。
齐圣酸酸地说：“要不是古哲来，我都不知道我妈厨艺这么好。”
齐圣妈妈没有理会齐圣的醋意，对古哲说：“我看小哲学习太辛苦了，都瘦了，现在正在长身体，不多吃点这么行。”
齐圣执着的表达抗议“我也在长身体啊。”
“你这个子，不着急。”齐圣妈妈说。
晚饭结束，古哲告别齐圣离开。
齐圣怏怏不乐地回屋，齐圣妈妈把电视打开调到了最喜欢的情感剧场，对齐圣说：“今天你爸不在，你把碗刷了吧。”
“我爸去哪儿了？”
“你奶奶生病，你爸带她看病去了。”齐圣妈妈想到什么，说：“你今天，和古哲闹什么脾气？”
“没……没有啊，我和古哲哪儿闹过什么脾气啊。”
“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难不成，你在怪古哲没有帮你打架？不会啊，你不至于这么矫情又没脑子啊。”
“妈，你可真是我亲妈。”
“说说吧，妈保证，不对外人说你的事。”齐圣妈妈把电视的声音都调低了，看起来有点兴致勃勃的意思。
齐圣一边刷碗，一边说：“真没什么事……就是，你发现一个你以为很熟悉的人有了秘密，一个与你无关的秘密。”
这句话说完，齐圣就没音儿了，房间里只有哗哗的水声和电视里完美的产品广告的声音。
齐圣妈妈也安静了片刻，说：“在生你之前，我是一个高中老师，教过不少学生。我发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一对特别好的兄弟，有一天就突然不说话了，比陌生人还冷漠。”
齐圣愣了“为什么啊？”
齐圣妈妈说：“是啊，为什么，我也很奇怪，他们毕业之后，兄弟中的一个人回校看望老师，我就问他，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结果，他说，没有冲突，只是他们太熟悉彼此了，熟悉到以为可以毫无分寸，熟悉到忘记了人与人之间最起码的尊重。”
“妈，你说这个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吧。”齐圣妈妈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大，电视剧片头曲刚好开始。
齐圣对你爱我我爱他的电视剧没什么兴趣，刷完碗就回房间了。
不像前些日子回房间就做练习题，背重点。齐圣呆在房间里，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回忆起今天晚上的事，想：“小哲，我的问题让你为难了吗？真让人难过，我开始看不懂你了。”
“我妈说，我不可以仗着和你熟就失去分寸，她说的对，你不愿意说我就忘掉疑惑，反正我们是朋友，和你是不是高手没有关系。”
齐圣故作洒脱地挤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说不定，你不出手是因为你太厉害了，你的师父不许你对普通人动手。”
“说不定，你是为了找趁手的板砖才晚来的。
“说不定，你是突然被外星人附体了，交换了什么才得到了力量…呸呸呸，”
齐圣皱了皱眉“我怎么会有这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总之，小哲还是那个小哲，就是打架强了那么一点儿……好吧，是非常强。但他是我兄弟没跑，有什么可瞎想的。”
“学习学习！想和小哲在一个高中，不学习怎么成？”
就在齐圣准备收心好好学习的时候，电话响了。齐圣拿起手机，来电显示：明珠姐。
接通电话就听见明珠火急火燎地说：“齐圣，古哲的QQ号，手机号是多少，快给姐报上来。明雪非要我先检查身体还要上药，弄得我现在才打成电话。”
“明雪做的对，你一女孩子，不能像男的一样糙，留个疤啊什么的多难看。”
“行啦，你说的这些明雪已经念叨一遍了。快说古哲的联系方式！”
“我一会儿发短信给你，你这是看上古哲了？别吓我啊，我记得你有对象啊，什么歌谣大赛冠军，忧郁系小王子。”
“不提行吗，那是我前前前前男友。”
“……”
“喂，你怎么这么安静？”明珠说。
“我在想，我应不应该把古哲的联系方式给你。”
“啥？齐圣你可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我养你千日，用你就这一时，别忘了以前姐是怎么罩你的。”
“可是，你这情史也太丰富了吧，你自己说，你才初三，男朋友谈过多少了，你自己能数清不，古哲初恋都没呢我的姐，我这是把他往火坑推啊。你说你喜欢他啥，我让他改。”
“至于吗，我不就多谈了几个吗，还不是追我的人多我才谈的多啊，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这次认真的，真的真的。古哲的初恋我当定了！”
“呵呵，四小时期就有句名言：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明珠那张嘴。”
“谁说的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
“小学的我是过去的我，现在的明珠是全新的明珠，你不能拿老眼光看人，你说，一中就没有人说这种话吧。”
“那是因为说你的人都被你打怕了。”
“齐！圣！”明珠显然生气了，尖尖的声音有破音的迹象。
“姐我错了，古哲的联系方式我马上就发。”齐圣本来也是逗逗明珠，虽然明珠前科多，但是根据齐圣多年来对明珠的了解，她不是那种感情上的烂人。
明珠反倒有些措手不及，有些局促地说：“我是认真的，真的，这是我第一次追人，第一次被人救而不是老娘救别人，你别说，英雄救美这招真他么好使，我心里那只鹿啊一见到他就疯了。”
明珠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齐圣甚至可以听出一丝娇羞。
齐圣还想说点啥，明珠完全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接着说：“我以前还奇怪，那传说中的忧郁小王子那么高冷，怎么就想不开非要我做他女朋友，我今天才知道为啥。”
“为啥？”虽然奇怪明珠这么突然跑到这个话题上了，但是齐圣还是配合的问。
“当年学校的人说他是娘炮看不惯他，几个人打他的时候，我顺手把他救了。”
“在最疼最绝望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他本可以不出现，但他就是出现了，他本可以不帮你，但是他就是帮你了，那种场景！自带圣光！”
“所以我劝你冷静，这种感情是感激。”齐圣企图让明珠认清她的感情。
“我特码不管这种感情是什么，反正他一出现，我就不想再和他做陌生人了。他的脸，他的智商，他的身手，都是我的。”
“姐，你别说这么吓人好吗，怎么就都是你的了。你正常一点，就我对古哲的了解，他应该不喜欢太外放的感情，你再吓着他。”
“别担心这个，谈恋爱这事儿，我熟。”
但是好像都没什么好结果啊，齐圣想，更担心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