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牢狱之灾
这时，只听到警车的响声由远及近，林英灿向方佳怡和苏何鞠了一躬说：“佳怡，忘了我吧，一定照顾好董事长，苏何，麻烦帮忙料理下潘灵溪的后事，将潘灵溪的遗物交给她的姐姐潘灵洋。”话毕，几名警察冲了进来，林英灿交代着是他不小心杀害了潘灵溪，继而被带上警车，他临走的时候看了方佳怡一眼，似有不舍，但走得又很决绝，仿佛临上刑场即将毙命的囚犯。几名警察开车先行离开，另有几人帮忙处理着现场的后事。不多久，潘灵洋和丁林风接到警察的通知赶了过来，潘灵洋抱着妹妹的遗体又气又恨地吼道：“让你离那个林英灿远一点，你死活不肯，他从来就没有真心对待过你，枉你对她一番情深，你这样撒手而去，让我怎么跟爸妈交代。”丁林风和警察将痛哭流涕的潘灵洋拉开，把潘灵溪抬上车，准备运往殡仪馆。
苏何把匆匆收拾好的遗物交到潘灵洋的手上说着：“你们留个念想吧。”潘灵洋急促地把东西夺了过去，低声啜泣着说：“为什么，你们究竟为什么要把她逼死，她只是想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而已。”苏何辩解道：“您怕是误会了，潘灵溪是自己失足摔下来的，跟我们没有关系。”潘灵洋两眼一瞪说着：“你们敢对天发誓，跟自己一丁点关系都没有吗？”丁林风拉着气急败坏的潘灵洋说：“好了，你冷静一点，警察不是说了吗？林英灿已经全部认罪，不关其他人的事。”潘灵洋一时语塞，临走时说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小心你们将来也会有报应。”待大家陆续走后，方佳怡呆呆地对苏何说：“苏何，你说人的生命怎么就那么脆弱，为什么都是到头来才能幡然醒悟，分辨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许今天不是因为我们，潘灵溪就不会出现意外，林英灿也不会被捕，我们是不是不该来这里？”苏何回应道：“我也没有料想到今天的结果，但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总归会有因果报应的。”说完，俩人无精打采地上了方佳怡的车，准备赶紧回去。
方佳怡准备倒车转向的时候，忽然听到苏何大喊一声：“方总，小心！”说时迟那时快，方佳怡急踩了刹车，俩人将车停稳下车查看时，发现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倒在了车后，不过还好，并未碰伤，应该是被倒车吓坏了，哎吆哎吆地叫唤着不肯主动爬起来。方佳怡准备过去搀扶老人，苏何担心是有人碰瓷拽着方佳怡的胳膊意欲制止，方佳怡转身说了句‘没事的’，还是准备上前搀扶老人，苏何也奔过去，俩人一起将老妇人扶起坐在弄堂拐角处的石凳上。方佳怡询问着：“老婆婆，您没事吧？”老妇人干瘪的嘴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东海话，大致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被吓坏了，让她们以后开车注意点。听到这里，方佳怡从钱包里掏出500元，塞到老妇人的手中让她买点补品，随即准备离开。准备起身时，老妇人喃喃地讲道：“姑娘，你是小丽的女儿吧？你们娘俩长得真像？”方佳怡立刻停住了脚步，询问着：“老婆婆，您肯定是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什么小丽，我母亲叫邱清文。”老妇人将头靠近方佳怡仔细看了一眼说：“清文啊？她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过不对啊，你明明跟年轻时候的雅丽长得一模一样。”听到这些，方佳怡笑着说：“婆婆，您肯定是年纪大眼花了，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苏何拉住方佳怡说：“方总，您不觉得很奇怪吗？林英灿今天一反常态地俯首认罪，而这位老婆婆又说您跟雅丽长得很像，我记得您曾经跟我提起林东科的太太叫梁雅丽，有没有可能发生过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我们还并不知情，何不跟老婆婆多聊几句呢？”
方佳怡点点头，继续问道：“老婆婆，您说的雅丽是哪位啊？”老妇人朝我们刚进去过的小院努努嘴说：“雅丽以前就住在这个院子里，后来听说她嫁给了一个姓林的小老板，还生了个可爱的孩子。二十多年前他们倒是回来过几次看望雅丽的父母，后来雅丽父母过世后就很少看到他们家的人了。前两天我看到一对小年轻住在房子里，问他们是谁也不说，不知道是不是雅丽他们家的亲戚？”听到这里，方佳怡继续问道：“那婆婆知道邱清文家住在哪里吗？”老妇人眼角流出了泪花：“清文这孩子太可怜了，从小父母双亡，被一个年迈的孤寡老人收养，她还算乖巧孝顺，结婚后还把养母带在身边的，后来听说因为难产而死，只留下了一个女儿，老太太怕触景生情，再加上年纪大了也没办法帮衬着照顾外孙女，还担心会给孩子爸爸带来不便，就一个人搬回乡下住了，后来没几年也就过世了。”听她这么一说，方佳怡倒是回想起来年纪很小的时候父亲确实开车带她看望过一个年迈的老人，但是至今想来脑海中也回忆不出老人的音容笑貌来。方佳怡思索了一会说：“老婆婆，您还记得梁雅丽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吗？我真得长得像梁雅丽吗？”老妇人吧唧了一下干瘪的嘴唇回应着：“孩子，我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眼神还可以，你确实长得跟梁雅丽十分相像，却不太像清文。梁雅丽的孩子是男孩女孩我还真不是特别清楚，因为他们家来乡下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雅丽的父母也不喜欢跟邻居们聊天。”听到这里，方佳怡呆坐在了石凳上，让苏何先送老妇人回家，说自己想冷静一会。
待苏何返回时，发现方佳怡已不见了踪影，苏何急迫地寻觅着：“方总，方总，你在哪里？”过了好一会，方佳怡从梁雅丽的故居小院二楼探出头来说：“苏何，我在这里。”苏何爬上楼梯，方佳怡手心里捏着一张老照片站在二楼入口处对着苏何说：“刚刚上来的时候都没注意到，这里还有一个老旧的相框，里面有几张照片，你看这张应该就是梁雅丽，虽然小的时候见过她，印象却是很模糊了，苏何，你看我们像吗？”苏何拿着方佳怡递过来的照片，看了一眼方佳怡说：“有那么点神似，但是，我觉得你不要胡思乱想，没有血缘关系的人长相相似也是大有人在的。”方佳怡伤心地说：“希望如此吧，但是林英灿和潘灵溪怎么会住在梁雅丽的老宅里，林英灿和梁雅丽是什么关系？如果他们有着血缘亲属关系，那我和林英灿又是什么关系？不行，我必须弄清楚这件事情，否则它将成为折磨我一生的荆棘。”苏何点着头说：“不管怎样，我们先回去休息下，明天再想办法进一步了解。”说完，俩人怅然若失地离开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