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章 奸猾
叶琛早就换山过了一身宽松的短裤,打着赤膊,这身装束是从他昨天晚上延续下来的。韩英进来就看见一身精肉的叶琛赤诚相见,顿时脸红心跳,没好气地说:“穿上你的衣服。”
叶琛笑着说:“看把你臭美的,我惯常都是习惯了裸睡的,昨天穿着衣服,差点把我难受死,今天我穿成这样已经是很客气了。——你过来点,我有话问你。”
韩英冷哼一声,很不屑地说:“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吗?就这样说,从这一刻开始,你和我保持两米的距离!”
叶琛好像在苦求道:“姑**,您就行行好,告诉我,告诉——”
“告诉你什么?”韩英见他欲言又止的扭捏样子,恨不能拍下来,让他自己看看,也好羞羞他。“我看心情回答你的问题。”
叶琛好像鼓足了勇气似的问道:“晚上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称得上神奇的也很多,包括叶琛冲击中脉成功过了第一关,为以后的行气奠定了好的基础,也包括他战胜了奇经八脉的剧烈疼痛,身体摆脱了对电力的依赖,等等,都可以说是奇迹。
但是这些奇迹,韩英不说,叶琛也都是知道的。他自己的情况没人比他更清楚了,显然,叶琛问的不是这些所谓的奇迹。
“没有奇迹。”韩英眼睛长在头顶,看着天花板和他虚与委蛇着。
“我越想越奇怪,为什么我从定中出来的时候,脸上粘哒哒的,还有些腥臊之气。站起身来的时候,脚底板也是粘哒哒的什么东西,差点把我自己滑倒。等到发现你蕾丝边的衣服的时候,上边也有粘哒哒什么东西。身体的某个部分明显比之前红润了许多,好像刚刚跑完马拉松。我怀疑”
韩英打断了他:“那是你自己的事,自己的事自己去理,犯不着问我。”
叶琛腆着脸说:“不要这样,我们是一对,一对。”说到最后几个尾音,低到自己都听不见了。
韩英板着脸说:“我警告你,虽然是我央浼你帮我忙,但不**我就能接纳你。不可以在人前人后开过分的玩笑,更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做出令我反感的事情来。”说完,用手有一次比量一下两米的距离,暗示他不要超过这个安全距离。
韩英也觉得话有点过分了,但此情此景下,也没有更好的表达来填补这段对白的空间。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毕竟当时我入了定一样,全神贯注地行气,没工夫监视我的真实情况。而你,一定知道的!”
“凭什么我就一定要知道呢!”韩英据理力争。
“那要不要我翻出来衣柜里的证据呢?”叶琛不上钩,一副死磕到底的样子。
韩英听到他说衣柜,以最快地速度打开了衣柜,左右翻腾一番。什么也没找到,转过身来却看见叶琛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一件她的蕾丝边。那件蕾丝边就像可耻的叛徒一样,站在了叶琛一边,和自己对着干,只恨当时躲得太匆忙,根本没有时间收拾,竟然落下了把柄在他手里。
“好你个叶琛,奸猾之辈!”韩英怒视叶琛,没想到被他耍了,他说在衣柜里,她去衣柜里找,他却腾出时间拿在了手里。
“证据确凿,而且你明显非常心虚,在乎我发现你的事情,明明有大事发生,你还要抵赖吗?”叶琛就如同掐住了蛇的七寸一样,有恃无恐,盛气凌人。
韩英冷哼一声道:“我自己房间,我自己衣服,我爱放哪里就放哪里,你也管不着。”
“我是管不着,但出现在的席子上就另当别论了。我这人有点小洁癖,我的席子我是检查过的,后来这东西出现在我席子上,我要一个解释,并不为过吧。”
韩英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忽然一掌向叶琛劈去:“既然你非要给我难堪,我只好还以颜色了!”
那掌风呼啸而来,且那掌风是用了至少她六成的力道,速度又是极快的,叶琛差点躲闪不及。这一劈掌挨上之后,没准又要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叶琛见她果然这么紧张,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讳莫如深,心里反而得意的很,因为那证明他能够站起来,一次站起来过,后边就会有无数次站起来。他索性站在韩英身体的两米开外,使出一个旗鼓,假装发狠道:“你小姑娘不知天高地厚,叔叔已经不是当年吴下阿蒙,今天不光让你开开眼界,叔叔还要受累,替你检查检查身体!”
韩英忽然整个身体软了下来,见他这样涎皮赖脸的,真的拿他没办法。心里一阵不舒服,侧着身子坐到了床沿上,嘤嘤地抽泣了起来。
叶琛彻底明白了,昨天晚上的事,确有其事!他曾经站起来过,虽然不知道韩英为什么会和他发生关系,但就算她有心为之,如今名分未定,她也是受害者。
她之所以哭,是因为这件事在她心里分量很重,而她情知无法隐瞒,甚至怀疑叶琛是故意刁难她,只能一哭完事。
叶琛就见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他就心软。但他转念一想这个时候过去安抚她,技术层面上看太低级了,灵光一闪有了主意。
韩英既后悔当初没有能力控制脉轮风的侵袭,又深深懊悔起当初引狼入室,如今残花败柳之身,却还要被他取笑,种种不得意一时全涌了心头,不由地嘤嘤而哭。其实是内心的真实悸动。
韩英低声哭泣的时候,本以为叶琛会过来安抚她,至少道个歉认个错,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谁料她听见叶琛也在哭泣,而且哭的像极了失掉贞操的烈女。她缓缓转过头去,竟然看见叶琛眼皮底下湿了两片。
韩英拿着枕头劈头盖脸砸了他一下,“我哭我的,你凑什么热闹?——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这一砸却让叶琛哭的更厉害了,好像把他泪腺都砸成了漏壶!韩英见他手里狠狠地捏着那片雷斯边,好像恨不得撕碎它一般。但一个大男人因为那样的事哭,谁也不相信,秒就妙在韩英也吃不准那样的事一旦发生,会在男人身上发生什么样的影响,她本以为只有女人才会因为被迫做那种事情而哭泣,这时候不禁怀疑自己的常识是不是经得起推敲。
“你装哭呢?”韩英点着手指戳了他一下。轻轻地,只是很友好的一戳。
这一戳不要紧,叶琛索性演戏演到底,顺着这股力就倒在了床上,头蒙在被子里,手一遍遍拍打着床沿,哭的更加山崩地裂了。
韩英收敛了泪容,顿有种长见识的感觉。原来男人也这么在意那种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走过去在叶琛的后背上轻轻拍打着,生怕他会因为哭的太惨扯动了肠子。“不哭好不好,这样子还是个男人吗你?”
叶琛哽咽着说:“我保存了二十四年的东西,就这样被你生生地抢走了,我还要留在大婚之夜的呀!”
韩英听他说自己还是处男,先是一阵欣慰,忽然又想到曾经冯琳和他之间发生的好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脑揪着叶琛的头就把他从被子里薅了出来,就像从兔子窝里抓了一只雏兔。
“奸猾之辈!果然又是骗我!你根本就没有流泪!真是欺人太甚!”说着,韩英一巴掌就要打在他脸上。
叶琛大叫一声道:“影子!影子!”
顺着叶琛所指的方向,韩英也看见了一道黑影从门缝下消失了。“什么人在外面?”韩英走到门后,问了一句。
外面并没有人回答,只听见老太太清嗓一样地干咳了两声,好像故意要给他们两个人听见。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