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沈府的莫夫人25
只有燕王，坚持送白露到宫门。
白露所谓家人等候是随意说的，可没想到到了长乐门，莫止殇真的在那里等着。
“夫君。”白露飞奔过去，一把抱住莫止殇。
莫止殇将她接住，对随后而来的燕王视而不见。
“回家。”
“好。”
夫妻俩上了马，很快便走了，留下神色有些阴沉的燕王。
“看来莫少楼主与少夫人，并不如五弟所认为的，与你情谊深厚啊。”随后而来的蜀王，幸灾乐祸地笑道。
“有些东西，不是非得张扬给别人看见才是真的。”
故作意味深长地说完，燕王也上了仆人牵过来的马走了。这下，留下蜀王愤愤地瞪着他离开的背影。
刚到沈府，莫夫人已经迎出来，拉着白露的手上下打量，关心问道：“没事吧，可有被为难？”
“我没事。”白露笑答。
接着，白露将进宫的遭遇一一向他们介绍。
“如此说来，是燕王向皇上举荐，而现在，皇上让你将这数字教授给太学，传于天下？”
白露点头，又将宫门前燕王与蜀王的争执说了一遍。
“虽然我们收了燕王的银子，但不可否认也是夫君护他平安到京。如今在外人看来，又担了他的举荐之恩，只怕在一般人眼里，我们已经是燕王一派了。”白露担忧地道。
“站队与否，都是上位者的眼中钉、肉中刺。”莫止殇看着莫夫人，神情淡漠，“沈家聚王朝半数财富，注定不得善终。”
“夫君！”白露踢他一脚，这样说太伤莫夫人的心了。
“沈家聚富已逾十代。”莫夫人叹道，“盛极即衰的道理我也懂，从古至今，功高、财大都为上位者所忌惮，急流勇退者尚且不能善终，何况变本加厉的呢？只是……这毕竟是祖宗的基业，我不能让它断在我手里。”
“既如此，这趟浑水我们不奉陪。”
“莫止殇！”白露气得直呼他的全名。
“财富那么重要，就抱着钱财去死也死得其所，这是她的选择她的归宿，不是我的。”莫止殇冷冷地。
“你要是不能好好说话就出去。”
白露真的生气了，他难道听不出来吗？莫夫人在意的并不是这些财产，而是对历代先祖的责任，她放不下的是这份责任！
莫止殇真就起身出门，令白露气上加气，莫夫人则更加忧伤。
“露露，别因为我让你们之间有了隔阂。殇儿说的话虽然伤人，但其实他说的很对。”她苦笑道，“这沈家的香火到我这儿都已经断了，这些财富延续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叹息，“说到底，是我自己放不下，这放不下的苦果也得我自己来吃。”
如果莫夫人强硬地要求白露要怎样怎样，白露不管是强硬的怼回去或者阳奉阴违，总是不会乖乖地。可如今莫夫人事事都为他们着想，一切都自己去扛，白露反而无法放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