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坦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黑歌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经历过被喜欢的人残酷的对待，被扔进海里垂死的挣扎。以及被送到华夏之后的茫然和对自己姐妹以后的未知，再到被洛天羽收留和维护，感受到了一丝丝温暖。
可是，自己却为了拯救妹妹，来算计这个为自己心疼，给自己带来一丝温暖的男人——虽然感觉远远不够，但黑歌打算献出身子，来作为补偿。
在被洛天羽说破之后，黑歌顿时控制不住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忍不住一直向洛天羽道歉。
她不想伤害面前这个男人，却不得不利用他。
黑歌不停的哭着说着对不起，这让洛天羽微微有些心软——女人的泪水永远是男人最大的软肋，特别是漂亮女人的泪水。
还是心软了……
洛天羽忍不住，伸手抱住哭泣的黑歌，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既然你跟我说对不起，肯定不是自愿这么做，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我们一起来想办法解决。”
得到洛天羽的安慰，黑歌种种压抑的情感得到了宣泄的出口，不由的抱紧了洛天羽，哭着说出了事情完整的经过。
洛天羽听完黑歌说完事情完整的经过，总结道：“也就是说，你说的基本上都是真的，只是少了天河有马用你妹妹胁迫你来华夏寻找某样东西的事？”
黑歌微微止住泪水，点点头，精致的脸上带着泪痕，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洛天羽见状控制不住的有些的心疼，反应过来又是一顿对自身的鄙视——所以说，男人啊！
伸手为黑歌擦了擦眼泪，洛天羽继续问道：“你说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外界流传的华夏拥有至宝，可以重铸身躯，延长寿命，修为大涨。每年外界都有人或者妖窥视华夏至宝，但是全部都身死华夏，从来没有一个外界人能知道那个东西的真面目。”
洛天羽顿时纠结了，都没见过你们怎么知道效果，当时忍不住就说了出来：“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有这个东西的？”
黑歌哭诉了一会，这时候情绪微微缓和，止住了泪水。借着洛天羽的提问，黑歌顺势坐在洛天羽的怀里，洛天羽脸微微一红，想要伸手制止，却被黑歌可怜的眼神挡了回来。
坐到洛天羽怀里，黑歌紧紧抱住洛天羽，似乎这样能给她带来一些安全感：“世界上所有的阴阳师组织都是有联系的，类似华夏的妖管所，东瀛十二斩鬼役，西方的教会和法师协会。有时候在面对一个组织对付不了的危机时，会联合其他组织一起对敌。”
“也不知道是谁，发现华夏的几个人，明明在一场战斗之后身体有了残缺，在下次看到他时，身体却恢复如初，甚至气息变得更强。这个效果跟西方教会的生命之泉有些类似，但生命之泉只有在教主任职洗礼的时候才会使用，而华夏，在有心人注意下，却是很多人都疑似有用过痕迹。”
“这个现象引起几个组织的窥视，也因此，华夏跟几个组织少了很多来往，甚至连华夏也不允许其他组织的人随意进入。”
洛天羽微微有些皱眉，听到自己出生的地方，被外人窥视心中当然不爽，还好妖管所给力，没有让外人得逞。
不过黑歌说完对那个东西的描述，洛天羽顿时明了，天河有马想要用那个东西，恢复天河优人男人的身份。
被阉了的男人还叫男人嘛！
不过洛天羽想到一个问题：“那为何那个天河有马不直接向妖管所提出需要那个东西，他们之前不是有些联系嘛？”
“因为他们付不起代价，妖管所也不会让那个东西轻易流传出去。”
听了黑歌的回答，洛天羽隐隐感觉妖管所对于那个东西非常重视，虽然对于自家人用很慷慨——妖管所疑似很多人用过，但是绝对不容外人窥视。
黑歌说完，蜷缩在洛天羽怀里，像一只小猫咪一样——虽然她本来就是猫妖。
轻轻摸了摸黑歌的脑袋，这时洛天羽心中的怒火早就被黑歌的眼泪浇灭，此时只剩了心疼。
起码黑歌愿意跟他道歉和他坦白，就代表着黑歌其实也不想利用自己。
这样一想，洛天羽的心里顿时感觉好受多了。
黑歌微微扭动脑袋，就像她本体的时候一样，蹭了蹭洛天羽。
看着黑歌撒娇的动作，洛天羽心中开始有了主意。
首先，这件事绝对不可以隐瞒苏锦，必须要让苏锦知道；其次还有些事情要跟黑歌确定一下……
洛天羽轻咳了一下，引起黑歌的注意，看着黑歌，洛天羽认真的问道：“黑歌，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一定要认真的回答我，不能在骗我了，知道嘛！”
黑歌顺从的点点头，直视洛天羽的眼睛，仿佛是在立下某种誓言：“嗯，我不会在骗你，绝对不会。”
黑歌这么认真到是让洛天羽感觉有些难为情，同时心底又有些隐隐暗爽。
洛天羽也不知道自己在暗爽些什么，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暗爽的时候。
得到了黑歌的保证，洛天羽继续问道：“那我问你，你对天河有马还有感情吗？”
听到天河有马这个名字，黑歌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黑歌复杂的说道：“有一丝丝，但更多的是痛恨。”
听到黑歌的回答，洛天羽没有其他表示，要是黑歌直言对于天河有马在没有一丝感情，他反而会感觉有些不信：“那如果天河有马拿你妹妹胁迫你做出危害华夏的事情，你会做吗？”
黑歌看了看洛天羽，洛天羽直视黑歌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退让，这个问题很重要。
黑歌撇过眼睛，轻轻吐出一个字：“会。”
洛天羽满意的点点头，能为了妹妹直接跟自己喜欢的人决裂，阉了他的儿子——虽然有天河有马自己作死在内。
这样一个妹控，你要说不会，洛天羽绝对不会再提出任何问题，因为问了也没有意义，黑歌没有说实话。
对于洛天羽满意的反应，黑歌反而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不应该是生气的，才对嘛。
没有管黑歌奇怪的眼神，洛天羽继续问道：“那如果我们能把你的妹妹救出来，你能够彻底跟天河有马断绝关系，真心加入妖管所嘛？”
“可以！”
黑歌不假思索的马上回答道，一点的犹豫都没有。
问完所有的问题，洛天羽满意的点点头，黑歌这边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接下来自己需要的就是说服自己的师父——妖管所二星搜查官苏锦。
怎么说服苏锦，到是让洛天羽感觉一阵头疼。
不过谁让自己心软，而且还对黑歌动了心呢。
也不知道，救出黑歌的妹妹白音之后，黑歌会不会以身相许。
仔细思考一会，洛天羽渐渐有了主意。
首先自己要去问问师父，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