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清晨,阳光撒向大地,生活在上海各行各业的人早已起来忙活自己手里的工作。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陈家的书房里显得极其响亮。
  陈父将手里的信狠狠地摔在陈慕城的面前:“你自己看看!”
  这是陈父第一次打陈慕城,也是打陈慕城的第一个人。
  陈慕城拿起桌子上的信,看来他昨天并没有猜错,这信上清清楚楚写着小时是何时逃回了上海,又是什么时候进了李府,在李府生活的状态也写的清清楚楚,除了洛宁,他再想不出是第二个人所为。
  陈父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心平气和些:“小时逃回上海的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陈慕城不做多言,直接承认:“是。”
  陈父依旧控制自己,麻木的点头:“好,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替她隐瞒我不怪你,但她现在在李府,这件事你知不知道。”
  陈慕城:“知道。”
  “啪!”陈父再一次打在陈慕城的脸上,手直敲桌面:“李府!那是李府!难道你忘记了,你清姨临死前说了什么吗,你这是陷我于不仁不义!”
  陈慕城眼神坚毅,不论别人说什么,他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穆城没有忘记;我只是认为,我们不应该限制小时的自由。”
  陈父:“我什么时候限制过小时的自由,她想去哪里我什么时候阻止过,可这一次偏偏是李府!李府!”
  陈慕城的情绪也跟着上来:“只因为一段模糊不清的历史,一段几千年前说不上真假的事情,一个没有人真真经历过得事情,然后非要让小时按照所谓的祖训活着,那这对小时来说就真的公平吗!”
  “你!”陈父扬起的手臂,没等落下被匆匆敢来陈母拦下,一把推开陈父:“你这是在干什么!儿子犯了什么错,是那个野丫头自己随意乱跑,这怎么能怪穆城,你要是再敢打穆城一下,我就死给你看!”
  陈母眼泪像是不要钱的拼命往下掉,见陈慕城慢慢肿起的半边脸,心疼的拿出手帕为陈穆城揉脸。
  陈慕城错开一步,躲开了陈母的手,眼睛没有看陈母:“小时不是什么野丫头,还请娘注意自己的言辞,这里没有娘的事,娘还是赶紧回去吧。”
  陈母:“都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能不为那个野丫头说好话吗!”
  陈慕城看向陈母:“我说了,小时她不是野丫头。”
  陈母:“我,我不管你了。”
  陈母气的泪流满面摔门而出,陈慕城的话陈母非但没有听进去,反而把所有的罪全都怪在苏青时身上。
  这个野丫头,她迟早要让她回不来这个家。
  陈母走后,陈父也冷静了下来,背对着陈慕城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最后用还算心平气和的话语对陈慕城说:“我给你七天时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七天之内必须带回小时;否则我会带人,亲自去李府要人。”
  陈父拿起凳子上搭着的外套出了书房。
  陈慕城拿起桌上的信,看着熟悉的笔迹,陈慕城将它揉碎在自己的手心。
  只要是小时喜欢做的事情,从来都不会对外界因素所屈服,仅仅是因为一条本就久远模糊的祖训就想困住小时,恐怕父亲要失望了。
  而此时坐在梨院凉亭里合计怎样对付贪婪鬼的苏青时,并不知道自己逃回来的事情已经暴露,还在不紧不慢的想着对付贪婪鬼的对策。
  李子珩从外面回来,老远便看到苏青时坐在凉亭里发呆。
  李子珩走了过去,挨着苏青时做了下来:“想什么呢,这么认真。”
  苏青时往旁边凑了凑,保持好与李子珩的距离,头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一副没了骨头的样子:“你最近好像很闲。”
  李子珩也靠在了另一边的柱子上:“拜你所赐,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请假,当然得请的天数多一些了。”
  苏青时见想不会出办法,干脆就先不想了,既然来了一个能聊天的,何不为自己的大脑放个假。
  苏青时凑到李子珩旁边,好奇的问:“你一直都说自己是在警局里工作,那你是什么职位啊?”
  李子珩眼睛一挑:“怎么,你关心我?”
  苏青时强硬的扯出微笑:“当我没问。”
  李子珩拉住要走的苏青时:“别走啊,我又没说不告诉你。”
  苏青时也没真要走的意思,毕竟在梨院能跟她聊的来的,也就只有李子珩与李大壮了,然而李大壮又不知道跑哪撒欢去了,所以还得指着李子珩跟她说话了。
  李子珩:“我啊,是个队长。”
  苏青时:“队长?那厉不厉害。”
  李子珩拍拍自己的胸脯:“当然厉害,我手低下可是管着三四号人呢。”
  苏青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人?”
  李子珩:“三四个啊。”
  以为苏青时不信,李子珩掰开自己的手指给苏青时数:“你看啊,刚去不久的天旭,老谋深算的秦睿,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解(xiè)放,还有……还有……还有英俊潇洒才貌双全的我。”
  苏青时伸出四个手指头:“也就是说,算是你自己,才四个。”
  李子珩得意的靠在柱子上,一只脚搭在坐台上,一只脚耷拉在地上:“怎么样,厉害吧。”
  苏青时配合的点头:“厉害,特别厉害。”
  忽然苏青时眼前一亮,兴奋的抓住李子珩搭在腿上的胳膊:“那你是不是破过许多案子。”
  李子珩:“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