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处死
珍儿十指痛的连说话都觉得费劲,稍有不慎眼泪便是要掉下来一般“夫人,奴都是按着指示做事的,求你救救奴,奴家中还有家人等着奴回家。”
“贱婢。”杜鹃冲过去便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了珍儿的脸上。
珍儿整个人都倾倒到另一边的趴着。
杜鹃瞪着大眼斥道“平日里,夫人待你亦是不薄,你居然还能如此忘恩负义,不知好歹的说出这些混账话。”
“珍儿,你真做了?”殷远悠的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珍儿。
若是珍儿认了,她便能不认珍儿。
珍儿却在这个时候迟疑了,不管她说没说过承认的话。
白虎一剑出鞘的指向珍儿,离她的右眼珠只有一毫之远“临时改供尤其当一死,你可想清楚了?”
珍儿却是当场被吓得晕厥了过去。
白虎见状,将剑收回鞘里“来人,拖下去。”
看着府兵进来把珍儿拖了出去,每一个人都知道那是一条随时都会没有的生命。
宇文让见了,下巴微微一抬后斜了斜脑袋,忽然下令“把这个杜鹃也带下去,我要在她口中得到实话。”
“是。”白虎亲自上前要缉押杜鹃。
杜鹃却在白虎伸手的那一刻突然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白虎的手伸回来,是要看看杜鹃还能做些什么。
杜鹃朝着宇文让的方向磕头一拜,又对着第二苏染磕头一拜,似乎有了身先士卒的准备“太宰与夫人今日在此,要取珍儿的性命,要取奴婢的性命,奴婢都无话可说,毕竟都是一条不值钱的贱命……”
“杜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殷远悠的心头微微一颤,“你这是认了吗?那些事儿真是你与珍儿所为?”
杜鹃又对殷远悠磕头一拜“夫人,奴婢对不起您,是奴婢自作主张让珍儿办了此事。”
“你说什么?”殷远悠双手及时的撑住在旁边的桌子,否则怕是要站不稳的摔带地上了。
杜鹃的脸庞没有一丝的惧怕,视死如归了般“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丫头,自幼便在夫人身边侍奉,夫人待奴婢是恩重如山,奴婢自知无力帮助夫人赢的太宰之心,而又不愿夫人看着同心轩一人得宠,才会冒死做出今日之事,害了无辜的性命,做出了无耻之事。
如今,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了,奴婢知道太宰与夫人一定会为了死去的孩子杀了奴婢报仇泄愤,奴婢绝无二话,只是辜负了夫人,对不起了夫人,奴婢只希望此事万不会牵连到夫人。”
“啪……”殷远悠过去便是一巴掌打在了杜鹃的脸上,“竟然不是冤枉,既然是我身边的人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儿,如今你告诉我,这接下来我该如何面对所有人?”
杜鹃对着殷远悠磕了三个响头“是奴婢一人之错,与夫人无关,夫人莫要往心里去了。”
殷远悠痛苦的闭上眼睛。
宇文让和第二苏染看着这一场主仆的戏码,并不为所动。
杜鹃用膝盖转动方向的对着第二苏染“夫人素来被百姓视为菩萨心肠之人,希望此事也能不牵连到奴婢无辜的夫人身上。”
殷远悠脸上开始没了任何表情,僵硬的站在那儿,听到杜鹃的话眼泪忽然的就流水般的掉下来。
看到第二苏染没有回应,杜鹃再次哀求的看着她“夫人,可是愿意放过我家无辜的夫人?我家夫人什么都不知道,一切一切都是奴婢带着珍儿所为,与人无尤。”
第二苏染低眸看着杜鹃,她心里很清楚,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不过都是弃车保帅罢了。
杜鹃又跪着到了宇文让的面前“太宰,夫人虽然不曾得到您的心,可总归是在太宰身边多年的夫人,她从来得有做过任何不好的事儿,奴婢今日若是一死,只求奴婢所做错事儿不要累及夫人受罪。”她的泪水已经开始止不住的在哭泣中落下来。
宇文让一双眼眸散发出来的光芒犹如利刃,他站了起来一脚便将杜鹃踹倒“如今你有何资格,在此落泪?”
杜鹃连忙爬起来重新跪好。
“白虎。”
“属下在。”
“拖下去,连同那珍儿一并处死,为我儿陪葬。”只有立刻处死,才能让宇文让心里对死去的孩子有点交代。
“是。”白虎过去要将杜鹃带下去。
杜鹃却还赖着不走的抓住宇文让的衣摆追问“太宰,奴婢将死之人,只想知道我家夫人一定不会牵连了是不是?”
殷远悠冲过去,扯开杜鹃的双手后,在她的脸上左右来回地扇了几个巴掌“你害人性命,还有资格讲条件?嗯……”她用力将杜鹃推开,“你连未出世的孩子都能够狠心下毒手,想想你在我身边也真的是可怕至极,今日就算是将你碎尸万段也丝毫不为过。”
杜鹃的双颊被打红,她看着殷远悠,忽然释然的一笑。虽然殷远悠没有为她求情一句,甚至还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可她心里也清楚和理解。因为在殷远悠的眼睛里,她看到了暗藏的不舍和难过,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还等什么。”宇文让逐渐失了耐性。
白虎上前,将杜鹃押了出去。
杜鹃回头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殷远悠,用口型无声的将自己的心意传递给殷远悠夫人珍重,好好活着……
殷远悠的目光随着杜鹃的移动而移动,直到她完全消失在转角。
沉寂了一会儿,殷远悠从地上爬了起来,目光无神空洞的对着宇文让和第二苏染“今日之事,妾身无话可说,要杀要剐唯有悉听尊便。”
第二苏染看着殷远悠,今日就算有人替她背负了罪名保她不死,可她若是有心今后都必然活在内心的谴责当中,也是一个极大的惩罚了。
而且孩子一条性命,已经有了整个威国公府作为陪葬,如今杜鹃和珍儿也同样下场,实在够了。
好,今日她便留她性命,不予更多为难。
只是日后她若再多行不义之事,她也绝不会再同情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