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锤定音
方佳怡正细细地体味着自己微妙的感觉,突然被苏何叫醒“方总,审判长在传唤你,赶紧进去。”方佳怡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走入证人席,开始针对审判长的提问进行回答。只听审判长开始提问道:“方佳怡,请问你与受害人和被告是什么关系?出事当天,你为何出现在现场?”方佳怡矜持稳重地回道:“审判长,我和被告是夫妻关系,当日我去找失踪多日的被告,遇到受害人,与其产生了冲突,被告为了平复我们之间的冲突,从中安抚,不料受害人更是恼羞成怒,纠缠期间失足从楼梯滚落下来,头部受到重创。”针对方佳怡的回答,受害人辩护律师开始质问:“你确定是受害人失足,而不是你或者被告推下楼梯。你跟被告恋爱结婚多年,未料被告对自己不忠与受害人私奔,你才恼羞成怒找过去想与受害人做个了断?”还未等受害人辩护律师讲完,林英灿已经在审判席中激动地站起来说:“你不要血口喷人,本身就是我对不起方佳怡,婚后与潘灵溪长期保持着不正当关系,该负责任的人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潘灵溪促使其出了意外,你们尽管审判我好了,与方佳怡没有丝毫关系。”审判长重重地砸着手里的法槌说着:“肃静,受害人辩护律师请注意言辞,被告也不能随意藐视法庭。”
紧接着被告的辩护律师陆世杰站起来说:“证人方佳怡虽与受害人发生过肢体冲突,但是经过多方验证她只受到过受害人肢体上的攻击和言语上的侮辱,并未还手,这点我们可以传唤下一位证人苏何。”审判长响亮地锤着法槌说:“传唤证人苏何。”方佳怡被带下去的同时,苏何被带上审判庭站在方佳怡刚刚呆过的证人席上。审判长问着同样的话,让苏何说一下当日的情形,苏何回答道:“当日,我在市区看到了受害人,尾随其到了老宅门口,在等待方佳怡赶来的时候突然被人打晕,之后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受害人滚下楼梯的巨响把我惊醒,我在一楼楼梯口看到被告抱着受害人,受害人已经奄奄一息。”受害人辩护律师继续问道:“你被打晕?也就是说当时你没有亲眼目睹到受害人的受害经过是吗?据你判断是什么原因导致三人起了冲突?另外你觉得是什么原因让被告将你打晕,是打算加害于你吗?”苏何看了一眼审判席上呆若木鸡的林英灿,突然觉得他也有几分可怜,她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也许被告是不想被我和方佳怡发现他和受害人的藏身之处才将我打晕,我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受害经过,但是我看到方佳怡被受害人打伤的脸和弄乱的头发,应该是受害人对方总先行纠缠,三人才开始起冲突的。”听众席上潘家父母开始叫嚷起来:“小姑娘,你可不要信口开河,我们小溪从小知书达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泼妇行径的事情?”审判长再次敲着法槌让大家肃静。说完证词,苏何跟着工作人员走出审判庭时注意到梁雅丽就坐在隐蔽的一角,虽然她戴着帽子,并将帽檐压得很低,苏何还是看到了她,出来后,苏何立马将看到梁雅丽的事情告诉了方佳怡,方佳怡打了一个电话给叶阿姨求证:“叶阿姨,梁阿姨今天出门了吗?”叶阿姨回道:“方总,你早上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出去了,我问她去哪,她说就去楼下遛弯,可是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也正着急呢。”方佳怡说着:“那好,没事了,叶阿姨,你忙吧,我知道她在哪?待会我们一起回来。”
不一会,判决结果出来了,林英灿因过失杀人最后判有期徒刑五年,审判庭大门打开时,人声鼎沸,潘妈妈哭天抢地地说:“杀人就应该偿命,法院判得不公,我还要提出抗诉。”旁边潘灵洋劝着妈妈:“妈,差不多就行了,妹妹也有很多过错,听丁林风说林英灿是他们清科控股林董事长的独子,要是我们把人家逼急了,还不定会做出什么对我们家不利的事情。”潘妈妈听了更是叫嚣着:“有钱人家的儿子就了不起啊?灵溪也是我的宝贝女儿啊!我就不信这个世界没有王法了,明天就让小丁把工作辞了,给这种人打工真是瞎了眼了。”潘灵洋使着眼色让爸爸劝说一下妈妈,潘家爸爸安慰道:“老婆子,算了,也许这都是命,这不还有灵洋呢,他们俩长得那么像,看见灵洋就当看着咱们灵溪了,再说现在合适的工作也不好找,林风的工资拿得还不错,这几年要不是他们夫妻俩给我们养老,我们还不得喝西北风去。”潘妈妈听到这番话不再叫嚣,只是嘴里念叨着:“我就是觉得委屈了咱们闺女,可怜的灵溪,跟她说过多少回,让她学着姐姐安安稳稳找个老实人嫁了,就是不肯,非要攀什么高枝,这回连命都给搭进去了。”
方佳怡和苏何无心听潘家人的闲言碎语,在人群中找着梁雅丽,却看到她一个人躲在庭外的角落里偷偷落泪。方佳怡嗔怪道:“梁阿姨,咱们昨天不是答应得好好的,改天再去看英灿吗?您怎么今天就过来了?”梁雅丽哽咽着说:“我就想早点看看我的英灿,这孩子离家九年了,走的时候还是个稚嫩的毛头小伙,现在都长成大人了,他看起来很憔悴,让我这个做妈妈的于心不安啊!佳怡,想想办法,我好想跟英灿见上一面。”听到这里,苏何回应道:“梁阿姨,我之前跟英灿的辩护律师了解过,咱们国家采用的诉讼制度是两审终审制,也就是说,在一审宣判之后,被告人有权利在宣判次日起十日内向上一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检察院如果认为一审法院判决过轻也可以在该期限内向上一级人民法院抗诉。如果再这个期限内没有上诉也没有抗诉,判决就会生效,我们才能跟林英灿会面。”梁雅丽难过地说:“那就是说我还得再等十天是吗?对于我这把老骨头来说,现在是度日如年啊!佳怡,你帮帮阿姨,有没有什么捷径咱们可以马上见上英灿一面。”未等方佳怡答话,苏何为其解围道:“梁阿姨,您就不要难为方总了,她要是有办法肯定早就跟您说了。”方佳怡也说着:“阿姨,真得对不起,我对司法方面的了解甚少,法院和看守所方面也没有熟识的人,我们只能等判决生效,英灿被移交到东海监狱再去看望他了。”梁雅丽喃喃地说着:“阿姨知足了,阿姨不应该再给你添心思,倒是林东科这个混蛋,做得真是决绝,今天儿子判刑他竟然躲着不露面,他打心底里就不喜欢这个儿子,从来没有正眼瞧过他,凭着他在东海的人脉,怎么可能解决不了英灿的问题。”
方佳怡安慰道:“阿姨,您也甭为这些生气了,也许林总有其他的打算,或许他想让英灿在狱中好好悔改呢?”梁雅丽摇着头:“我跟他结婚三十多年了,对他的个性了如指掌,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很多事情如果不是我自己留意,他连我都有所隐瞒,对英灿更是轻则就骂,重则就打。不管他事业做得有多成功,他绝对不配做一个好丈夫、好爸爸,早知今日,我就不该将英灿带到我身边收养他。”听到这里,苏何惊讶地反问道:“阿姨,您说林英灿是被您收养的?”梁雅丽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忙解释道:“我说错话了,我是想说抚养他,你们千万不要多心。”方佳怡和苏何半信半疑地相视一望,俩人心中再次升起了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