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转角遇到......
男人和大家寒暄完毕以后,才从兜里面拿出手机,周围欢笑的吵闹形成了天然的避风屏障,他是赵东城安排跟踪余潇潇的小弟。此时正毫无顾忌的给老板汇报余潇潇现在的情况,“老板,您放心好了,嫂子我盯着呢!一点事没有!好着呢!”
“见到没有”赵东城没有把话完全说完,可是他应该是坚信对方是能听懂自己说的话。
“见到,是见到了!”小弟鼻梁上的魔镜已经滑了下来,一举一动则么看都像是老人家嘴里面说的——二流子,“但是老板,您放心好了,一点事没有,这儿人多着呢!万一要是有什么特殊的情况没我这边肯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通知我?”那边赵东城冷笑了一下,“我找你过来是来通知我的吗?”
“哦!”聪明人立刻会意老板深层次的意思了,赶紧拍着胸脯保证,“您放心,我现在就过去,不让两个人在接触了!”
“那倒不用!”电话那边说话的声音缓和了下来,“你帮我看着点就行了,简单的同学叙旧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但是”
“您放心,肯定不会有进一步的接触了!”
“嗯,明白就好!”
挂下电话,这个“地下小特务”用贼溜溜的目光审视着这里的一切,回味着刚才看到的场景,心里还在想:搞什么?不就是结个婚吗?搞得跟怀旧偶像剧一样!再瞧瞧四周热热闹闹天地一家亲的和谐场面,他又想:怎么看这里都是一个心智未开化的地方,就像是上世纪的人一样关系这么好?流水席?那不就是山区的人喜欢搞得那一套吗?
在目前世俗的人看来,家属院里面的感情是不被理解的
篮球场上,饭桌还没被撤下去,混着炽烈的阳光、才要的余香、酒的后味儿,这里的而一切都显得很有人间烟火味道。
上了年纪的老人们,有的围坐在一边看着年轻人们热闹说话;有的则还在推背换盏的聊天,他们很高兴,能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让大家聚聚、聊一聊。
“可不是啊!咱们那时候,干什么都需要票!我家里现在还有咱们厂那时候发的理发票呢!”一位老大爷,亮堂堂的头顶上已经没有多少头了,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忆往昔。
“那时候咱们理发都不要钱,现在可好,嘿!理个头,小20!”
“你家那个理发票可得留着啊!让孩子们都知道过去的日子,那就是历史!”一般这样的老大爷们都很具有高瞻远瞩的战略眼光,尽管退休很久了,可是他们坚信自己就是中坚分子,是他们书写了真正的历史。
“要我说,那时候什么都免费,也有问题”另一位老大爷抿了一口小酒,放下酒盅,“嘿,但是什么算是好,我也说不好!”
“什么叫好?”一个中气十足的老大爷,声音洪亮的高声说,“每个人都能凭着本事有一碗饭吃就算是好了!这个厂子的车床能全都转动起来,就算是好了!退一万步说,车床落后了,现在都是什么”
“数控”有人补充。
“对啊,数控,甭管什么吧,只要是厂子能运作起来就是好!”
老大爷们在这边畅想着未来,回忆着过去,时间已经一点一点的过去了。人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多了,有人需要午睡已经回家了;孩子们拿着各种玩具,排成一排,陈程程领着头带着一群小鬼在大人们中间跑来跑去。
上官策、张仲淹、欧阳欲晓坐在一张桌子上,正在笑嘻嘻的聊天,看着孩子们像是小猴子一样钻来钻去,上官策禁不住感叹着,“咱们几个如果早点结婚,现在的孩子头轮不到陈小军的儿子。”
“你以为老子英雄儿好汉啊!万一你儿子很怂呢?”欧阳欲晓在一边揶揄着上官策,“不过话说过来”
“不过话说过来,你也确实该结婚了!”张仲淹在一边插嘴,“在结婚晚了,你就高龄产妇了!”
拿着筷子在张仲淹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欧阳欲晓愤愤的推着张仲淹,“你去死!那边余潇潇在呢,你赶紧去和你的女神表白吧!这次在错过,也许就是一生了!”
“哎呦!”张仲淹双手合十,做祈祷状,“球球命运女神让我们赶紧错过吧!”说着,张仲淹转过来呢,趁着欧阳欲晓不防备,一下子抓住她的手,“但是,不该错过的,我再也不想错过了!”
“你松手!赶紧!”欧阳欲晓脸上带着夸张的嫌弃,赶紧甩开张仲淹的说,“再不松手,我就喊耍流氓了!正好,你爸也在那边呢,小心点你!”说着,故意威胁的做了一个手势,看着张仲淹小。转眼,她又看到一边的上官策在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们发呆,就又问,“上官?发什么呆呢?是不是刚才那一出一出的,累了啊?”
张仲淹本来正和欧阳欲晓说笑,因为她的提醒这才开始注意到身边上官策脸上表情的呆滞。他认真的观察了上官策一下,两个男人的目光一交流好像什么都明白了。
好半天,上官策才结束和张仲淹的目光对谈,将自己的眼神收回来,看着欧阳欲晓,笑笑说,“上次咱们在一起吃夜市的那个医生,不是说今天要和你一起来吗?”
“我能让他来?”欧阳与徐璈夸张的的打个寒噤,“直言不讳的说,这要是他来了,那我爸妈还不”
“还不乐疯了”张仲淹接口,“以为准女婿来了!”
“你要是缺准女婿,可以叫着我啊,我愿意当啊!”上官策抢先说,心里面想着:我真是背,每次追女生都有一群竞争者。想到这里,他有很得意的瞟了张仲淹一眼,那感觉就像是下围棋抢到了先手。
张仲淹现在的感觉那就是扼腕叹息,一向是不会落后于人的自己,居然这次让这个小子抢占了先锋,他狠狠的白了上官策一眼。嗨,谁说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友情比女人纯粹?只要是遇到了竞争关系都一个样儿啊!运足了气以后,张仲淹刚想说点什么怼回去,“你”嘴巴刚张开,霍的一下,不知道谁从后面狠狠推了他一把,差点让他帅哥狗啃食。回头一瞧——
回头一瞧,张依然喝得红扑扑的小脸蛋,映在眼前,一股浓浓的酒气冲鼻而来,张仲淹捂着自己的鼻子,跳着蹦到了一边。
“你谁啊!”张仲淹对张依然并不熟悉。
“你不知道我是谁啊?”站都站不稳的张依然,笑嘻嘻的摇摇晃晃差点摔在了张仲淹的怀里面。
吓得张仲淹双手做投降的状态,连连后退,“小姑娘,这里熟人太多,我实在是没办法和你有肢体接触,你要见谅啊!”
欧阳欲晓立刻上前扶着张依然,“是喝多了吧!给她那点橘子来吃,解酒!”
“要不要倒点茶?”张仲淹看着欧阳欲晓把这个姑娘扶在位子上坐好了,这才答应着去找橘子,想到茶能解酒,就忍不住问。
“喝酒以后再喝茶,对肝不好以后你也注意点啊!”欧阳欲晓不亏是当医生的,耐心的把张依然扶着坐好了,手搭在脉搏上,又摸了摸心口,接着到了点水,扶着张依然一口一口慢慢的喝下去。
上官策放下手里面的筷子,站起身来,刚想去帮欧阳欲晓的忙。
“嘿!”陈小亮从人群中冲过来,招呼着上官策,示意他时间到了。
回头看看欧阳欲晓,上官策对她说,“帮我照顾着点这姑娘啊!我还有点事!”
“什么事?回去嘛?咱们明天是不是可以聚聚?”欧阳欲晓说。
“我不是回去,是准备惊喜!”说着上官策风一样的走了。
“还有惊喜啊!”
上官策离开了欧阳欲晓他们,和陈小军、马强以及一些过去熟悉的不熟悉的伙伴们七拐八拐来到了篮球场的观众席下面,设备库里面。
“谢谢你啊!这次,多亏了你们照应!”上官策跟在陈小军的后面,很认真的说,“过去咱们之间有点小不愉快”
“嗨!”陈小军在前面头也不回的摆摆手,他后背上的肉有些松散,看起来是疏于运动的样子,因为上午的忙碌,上衣被脱掉了,只剩下洗得发黄的白色背心,被汗浸出了潮湿的感觉,“过去的事情就别提了,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听欧阳欲晓说,咱们明天一起聚一聚,邀请你们参与!”
陈小军笑了笑,回头看着上官策,“我们都是大老粗,和你们聊不到一起去。”
“我们”上官策刚张开嘴,还想说点什么。
“你看,你要的我都准备好了!”
上官策顺着陈小军的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各种管道、阀门,已经乱七八糟的零部件。
陈小军从口兜里面拿出了一张图纸,看着上官策,“就按照这个图纸上的来对吗?”
上官策点点头,蹲下身来和身边的朋友们一起摆弄着这些玩意儿,“是的只要按照这个图纸来就行了!”
“你确定?”陈小军挠挠头,憨笑着说,“你也知道,握着文化水平万一”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咱们就当做洗澡了!”上官策回头笑着说。
几个人的执行力很强,很快这些阀门管道就快被他们摆弄好了,一边安装着这些东西,上官策看着身边的陈小军,小心翼翼的问,“厂里要改革了,你们”
“嗨,开始吧,我还想着自己能抗争抗争,这几天晚上我想了很久。无论是改成股份制还是被你们收购了,我们这群人都够呛啊!”
上官策听他说着,心里面有点难过。他想起来高君行曾经和他谈过,他崇拜过一个偶像叫卡斯特罗,这家伙有一句名言:怎么能在别人经受苦难的时候别过自己的脸?!听高君行讲这个的时候,他还觉得这个家伙有点中二,太二了。可是现在他似乎是理解了这种感觉。
“你想啊!”一边讲各种管道安装在一起,陈小军还在讲着,“现在都是数控了,我们早就过时了,被淘汰了!前两天我师父来我家喝酒,嗨”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因为太过压抑了所以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像这样的老工厂都有这样一个传统,那就是新工人入职以后,要么是组织安排给他找一个师傅带着他,要是父母有点关系的就会在厂里面找一个技术过硬的靠得住的师傅,教自己的孩子。认了师傅以后,就像是认了一个干爹、干妈一样,两家人都会当做亲戚来走动。
陈小军入职的时候也不例外,而是新时代遇到的新问题是,他自己找的师傅年纪大了,对数控是一窍不通,似乎是真的过时了。回想着那天晚上,自己的师傅在家里面和自己一边喝酒一边戚戚然的说,都是我这个师傅没本事啊!教给你的东西现在都用不上了!你要是被裁员了,我拼着老骨头也得到厂办给你求情去!
这些话,陈小军没办法给别人说,他也是要脸的人啊!
“其实,你现在还年轻,学学也不晚。”
“我?现在学?我三十多了!学不了!”陈小军擦擦脸上的汗,对自己是一点信心都没有,“我想着,实在不行我就学王谦,到外面打工去!技术上的活儿我是干不了了,大不了干点直活儿呗!”
上官策认真的看着陈小军,手脚麻利的拧好了最后一个零件,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拿起身边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上几口,“在大城市干直活?你想听听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吗?”
“什么鬼故事?”陈小军不明白上官策说的是什么。
上官策看看手腕上的表,还有点时间,就直言,“在工厂干流水线直活?告诉你,就像是安装零件来说,每天你要重复一个动作,十个小时以上!周六周日一般是不会给你安排休息的,因为都是计件工作,一个人休息可能会影响整个生产小组的计件,为了大家的绩效工资,你就要一直不挺的重复那个动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知道你小时候看过卓别林演得那个电影没有,卓别林就是流水线上的工人,一直重复工作,最后成了机器人!可是问题的关键是,”他看着陈小军的脸,“你是机器人吗?知道富士康十一连跳是这么出现的吗?说句不中听的话,你也知道自己三十多岁了!你是要去和那些农村出来的小伙子比体力吗?”
陈小军深吸了一口气,想起王谦这次放假就没有回来,说是不给批假,他还在想,怎么就不放假了。原来是这样。想到这里,陈小军点了根烟,深深吸上一口,苦笑了一下,“那我”
上官策真诚的将手搭在陈小军的肩膀上,“咱们是认识很多年的老朋友了,如果你愿意学,我可以帮你安排。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舒适区,一定要跳出来,才能雨过天晴。”
“雨过天晴?我他妈的,每天都是梅雨季节,哪里见过天晴?”
几个人看到时间到了,抱着刚刚安装好的玩意儿往外面走去,上官策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啊!”
几个人刚从材料库里面出来,迎面就看到了上官策的老爸。
老爷子脸有点红,但是状态还行没有喝多的样子,看到儿子和这接个小子抱着一堆东西,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些东西哪里来的?”
上官策看看手里面的这个东西,再看看老爷子的脸色,立刻说,“老爷子,您可别误会!这是我们花钱买来了,不是从厂里面偷来的。”
老爷子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狠狠瞪了儿子一眼,一脸严肃的说,“你小子别骗我,我会去调查的!”
“爸,您这样也太不相信自己儿子啦!我是那样的人吗?”真是晕!上官策无语了。
身后的陈小军等人捂着嘴悄悄笑着,“老厂长,真不是从厂里拿的!不信您调查去!”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高君行和余潇潇坐在一张桌子上,他们的身后是来来回回行走的人们,杂乱的环境丝毫没有影响两个人的相对凝眸。他们的头上风流运转,蓝天白云阳光都在急速的飞驰着,就像是时光的不可挽回。
看着余潇潇,高君行千言万语,他很想伸手想去拉她的手,但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这个资格和权力。
金色的阳光投射在余潇潇的脸上,她的身后是连绵的梧桐树,一棵连着一棵,在光与树影作用下,产生了强烈的丁达尔效应,这样的美丽让余潇潇更是凭添了一种别样的美丽。余潇潇笑着看着高君行。
“你”两个人都想开口说话,一起张嘴,来了一个同步。
“这些年”刚才的同步开口,让两个人都同时闭了嘴,没有想到这次再次同步。
“我”再一次异口同声,两个人都笑了。
“好吧,你先说吧!”余潇潇加快了语速,笑着说。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一抹微笑再次出现在余潇潇的脸上,有点很难捉摸的样子,“挺好的啊,你呢?”
婚礼现场总是千头万绪的,相信有过这样经历的人都会同意我说的话。谁的婚礼现场没有出现过差错呢?比如说:红包忘了带、司仪说错话
张文和李小光两个人已经换上了中式的敬酒服,现在正端着红酒满场敬酒聊天。
在他们的背后,上官策像是自己还年轻一样蹭的一下就跳到主席台上,拿着话筒,笑着宣布。“各位来观礼的来宾们,真正的惊喜就要来了,大家准备好了吗?”
“暖场小王子!”欧阳欲晓已经安顿好了喝醉的张依然,并且在上官策忙着制造惊喜的时候,她和张仲淹两个人已经从醉醺醺的张依然的醉话里面,了解到上官策这个小子,终于要走桃花运了!
看着上官策在台上热情洋溢的说话,张文和李小光也是一愣,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这个家伙还有什么新鲜的花样。
“又有惊喜?”张仲淹翘起二郎腿,微笑着,等着惊喜的到来。
另一边的余潇潇问高君行,“你的点子还是真多啊!”
高君行笑着摇摇头,“这个环节是上官策自己想的,我不敢邀功!”
“环节的内容是”
高君行耸耸肩,“我也不太清楚。”
看着台下人都像是别点了穴一样看着自己,上官策很有点人来疯的劲头,“music!”
篮球场的大喇叭里面适时的播放出《拉德斯基进行曲》,随着欢快、激扬的乐曲,陈小军等人立刻拧开了各个阀门的开关。说时迟那时快,从四面八方喷出很多水来,就像是突然下了一场瓢泼大雨,球场上的人们都尖叫着四处奔逃,一场一度混乱极了!
“着那里是惊喜啊?这简直是惊吓哈!”张仲淹拉着欧阳欲晓躲到梧桐树下。
高君行拉着余潇潇也躲到一边,擦着脸上、身上的水,“我靠,这真是透心凉,心飞扬啊!这个家伙”
正在敬酒的新郎新娘,差点淋成落汤鸡,“我去,”李小光擦擦脸上的水,拉着自己的新娘子已经躲在了一边,差点就爆粗口了,“这个家伙不会是喝多了吧?”回头卡智能和在台上洋洋自得的上官策,转念一想,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像是撒酒疯啊!
“他是不是准备弄个喷泉什么的?结果搞砸了啊?”张文看着篮球场上水珠乱飞没有体系的样子,感受满天的水珠,像是雨幕一样滴落,弹弹身上的水珠,问身边的李小光,“哦妆花了吗?”
这样混乱的场面,最兴奋的还要数那些孩子们,他们丝毫不会“避雨”,反而在水柱下面兴奋的尖声叫着,就差疯狂的载歌载舞了!
“哇!”第一个发现新大陆的是陈程程,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头顶,一点都不敢转移目光,生怕一个转身,那个奇迹就会消失一样。可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一把抓过身边李梓萌的胳膊,一连叠的说话,“快点看!快点看!”
根本就不用别人提醒,李梓萌也看到了蓝天下的那道美丽的——彩虹!
“彩虹啊!”孩子们尖声大喊起来。
周边本来正在哀声哉道“躲雨”的大人们,循着孩子们的目光也都看到了那一道如梦如幻的彩虹,就像是做梦一样一切都是不真实的美好。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陈小军喃喃自语,若有所思。
因为这道人造彩虹,全场欢呼起来,气氛达到了高潮。
在彩虹下面,余潇潇看着高君行,嘴角一咧,对他说,“我就知道你们这群人,总是有很多主意的。”
高君行笑了,“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小子,会想到这样的方式!你说等他自己结婚了,他准备怎么设计呢?”说完,他和余潇潇两个人都笑了。
笑了半天,高君行拿出手机,看着余潇潇,“那个”
“留联系方式吗?”余潇潇拿起自己身边的包,从里面拿出墨镜,故意看看手表,冲着高君行微微一笑,“以后会有时间见面的吧!”
高君行看着她,品味着她脸上的笑容,看着她手腕上价值不菲的手表,总觉得那里有点不对,“你现在就要走吗?不和张文他们打个招呼吗?”
“我,以后会和他们单线联系的。”余潇潇已经起身,转身就离开了。细细的高跟一下一下踩在地面上,发出好听的声响,很陌生的感觉。
高君行死死盯着余潇潇的背影,看到佳人渐渐消失了。冷不防,背后被人袭击了一下,吓了一跳,原来是张仲淹。
“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还看!”张仲淹乐呵呵的而看着高君行,每当这个家伙失魂落魄,他心里就感到很爽快,从小就这样。
“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欧阳欲晓有点遗憾。
“你到底对人家做过什么?现在你俩关系变成这样?”张仲淹回头看着高君行仔细观察着,不肯放弃一丝一毫的微表情。
余潇潇来到了厂家属院门口,一辆车早已经等在大门口,司机以为她准备上车,赶紧下来打开车门。可是余潇潇并没有着急上车,而是猛地转身快步来到了一幢老旧的房子的拐角处,一把抓住了一直在跟踪自己的那个小子。
“电话打完了吗?”余潇潇摘下眼镜,乐呵呵的说,“小李?既然要打电话,就当着我的面打啊!别藏着掖着!”
“嫂子嫂子!”那个名叫小李的家伙,吓得七魂少了六魄,就差像是小哈巴狗一样连连作揖了,“嫂子不是”
“不是什么?你想说,你不是跟着我,咱们在这里是偶遇的?”余潇潇冷冷笑了一下,仰头看看蓝天,“呵呵,真没意思!”说完,她摇摇头,甩开小李,“滚吧!”
一个踉跄,小李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苦着脸跟着余潇潇,连连说,“嫂子,您可别给老大说看到我了啊!老大知道了,我就完蛋了啊!完蛋了,完蛋了!”
走了大约二百米,终于余潇潇被呱噪的受不了了,这才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小李,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点恼怒的样子,“哼!你放心,你完蛋不了,今天咱们根本没有见过!”
上车以后,从车窗外,看着家属院离自己越来越远,余潇潇脸上的笑容都僵硬着,“都以为我是傻瓜吗?”她像是在对自己说话,瞧着树影中的家属院和厂房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余潇潇坐直了身体,对司机说,“你说,这里如果被推倒了建成楼盘是不是能买个好价钱?
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司机笑着说,“厂子以后买来盖楼盘还可以,但是家属院一起买下来就很难,里面还包括学校,手续很复杂。”
余潇潇转头看着前面,微笑着说,“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只要第一步走下去,接下来的事情都是迟早的事情。”讲到这里,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前面的司机,“你说的对啊,这么打一块蛋糕,他能吃的下去吗?”
“我听说,老板后面还有一个大老板呢!应该没问题!”
“大老板?”这个大老板会是谁呢?余潇潇一时间也想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