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为难

  周一,殊言照常去上班,临下班前,财务部的**进来递给她三本账本,说是公司这一季度的账目,需要殊言确认没问题后,她们要交到总部。
  殊言拿过翻了翻,账做的很好,该平的地方都已经填平,一看就是资深会计做出的账,她没心思细看,寥寥草草翻了翻,出来时办公室已经空无一人。
  看了眼表,刚刚才到下班的点,大家怎么走的这么快?
  她把账册留在办公室,没再理会便径直回了家。
  周二一早,**跟她来要账册时候,殊言看着空空如也的台面,昨天她放在那里的报表,今天却凭空消失了。
  公司账目丢失,尤其在上交总部前丢失,任谁都知道是件大事,而这件大事就犯在了殊言手里。
  她看着望着她的**,和闻讯而来韩安,冷静说道,“我需要查监控。”
  “霍然,公司除了在外部设置监控,员工办公区域从不设置监控。”
  “那就看走廊里监控。”
  等他们去到物业处的时候,保安却说道,“昨天六点之后大楼停了一会电,只有十五分钟。”可恰好就是霍然办公室里账本丢失的那一会。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霍然抬头看了眼跟着来的几个人,她最后看了眼韩安,“昨天明明没到下班时间,为什么公司的人会集体早走?”
  她昨天出来时一个人都没有。
  “昨天是公司月末聚餐,韩经理让大家提前十分钟下班了。”
  殊言看着韩安,一切就这么巧,看来公司里的明争暗斗丝毫不比谍战片里差。
  “账本的事我会想办法尽快解决。”既然大楼的监控不能看,她总要想办法找其它地方的监控,去查这个人。
  “你想办法,你能有什么办法,账目不能及时披露,你知道对霍氏股价的影响有多大吗?”说话的人怒气冲冲,霍然印象里有这人,因为要来霍氏上班,他多多少少将公司的情况看了一遍。
  采购部的王经理,霍义的远房亲戚。
  他突然的出声,让霍然头疼不已,原来,霍义是把自己叫来收拾烂摊子的。
  殊言只是扫了他一眼,厉声说道,“我说了想办法就是想办法,霍氏的股价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他们不过是贪点小便宜,如今拿这些事来跟她闹。
  王东国猛地被她这样一说,脸一路红到了脖子,“我好歹是你表叔,你出国几年,把礼仪都忘得一干二净!”
  殊言没理他,径直回了办公室,她讨厌接触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可又不得不承受。
  她做不到随随便便就能黑进公安部网络系统查看路旁所有的监控,如今她最后一个任务,又是事关霍家,与‘芙蓉’无半点关系,想必组织也不会给她任何支援,何况她不能说出她在霍家。
  可眼前确实有人动了手脚,有意要给自己难堪,这点小伎俩她不放在心上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她想到了肖长远。
  他肯定能帮自己找回账本,但如今他只是肖长远,自己该如何让他帮忙找账本呢?
  她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她也不想和肖长远有太多的牵扯,再小的事用到他都会让她不安。
  下班前,却看到了等在外面的肖长远。
  一路上殊言都在想账本的问题,肖长远跟她说话,对方明显心不在焉,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他猛地停车,殊言惯性往前弹出,随即被安全带拉回。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了看前方路段又扭头看向肖长远。
  “然然,我在想或许有必要让你知道你在跟我约会。”殊言还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对方已经一把从副驾驶将她揽过来,接着温热的唇便覆了过来。
  他吻的很认真,就像他说的,我每一次待你都是认真的。
  殊言觉察到这段时间以来,她似乎没有再去抗拒他的吻,就像此刻,听着自己砰砰的心跳,她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期待的。
  意识到这些的殊言,反应过来,便趁机咬了肖长远的舌头,他吃痛放开了她,“你咬我?”
  “谁让你不经我同意就亲我?”她不甘示弱回他。
  “几天不见,你胆子倒是肥了。”说罢他加速开到侧路,调头走上另一条主干道。
  “你干什么?不是说要去吃饭吗?”见他突然换路,殊言问道。
  “不吃了,回去振夫纲。”肖长远玩笑中带着些许坚决。
  却吓得殊言一机灵,“肖长远你快停下来。”她想抓住他握方向盘的手,可此刻是车流高峰期,她左右拉扯,车子晃动已经引得几辆车纷纷避开。
  “你要是不想咱俩线被请到别的地方喝茶,就乖乖坐着。”他又开始吓她,那些地方是她最不愿意扯上关系的。
  肖长远一路将车开到他住的地方,殊言抵在车里装死,这人又禽兽的很,自己来这几次都吃亏的很,谁知道他会对自己做什么。
  肖长远不管,嘴上说着哄人的话,动作却是半分没停把她拉下车。
  “你就这样怕我?”他问道。
  “我不是怕你,我是怕禽兽。”她是真的怕禽兽起来的他,尤其想到他那句,‘早晚吃了你’。
  “就禽兽给你看。”肖长远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说道。
  听到他这句话,走了一半的霍然索性耍赖,蹲在地上顺势抱住了院中的梧桐树干,任他拖拉也不动半分。
  “你保证不对我做什么!”
  肖长远看着蹲在地上耍赖的人,心里又笑的花枝乱颤,为什么她总能让自己心情很好。或许就是喜欢上一个人,她笑你开心,她闹你也开心。
  看着地上认真耍赖的人,肖长远正色道,“然然,我已经二十九岁了,你是我女朋友,你觉得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呢?”
  他是真的在同她商量,以男朋友的身份。
  “我不管,反正不是现在。”自己只想要‘芙蓉’,其它的,尤其对肖长远这个人,她不敢奢求。
  “那是什么时候?”既然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