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2.第332章:不愿意动手?

  “看来,小雪儿,还是有些不懂本王这一次出兵的目的啊!”
  司空瑾一只手紧紧的掐住秋雪那雪白的脖颈,语气十分温柔的呼气在秋雪的脸上,温柔的说道,“要拿下茂陵城,于本王而言,不过举手之间,就如同本王能不废吹灰之力便拿下了梵城一样。”
  司空瑾说得轻巧,秋雪则听得心惊,猛然想起当日他攻破梵山那个隘口之时的情景,忍不住的心颤,梵军之中有他的人。
  这一点从她尚在梵军之中便知道,可是,她想不到的是,他对梵军的侵入竟如此之深。
  难道茂陵城中,也有他的人?
  秋雪双手握住司空瑾的双手,试图让自己的呼吸顺畅一点,却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会就此丢掉,这种情景,从她成为他身边的女人之始,便隔三差五就会发生一次,她早就习惯了。
  虽如此,脖子却依旧不好受,呼吸不畅,头有些晕呼。
  是谁?
  会是谁?
  他安插在茂陵城里的细作会是谁?
  秋雪想了许久,一直到司空瑾松开她,依旧没想明白,司空瑾将秋雪一扔,也不管她是否摔伤了,继续将其抱在怀里,磨蹭着,手脚上的动作不断,不一会儿,刚刚还干净的地面,四处散着衣物。
  守在帐外的士兵,一听里面的动静,耳朵后面爬上了一层层的红晕。
  吱呀吱呀,咯吱咯吱的声音,从申时三刻,响到酉时三刻,依旧不曾停歇。
  罗刹黑着张脸,站在帐外,闷不吭声,等到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她的长腿一迈,一双手臂拦在面前,罗刹脸更黑了,“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士兵红着脸轻声道,“那个…这个,请罗将军稍等片刻,容属下进去通报一声。”
  一语未了,罗刹猛然一醒,她差点连规矩都忘了。
  不过片刻,那个士兵小跑着出来,道,“王太子请将军进去。”
  一入账内,一阵熏人鼻子的靡靡之气扑鼻而来,罗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好想立刻转身出去,早知道,应该多等片刻,容这里面的这些鬼东西全都散去了,才进来才是。
  “什么事?傻站着做啥?”
  司空瑾整了整衣摆,抬头望去,一眼便瞧见罗刹一副傻呆了的模样,有些不满的训道。
  秋雪慢腾腾地捡起自己的衣物,还特意到罗刹面前晃了两圈,姣好的面容,水嫩的手臂,白白的大腿一直晃在罗刹的眼前。
  罗刹狠狠瞪了秋雪一眼,这个死女人!
  “雪儿出去!”
  “是!”
  秋雪直接搂着外衣,出了帐篷,一点儿衣衫不整,不适宜出去的想法都无。
  这里不比梵城,更比不上京城,没有什么女子应当仪容得当之说,她特意披着外衣,露出两截断白嫩嫩的手臂,以及那蝴蝶骨,骄笑着。
  罗刹从账内出来,抬头望着南边的天空。
  昭云军?
  另一支可与梵军媲美的军队。
  只要拿下那什么楚杭,这南国境内,又有谁可以与他们的王太子想比?
  只希望这一次,王太子不要再心软,不要再念及旧情。
  京城里,大军开拔后,朝堂的风便又掀起了一层层的波浪,这波浪不知为何,突然间就波及到了萧府的萧二公子——萧尔。
  萧尔算得上是北国的羽公主的驸马,虽说,两人尚未完婚之前,司空羽便死了,还是死在回北国的途中,因此,不少人便说,司空羽之死便是萧尔的责任。
  更有甚者说,北国这一次的出兵,理由乃是为替他们的远王子与羽公主讨回公道,誓死要擒获萧府的二公子回北国去与他们的羽公主完冥婚。
  同时,去解决使者出事这一事的哲王殿下自然也没逃脱了。
  京中的这些股流言愈演愈烈,颇有沸腾民顶之势。
  早朝之上,一帮文臣御史联合起来,弹劾哲王与萧尔,就连书院院长的萧鼎诺也未幸免。
  “依众爱卿之意,意欲如何处置哲王与萧尔?”
  闻听君这这一言,君宇琨微微向后看了一眼,张忠杰立刻出列,道,“我南国乃泱泱大国,自然是不可能把萧尔公子送去北国与羽公主完冥婚,他们这是欺人太甚,我们又岂会怕他们。
  不过,哲王殿下在处理使者之死一事上,确实出了纰漏,虽说,当时有他们的远王爷作证,证实他与羽公主之事乃是由他们内部的斗争引起的,与咱们无关,可是,不管怎么样,这一次北国出兵确实乃是由此事引起。
  故而,臣觉着,殿下并不曾处理使者之死一事,且又未曾及时上报,但是,殿下毕竟年幼,臣恳请陛下念在哲王殿下年幼的份上,不予以处罚哲王殿下,只是这一次出兵茂陵的粮草一事,哲王殿下不适合再担起这副担子。
  粮草一事,可不比北国使者之死一事,更为严峻,臣恳请此事交由更为年长的康王殿下担任更为合适!”
  君帝明面上看不出其意如何,然而,站在君帝最近的小离子却打了个寒颤,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全身被一股寒气给包围了,冷得他直冒冷汗。
  “康王觉得呢?”
  君帝直接点了君宇琨的名,一双帝王之眼,视线锁定了君宇琨,有那么一刻,君宇琨感觉自己要死了,一股泰山压顶之势袭上他的头颅。
  父皇这是生气了!
  心中虽很清楚,可君宇琨更知道,如果错失了这一次机会,下一次,再找到像这样打着光明正大的理由,逼迫父皇处置老六就不容易了。
  而且,最近,不止是他的康王府,包括轩弟的轩王府也一样多了许多陌生人,也许母妃说得很对,自古夺嫡之路,便需要用鲜血来灌溉,他不过是发动群臣,让老六丢了差事而已,与史书上那些人想比起来,实在是太过仁慈了。
  父皇纵算知道了又如何,这是阳谋,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此时,君宇琨完全忘记了,君莫几次的生死徘徊,不过是他们杀不了他而已,又哪里是他不愿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