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弟万一上线
动静不小，引了一圈人远远的看，古哲走近了些，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不行，您不能把他带走，不止是胳膊骨折，他腹部受伤情况很不乐观，不接受检查会给孩子留下很大隐患……”护士小姐尽可能耐心的解释。
男人体型颇魁梧，一把把试图带走小孩的护士挥到了一边，“屁话，鬼医院的套路我再清楚不过了，没钱，我儿子你管的着吗？”
古哲闻言皱了皱眉，那个小孩一句话都不说，眼神空洞，好像……在发呆。
很明显，男人决心已定，骚乱没多久就平息了。
因为没人拦得住，一个年长的护士对那位护士小姐说：“算了，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
古哲摸了摸上衣口袋里的卡，妈妈这个月的钱应该已经到账了。
虽然不认识那个小孩，但是护士说，小孩需要治疗，他的父亲又这么不靠谱，而古哲刚好有钱。
“少买几个玩具模型也没什么，液氮冰淇淋也算了，不差这口吃的。”古哲心想。
古哲默默的跟着这对父子，来到了一个菜市场边的小胡同里，显然他们到家了。
打开门，男人把小孩推搡到屋里，随后进去重重的关上了门。
古哲站在门外，正想着怎么把钱给小孩，就听见里面传来啪的一声。
“小兔崽子长能耐了啊！还学会打架了，你他妈知不知道我供你读书他妈的花了多少钱！你吃我的喝我的，你就是一个讨债的吸血鬼！”
古哲被这雷鸣般的咆哮吓了一跳，周围的邻居也走出门看，有几个人抱怨了几声又来了，竟然有回去了。
古哲问一位路过的大爷，“大爷，这家人经常这样吗？”
大爷说，“唉，造孽啊。小孩母亲跟人跑了，父亲把气都撒给小孩了，你还小，别掺和，骂几句没啥，你要是劝，把他那个爹惹急了，他就得挨打。”
几句话，配合着屋里的谩骂，古哲听的心惊肉跳。
人群又是这样，被吸引了片刻又散了，或许是见的多了，人们连欲言又止都没有，大多瞥了一眼就走了。
古哲正犹豫着怎么不引起那个男人的注意，把小孩叫出来，突然就听见屋内一声巨响。
顾不了这么多，古哲冲了进去。
室内，小孩跪在地上，脸上一记鲜红的掌印。男人把书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一片狼藉。
小孩还是这样既不哭也不闹。
男人被突然闯进来的古哲吓了一跳，凶狠的说：“你是谁？”
古哲下意识的拉起跪着的小孩说：“我的他的同学，老师让我帮他画一下考试范围。”
小孩抬头，看见古哲的时候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男人听见老师两个字，倒是没有那么凶了，懒懒地说：“那你们去吧，我出去买瓶酒。”
男人走后，小孩坐在了地上。
古哲松了一口气，帮着小孩捡起了满地的文具书本。
“古哲，谢谢你。”小孩轻轻地说。声音弱气的很，像齐圣妈妈养的那只小奶猫。
“你认识我？”古哲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不记得自己见过他。
“哈，”小孩扯出了一个微笑，“我的你学弟，也是傲天堂的。我叫万一”
“万一，万里挑一的万一？”
“以防万一的万一。”
一时间房间陷入了寂静。
古哲也坐在地上，对万一说：“你受伤了，因为昨晚的群架吗？”
万一嗯了一声。
“你别犯傻，你这小身板别和傲天堂的人混了。再看你爸，你受了伤治都不治。”古哲知道自己做的不妥，疏不间亲，何况之前他完全不认识万一。可……知易行难。
万一说：“他喝醉了，平时他不这样。我家里有药，不碍事。”
古哲更放心不下了，说：“你可以不住院，但是必须去检查，听医生的话，我……我亲戚是医生，不收你钱。”
“不……不好吧……”万一唯唯诺诺的说。
古哲真是奇怪了，傲天堂这个狼崽窝里这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小奶狗。真不敢想他还打群架。
“要不我让齐圣带你去。”
“不用，我听你的。”万一立刻就乖了。
“听我的就退了傲天堂，好好读书。”古哲顺口说道。
“我很能打的，真的！”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万一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为什么非要在傲天堂？”古哲问道。
“你不是也在吗。”
“不在了，我不喜欢莫名其妙的牺牲。”
万一愣了一会儿，“不在了？那……齐圣同意了？”
“他也不在了。”古哲看着小孩的表情变了又变，比一开始见他的那副呆子脸有趣多了。
万一想了想，说：“傲天堂不会散的，我没你们那么厉害，我说退的话，他们不会饶了我。”
古哲心想，这就的齐圣心血来潮组的个团，竟然把这群小孩子唬成这样。
“你放心，有我这么厉害的人罩着你，他们不会招惹你的。”
万一眼睛亮晶晶的，看的古哲有些不好意思，装大佬的感觉……还挺好。
经过古哲一番运作，善良的医生“表哥”给万一做了检查，开了药，叮嘱了一些忌口。
万一亦步亦趋的跟着古哲，像个小尾巴。这让古哲有一种已为人父的感觉。
万一退了堂，回校做了听话的学生。古哲就再也没有关心过他了，毕竟，古哲的社交经验实在不多。
古哲有一个交际能力满分的朋友，齐圣。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心里有些得意，在一次闲聊中，和齐圣说了这件事。
齐圣听了之后若有所思。问：“你哪来那么多钱？”
古哲一头黑线，“重点是这个吗？”
退出了江湖的两人，继续着愉快的咸鱼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