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女扮男装
墨砚应声称是,神不知鬼不觉的钻入了人群之中。
车夫重新驾车朝府衙方向缓缓前行。
马车内,谢瑾澜慵懒的靠在车壁上,别有深意的看了阮叶蓁一眼。
阮叶蓁虽是知道从他嘴里听不出什么好话,但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般瞧着我做何?”
谢瑾澜轻笑一声,随即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自从遇上了娘子之后,我撞上命案的机率就直线上升,也不知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阮叶蓁道:“自然是好事。”
谢瑾澜颇感兴趣:“哦?此话怎讲?”
阮叶蓁微微挺直了脊背,义正言辞道:
“命案并不会因为你我是否出现而改变。既然如此,能为死者谋求一个真相,也为避免无辜之人承受不白之冤,牵扯其中,如何算不得是好事?”
‘啪啪啪!’
谢瑾澜轻轻拍了拍手,眼中闪过几分意外之色:“娘子真是大义。”
顿了顿,他接着道:“娘子可要与我一同为死者谋求一个真相?”
阮叶蓁面上瞬间一喜:“当真可以如此?”
在遇见谢瑾澜之前,她一直都是无忧无虑的长大,从未接触那些命案。可自李宝儿一案之后,之后的那两起命案,她虽也是为了自己,可她同样也是真心想为死者找出真相的。
她本以为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后,再也无法接触这些案子了。毕竟她一介女流之辈,还是已经嫁做人妇的女子,就算遇到命案,如何能够光明正大的插手其中?
为此,她曾失落了许久。只是
阮叶蓁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纠结的看着谢瑾澜:“可这样,会不会让你为难?”
谢瑾澜随意的摆了摆手,道:“无碍。”
而后上下的打量了阮叶蓁一眼:“不过,你届时不能穿这身衣裳。”
阮叶蓁面露不解。
谢瑾澜道:“回头我让墨砚挑几件我的衣裳,你让如绣改成你的尺寸,暂时凑活着先穿一些时日。待我们在灵州安顿好之后,再让如诗她们几个带你去铺子里挑一些喜欢的布匹做一些新的。”
阮叶蓁顿时明白:“那我的身份是何?你的友人?”
谢瑾澜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不,是我的男宠。”
阮叶蓁顿时瞪圆了杏眼,咬牙切齿道:“谢!瑾!澜!”
谢瑾澜面上的笑意顿时一收:“好了,不与你说笑了。就以门客的身份如何?”
阮叶蓁这才满意了。
谢瑾澜觑了她一眼,又旧事重提:“其实我觉得男宠这个身份挺不错的。往后你我之间要是做一些亲密的举动,也无人会觉得怪异,娘子你说呢?”
阮叶蓁顿时面红耳赤,又气又羞的抖着手指指着谢瑾澜:“你真是不知羞耻!”
谢瑾澜全当是夸奖了,欣然接受,作揖道:“多谢娘子夸赞。”
阮叶蓁直接撇过了脑袋,闭目养神,直接无视了他的存在。
谢瑾澜来的比较低调,又并未提前知会府衙中人,因此,待他们的马车到达府衙之时,并未有人出来迎接。
因着往后要与谢瑾澜一同查案,故而阮叶蓁下马车之前,用帕子遮住了下半张脸。
如诗四人见此,虽是有些诧异,却并未多问什么。
待守门的两个衙役得知来人竟是新任知府时,顿时有些慌张的跪下请罪:
“卑职不知大人今日上任,未曾接迎,还望知府大人恕罪!”
谢瑾澜自是不会怪罪,留下一句:“半个时辰后,除当值人员外,衙内所有人员到议事厅集合。”
就带着阮叶蓁等人直接往后院而去。
守门衙役面面相觑,随即一人留守,一人快步离去,前去各处通知衙内众人。
灵州与京城之间只隔了一个州的距离。
因此除却那些普通老百姓外,大多数人都早已把谢瑾澜的身份背景打听了个清楚。
如若他只是皇商之子,那也就罢了。可偏偏,他娶了嘉禾郡主,成了镇国将军和长公主的女婿。
如此,别说是不敢开罪了,他们还不能让这尊大佛有一点不满意的地方。
因此,不管心中对谢瑾澜是何种想法,府衙众人还是早早的就到了议事厅候着。
看着谢瑾澜带着一眉清目秀的男子款款而来,厅内众人心思各异,却都眼观鼻鼻观心的微垂着脑袋。躬身行了一礼:“卑职/下官见过知府大人!”
紧跟在谢瑾澜身侧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阮叶蓁。
她原本是没打算与谢瑾澜一同前来的。只是谢瑾澜言道让她认认人,往后办案时方便行事,这才答应。
不过时间紧迫,谢瑾澜随意拿了一件外袍让她换上。如绣也只能在不合身的地方快速的缝了几针,她凑合着穿上。
不过好在这才刚入春,衣裳不比夏日轻薄,她倒是还可以勉强遮掩住自己不同于男子的身形。
谢瑾澜在上首落座,见阮叶蓁站在他身侧犹豫着不知该如何行事之时,索性直接拉着他在自己身侧坐下。
阮叶蓁心下一慌,下意识的抬眼看向下方站着的一群人,见他们微垂着脑袋,好似对上首发生的事情无知无觉的模样,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随即,她瞪了谢瑾澜一眼,警告他接下来不要胡来。
谢瑾澜不以为意笑了笑,而后看向下方众人:“诸位久等了,请入座。”
众人道谢之后,方才入座。
谢瑾澜先是介绍了阮叶蓁的身份:
“诸位,本官身旁的这位,是本官在来灵州的路上所结交的好友。如今她已是本官的门客。往后她的话,就是本官的意思。诸位可明白本官的意思?”
众人拱手道:“卑职/下官明白!卑职/下官领命!”
谢瑾澜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阮叶蓁,示意她开口说话。
初次面对这样的场景,阮叶蓁还是有些紧张的。于是她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
别慌,皇家宴席她自小到大都不知去过多少回了。不过是一群男子罢了,有何可怕的?还能比那些善于算计,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夫人小姐更难应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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