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明江心却带寒
晚自习随着心跳的鼓声越来越强烈的催促下结束了,早在晚读之时就告诉了所有请的人去食堂二楼,自己便提着蛋糕飞快地奔向食堂二楼。
把蛋糕放在餐桌上,四周一片漆黑。也许幻想是注定被现实打败的,一切的虚无,空想的的美妙在面对空洞的现实时,都化为泡沫,一个个破灭在这浑浊的空气中。
人慢慢开始到齐,除了颜回没来之外。记得我走之前叫林语阳告诉他我们在食堂二楼,便问:“语阳,颜回怎么没来?”
林语阳答:“他说有妹子,不好意思来。”
我“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却无想此时却成了议端,像“钓鱼岛事件”一样,到底是谁的错,我想,答案一直湮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只是我们已没有力气去寻找罢了,因为都知道,对或错又如何,曾经已无法改变,不如把握现在。
徐茜与宋雨薇,还有郁落诗四姐妹走向了楼梯,我开始点亮生日莲花灯,花瓣开始绽开,唱起了生日歌,此时正好她们上来了,徐茜抱怨起一句:“啊,就开始啦,都不等我们。”
我摸了摸头,道:“呵,其实是刚开始,我听到你们上楼的脚步声,我才点燃莲花灯的。”
徐茜呵呵笑道:“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啊。”又看了看四周,像是少了什么似的,又问道:“颜回呢,他怎么没来?”
我打着呵呵,不好意思说林语阳告诉我的理由,便随便说了一个:“他说去寝室有点事,可能会晚点来,如果没来的话,可能被关在寝室了。”
宋雨薇稍有点失望道:“啊,那怎么办啊?”
我又摸了摸头,说:“不知道,要不我们留点吃的给他。”
徐茜打圆场道:“呵呵,他不来算了,我们过我们的。”
莲花灯的音乐一直唱着,不知谁带的头,大家一起唱起了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在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很多,也许我们彼此并未有太多的话语,也许我们并未交汇一个眼神,也许我们彼此见面从未打过一个招呼,甚至一个微笑,也许我们彼此在未来,这条深不可测、无可得知的道路上永远只是一个陌生人,亦或者只存在着对方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谢谢,这一刻有你们在,我便有了最美的时光。
“快许愿啊,林语平,快。”徐茜说了声,然后大家开始附和着。
“我闭上眼睛,双手握成一团,头放在手上,心中默默念着。青春总是对生活、对未来充满无尽的幻想,无限的期盼。所有的故事、电影,就在现实与幻想摩擦出火花的这一刻诞生,而现在的我们都是幻想被现实打败所留下的,为的只是纪念,那些年,我们还只是青春中一朵待凋零的花。
愿望,说实话当时我就像一个现实主义者,不相信流星划过天际的那一刻许一个愿望,那个愿望就会实现,也不相信有精灵会带来感动或什么惊喜。一切都需要双手、需要汗水来创造,这才是真正的王道。可是,人还是免不了对未来期盼、对生活憧憬。因为当时临近期中考试,我就祝愿大家都考个好成绩,后来,精灵仿佛真的听到我心灵的呼声,愿望实现了,大家都进步了。
“小猪”因为没有跟爸妈说,中途走了。这个生日注定失败而又寂静,颜回没来,“小猪”中途退场,说话又不能太大声,腼腆性格的我不擅长说话,更不可能会活跃气氛。没有话题的我们,大家安静地吃着棒棒糖,站着,坐着。谁也不知道彼此在想着什么,也许希望时光飞逝,也许在回忆生活点滴,也许在思考课堂上某道未解的难题我想,现在谁也记不起当时在想些什么了,还好记忆的方程至少让我记得你们,记得和你们在一起的故事,虽然方程无解。
不知谁打破了这道寂静的墙,所有的思考在此停止,时间依旧像个无情的审判官,一秒一秒地走着,不为谁放慢脚步,也不为谁加快脚步,冷酷地折磨在等待中的人。
“不喝了,在喝就真的要醉了。”徐茜对着宋雨薇说道。
“茜,就不喝了?林语阳,喝不喝?不喝就要浪费了呦。”宋雨薇装作一脸可惜的样子打趣地说道。
众人听后都呵呵地笑了,谁都知道林语阳喜欢徐茜,所以都听的出其中的韵味。
林语阳翻了翻白眼,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喝?拿的来,看我敢不敢喝。”
“徐茜,我拿了呦?”宋雨薇调皮的问了一句,不等徐茜反应,便将酒递给林语阳。林语阳接过,张口猛灌,露出来的酒水顺着他的嘴,淌淌地流下下巴,酒水在月光的作用下,发挥出异样的光辉,映出的是一个痴**的心,也许他未醉,但在岁月与心的交杂下,他醉了。沉在这撒满月光的心湖里,任谁打捞,也捞不起这早已磅礴的心。
酒流过脖子,渐渐润湿了衣服,慢慢地流动的酒水静止了下来,我们静静地,屏住呼吸地看着这全部过程,直到林语阳把酒罐子沉沉的放在桌上发出的声响才将我们惊醒过来。那一刻,我突然发现林语阳一下子变帅了,简直酷毙了,他并没有我想的那样,任性、不顾别人的小孩子,反而觉得他比我更成熟。
“秦玉瑶这里也没喝完耶!要不,林语阳你在帮忙消受一下,可不要浪费哦。”许静芸眨了眨桃花眼,也跟着打趣地说道。
“拿来啊。”林语阳又翻了翻白眼,大有一副你以为我不敢吗的样子。
“还没等秦玉瑶反对,许静芸就直接把酒往前推向了林语阳,等林语阳端起来喝时,秦玉瑶才反应过来,轻声说“不要”,发现为时已晚,便开始和徐静芸推推拉拉,以表示不满,顺便掩饰心底的那点羞涩。
等林语阳喝完,又问:“还有没有啊?”
“呃,没了。”宋雨薇呵呵笑道。
我走到窗前,望着那月光,月像看着我一般,一片片月光洒在了我身上,闭上了眼睛,仿佛在接受神的审判,一切都这么安静、自然。
“我们唱歌吧。”徐茜提议道。
“可是不能唱很大声。”宋雨薇有些不满道。
“我们就小声唱呗。”姚若欣有点开心地说道。不知道是刚才戏弄林语阳开心的,还是说唱歌而开心的。
徐茜带头哼了几句那些歌大约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那些调子,只记得一首《不想懂得》,本来是忘了的,后来和颜回在一起的时候,听他唱的觉得耳熟,紧接着被他翻忆起来。这首歌是徐茜曾经在音乐课上教过,回味,这首歌在心底便浓了起来,因为这是曾经遗忘的记忆。也许当初我们听一首歌,然后喜欢,只是因为这首歌调子很好或词很美,即使再深入也只是朦胧地看见歌曲那浅显表露的感情,无法真正了解它的本质、内在,在几多年后,突然地回味,也只能轻摇着头来表示心中的无奈。
轻轻地,也觉得有些无聊吧,便慢慢地停了下来。开始切蛋糕,第一吧,心里也没个底,切着切着,有几个人没有分到,还浪费了一块,最后一块,蛮大的,给了你,郁落诗。
你看了看,说:“太大了,不要。”
当时没太听清,以为说不要,就自己咬了一口,林语阳就拍了吓我,说:“唔,林语平,人家说太大了,有没说不要,大哥,你这么着急咬上一口干嘛啊?”
我当时懵了,忙说:“对不起哦,我没有听清,所以”
郁落诗轻声道:“没关系,你吃吧。”
许静芸调笑道:“没关系,她减肥,你慢慢吃。”
郁落诗轻嗔道;“你才减肥呢!”
忽然食堂总管走了上来,说:“快点走,食堂马上要关门了。”我们应了一声,便简单收拾一下就准备走,大家将准备的礼物送给我又说了一句“生日快乐”,我笑着谢谢,然后准备离开,走到楼梯口,郁落诗走了过来递给我一张纸条,说:“有一个人让我送给你的。”
我问:“谁?”
“不告诉你,她让你自己猜。”郁落诗急速的答道,不等我回话,便匆匆离开。
一群“想多了”的同学个个狐疑地跟着我离开。想想,寝室现在没开门,要等到初三下课才开,便一起回到班上,把那些预留给颜回的零食塞进了他的抽屉。写了几张稍带歉意的纸条压在请的女孩的书下,在教室里大家一起闹了闹,看初三快要下课了,便乘着铃声回到寝室。
“没有星星的夜空,没有话题能补充”伴着张杰的《明天过后》,注定此夜无眠,月娇羞的躲进纱般的朦胧里,只露出迷幻的皎白肤色,思绪渐渐迷失在岁月的长河,期待在永夜的背后寻到微光的出口,月却慢慢的偷溜出我的视眼,黑失去了夜。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