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抓阄决定封号

  如果是真的!
  那该怎么办?
  不行!
  她绝对不能让萧姨有事!
  依云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她都要救她,既然萧姨不愿意,那么她就偷偷的来!
  依云点点头,木讷的独自走了出去,那孤寂的背影,让萧皇后心中一痛,如果可以,她也不愿意让扔下这个孩子一个人,所幸,她马上就能找到能陪她一生之人,只希望周星北能给点力!
  将萧皇后伺候躺下,一直到其闭上眼睛,睡着了,锦栖才挰挰被角,吩咐好宫女守着,才出来。
  一出来,她便看到站在那黄菊前的依云。
  锦栖知道依云等在那里是为了什么!
  只是,她一个下人,有些东西主子吩咐了,她也只能照办,无论主子的吩咐是什么?也无论她是否认同主子的话,但主子就是主子,主子说的,她只能去执行,不折不扣的执行到底!
  这是她进入萧府时,第一条家规,唯主子的命令事从。
  依云也深知萧家那种百年世家里出来的人,会守着什么样的规矩,因此她见着锦栖,先是问了一大堆萧皇后的饮食情况,又是皇后娘娘这些天是否睡着安慰与否,这些都是一些皇后娘娘的日常生活,很平常的事情,锦栖一一作答,并不隐瞒丝毫。
  锦栖的身体逐渐放松起来,看来是她想多了,依云郡主并不曾问起主子的病情。
  这时,依云突然说起她前阵子听说了一些传言,这些流言是关于皇后娘娘的病,是中了毒,并不是生病,而且这毒还中了数年经久。
  锦栖一听,心中一紧,主子的身体,一直由院正负责,这么多年,每个月的平安脉都是有请,也只是前两三个月,才发现了不对劲,那些药虽然无法根治主子的病,却对其病还是有些缓解的效果。
  但是,锦栖看依云那样子,似乎早已有知道,莫非这里面有什么?
  锦栖心里虽如此想,嘴上却道:“主子自幼体弱多病,旁人受点风寒,吃几副药,休养半个月也就好了,但到了娘娘这里,得休上数月才能好,郡主不必担忧,娘娘会好起来!”
  病痛已然缠绵萧姨有了数月,可却一直不见好,通过方才的问好,依云心中更加肯定了,“也只能如此了,希望栖姑姑能劝劝萧姨,六皇子还尚未大婚,他肯定是希望他的母后能亲自参加他的婚礼!”
  锦栖道:“郡主说得是,奴婢会将郡主的话悉数转达到。”
  两人又说了一番别的话,聊了一下别的,临走之时,依云想了想,还是说道:“据我所知,若是萧姨真是中毒,那毒的来源可能会是来自景阳宫,希望栖姑姑能查一查,小心为上。”
  锦栖没说话,只是面露微笑,目送依云离开。
  依云一出凤栖宫,便赶往八卦殿,有些事情,她不好出手查,君莫肯定会方便不少,毕竟他从小在这座皇宫里长大,好多东西,他知道的绝对比她这个外来者知道的清楚。
  八卦殿是一座类似凉亭的宫殿。
  两排大圆柱支撑着整座宫殿的重量,四周平时空空如也,而此时,却披上了一层烟云帘布,将整座宫殿皆包裹了起来。
  从凤栖宫到八卦殿,平日里需要半个时辰,可若是穿过墨池到达八卦殿,却只需要两刻钟。
  皇后的中宫,凤栖宫,是整座后宫之中,离君帝所居的两仪殿最近的一座宫殿。
  此时,依云越过两仪殿,直接等在那墨池中央的重华楼上,从那里可以眺望到八卦殿。
  八卦殿中。
  沥川双手捧出一个盘子,盘子中间放着四个阄。
  没错,君帝经过考虑,决定采纳君莫的提议,用抓阄这样的方式来决定四个皇子的皇子府,以及其相应的封号。
  可以说,这种方式封王分府,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仅此一家。
  盘子上四个阄都是由白纸所写,同时折叠的四四方方,大小皆一模一样,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来。
  沥川将盘子端出来,看了一眼自家主子,君帝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沥川端着盘子第一个来到大皇子君宇琨的桌子前。
  君宇琨看着那四个阄,一向温澜如尔脸,出现了几道裂痕,他没想到,六弟胡闹也就算了,父皇还真同意了六弟所说的方法。
  君宇琨抬眼最后望了一眼上坐的君帝,而后闭上眼睛,随手抓了一个,握进手心里。
  君宇琨之后,接下来,按照方才所言的法子,轮到排行第二的二皇子君宇轩,君宇轩似乎很随意,随手便拿了一个。
  君宇轩之后,便是君宇鹏,君宇鹏不像他的两个兄长那样,他笑嘻嘻的说了一句:“请沥公公帮个忙,抓一个呗!”
  君莫紧挨着君宇鹏坐着,闻此,不再去看他那个五哥,突然他调头往外看去,刚刚是谁在那里盯着他?
  好敏锐的知觉!
  依云转移视线,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君莫的武功不如他,可一个不如她的人,会有那么敏锐的感官?
  用抓阄来选皇子府?
  确实是一个极其公平的法子,也是一个有趣的方法,就不知道这是谁提议出来的。
  依云如何想,君莫暂且不知道,盘子上最后留下一个孤零零的阄,君莫伸手拿过。
  君帝饮了一杯茶,冲淡了方才下咽的烈酒,“知文,且记下。”
  知文坐于帝王下首的左侧,那是一个大约年方二十的少年,一袭青衫被他穿出一股飘逸似仙的感觉出来。
  知文是两年前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由君帝直接任命为记事官,虽是六品芝麻官,却因常伴君王之侧,因此也无人敢小瞧于他。
  何况,于知文的来历,不少大臣私下里查探过,却一无所知,他这个人,就像是突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两年之前的一切,都查无所出。
  曾经,也有人因此而上过折子,只是那些折子都石沉大海。
  “打开吧!”
  “你们兄弟几个还等什么?”
  淡漠的语气,似乎今日之事,不过是一件小事,激不起其心中一点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