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命运的抉择 一

  “不知道李市长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呢”021从座位上站了起了,踱步走到了防火女的身后,将目光放在了依旧燃烧着的小火炉,用着低沉的嗓音说道:
  “人死为鬼,鬼死为聻,聻死为希,希死为夷”
  “这是在我的世界中一个宗教中经文所记载的关于鬼的知识,这短短的十六个字里面藏着的东西可是一点不少啊。”在说完这段话之后021换回了自己原来的那还带着一丝稚气的青年嗓音。
  听完021的这一番话,李达康原本微笑的脸上也出现了紧皱着的眉头,李达康在思索的刚刚021所说的那一段话中的每一个字,直觉这个时灵时不灵的东西在此时却又出现了。
  不知便问这个道理李达康还是知道的,在苦思了几分钟之后他便将这个问题抛之脑后,直接开口向0231询问道:“不知道021所言是什么意思呢,恕在下实在是才疏学浅不能明白。”
  对于李达康的这个问题021只是笑了笑却并没有作答,021来到了李达康的身边,通过系统拿到了容纳2718-身后事的玉盒。
  蓝色的空间裂缝在021的手面上出现,空间裂缝的出现并没有给包厢内的环境带来任何的扰动,仿佛有一股立场死死的包裹住了它,让它纵然有着毁灭这个地方的力量却只能像一个精美的饰品一般在021的手中。
  “真是令人惊叹的美丽啊”这是李达康第一次见到021取出物品的手段,作为一市之长李达康不是没有参观过那些科研实验室,但是没有任何科技造物能像0231手中这道裂缝更能吸引他的目光。
  在赵承平李达康着迷似的眼神中,一个长40公分高宽个15公分的长方形玉盒出现在了021的手中,随着玉盒的出现021手中的空间裂缝也随风飘散,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这就是能解决你们困扰了数千年的鬼怪问题的商品,只要你打开这个玉盒,目前这个世界上所有存在的鬼怪都会如同即将燃尽的柴火一般不可避免的彻底消失,期待吗?”
  021的声音很稚嫩,就像李达康无数次见过的普通少年一般,甚至还有些公鸭嗓,但是在这个时候021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雷鸣一般在他的耳边响起。
  解决人类千百年来困境的解决方法就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只需要简单的打开盒子就可以解决这一切,所有的前景似乎都是这么美好,但是李达康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此时的季节已经是夏季了,不可避免的空气中都带着意思火热的温度,但是此刻的房间中却格外的凉爽,中央空调的存在让人没有感受到任何不适的温度。
  李达康的前胸加后被已经脖子上的衣领已经全部湿透了,脑门上更是出现了黄豆大小的汗珠,顺着脸部的肌肉不停的流淌着,很难想象在这短短的数分钟内李达康就变成了这般模样。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呢,我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黑暗的力量,相反我从这个玉盒上感受到的是一股类似太阳的温和力量。”防火女没有摘下掩饰,她使用着灵魂的力量感知玉盒内的物品,可惜的是无论如何感知,她感受到的只有那股温和的力量。
  “你感受到的自然是玉盒本身的力量,如果不中正平和它又怎么可能封禁住里面的那个东西呢”说完021便将手中的玉盒放到了茶桌上。
  揉了揉因为拖住玉盒而有些酸痛的手,防火女也很贴心的将021的茶杯递给了揉着手腕的021。
  茶桌上,随着021将玉盒放到了桌面上,原本由整块原木构建的茶座在此刻发出了吱吱声,似乎茶桌并没有办法承受住来自玉盒的压力。
  ‘谢谢你的茶水“021对着坐在一旁的防火女感谢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大人“防火女微笑着回应了021.
  在喝完茶水之后,021将放在茶桌上的玉盒重新托举了起来,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李市长你就从未怀疑过吗。为什么人死之后会变成鬼,但是鬼怪除了互相厮杀会出现死亡其他情况下没有任何一只鬼怪会死亡吗?”
  李达康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对着望向自己的021回答道:“我们的科学家和哲学家乃至生物学家都曾经探讨过这个问题,那就是鬼怪根本不存在死亡这个概念,具体的原因我们无法探知,但是我可以保证,目前我们没有任何一只鬼怪死亡的记录,哪怕是因为厮杀而短暂消亡的鬼怪也会在漫长的时间中缓缓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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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皮肤在烈日下肿胀干裂;很快蝇虫就一个个聚了过来。我能感觉到虫卵孵化、幼虫乱爬,恶气在我的体内产生积聚,细胞开始解体,间液腐化发酸。不知为何我仍能感觉到这一切,而且这种感觉还在增加—即便我的大脑已经崩溃分解,我的知觉仍在延伸,深入飞鸟的胃中、火蚁的牙里。我能感觉到每一块指甲、每一根头发被风吹走—而我的感官也随之飘散到海洋、消散在亿万硅藻的胃中。
  “我不明白。我越是分散,我对痛苦的感知就越发强烈。而当我腐烂到连最细小的神经都已无法区别,这种痛苦改变了—从人类语言的烧灼痛苦撕裂—变成了可怕到已无法清楚表达的东西:一种我的每个部分间可怕而令人发狂的延展感。人类总是会对慢性的痛苦感到麻木不是么?但是每一年、每一月、每一秒过去—我发誓它只会随着时间越发痛苦。
  “在我过去的生命里,我有思索过天堂地狱,以及我会去到其中的那一边、或者两者之间的问题。但和我想象中天堂的麻木或是地狱的折磨而言,这种感觉完全不同。在地狱,至少有确实的施虐者、有对过往行为的记忆、以及少许正义,即便是我的灵魂已经违抗了它。我能想象到在地狱的宽慰,对于我这样的心灵确实如此。
  “我不认为这是一种惩罚。我不认为这是果报。我非常怀疑这就是个简单的结果,我们天然地本来就会变成这样,你们明白了吗?在那期间,我确实、绝对、彻底地孤独着,没过多久我所有的记忆就枯萎成灰、被无尽的痛苦所掩盖。重生后,我想我已不能回忆其中最可怕的部分—我活着的大脑对这煎熬而言太过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