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婚礼进行时 3
一辆黄色的轿车停在了家属院的大门前，车门打开余潇潇从里面出来，纤细的小腿，时髦的装束。去掉脸上的魔镜，她的嘴唇颜色浓烈而性感，余潇潇关上车门，回身对司机简单交代了几句，然后拎着自己的包，摇曳生姿的往里面走去。她所不知道的是，在身后一直有一个人在默默的跟随着自己。穿过了熟悉的甬道，走过了茂密的梧桐树下，最后停住了脚步。
顺着余潇潇的目光，我们可以看到篮球场上人头攒动，时光倒流仿佛回到很多年前——
那大概是一个夏日吧，好想回忆里面关于夏天的回忆是比一般的情况要多一些的，这也许是夏天对于孩子们的记忆是不一样的感觉。因为暑假、因为热闹、因为葱葱郁郁、生机无限。
那时候每到固定的日子，大家都会热热闹闹的搬着小板凳来，一阵说笑一阵吵闹的来到篮球场准备看电影、看篮球赛。
那时候的篮球场上，上面是黑漆漆的天空，因为天上太寂寞、人间太热闹了，我们看不到繁星和月亮，只能看到篮球场上一片明亮的橘黄。
虽然是露天篮球场，但晚上依旧是灯火通明的，像是喇叭花一样的大灯，一排排将半个大院照得如同白昼
而此时的篮场上，依旧是那群人，只是有的已经情四遍了白发，有的沧桑了年轻的脸颊，唯一不变的是笑容还有那股子热闹劲儿。
篮球场上摆放了很多桌子，有人忙前忙后的排着队在旁边食堂里面端出饭菜来。各种各样的饭菜冒着锅气，就像是不同的幸福的味道。如果你有幸能来参加我们这里的流水席，那就算是你有口福了。怎么形容呢，这个家属院的人们完完全全就像是小学时候课本里面说的那样，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目的而来到这里。
自然了，既然是来自五湖四海，中国的各大菜系，这里肯定是应有尽有。
看着满头大汗的人们，欢声笑语的忙碌着，好像有一种错觉，仿佛时光回到了过去那种无忧无虑、安定幸福的日子。看着人们有的忙着摆放饭菜、年纪大点的已经落座在聊天；机敏灵活点的则在发放那个酒水、香烟；还有的在指挥着一些工人调试音响。
人群中还有一道不可不看的风景，那就是小孩子们。陈程程今天好像是主角，他穿着小西服一副小新郎官的模样，拉着子萌钻来钻去，收集桌子上的糖果吃。
“张文阿姨，怎么想到在这里结婚呢？”吃着糖李梓萌伸手摆弄了一下陈程程的小西装，“这要是在酒店，你叫托着新娘子的婚纱啦！”
“等到我结婚那天，肯定不会在这里，我要到世界上最幸福的地方！”陈程程其实想对子萌说的是，以后他们结婚了才不要这么寒酸。
“嗯。”子萌摇摇头，“我倒是觉得在这里结婚特别有意义，而且和别人很不一样。”说着，她心不在焉一直向远处张望着，好像是在寻找新娘子在哪里，赶快一饱眼福才好呢！
今天是张文和李小光大喜的日子，两个人认识很久、相知很久，但是结婚的决定做的很仓促。当然了这个仓促指的是世俗观念里面而言的，如果按照上官策等人的眼光来看，他们的婚礼是很美好的——在小时候经常玩耍的篮球场来结婚，还有什么比这个有始有终烂漫美好的吗？
此时上官策在前，张依然在后，两个人满脸是笑容，暂时忘记了彼此之间的那点小涟漪。对于上官策来说，只要小姑娘自己不提这个事情，他当然是乐于装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张依然呢，她在心里一惊默默的下了一个决心，下奶反倒是不着急了。现在她好像是变成了一个扎着小辫子的小妹妹，跟着大哥哥的后面问这个问那个的。
“我觉得他们的这个主意真的是太棒了！怎么想到呢？居然在球场结婚，有创意！”张依然对这样的婚礼方式是赞不绝口的。
“呵！”上官策笑了笑，“有创意的可不仅仅是这些就算了！”他笑嘻嘻的看着张依然，“我们这里最有创意的那个人，把这个婚礼设计的才叫是真的有创意呢！”
“啊？”张依然不明白了，“怎么设计了？不是说没有请婚庆公司吗？”
上官策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最有创意的那个人是谁啊？这个你能告诉我吧？”
上官策拉着张依然指着旁边的高君行，告诉她，“就是那个人，你去跟他打个招呼啊！”
张依然笑着看着高君行，摇摇头，不依不饶，依旧跟着上官策。
在梧桐树影的深处，余潇潇站在那里，她那种超然的气质，自然是鹤立鸡群的。脸上带着笑容，她环视了一周美玉找到自己想找的那个人。于是拉着周围的人便问，“师傅，不好意思，打扰了，新郎新郎在哪里？”
“他们现在应该在各自家里面吧！一会儿就出来了，你别急啊！找个地方坐着、嗑着瓜子等啊！”老邻居热情的招呼着余潇潇，似乎这就是自家的闺女，自家的亲戚。
被陌生而又熟悉的老邻居，拉扯着往饭桌上引，余潇潇的目光就被高君行吸引住了。
人群中的高君行还像是小时候一样，坐在那里都有一群人簇拥着，高谈阔论，自然带一种气场，很难在人群中被忽略。
余潇潇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打量他穿的白衬衫，西服裤子，一看就价值不菲。因为天气炎热白衬衫的风纪扣解开了，露出细长的脖子，头发故意捯饬成过去流行的大背头，正在穿梭在各类人当中，嬉笑自然。余潇潇仿佛看到了一个少年的高君行穿着白色衬衫跑步带风，笑嘻嘻的朝着自己奔来。
想到这里，余潇潇下意识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跨过小台阶，问走在前面的邻居，“师傅，随份子在哪里？”
“跟我来啊！”
两个人穿过人群，来到了来宾登记处，余潇潇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像条鱼一样，余潇潇穿梭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来到了热闹的中心。
“聪明的人不是只给自己留一条路的，你们应该”今天是张文、李小光的婚礼现场，有了机会让高君行和陈小军等人在一起，高谈阔论着。他此时大概是习惯性的给人指点江山，可是他不知道，在自己的背后是——余潇潇。
桌子上的瓜子皮堆成一个小山包、香烟一根根零落的四处散着、每一块糖的身上都在闪烁着快乐幸福的气氛。陈小军和几个哥们在嗑瓜子，听高君行讲现在厂里面的形式，他们应该如何做才更好。正在听着，一眼就看见了美貌如常的余潇潇。
陈小军赶紧碰碰身边的马强，指着余潇潇悄声询问，“这是不是原来的校花。”
高君行一边做演讲的时候，是从来不会分神的，他还在喋喋不休的讲着，根本没有回头。
倒是马强听到了陈小军说的话，连连点头，“可不是啊！还是那么扎眼的漂亮啊！”
说到这里，陈小军看到高君行还在和旁人说笑，他放下手里面的瓜子，拍拍手打掉瓜子皮，在高君行的后背狠狠拍了一下，“别聊了，回头看看！”说着努努嘴。
高君行看到陈小军，想都没有想，就问：“王谦今天回来吗？”
“嗨！”高君行的话头被陈小军打断了，他打着手势说，“你就回头看看！”
在一旁的马强一边嗑瓜子喝茶，一边笑着，是不是在一边附和着说，“就是的啊，赶紧回头看看。”
“行，我回头看看，是不是老熟人啊？”说着，高君行往左侧边回头，看到张依然和上官策正在准备气球。两个人一个在一堆粉色的气球中间，就像是演青春偶像剧一样，不禁的心生羡慕起来。笑着回头对陈小军说，“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开始的？”
马强摇摇头，表示很无奈。
陈小军翻了个白眼，用手指在桌子上狠狠点了好几下，提高声音说，“你现在还有心情管别人？你再回头看看，不是上官策他们！”
“他们”高君行往右侧边回头，看到自己的老爸和张仲淹的老爸正在高谈阔论，“两个老爷子聊天有什么好看的？”高君行皱了皱眉头，看着陈小军，“我告诉你啊，你现在别捣乱，别捣乱！听见没有？一会儿还有惊喜。”
“我去”马强在一边几乎都看不下去了，捂着脸，用手势给陈小军交流，意思是帮帮这个食古不化的家伙，让他好好的看清楚点。
陈小军笑着，掰着高君行的头，让他回头看，“睁大眼睛，这个方向，看清楚了，看到什么了？”
高君行在强迫下，回头一瞧，全身立刻僵硬起来了，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因为，他看到了余潇潇
欧阳欲晓是和张仲淹一起来的，因为工作不叫忙，她是刚下班立刻就赶来了，可是还是感觉晚了一点点。
“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去的，你先过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没有必要来接我的！”欧阳欲晓一边拿着小镜子补妆，一边轻描淡写的给张仲淹说话。
扶着方向盘，张仲淹顾左右而言他，“刚才那个张医生是”
镜子里面的欧阳欲晓手脚麻利的把各种颜色往脸上涂抹，虽然动作很粗鲁，可是效果还是很好的，“你说的是张家宁？上次咱们一起夜钓，你不是见过一面了吗？”
“我总觉得他这个人怪怪的，总是跟着你。”张仲淹说。
放下化妆品，装进包里面，欧阳欲晓笑了，“要是有男人愿意一直跟着我就好了，好歹证明我也能嫁出去啊！从小到大，我就没有被人追过！”
“这”张仲淹很想说没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但是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车载音乐里面，播放着五月天的老歌，那还是青春岁月美好的时候，大家一起喜欢的——“你我和背着空空的书包，逃出名为日常的监牢，忘了要长大、忘了要变老，忘了时间有脚”汽车呼啸着穿过城市的车水马龙，穿过城市的钢筋水泥，一个转弯，才来到了安静的老城区。如盖般的树荫出现在眼前，看到这美丽的树木，张仲淹和欧阳欲晓的内心莫名的平静。
好半天，张仲淹才开口，“没有人追，你自谦了吧？”转一下方向盘，又说，“那天钓鱼的时候，我看那个张医生一直给你打蚊子来着，好像是对你挺有意思的！”
“是吗？我没有发现。”欧阳欲晓大大咧咧的说。
“你对他什么感觉？”
“如果是当结婚对象来看的话，我觉得还不错，我们医生一般都会内销。挺好的，”说着，欧阳欲晓笑眯眯的看着张仲淹说，“多谢提醒，我会好好观察把握的，说不定下一个结婚的就是我呢！”
张仲淹没有说话，他驾驶的汽车，穿过了布满着知了鸣叫的树荫林中，驶向前方
在我们的生命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分开了以后你会无数次的想到，再见面你会对他说点什么、做点什么？是相逢一笑泯恩仇？是依旧的剑拔弩张？还是淡淡的说一句你也在这里？
隔着很多男男女女的身影，他们彼此的目光穿过人群的簇拥，射向彼此。高君行看着余潇潇，余潇潇对着他微笑，两个人刚想打个招呼，说点什么。
突然兹——一声音响杂音响起，大家都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耳朵，目光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主席台。
“靠，这个破音响还是这个德行！”有人说。
“大喜的日子，可别出岔子！”也有人说。
“呸呸呸，你能说点好的吗？人家一辈子就结一次婚！”
电线杆上的大喇叭的身上落满了灰尘，就像是我们的记忆和成长，总是会有写不如意的地方在我们的身心留下点痕迹。终于，音乐响起，时隔很多年，大喇叭再次工作，奏响了音乐。这是一首运动员进行曲，小时候做操，都会放这首曲子，大家会随着这首曲子来到操场做操，滋滋啦啦的音乐中有杂音。
高君行和余潇潇听到熟悉的音乐响起，同时往大喇叭的方向看，好像是在沉思。有那么一会儿，他们又同时注视的对方。
人群中的上官策受到高君行的委托，是这个婚礼的总策划人，还是总指挥。他觉得印象不是很满意，赶紧找几个工人一起捣鼓音响。
“行不行啊！”上官策脑门上开始出汗了。
张依然一路小跑跟了过来，低头看着工人们蹲在地上在捯饬这个音响，“能用不能这个歌还真的不好说呢，毕竟很多年没有用过了。”
收拾了好半天，音乐终于正常播放了。陈小军一颗心这才放在肚子里面，回到座位上对着马强哥几个说，“这个音响几十年了一直这德行。”
找好了停车的地方，张仲淹和欧阳欲晓离着老远都听见远处篮球场上传来的《运动员进行曲》的声音。
“哎呀，咱们快点吧！我有种要迟到的感觉！”欧阳欲晓加快了脚步，最后不由自主的跑了起来。
“你啊！”张仲淹走在前面，一把拉住欧阳欲晓的，两个人呢，就这样手拉着手往前面冲刺着。伴随着学生时代熟悉的音乐，身上播散着阳光的灿烂，脚下踩着树影的婆娑，就像是电影里面的画面。“不是咱们要迟到了，是这个音乐放的，勾起了我们的回忆！”
“我觉得也是。”欧阳欲晓一边大喘气，一边尽力往前面跑。
很快就来到了篮球场，看到眼前的一切，感觉真的是一点都不陌生。他们依旧是手拉这手，往人群中挤。
“终于到了，没有迟到！”欧阳欲晓说。
“我就说了，不会的！”他们两个一边往里面挤，一边同时张望着想找到熟悉的面孔，比如：高君行、上官策。
“你倒是快点啊！”张仲淹笑着拉着欧阳欲晓，“你也太感统失调了！”
“就你能”欧阳欲晓话还没说完，不小心一脚踩到了而别人的鞋后跟，“哎呀，真是对不起啊！”这一双低调的tata女鞋，细高跟，“真是”
欧阳欲晓还在双手合十，不停的道歉时，她身边的张仲淹已经怔主了！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说了一句，“你？”
“谁啊？”欧阳欲晓抬起脸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也惊呆了，“你？”
“好久不见啊，你们！”多么熟悉的温柔的声音啊，就像是山泉汩汩流过。
“余潇潇？！你也来了！”张仲淹和欧阳欲晓几乎是一起说的。
球场观众席的中间有一个甬道，平时球队的队员们都是从这个甬道进场的，此时球场上的音乐已经不知不觉变化成了周杰伦的《晴天》。很有时代感，在桌前的观礼的80后朋友们，有人甚至会情不自禁的跟着音乐一起哼唱。
“故事的小黄花，从出生那年就飘着童年的秋千”随着音乐，张文和李小光手挽着手走上了领奖台。没错，这个台面原来是在比赛结束以后为了颁奖用的，今天变成了婚礼的舞台。
看都舞台上，张文已经穿着洁白的婚纱走上来。高君行、张仲淹、欧阳欲晓，简单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张仲淹刚想和去高君行汇合，被欧阳欲晓拉住了。
“你干什么？又去捣乱？”欧阳拉着张仲淹酒劲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你要是现在还余情未了想去追她，我绝对不拦着你。要是还是想小时候一样那就算了！”
“你”小时候那点心思，张仲淹以为没有人能看出来，没有想到，还是被欧阳猜到了，“我今天真没那个意思！”的确，他今天完全是下意识的去汇合而已。
高君行通过目光，示意余潇潇和自己一起找个位置做了下来。两个人刚坐稳，上官策在前，张依然在后也来了。
“一切准备就绪！”最开始上官策开始并没有看见余潇潇，还准备拉着高君行一起讨论，“你放心好了，效果一定会很好的！张仲淹他们呢？”他还想在多说两句，顺便拉着高君行去找欧阳欲晓，但是发现高君行一直处于发呆状态。
张依然的神色现在已经有点不好看了，她看到自己的姐姐居然在座，还和高君行坐在一起，心里想：这是孽缘吗？
上官策感觉到大家的情绪都不对了，顺着高君行的目光，往旁边一扫。上官策也看到了余潇潇，他先是一愣，然后上下打量。此时上官策眼中的余潇潇已经不再是年轻时候的样子了，不是说她穿了什么牌子的衣服，不是说她脸上那个大浓妆看起来多么的扎眼，单说她现在的气质也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高君行内心里面那种排山倒海的情绪，上官策是完全感觉到了，他用胳膊肘碰碰高君行，“你们慢慢聊，我们那边坐着去。”识趣的他拉着张依然要到一边坐着。
“姐！”张依然站在那里，开始不愿意和他一起走。
上官策看看周围没有什么人在看着他们，就在她耳边悄声嘀咕了一下，最后张依然笑嘻嘻的和上官策离开了。
在这样一个聚会的日子，台下暗波涌动的感情相信不止这一起，可是真正的主角还是台上的张文和李小光，他们脸上带着嫁给爱情和娶了爱情的满足地神色，肩并肩站在主席台上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恋爱史，从小时候见面到一起经历了学生时代的纯真，乃至创业时代的相互扶持。当追忆往昔的时候，台下有人开始潸然泪下，也许是为了新人，也许是为了自己。
李小光的手紧紧的拉着张文的手，在台上从容不迫的说，“你们问我爱情是什么，其实我也很难回答。我只能说最完美的爱情就是我这样的，娶了第一次爱的人，没有遗憾！因为我觉得人生最可怕的边是遗憾！”
身后的小花童陈程程捧着花，听着身边的新郎的话，似乎也听懂了，脸上的表情莫名的庄严起来。就像是一株芽儿，在等待着开花结果的那一天。
“我不会太多的甜言蜜语，”李小光接着说，“我不想说无论贫穷富有因为手里面牵着爱人的手，我不忍心她去经受贫穷、疾病的痛苦。我想要的美好生活是”讲到这里，李小光转过身，深情的看着张文，“我们在一起，就感受不到贫穷，因为爱情使我们富有！我们在一起就不会有疾病，为了彼此我们也要幸福健康的在一起！”
台上的张文哭了，台下的很多女人也都考试悄悄的抹眼泪。
张依然在擦拭眼角的泪珠，在一边的上官策对此毫无知觉。他看到另外一边的高君行正在看着余潇潇发呆，终于上官策摇头笑笑，“错过一次才知道珍惜！”
“希望我的人生再也不要错过！”张依然有感而发。
当李小光说到和张文初次见面的场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一脸感触的欧阳欲晓，张仲淹也很想回忆气第一次简答欧阳欲晓的场景。可是回忆来回忆去，他想不到和欧阳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了。应该是很小的相识了，记忆已经融进了彼此的血液。
在张仲淹的家庭相册里面，有很多张幼年甚至是婴儿时期欧阳的照片，由此可知他们彼此相识的年代是多么的久远。
哇——他们每个人的思绪都被观礼的观众们的惊呼给打断了，甚至还有掌声。收回回忆，看着台上，李小光已经开始给张文戴戒指。张文现在就像是天下所有被宠爱的小公主一样，脸上的每个神经都在告诉大家，没错，我现在很幸福！
交换完戒指以后，大家都兴奋的高叫着，“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台下的孩子们，都大笑着拿着泡泡机往台上的新人身上喷着泡泡被五彩的泡泡包围的新人，好像是从天堂而来的天使！
在人群的喧闹中，上官策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张依然好奇的问。
“什么大礼啊！”说着，上官策站在凳子上，顿时就很显眼了。他对着左边的人群使了个手势。
主席台上的司仪正在面带微笑的说，“美好的爱情总是相似，下面我们要进入下一个环节”
还没等主席台上司仪的话说完，在左边的人群中有三个人站起来，他们是接收上官策的指令。刚站起来的时候，是没有引起多大的瞩目的，可是措不及防的他们就拿出乐器——唢呐、二胡之类的开始演奏——《千年等一回》。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奇妙的乐器组合伴着熟悉的歌曲，众人都笑了。主席台上的led屏幕上出现了新郎新娘从小的照片。
“哇——”“哈哈——”台下的人们，喧闹起来。
台上的张文回头看看屏幕上正在播放着自己小时候打扮成白娘子的样子，还有小时候追着李小光打、两个人光着膀子在吃西瓜张文捂着嘴，感到很惊喜，再看看身边的李小光两个人幸福的笑了，笑容里面还有点不好意思。
“这是谁弄的？”司仪一时间乱了阵脚，悄声的问新人。
“高君行呗！”一对新人异口同声说，“除了他，没别人！”
“高君行？你们家长？”司仪不解的问。
“你想多了！”一对新人再次异口同声说。
“好吧！”司仪决定不再说了，静观其变。
没等参见宴席的人们有过多的回味，上官策也不顾张依然和大家目瞪口呆的样子，再冲右边做了一个手势。
果然亦有人站起来开始高唱——《当》，“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全厂的80后、90后都开始鼓掌尖叫起来，局面已经没办法控制了，整个篮球场全厂大合唱起来。
“哼！”欧阳欲晓的老爸对身边的老哥们说，“就因为看这个《还珠格格》我家丫头，小时候没少和我斗智斗勇！”
“哎呦，谁家不是啊！”
台上的led屏幕已经从幼年的照片自动转变成了初中、高中时代。少年的张文、李小光穿着校服，一个在篮球场上——就是这个篮球场上专注的投篮，比赛；一个扎着马尾一脸兴奋的笑着、叫着，仿佛我们可以听到她在喊：加油啊！
张文已经开始哭了，李小光把她搂在怀中，心里感触很多，不仅仅是幸福、还有对好朋友的感动。他的目光在台下在人群中寻找着，很快就看到了高君行，同时也就看到了老高身边的——余潇潇！李小光很是吃惊，刚想拽着身边的张文让她看。
可是形式没有允许他开小差，开得太久，眼看着上官策冲着后面的人群使了个手势，又有人站起来，有人伴随着《天下有情人》的伴奏开始朗诵起诗歌来了！
“如果我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在李小光怀里的张文，抬着脸一脸情深的看着自己的丈夫，深情款款的说，“亲爱的，我爱你，我真幸福！”
在她的额头上深深一吻，李小光只希望这一吻便是一辈子
哇——他们的撒狗粮很快就被人群的尖叫给打扰了，再看球场上，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些cospy的演员来，油葫芦娃、圣斗士、名侦探柯南。
“这是干什么？”李小光也不明白高君行这次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了。
“这不是咱们小时候喜欢看的动画片吗？”张文小声说。
台上的司仪已经顾不得形象公然在舞台上各种拍照，完全忘记了，这个台子应该是自己的主场了！
站在板凳上的上官策就像是乐队的指挥一样，带领着大家依次表演了《葫芦玩》、《圣斗士》、《名侦探柯南》的主题曲。
伴随着主题曲——
葫芦娃说：如意如意随我心意，我李小光今天和张文结婚，我们要一辈子幸福！听见了吗？如意如意随我心意！
星矢说：你抛弃了友情和眼泪，就毫无胜利的希望了；还好李小光从来没有放弃对张文的爱！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柯南则说：我喜欢你，比地球上任何一个人都喜欢你。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李小光肯定会爱张文，爱她一万年！
主席台上的张文已经扶在李小光的肩膀上哭得泣不成声了，就连李小光的眼圈也是红的。
“太美好，爱情太美好了！”在人群的尖叫声中，欧阳欲晓喃喃自语。
“这是你的主意吧！”余潇潇看着高君行，“你总是办法很多的。”
高君行看着余潇潇没有说话，好像很平静。其实他心里在想，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如果有办法我一定会选择忘记你。现在我希望用尽办法，让你留在我的身边
人群中的张仲淹冲着上官策比了一个大拇指，上官策装模作样的敬了个礼。
转脸，上官策将双手高高举起，悄悄的无声的说了一句：Allincontr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