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风雨后的彩虹
远远的张仲淹就看见张文的爸爸拎着一个塑料袋,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红包。他笑了,推了推张文,“快看你爸来了!”
说话间,大家都站起身来,给叔叔打招呼。
想象一下扛着一搭塑料袋的红包的张文老爹,脸上带着义正言辞的表情,步履艰难的来到孩子们的跟前,刚想说话。
“叔叔,你这个袋子很重吧?我们帮你拿着吧!”上官策故意开玩笑。
张文的老爸红了脸,喃喃讷讷的说,“行,行啊。”嘴上说着行,但是脸上的表情确实是极不情愿的。
众人感觉老小孩,老小孩,老人家现在这个样子是很可爱的,都悄悄的笑着。
“爸!”张文离开饭桌,来到老爸的跟前,高声说,“你带着和红包要去哪里啊!”
“回家啊!”
“那行,那你可别把红包私吞了啊!”张文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当着众人一点脑子都不过的,直接就说出来了。
李小光有点尴尬的看着朋友们,脸上却还是带着笑,在他眼里,张文肯定就是可爱喽!
“你看看,你这个孩子,一点事儿都不懂!我是那样的人吗?”老爷子狠狠的白了女儿一眼,“难怪人家说,女生外向!”
“就是的!”上官策凑热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是很重要的啊!就刚才,我老爸还怀疑我偷厂里东西呢!”
说笑着,大家送走了老爷子,再次落座,接着聊天。朋友是什么?社会学家做过这样一个测试,一个人竭尽全力放弃所有的生活所能维系的友情人数不过尔尔,所以我们身边的每一个留下来的朋友都是很珍贵的。而朋友圈不是微信,不是QQ、不是微博,他们是切切实实存在在你身边的,你们凑在一起就像是银河系,被某种能力互相吸引着,互相牵引着
聊了一会儿,欧阳欲晓斟酌了一下词句,看着张文说,“你们要去度蜜月吗?什么时候回来?”
张文立刻GET到了欧阳欲晓的潜台词,笑着说,“你不是建议说让我早点做手术吗?早点做就放心了,我后天就去医院挂号,安排手术时间。”
欧阳欲晓点点头,不在说话了。倒是旁边的高君行等人有点吃惊,张仲淹按耐不住的问“手术?什么手术?”
“谁?你们谁病了?”高君行也问。
李小光顺势将张文搂在怀里,看着大家说,“没事的,文文要做个小手术。”
“手术还有小的?到底什么病?”上官策也紧张兮兮的问,“快点给我们说说,别让我们担心。”
“甲状腺癌!”
“靠!”欧阳欲晓此话一出,举座皆惊,目光齐刷刷的看着张文,全都是关切。“怎么回事?癌症?”
张文感受到大家关心的目光,毕竟得病的是自己,难免有点紧张,于是把目光投向欧阳欲晓,“欧阳说,不是什么大病!没事的!”
“哎!”欧阳欲晓赶紧坐直了身体,摆出一张严肃的脸说,“我可没说,没事,你要是不管它,那可就难说了!我的原话是,这个癌症是个很有惰性的病症,早点手术治愈的几率很大的!”
李小光和张文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身体靠得更紧一些了。
“至于的几率很大?很大是多大?百分之多少?”高君行很不放心,接着追问。
欧阳欲晓笑了笑,“知道吗?我们医院现在禁止给病人说治愈率到底是百分之多少了。”
“为什么?”高君行接着问。
张仲淹和上官策倒是没有这样步步逼问,但是也用关心的目光看看张文再看看欧阳欲晓,很认真的倾听着,不肯放过每一个字。
“情况是这样的!”欧阳欲晓摆出一副混迹江湖很久的医院老油子的神态,半开玩笑版严肃的说,“只要是生病都有出现意外的可能,得感冒还有可能死人呢!”
死字一出口,大家神情顿时更加紧张了,李小光差点结巴了,“欧阳,你别乱说话啊!”
“什么叫做意外啊?你说的是医疗事故吧!”高君行说,“你可别开玩笑啊,这可关系到我们张文同学的生命!”
欧阳欲晓笑了,“我可以说,这个病治好的几率是很大的,我告诉病患治愈的几率是百分之九十几,会有什么结果呢?结果就是病患都会认为自己就是那个百分之九十几,但其实那百分之几的人也是存在的!所以我从专业角度来看,每个病不管大小都要认真严肃的对待!”
“嗨!”大家同时都松了一口气,李小光擦擦脸上的汗,长出一口气,“”你哦话术别大喘气行吗?吓死我了,还意外!吓得我以为只要是上了手术台都会出现事故一样!
“哎,”欧阳欲晓一脸的不高兴,“你们才是奇怪呢!一说起来就是事故、事故、事故!什么叫做事故?大夫给你做手术手术刀落在肚子里面了,那才叫事故!在手术台上不可预知的情况多了去了,上次有个病人还在手术后心脏病复发over了!那就叫意外!”
“你说的是上次你被打的那次?”上官策顿时想起来那天晚上的事情来,每次想到那天的一幕,他都会在心里面隐隐的后悔,怎么提欧阳欲晓出头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呢?真是反应迟钝,吃食都赶不上热乎的。心里这样想着,他嘴上没有说。
“你说什么?”听了上官策的话,张仲淹第一个受不了了,“你被打了?”他不敢相信,转头看着上官策,“你看见了?”
高君行在一边看着上官策和张仲淹的微表情,瞬间明白了什么。他侨务生意的靠近了李小光,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说:看明白没有?这三个人有情况。
张文捂着嘴点点头微笑着,李小光也会意的连连颔首。这三个人围坐在一起看着那边三个人的表演。
“我是看见了!”上官策摊开手,一声叹息。
“你没打丫的?欧阳是大夫不能还手,你能啊!”张仲淹说。
“老大,轮不到我好吗?我怎么知道那个病人会打人啊,就在我正在看着,不知道事态要如何发展的时候,有个人早就比我先一步冲上去了!”
“那个人是谁啊?”在座的五位,一起问。
上官策翻了白眼,很不屑的说,“一个叫张家宁的医生。”
“哦!”张仲淹也随即哼了一下,不吭声了。
“张家宁?”高君行笑着问欧阳,“追欧阳的?”
欧阳欲晓感觉到现在的话题好像偏离了自己的主干道,赶紧说,“你们别胡猜了,什么追不追的?在我们那里,医生挨打那是常态!拿手术刀的人谁能保证手术台上不出现意外啊!”
“那文文”说着说着,李小光就开始担心了。
“放心吧!你们家文文不会那么轻易出现意外的,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她——毫无疑问的长命百岁的料!”欧阳欲晓说着伸手捏了一下张文的下巴,被李小光狠狠打了一下。
“别调戏我媳妇!你才祸害呢!”
说说笑笑的,但是在张仲淹的心里面还是过不去欧阳欲晓被打的那个坎儿,“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吗?”
欧阳欲晓无奈的感慨着说,“你以为!张家宁说的好啊!劝人学医天打雷劈!现在眼睛连流的泪都是学医的时候脑子里面进的水!进了医院大家都把一声当成神仙了,只准成功,不准失败,”说到这里,欧阳欲晓很认真的看着张文文,“我劝告你,手术前做个全身的机体检查,这样我们医生才能更放心啊。”讲到这里,欧阳欲晓喝口水,“治病这个事情,不能求短平快,很多人都喜欢到小诊所里面去看病,图方便啊!无论大病小病都是打吊瓶,到了大院我们让他稍微做点检查就好像是医生们都憋着要他那点检查费一样,其实啊每一项检查都是合理的最起码能规避掉很多不可知的因素在里面吧!”
“文文,咱们过两天才检查,然后在手术,一切都听医嘱!”李小光很认真的说。
“知道了!”张文倒是有点都不担心,“我还要和你过一辈呢!”
“喂喂喂,这两个人在撒狗粮啊!”欧阳欲晓带着抗议的神色,“虐我们单身狗啊!”
“你们是单身狗吗?你们都是单身贵族!”张文说。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笑着,上官策感受到自己的手机在震动——为了一心一意的把李小光的婚礼给操办好了,就把手机调成了静音震动。看着手机屏幕上是公司打来的电话,眉头一皱,看了高君行一眼,对大家说,“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接个电话。”
目送上官策去接电话,高君行很明白这是公司打来的,再看看那边上官策的神态,他觉得可能公司出事情,不过和大家好久都没有相聚了,所以他忍着没有去问,依旧和大家说说笑笑,“说是单身贵族,其实都是不得已。”他说。
讲到单身这个问题,想起刚才余潇潇,张仲淹斜着眼睛带着很明显的揶揄的神态,笑着对高君行说,“我们都是单身狗,你过了今天可就不一定了,不是见到”说到这里,他对着在座的朋友们使了个眼色。
大家立刻都明白了,他想说关于余潇潇的事情,性子直爽的欧阳欲晓接口对高君行说,“我们今天可是很给力,一点没耽误你们,你们聊得怎么样了?”
想起余潇潇,高君行脸上的神态很特殊,说点什么?高中毕业以后和大家的联系变少了,他和余潇潇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足为外人道,说不清楚的,只能叹息着说,“嗨!我们那之间的事情一时间说不清楚。”
“你们聊什么呢?”上官策刚挂了电话,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同时无声的和高君行交换了一下目光,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到上官策的目光,高君行心里明白,公司应该是有事情,一会儿要和上官策单聊了。
张仲淹的眼里面不容沙子,看着两个人在交换眼色,明白他们一会儿应该是有事情,联想到现在厂里面的情况,他们来这里是要收购的,心里也就明白了几分。他悄悄地观察着两个人,但是也没说破、询问。
倒是欧阳欲晓看到上官策来了,更加兴奋了,高声说,“我们在聊余潇潇呢!”说着又看看张仲淹和上官策,“你们两个要我说啊,要是竞争就像小时候那样公平竞争,可别私下里面做小动作啊!你们也有机会!”说着对这两个人眨眼睛。
张文和李小光也在旁边会意的笑了,“就是的!不是欧阳提醒都忘了,你们三个原来是情敌!”
“得了、得了!”上官策涨红了脸,着急着表白说,“都是多久以前的老黄历了!不提了,行吗?”
张仲淹没有那么尴尬,很恳切的说,“其实我那个时候就是凑热闹,真的,没有那么喜欢!年轻嘛”
“呦呦,”欧阳欲晓一边摇头一边笑,“你说这话,要不要脸了!追女孩还凑热闹,有你们这样的吗?”
“你别说,”李小光说,“年青的时候还真的都是这样的!”讲到这里,看看张文笑着接着说,“其实男人小时候喜欢来喜欢去就是喜欢那么一两个女生而已,懂什么是爱?真的就是凑热闹!但是我不一样,我从小就觉得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是大智慧!”高君行由衷的看着李小光,“你是智者!”
“更难的是坚持!”张仲淹也接着说,“所以说啊,现在想想我也后悔,我就应该早点认识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然后坚持下去,也不至于现在自己还是单身狗!还是你!”看着李小光,他由衷的说,“我敬佩你!”
“得了、得了!”李小光红着脸说,“你们别笑话我了!上帝给我关上了一扇门,必然会为我开一扇窗,我要是没这点小智慧,那人生才是悲剧呢!”
上官策笑嘻嘻的拍了拍张文和李小光的肩膀,“不但给你开了一扇窗,还给你铺了一张床呢!”
哄——大家都哄笑起来了,高君行和张仲淹甚至拍着手叫好,张文早就害羞的想打上官策,欧阳欲晓拦着张文,直说,“上官策说得很对啊!不说不笑不热闹啊!”
说笑了一阵,高君行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笑着说,“好了,同志们!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有点眼色啊!俗话说得好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在不告辞,李小光心里骂死咱们!”
“你们真是的!”张文笑着,但是还装着气哼哼的样子说,“真是越大越没正行!不要点脸!”
“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们就不走了,在这里等着闹洞房啊!”高君行站起身来,笑呵呵的打趣,回身对上官策和张仲淹说,“兄弟们,今天都别走了!好好闹闹洞房,赶紧的,哥几个一起准备个筷子啊、火柴啊、香蕉啊”
“行啊!”张仲淹立刻符合着,“没问题啊!我现在就去准备,这都是现成的!”
欧阳欲晓笑着拉着张文,简直就要直不起腰了,也跃跃欲试的说,“算上我一个啊!”
“欧阳!”张文调转头,开始推搡欧阳欲晓,“你也学坏了!”
“好了,好了!各位爷!你们抬个步,先撤行吗?”李小光已经举双手投降了,“我输了!你们别耽误我制造下一代行不!”
老大的月亮在天上照着大家,似乎也红着脸,含着笑
告别了李小光等人,上官策和高君行踱着步子来到了家属院门口,看到车子早就等在那里了。上了车以后,上官策收起了笑脸,拿出一个文件夹递给高君行告诉他,“出麻烦了,为了不想扫兴,所以等到现在才对你说。”
高君行点点头,“我预料到了,那里出现问题了?”
“青岛那边张工出事了,”上官策揉了揉太阳穴,今天这一天,他也是觉得累了,“具体情况需要专门派个人再去确认一下;另外,关于这边收购的问题,”说到这里上官策停顿了一下看着高君行,“工厂改制马上就要实行了,一旦成为股份制,很多事情都不再控制范围之内了。”
递给上官策一个薄荷脑油,高君行说,“明天我会立刻飞到青岛。”沉思了一下,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接着说,“董世宽、董世宽、这个家伙的野心是什么?”
上官策揉着太阳穴醒醒脑子,笑着说,“董世宽没有野心,他大概是想当二道贩子,私有制以后立刻出手。”
听到这里,高君行摇摇头,对上官策的武断并不认同,“我倒是觉得收购这件事情还是很有希望的,无非是价格问题。”
“你这么看?”上官策想了想说,“也许你说得对,对方是为了待价而沽,可是咱们那边那些个股东,哪个是好惹的?”
车窗外的城市流光妩媚,就像是美好的的姑娘神秘莫测,有一阵子两个人都在观察着外面的夜景,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打破这样的宁静。
好半天还是高君行先开口,“青岛那边能出什么事?”
“突然收到那边的传来的消息,张工”上官策皱着眉,“可能因为他的私人的关系,现在投标的事情交给别人负责了?”
“什么?”高君行想到了青岛那边可出现了比较严重的问题,真是没有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权利直接易主了,“不会吧!”简直不敢相信。
“确实,本来由张工负责的,现在换了一个人。”
“什么背景?”高君行立刻问,“咱们熟悉吗?有没有”
上官策缓慢的摇摇头,想了半天,才说,“要不然让王佳琪打电话问问白小姐那边,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想到这里,上官策立刻掏出了手机,拨了号码,“喂?王佳琪吗?现在给青岛的白小姐那边打个电话看看,嗯——用公用电话吧!切记,看看那边什么情况,你知道怎么说嘛?好的,我等你消息。”
挂了电话,汽车里面又陷入了难掩的沉默不好一会儿,上官策的电话响起来了,是王佳琪打来的,他赶紧接电话,转头看着高君行现在也是在关切的看着自己,“喂?王佳琪,电话哦好吧,那好,记住电话不要再打了!好的,就这样。”
“什么情况?”高君行问。
“王佳琪说青岛白小姐的电话现在打不通了。”
坐在副驾驶上,欧阳欲晓靠在座椅上,车窗外的斑驳陆离风景在她的脸上掠过。一边开着窗,张仲淹一边悄悄欣赏着欧阳欲晓闭着眼睛宁静如瓷娃娃般的脸孔。车载音响里面放着,BEYOND的《不再犹豫》。
“欧阳”
慢慢张开眼睛,欧阳欲晓看着张仲淹,“到我家了吗?”
“你还真把我司机了!”张仲淹笑着摇头,刚想再和欧阳欲晓说点什么,微信传来一条语音他低头看看了,没有点开。
“谁和你联系?”欧阳欲晓看到张仲淹脸上的微表情有点变化,有点好奇,“是女朋友吗?好吧,你回家接吧,我今天被撒狗粮撒的受够了!”
张仲淹握着方向盘的手,稍微握紧了一点,用舌头稍微舔了舔嘴唇,深吸有口气,“我没有女朋友,是工作上的事情。”
“工作上的事情,你就听啊!万一有急事呢!”
“呵呵,没有那么着急,我现在有一件更着急的事情,必须现在必须说,所以别的事情都闲靠边”
“什么事?”欧阳欲晓因为好奇就坐直了,乐呵呵的看着张仲淹,“什么事啊?”
“嗯”急踩了一个刹车,当车停住以后,张仲淹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好像再组织语言要说点什么。
倒是欧阳欲晓因为猝不及防的刹车,脑门差点磕到,她捂着自己的脑门,“我的天啊!你真行啊!干什么呢?见鬼了?”
没等欧阳欲晓抱怨完,突然张仲淹猛地转身,用手搂过欧阳欲晓在怀里面,没有一点点防备,两个人的唇就亲吻在了一起
下车以后,高君行和上官策来到了宾馆,一边走一边聊,现在两个人的话题已经由青岛的问题聊到了管道阀门厂的现状。
“你知道吗,最近和陈小军深入聊了一下,我突然和解了。”停在宾馆大厅,上官策停住了脚步,一脸的感慨,“虽然现在公司里面的事情千头万绪的”
“和解?你和谁和解?高君行倒是很好奇了。
“虽然说过去我不了解你,有时候我也举得你设计的方案太顾及这个厂的老员工的”上官策摇摇头,”“但是现在我了解你了!”
“我的天啊,你到底说什么呢?”高级君行被上官策这几句话弄得一点头绪都没有。
“其实我想说的是,等青岛那边稳定了,收购这个问题咱们还是要继续加油,我觉得这个厂子并不是完全是不可救药的。过去我也觉得那些人,比如陈小军什么的,也是不可救药的,就觉得他们就是应该被时代抛弃”看着宾馆吊顶上璀璨的吊灯,闪着五光十色的光芒,“但是现在,我不这样想了。其实我们是可以追赶时代的。”
高君行笑了,“难为你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想到这么深远的你大名叫释迦摩尼啊!”两个人同时笑了,准备告辞各自回房间睡觉,上了电梯,高君行又说,“明天的聚会我可能去不了了,就麻烦给张文说一下。”
“行了!”刚下点要说再见的时候,上官策叫住了高君行说,“那个余潇潇。”
“啊”高君行长大了嘴,一副才想起来的样子,“哎呀!”拍了拍脑门,“哎呀,忘了忘了!我去,我真是”
上官策摆摆手,一边开房间的门一边说,“哎呀,你啊,对人家的感情也不过是这样!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根本就不像是嘴上说的那么爱她!”
“你”高君行不知道该说点什么,能做点什么动作才能表达出自己现在的心情了,高君行快步来到了上官策的面前,拉着她的胳膊,“来来来,咱们进去好好聊聊啊!”
甩开高君行的手,上官策笑着说,“算了,陪情场失意的男人聊天,这个事我搞不来的!我要”
“行行行,我是情场失意,你以为你得意啊!你没看出来?”高君行打趣的看着上官策。
“看出来什么?”
“我好意提醒你啊,说不定张仲淹现在都已经表白过了,作为好兄弟,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口,高君行一边开门一边说,“赶紧抓紧吧!”
听完高君行说的话,上官策关上自己的房门脱掉外套,躺在床上,手里拿着手机,宝弄来摆弄去,沉思着。他不是高君行,对于高君行来说,爱情远远没有事业重要,但是他不是,讲真的,这次回来以后那种熟悉的心动的感觉再次向他袭来,这次他不想错过
就在这些人在喝酒聊天的时候,余潇潇的家里面漆黑一片,她坐在宽大的餐桌前面,手里拿着火柴划一下,点燃摆放在她前面的一排拉住中的其中一。橘色儿温热的点点光芒,着凉了她沉静的脸庞,她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纤细的手指,拨弄着火柴,再划一根火柴点燃另一根蜡烛,接着一根又一根。
此时余潇潇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种沉静的微笑。一阵风吹来,烛光摇晃,差点熄灭。摇曳的烛光中,余潇潇仿佛看到了青年高君行——
那时候他还是个大学生,在生日蛋糕的烛光前,他拉着自己的手,目光坚定而温和,对着对面的余自己说,“潇潇,你知道吗?我爱了你一辈子。”
结束回忆以后,余潇潇一口气吹灭了所有的蜡烛,笑着在黑暗中自言自语:都是骗子!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的上官策刚想拿出手机拨打电话,没有想到手机提前响起了,是王佳琪——
“上官助理,现在到董事长的房间开会”
“纳尼?开会?”此时我们看到上官策的脸是哭笑不得的,“这个王八蛋”收好手机挂掉电话,整理一下衣服,上官策拿着文件包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