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惊险
听到甲一的疑问,沐少茗知道这算是暂时的没有生命威胁了,“你先把放开他。”
甲一古怪的笑了笑,“你们果真还是伉俪情深。”
沐少茗连忙冲过去扶住因为无力倒下的蔺冉生,探查了一下他的经脉,有看了看他腹部的那个巨大而深的伤口,拿出身上的药粉不要钱一样洒在上面,抽出一条带子迅速的在他的腰上饶了几圈算是把血给止住了。
又拿出了几颗药丸给他吞下,本来蔺冉生要比沐少茗还要高上一些,这下子因为受伤像一只大型犬科动物一样被沐少茗抱在怀里,沐少茗给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用袖子擦了擦细汗。
蔺冉生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在他的怀里偷偷的对着沐少茗眨了眨眼睛,精神完全不复刚才那样的虚弱无力,沐少茗睁大了眼睛,二人的长发垂落下来,遮挡住了周围的那些人的视线,蔺冉生轻轻的伸出手指按在了沐少茗的双唇上,抑制了他口中即将要发出来的惊呼声。
沐少茗大概是已经明白了蔺冉生的意图,确保了他并没有什么事情之后终于放下了心,也终于有那么一瞬间意识到了其实蔺冉生对自己的重要性比他想的要大得多。
“二位情浓意切够了吗?都不看看周围环境的,我们这们多人站在这里当做是死的吗?”
甲一有些戏谑的看着他们的互动话里有些酸酸的说道,也不知道从哪里突然拿出了一把紫金玉骨扇子。
轻轻的给自己扇着风,沐少茗完全看都不想看一眼这个闪瞎了他的眼睛的人,径直扶着蔺冉生走到石棺的附近让他找了地方好好的修养,甲一自然也注意到了被他们摆放在石棺旁边不远处的一个石台上的那具通天蟒的尸体,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神色。
缓缓的走上前去,收起扇子用扇子的一端轻轻的点在尸体的脸上,视线又随着滑落到那条长长的银白色蛇尾上,“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通天蟒的尸体,不过为什么死后竟然没有化为原形,还是保持着半人形的状态?”
甲一有一些奇怪的扶了扶头上的斗笠,手中的扇子轻轻一挥,就割下了一缕银白的发丝,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甲一的举动沐少茗有一种惊悚的感觉。
银白的发丝轻飘飘的落到了甲一的掌心,依旧还是毫无变化的银白色发丝让甲一皱起了眉头,在它看来着明显是很不正常的,通天蟒作为上古时期的高阶妖兽它的尸体也是巨大非常的大的价值的,但是一般妖兽即使可以化作人形但是在他们死之后有都会变回最初的形态,如果说这具尸体是因为阵法的原因维持到了至今的模样,但是这缕发丝被他割下来之后应该会立刻显现出原本的模样才对。
那么只有两种原因可以解释,一个是这条通天蟒可能本身就是一个半妖,另一个就是这条通天蟒其实还活着!
想到如果是后一种可能,甲一的背后也忍不住升起了一阵冷汗,上古妖兽的力量不是他们能够轻易的抵抗的了的,他微微的后退一步,眼睛里闪过危险的黯芒,即使它还活着,但是此刻也是处于沉睡的状态。
那么只要趁现在让它活的变得死的,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沐少茗看着甲一的一系列变化,奇怪他怎么忽然就对这具尸体如此感兴趣了。
“甲一,你要做些什么?”沐少茗有些紧张的看着甲一一步步的向着那具尸体靠近,手中的紫金羽扇疏忽间冒出紫色的冥火,火焰妖异而明亮,连成一天细长的线条,缠绕上尸体白皙纤细的脖子,紧紧的勒住,鲜红的血珠一滴两滴的冒了出来,沐少茗终于知道了甲一想要干什么,不明白为什么就连一具尸体都不放过。
他有一瞬间的想要阻挡甲一的进一步行动,但是被蔺冉生按捺住了双手,蔺冉生无声的示意着摇了摇了头,让他不要轻举妄动,现在他们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先保住自己性命再说,其他的从长计议。
沐少茗显然也是十分清楚这个道理,只是心中忍不住有些对于那条通天蟒升起了怜悯之心,都已经死了自己身体还要遭到那样的对待,说起来其实也是他们将他改弄了出来。
不过沐少茗想像的分尸场景并没有出现,甲一在火焰缠上尸体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他似乎已经触碰到了什么禁制,但是一意孤行的他决定孤注一掷试试,否则即使他现在停下来也已经晚了,这回可是有些玩大发了。
紫色的火焰渐渐的消失无踪,这并不是甲一大发慈悲的停手了,而是他的冥火被尸体逐渐吸收了干净,甲一被遮挡在黑纱后面的脸色已经不太好了,闭上了狭长细弯的眼睛,再睁开之时已经平静下来。
不等他做好任何准备,身体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给打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对面的石墙上,陷下一个巨大的深坑,沐少茗被这神之转折给惊到了,这又是演的哪一出,那具尸体缓缓的动了起来,像是断线的木偶,摇杆笔直的挺了起来,浑身上下的骨骼在剧烈的错动,显得诡异而惊悚。
沐少茗有些受到惊吓的抱紧了怀里的蔺冉生,蔺冉生也抬手抓住他地胳膊安抚着,那具尸体的双唇微微张开,白色的寒气从他的嘴里涌出,立刻整个石室之中的气温明显的下降了许多,雪白的冰霜从石室的每个角落迅速的攀爬前进,直逼通天蟒的位置,只见他轻轻的抬起手臂,袖长的指间朝着前方轻轻一点,蔓延的冰层瞬间崩裂在他的周围散作了一层浓浓的白雾,围绕在他的身边,似梦似幻。
“通天蟒白奕,没有想到你还活着?”被打落在远处的甲一灰头土脸的从深坑中爬了出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他头上的斗笠已经破成了两半掉在了后面,头发也是乱糟糟的。
白奕眼神有些空洞的看着他,“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