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将一颗鸡蛋打在发烫的铁板上，鸡蛋瞬间发出“滋滋”地轻鸣，不一会儿底层便变得金黄；将一张烤的金脆的饼铺在还未煎熟的蛋黄上，黄汁四溢，与周围白嫩的蛋清完美的融为一体。既保留了鸡蛋原本的鲜嫩，又将饼与其完美的贴合，刷上一层鲜红的番茄酱，再配上鲜翠欲滴的香菜，最后将一根煎的流油的肥肠卷入其中，一时间，饼香四溢，四周等待的食客们无不香的口水四溢。
大爷直勾勾的看着正在一个小吃车前做手抓饼的少年，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似乎是经历了十分激烈的思想斗争，大爷咬咬牙，走了过去。
陆风的铁铲在铁板上翻飞，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将一张卷好的手抓饼递给最前面的食客。大爷走上前，陆风头也不抬，左手鸡蛋在铁板边儿上一磕，一颠，见一个鸡蛋打在板上，问道：
“番茄的还是沙拉的？”
大爷一小罢，没有回答陆风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你怎么干这个？啥时候学的？”
陆风将打碎的鸡蛋壳随手扔去一旁的垃圾桶，淡淡的说
“老爷子在我刚上高中那会就走了，唯一留下千数来块钱大半都给他办后事了，不学点儿本事赚钱我怎么活到现在。”
说罢抬头有些不耐烦的看着大爷，挑了挑眉道：
“所以说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麻烦您让一让，后边儿客人们还都等着呢。”
大爷还想再说什么，可以看身后一串凶神恶煞的食客，默默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递给陆风，陆风将钱在太阳底下装模作样地照了照，随后揣在兜里，一把铁铲在铁板上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随后一张手抓饼便呈现在大爷面前。
浓郁的饼香冲击着大爷的味蕾，大爷咽了咽口水，夺过饼子，走到一旁吃了起来。
煎的酥脆的饼皮，一咬即碎，再配上鲜嫩的蛋汁和酸甜的番茄酱，顿时让大爷眼睛一亮，大快朵颐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为在小吃车前的食客逐渐少了下来，陆风卖出最后一张饼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收摊。一旁的大爷赶紧躲了起来，死死的盯着陆风。
陆风头上直冒汗，自己最近怎么老被大爷们儿这么盯着？不过看大爷这样子，也知道自己逃不了了，所幸停下手中的活，走到一处店面的楼梯前坐下，向大爷招了招手。
大爷走到陆风身旁坐下，想了想开口说：
“要不再给你加点工资？考虑考虑吧，扫大街虽说不光景，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陆风皱了皱眉，道：
“先不说这个，您为什么这么固执的要帮我找工作？”
大爷沉思半晌，良久才道:
“你爷爷曾经拜托过我，如果你遇到……困境，让我帮你。”
陆风看向大爷，大爷的的脸上不起一丝波澜。似乎不像在编故事，可是如果爷爷真的拜托他来照顾自己，为什么让他给我安排这样一份工作。
陆风不动声色问道：“我现在靠卖手抓饼也可以赚钱养活自己，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陆老曾经和陆风说过，面对有事情和自己藏着的人，如果可以的话，就把他的想法逼出来。如果问不出来，那就立马离开。因为和这样的人待在一起，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
大爷这一次没有在追上来。而是坐在原地，淡淡的问了一下。
“什么？”
“所有。”
陆风停下了脚步，摇了摇头。不管怎么，就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吧。也该结束了。
“你是在逃避。”
陆风听了一愣，接着忽然感觉眼前猛得一黑，接着便仰面载到在地。
……
“完了，好久没动手了，没控制好力道。”
大爷揉了揉太阳穴，看一眼四下并无他人，拽着陆风的衣领将其提起，闪入虚空。片刻后，距离陆风晕倒之处十里开外，一座小楼前，大爷带着陆风瞬间出现，惊呆了一旁方便的狗子。
大爷单手提着陆风一脚踹开楼门，进入了一楼左户的门内，随手将陆风扔在一张沙发上，大爷手一挥，门被隔空关住。
看见一旁的陆风，大爷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终于把这小王八蛋弄过来了……早知道这么难，当时刚见了这小子就应该打上一闷棍，再搬过来慢慢教育。
大爷活动活动手臂，果然还是简单粗暴适合自己，可放着这小子一直昏着也不是办法，正要出手让陆风清醒，只见陆风裤兜中紫光亮起，一片柔和的能量自紫光发出，传遍陆风的全身。
大爷一小罢，忍不住喃喃道：“这莫非是是林家小女的……”话没说完，就见陆风一打滚爬了起来，二话不说，大吼道。
“抓贼啊！抓流氓啊！抢劫了！劫色了！”
陆风扯着嗓子吼了半天，见没动静，这才打量起四周来，只见大爷满脸阴森的看着自己。大爷手指一动，陆风的嗓子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般，光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接着，大爷的手指似乎随意在空中划动了几下，陆风浑身上下好像被冻住了一样，动也不能动。
大爷一脸奸笑：
“接着叫啊，嗯？你叫破喉咙有没人能听见。”说这慢慢像陆风靠近。
“还流氓，还劫色？”
然后大爷在陆风充满愤怒和惊恐的眼神中了脱下了陆风的上衣……
…………
一声绝望的哀嚎在小楼上空回荡。
陆风双眼含泪，紧咬下唇，颤抖的躲在一旁的角落，而刚进门的西装男一脸诡异的看着正在提裤子的大爷。
大爷鄙夷的看着西装男，掏了掏耳朵，说道：
“别这么看着我，老夫只是看这小子太臭了，给他洗个澡而已，谁知道这小子这么矫情。”
“谁他妈会用冰水洗澡啊。我说大爷，就算我爷爷真托付了您什么，你也不用这么‘照顾我吧’。”
说这陆风装模作样的试了试眼角的泪水。
西装男一脸无奈，将手中的袋子扔给陆风，道：“衣服，你的，穿上试试，小鸡儿都出壳了。”
陆风老脸一红，掏出袋中的衣服迅速穿上，白色的T恤，黑色的运动裤，虽然普通，却被陆风穿出一番不一样的感觉。
陆风踢了踢腿，觉得衣服很合身，回头看向西装男，有些疑惑道：
“所以你们绑架我过来就为了给我洗个澡换身衣服?”
西装男子慢悠悠的走到一张椅子前坐下，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根笔，边写边嘀咕：
“洗澡一次十万，衣服穿一分钟五万。”
陆风脸色瞬间绿了，叫道：
“你们这他么的抢劫吧!!”
“嗯！”
西装男子笑账眯地点点头
“所以你现在共欠费十五万，请问是刷卡还是现金？“
“你们这么强买强卖，不怕我出去告你们？“
“可以啊，前提是你能出这门。”
西装男子仍是标准的商业化微笑，手上关节却挫得嘎响作响。
陆风的脸憋的通红，怒道：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看看办吧！”
说罢便身子一低，直接盘腿坐在了地上，一幅死耗到底的样子。
西装男倒也不急，从沙发前的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端详了一下，从对陆风道：
“我们又不是人口贩卖，对你的命还真没什么兴趣。不过既然你没钱，那就只能打工挣钱了，以后跟着王老混，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西装男说完，凭空变出了一个文件夹，向陆风抛去，陆风极不情怨的接过，打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卖身契”，陆风脸色发黑，咬着牙道：
“如果我不签呢？”
“打到你签为止。”
此刻陆风心中是崩溃的，莫名其妙就上了贼船，刚开始就被坑成这样，要是真签了这字，自己以后还好过吗……要不偷偷找个机会跑路？
陆风想着偷偷瞟了一眼西装男身后的大爷，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
很快文件共回到了西装男手中，西装男扫视了一眼，递给大爷，大爷一脸震惊:这都行？？？
没管大爷的一脸震惊，西装男转身对着陆风道：“我叫陈淼，以后见到我可以叫我陈叔，接下你的事都归王老管，有什么疑问找他就行。”。
西装男说着看了看表，冲大爷点了点头，推门而出。
屋里只剩下陆风和大爷，俩人大眼瞪小眼儿，空气一度十分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