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婚嫁之日
曹淑妺得知后马上就赶去相见。
“阿光。”
回到武国公府的曹叔光就像是个饿死鬼一样的让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开始胡吃海喝。
看到他塞得满嘴巴都顾不上回应自己的话了,曹淑妺走进去:“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争,你这么狼吞虎咽的作甚。”
曹叔光强行的将嘴巴里的东西都吞了下去,直到完全的咽下去了,他才可怜兮兮的对曹淑妺说道:“阿姐,你不知道,我都饿死了。”
“你至于吗?”曹淑妺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曹叔光很是不爽:“怎么就不至于了?我才发现我出去的时候身无分文,要我马上就妥协回来,我又拉不下这个面子。”
“就算你身无分文,你好歹也有一身本领。”曹淑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嫌弃他,“罢了,你快吃吧!”
“我回来可不是因为自己快饿死了,而是我知道阿姐明日就要出嫁了,我不想错过阿姐的出嫁罢了。”曹叔光依然在维持自己面子的说着。
可曹淑妺心里又怎么会没个数,只是也给面子不揭穿曹叔光罢了。
“这没想到三姐当初没嫁成高恩王,居然大姐你明日嫁得了,可见我们家与高恩王是有缘的啊!”曹叔光觉得这门亲事可是大喜事。
曹淑妺的心里却因为听到这些话而瞬间满是忧伤,她宁愿嫁给宇文叱的人能是曹淑敏。
“吃吧!”曹淑妺无力多说,只是往他碗里夹菜,让他能不说话。
时间就是发箭而出般的快速~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曹淑妺出嫁的日子,她心中虽然有诸多不愿,但为了武国公府和复仇,她也会心甘情愿。
早早,阿鸢和阿音服侍曹淑妺穿好了嫁衣,画好了妆。
看着镜子里的美美的自己,曹淑妺却是半分笑不出来。
更没想到的是,宇文叱只是让左宗奇带着迎亲队伍前来,本人并未到达。
曹绘知道,心里愤慨:“下聘时候不出现,如今嫁娶之日了,他也没出现,这到底算个什么意思?”
曹淑妺强忍着内心:“来不来都没什么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我看你也别上花轿了,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来。”曹绘说着也是真有打算的对身边人交代,“让人去告诉宇文叱,他若是不来迎娶,我们武国公府今日便不嫁女儿了。”“是,国公爷。”
曹淑妺看着就要走的小厮:“慢着。”
小厮停了下来,曹绘看着曹淑妺:“怎么?”
曹淑妺站了起来,对着小厮说道:“不必去了。”
曹绘不懂:“你以为他会敢不娶你吗?今日这种日子他怎么也要面子的。”
“可我根本就不需要给我这些场面活。”曹淑妺心里比曹绘更看得清楚,“再说,这建立在利益关系上的婚姻,指望越高就会越失望。”
曹淑妺知道,就算曹绘威胁,宇文叱也不会来的,万一再有什么导致今日的婚礼进行不下去,对她来说才是真正的得不偿失。
曹绘为自己辨言:“阿爹这不也是为了你吗?”
“是,所以女儿是心存感激,但是一切怎么做,就交由女儿自己来决定。”曹淑妺想了一下大约的时辰,“我看吉时也差不多了,阿爹前厅就座,一会儿女儿就去行拜别之礼。”
曹绘竟不知道曹淑妺对宇文叱是如此恨嫁,重重叹气便走了。
阿鸢忍不住替曹淑妺委屈:“高恩王实在是替委屈大小姐了。”
曹淑妺却没有这份心思:“以后,不要再说这些没有意义的话。”她若是为了爱而嫁,今日便不会是嫁给宇文叱。
此时此刻宇文叱在高恩王府连新郎服都还没有换上,还站在屋外的小池边负手而立。
这时候,丫鬟来到身边:“王爷,左护卫已经去接亲了,您再不换衣裳就要来不及了。”
宇文叱心里也有轻重,既然身边的婢子都来提醒了,他便也不再拖拉时间的就去换了新郎服。
待宇文叱准备好,左宗奇的迎亲队伍正好也赶回来了。
宇文叱也只是在花轿旁随意的牵了曹淑妺的手就往里面走。
“太宰到,太宰夫人到。”
就在这一声下,宇文叱牵手曹淑妺正巧走到门槛上的时候停了下来。
宇文叱回头去看,宇文让已经牵着第二苏染朝着王府走近了。
“参见太宰,参见夫人。”除了新郎新娘,纷纷都行礼。
宇文让看着宇文叱:“叱儿新婚,实在大喜,本太宰奉皇命携内子前来观礼。”
宇文叱微笑:“那自是本王的荣幸。”
面纱下的曹淑妺却微有忧色,内心开始着祈祷千万不要发生任何意料之外,不受她控制的事儿。
作为大舅子护姐出嫁的曹叔光看到宇文让和第二苏染便会想起之前在太宰府所受到的侮辱,衣袖下的手掌不知不觉地就握成了拳头。
吉时将到,宇文叱携着曹淑妺入内。
宇文让带着第二苏染就里面坐着观礼。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宇文叱和曹淑妺在每一声高喊中完成了要求。
“送入洞房……”
在这最后一声呐喊中,宇文叱携手曹淑妺离去。
看着这里只剩下宾客了,左宗奇开口道:“请大家转移院子。”
曹叔光扫视了一遍屋里往外走的众人。
先前自己不懂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大亏,可现在人这么多,要是做点什么,宇文让又怎能奈何到他呢?
于是,时刻想着要报仇的他又开始起了坏心思。
宇文让和第二苏染携手出了院子。
“观过礼了,我们可回去了。”宇文让对第二苏染说。
第二苏染微微一笑:“好。”
就在宇文让和第二苏染准备要离开的时候,曹叔光在后面追了出来:“太宰且慢。”
宇文让和第二苏染的脚步同时停下。
“我有话与太宰说。”曹叔光走到离他们大约两米远处停了下来,“是关于贵夫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