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年痴傻似呆郎

  彻夜未眠。想的太多,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悲喜交织的感觉,但我更多的是喜怒无常吧,一会儿开心地笑,一会儿叹气,有时我都在想我是不是一个疯子,想这么多干嘛?生活总是前进,时间从未止步,我干嘛要回首踌躇,人生就是一直向前,面对现实,以及曾经那点不为人知的羞涩。
  夜的黑一点点消逝,白天开始取代黑夜。把昨天带着一身酒气的衣服换掉,昨天已经过去,过去了的便是曾经,曾经已成为历史,人们最容易遗忘的也就是历史。昨天已是历史,没有人记得,更没有人去谈论,最多也只是稍嘈杂几句,便丢在风中,没人在意。
  那张纸条在昨晚没太什么在意,就静悄悄地放在桌内的一角。长大后的第一天,感觉仿佛新生,充满了精力认真的盯着黑板,听着老师在讲台上唧唧喳喳地叫着,自己则默默地拿着在草稿纸上演算着。突然后面传来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猜出昨天给你的那张纸条是谁写的不?
  想了想,实在记不清说的是哪一张纸条,就回了句:哪张纸条?记不清了。
  马上就回了过来:你是猪啊?!这么快就忘了,就是昨天快走时,我给你的那张。
  呃,又想了想,好像记起来了一点,开始翻箱倒柜地把桌子搜了个遍,终于在靠左手边的角落上找到了它,好吧,我承认我没有做出翻箱倒柜那麽大的动静,不过至少也有当着老师眼皮子底下做其他事的嫌疑,oh不,没有嫌疑,就是罪犯。
  打开纸条,看完之后,心中感慨万千,发现里面除了真心祝福的话便就是激励的文字,还有三个连在一起的特殊字母,我想,一定是主人的暗示吧,TXH,老实说,想了许久还是没有猜出它是谁写的,看了看饶俊,他可是很了解班上一些人的某些事,“饶俊,你看这是谁的字?”
  饶俊接过看了看,说:“好熟悉,但忘了是谁的字。”
  我满头黑线,刚看到的希望就破没了。拾起笔,灰溜溜地回了句:看了,字有点熟悉,但还是不知道是谁写的,给点提示。”
  纸条一下子又传了回来,打开一看:笨死了,好吧,她原来和我一样是你的组长。
  我想了想,不会是她吧,我跟她似乎好像没什么交情吧,就连说话都只是为了交本子啊。便试探性地写道:柳燕?
  马上便得到一个令人头疼的回答:areyousure?再想一想。
  我拿着纸条,想了半天,如果此时有慢羊羊**的那棵智慧草长在头上,我想已经长满了整个教室,脑细菌已不确定死了多少亿个,沉重地抬起笔:好吧,我实在想不出是谁了,我确定就是她。
  恭喜你答错了,再想想,你好笨唉~都说了让你确定,就肯定不是她咯,再想想你还有其他组长。
  呜呜~脑细胞都死了十几亿了,真的想不到,求求你,你就告诉我吧。
  你真的确定要我告诉你?
  嗯,确定。
  好吧,她是唐贤慧。
  我开始疑惑她为什么写这张纸条给我,思绪开始倒转,想了许久,应该是原来在郁落诗问我请谁的时候,一定写了她的名字,最后忘了她,便没有请她去,她便将写好的纸条让郁落诗她们转交给我,心中不免多了份抱歉,却又无可奈何。
  饶俊拍了拍我,打断了我的思绪,一脸得意地说:“我已经知道他是谁的字了。”我一脸鄙视地看着他,说:“马后炮,我早晓得了。”
  饶俊不服气地问:“好,那你说是谁的字?”
  我轻描淡写地说:“唐贤慧。”
  饶俊万分惊讶地盯着我,脸上一副完全不可思议的表情盯着我,无奈,把刚才那张纸条拿给他看,有附带了一句“马后炮”。后面又传来了一张纸条,我以为又是郁落诗她们写的,打开一看:对不起哈,在礼品店逛了一大圈,真不知买什么给像你这样子的男孩子,所以就买了一本本子和一支笔,不要介意啊。
  一看就明白是谁写的,昨晚在他们的威逼利诱下,打开了她们送的礼物郁落诗送的是一个带着沙漏的笔筒,意思应该是“把握时光,把握一切”吧;许静芸送的是一个许愿瓶,意思也许是“带着梦想远航”吧;姚若欣送的是一个带着奶嘴的瓷娃娃存钱罐,意思可能是“守住时光给的每一笔财富”;而那本本子就不用说,肯定是秦玉瑶送的。想想,如果是我送,那时的我就像个书呆子吧,天天除了和“小猪”他们玩就是与他们在一起讨论作业,我也许也会选择送本本子之类的,那段时光也许就是我过的最充实、最无忧的一段时光吧。
  便提笔回复到:肯定不介意了,我会永远保留着,因为它们是值得回忆的东西。到最后,回忆,那只笔在考试中用完了,笔壳也不记得抛在了那个角落,那本本子被用来记录曾经写过的东西,摇着头,原来自己早已在不知名的情况下融入了社会,学会了敷衍着说抱歉,学会了只追求着所谓自己的利益,学会了“说话”一点一点遗失着原本的我们,最初的美好。
  从饶俊手里拿回纸条,回:原来是她,忘记了她原来是我组长过,帮我向她说声谢谢哈。
  那些笨,那些傻,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那些,就像藏在深海底的星星,在无人的海域,一点一点,散发出微弱而又美丽的光,使劲追忆,撒下回忆的大网,却只捞上来羞涩带着微苦的海水。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