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遗失的档案 上
他为澳洲情报机构ASIS工作,只不过像他这样的飞行员虽然薪酬不少,但在ASIS,他甚至连边缘人士都称不上。
飞行员弗雷德里克总是穿着灰色制服,他喜欢跟不同的飞机合影,照片中的他体形高大、恍若梦中情人。然而即使这样的家伙,也有自己的烦恼。
不管是民航的客机机长,还是像弗雷德里克这样的飞行员,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大部分时间都呆上天上,没多少时间陪在家人身边。
呆在飞机上看遍各地风光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再美的风景看多了也成了空洞而无意义的色彩堆砌,何况他大部分时间看到的还是白茫茫的云雾和总是东升西落毫无新意的太阳。
“弗雷德里克,这次去又要多久?”临行前,他的新婚妻子总是这样问他。
“半个月”、“一个月”、“三个礼拜”……弗雷德里克的回答也总是一如既往地令她失望,总之她能得到的答案不会低于一个礼拜。
对一个刚成家的女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丈夫离家的时间是在家的好几倍甚至十几倍来得更糟糕的了。当然,其实也有,那就是丈夫出轨,只不过那种情况显然不会发生在正直的弗雷德里克和他的娇妻之间。
人生就像西西弗斯推动石头上山,日复一日,周而复始,但对于弗雷德里克来说,如果把他的妻子比作那块石头,那么这石头就不是负担,而是责任。
“Becauseamanthatdoesn'tspendtimewithhisfamilycanneverbearealman.”这句话出现在电影《教父》,第一代教父临死前和迈克在花园的谈话曾经这么说过。
大概意思就是:不抽空陪家人的男人,算不上真正的男人。
《教父》被誉为“男人的圣经”,所以,毫无疑问,看了电影又熟读原著的弗雷德里克先生是愧疚的。这愧疚始终侵蚀着他的内心,他想多陪陪自己的爱人,而不是像萨尔那个混蛋一样,到处把女孩的肚子搞大,然后乘上飞机继续到各地播种留情。
萨尔就是和他处于相同岗位的另一名机长,他可从没弗雷德里克的这种烦恼。机长萨尔不曾成立家庭,他喜欢的人有很多,全澳大利亚他去过的地方几乎都喜欢过。比起弗雷德里克,萨尔更像是一名四处寻欢作乐的花花公子,闲暇时间总喜欢到酒吧和一些陌生的漂亮女子喝上几杯。
当然,表面上谁都爱的人,其实内心谁都不爱。
弗雷德里克是正直而恪守自我的绅士,他一度想过自己要改变这种永远在天上飞的生活,而在5月18日这一天,一件近乎奇幻的事推了他一把。
5月18日,天气晴朗,飞行状况良好,能见度高,弗雷德里克登上了自己所驾驶的货运机。他从国王岛出发,终点即澳洲第二大城市——墨尔本。
在一段看似缓慢的攀升过程中,飞机稳稳当当地突破云层。云海茫茫,地上看着还算绵实的白云在空中近看就成了缥缈的水汽,弗雷德里克驾驶的货运机飞行在云海之上,就好像一只展翅低空翱翔的海鸥,掠着水面飞过。
如今是21世纪,高科技所孕育的自动驾驶仪使得飞行员完全没必要亲自驾驶飞机。因此,当飞机突破对流层,进入平流层飞行的时候,弗雷德里克就可以稍微放松一点。
当然,这也不是一份轻松的活儿,哪怕是直线巡航,飞行员每隔1分钟左右也要看一眼仪表显示。
弗雷德里克要更谨慎一些,他喜欢瞥一眼仪表盘,再眺望一眼窗外,他的做法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吃蛋包饭,总是搭配得刚刚好。
就在这时,一阵巨大的阴影笼罩住了货运机,弗雷德里克起初没在意,他想这可能是某架大型飞机。
只是这飞机靠太近了,简直是不要命了。
“呼叫管制中心,附近是否有其他飞机进行飞行作业?”弗雷德里克开始呼叫地面。
“没有,附近并未有飞机进行飞机作业。”管制中心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也许是外来私人飞机?”
这可让弗雷德里克大大吓了一跳,他顾不上规矩,凑到挡风玻璃前朝着上方看去,只见一架巨大的不明飞行物盘旋在他的上空。
它像希腊小岛一样,奶白色的基调,还有漂亮的拱门,而在这架不明飞行物的周身,有邪恶而不洁的绿光不断闪烁着。
“呼叫管制中心,这绝对不是飞机!”弗雷德里克慌慌张张地说道,“这绝对不是一架飞机,它闪着绿色的灯,而且整个外壳发出金属质感的光!”
“冷静一点,弗雷德里克机长,您看到了什么?”
“这绝对不是飞机!重复一遍,这绝对不是飞机!”
盘旋在飞机之上的巨大不明飞行物开始绕着弗雷德里克的飞机上下翻飞,像一只灵巧的花蝴蝶绕着鲜花振翅飞翔。
UFO一会儿向下没入云海之中,一会儿又从云中突然冒出来接近弗雷德里克的飞机,在一番追逐、纠缠和骚扰过后,这架巨大的不明飞行物才依依不舍地放过弗雷德里克和他的飞机,在一阵短暂的加速中扬长而去。
而弗雷德里克,由于这段经历因祸得福,他从一个货运机的飞行员变成了外星事务有关机构的一员。他做起了文职工作,也算是有了更多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时间。
澳洲大陆身为大洋洲唯一一块大陆,这块土地历史上可没少发生类似的不明飞行物事件。
“特里同先生,这样做会不会不太好?你的父亲好像要咱们保持隐蔽吧?”
安斯年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身鱼尾的年轻男子,心想人们总是以为飞碟盘旋在空中可能是想暗示什么,却没想过飞碟上的外星人可能只是单单出于好玩的目的。
“啊,抱歉,我刚来这没多久,所以对一切都还处于比较新鲜刺激的阶段。”特里同歉意一笑,他是尼普顿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