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锦容威逼依云
“你攥我做什么?”君莫看到君帝投来的目光,咽下欲出口的质问。
君帝全身气势骤然放开,帝王气息浑厚霸气,不是谁都能顶得住。
君宇轩冷汗连连,父皇发怒了。
这是就是帝王之气,果然霸道,君宇琨低头垂目,顶着君帝威严的目光,张了张嘴,出声道:“六弟尚年幼,还请父皇恕罪,一切都是儿臣这个做长兄的,没有教导好。父皇要罚就罚儿臣好了。”
“大哥,这不关你的事,一切罪责,我担着便是。”君莫不等君宇琨把话说完,抢先道,嗓音虽压得很低,但吐字清晰,完全不像君宇琨方才之言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
……
君宇轩只感觉周身的空气很压抑,他全身变得冰冷,尽管脸上的汗珠不要命似的往下滴,滴哒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大殿里,显得是那么的清晰。
父皇是真的怒了,君宇轩感觉这一次,就连他也逃不掉父皇的雷霆之怒。
就在君宇轩要撑不住的时候,君帝说话了,“好一个兄友弟恭!”
凤栖宫。
锦容快步进来,附在萧皇后耳边,一阵耳语。
萧皇后眼皮子也不睁,只道:“本宫知道了,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君莫不会有事。”
“娘娘!”锦容有些着急,这一次不像以往,景阳宫的那位现在已经去了两仪殿。
“出去!”萧皇后翻了身,脸朝里面,不再搭理锦容。
锦容只好出去,看了看立在门口当柱子的锦栖,突然想到住在后院的依云郡主,抬腿便往后院去。
“锦容!”锦栖看出锦容的意图,“不要去,娘娘知道了,会生气。”
锦容挣扎了一下,踩在雪地里,发出重重的吱呀声。
“容姑姑说笑了,我不过是一个寄住在宫里的孤女,只怕连两仪殿也进不去。”
依云听完,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锦容的提议:让她去两仪殿为君莫求情。
“郡主!”锦容重重唤了一声依云,“奴婢还是要劝您一句,往后的日子,您能依靠的人,只有殿下,此时,您不出手相援,只怕会错过一次难得的机会,奴婢劝您想清楚,再来回答。”
“锦容!”锦绵有些生气了,她们同出于萧家,锦容算是她的前辈,以往,她向来很敬重她与锦栖两人,能在偌大的皇宫,护住主子,还让小主子也平安长大,她们很厉害!
可今日,她这样对待她的主子,锦绵不能忍受。
“绵绵你先出去!”锦容直接支开锦绵,她锦容做事,还轮不到锦绵来评论,她们虽同出一脉,然,现在各为其主,她能理解她,却不能认同她。
锦绵看向依云,依云轻轻叹了口气,点点头,示意锦绵先出去。
锦绵不甘的出去,一直守在门口,锦绵的动作,依云耳朵一动,便知道了,只在心中叹了一句:真是个傻丫头。
“将军临终之言,姑娘也是知道的,皇后待姑娘如何?姑娘也是看在眼中,至于陛下待姑娘如何,全凭皇后娘娘的一句话,姑娘不必讲,先前郡主册封之事,是贵妃所为,其实不然,这乃是娘娘在背后操纵而成。”
锦容盯着依云,一字一句,劝着,见其脸上的神色不变,而后停了一下,下了一记猛药:“实话告诉姑娘,这次北国使者来临之事,姑娘也是听说了,姑娘只怕不知道北国那个二王子此次前来的真实目的?”
“容姑姑所言不错,依云确实不知,只是依云深在书院而不知,难道深在深宫的姑姑却知道?”
“单凭我锦容,自是不知,只是锦容乃出自于萧家,萧家立世百年,多少朝代更迭,就连皇姓也换了几次,可萧家却能一直立于世,自是有道理可言。”
萧家立世何止百年,这事,依云自是知道,母亲在世时,常言她有一闺中好友,出自于萧家,又言萧家如何如何,只是萧家如此,陛下可知道?
“姑姑不必再多言,这事,依云不便出面。”
锦容面色一僵,她有些讨厌这个她亲自从西北带回来的小姑娘了。
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总是躲在锦栖背后,怯弱的,柔柔的小姑娘,变成如今,泰山崩于前,也处然不惊的模样。
“二王子这次前来,是要从大南娶一位王妃回去,皇室中无公主,封号为郡主者也只有您和张家那位小姐,张家自是不会将张施施嫁往北国,而你,就不好说了。”
司空远!他怎么敢!
他敢来,她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砍下他的脑袋!
依云气息有些不稳,锦绵心一急,直接闯了进来,“姑姑所言可当真?”
“他怎么敢?”
“郡主身上可是有着婚约,殿下一定不会肯,皇后娘娘也不会愿意将自已的儿媳拱手相让,锦容你不必吓唬郡主。”
“锦绵注意你的言词!”锦容勃然大怒,依云,她是郡主,她自是不敢明言训斥,可锦绵是个什么东西,胳膊肘往外拐—找死。
“年后,我会禀明家主,让你重新回去接受训练,什么时候达标了,再出来!”锦容站了起来,看来这里是行不通了,简直是油盐不尽,亏得娘娘对她那么好,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锦容在依云这里闹了一通,萧皇后立马得知了消息,锦容一回去,便被叫进寝殿。
不说萧皇后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只说两仪殿内,此时,热闹非凡。
张贵妃直接脱钗素衣,闯进两仪殿,跪在君帝案几前,哭着请罪,大意不凡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教好儿子,子不教,母之过。
听得君帝头大,这不是拐着弯指责,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有责任,没教好儿子。
君宇琨此时与君帝倒是有着相同的想法,所以在张贵妃再次开口前,直接上前,捂住张贵妃的嘴,请求道:“母妃有些魔怔了,不知在哪里听到的疯话,儿臣先行带她下去,请太医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