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暗涌

  殊言其实只想安稳在霍氏待到她拿到‘芙蓉’,但她不能对肖长远这样说,只是自己每日按时上下班,桌上堆着成山的账目报表之类的,一概不看,一周下来像个闲散惯了的人,还未进入状态,倒是无恙。
  周五晚上,肖长远给她打电话,开口便问,“然然,有没有想我?”他现在可是没皮没脸的越来越自然。
  想要女朋友又想要脸面,世间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殊言想说没有,可想到自己是霍然,便想转口说些什么,犹豫了半天让她说有,太难了,便干脆装哑巴。
  “没良心的小东西。”那边肖长远轻声埋怨的说道,又像是低声的喃呢,“我这几天很忙,可我还是想你了。”肖长远说的是实话,他确实在想她。
  莫然的听到他这样说想自己,殊言的心竟然有片刻突突直跳。她捂了一下烫到发红的耳朵,自己真是经验浅薄,对上肖长远这个流氓,次次吃亏。
  肖长远似乎想到了她此刻的小动作,心情更是好的不行。
  “晚上来我家。”他说晚上来我家,他知道殊言想要什么,故意引诱她。
  殊言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去别墅,她是想的,可他说晚上来我家,又那样危险。
  沉默了片刻,她仍是答道,“好。”
  “那我晚点去接你,你等我。”两人又聊了几句,挂了电话之后,殊言提前回去做简单的准备。
  既然他主动邀请,龙潭虎穴她也得闯一下。不能带太多东西,但必要的勘测器之类的她还是要带。
  选择了微型探测器和红外线眼镜,看着那把‘蜂鸟’微型手枪,她思索良久,还是没有带。
  若被发现,自己真的要跟他刀枪相见吗?那一刻,她心里并没有给出答案,可行动似乎已经反应了过来。
  只是去探测,确定‘芙蓉’在那里,找机会拿到,一切就都结束了,到时候,自己会有新的生活,完全不同于现在的生活,至于肖长远,他是Y团的最高级别指挥官,未来的日子自然是继续呼风唤雨。
  虽然他们有了在她看来很亲密的关系,但这种关系,对肖长远而言,或许根本不算什么,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有新的女人,不对是新的‘女朋友’。
  殊言走出大楼,就肖长远的车缓缓停在楼下,他本来就身形高大,此刻远远逆光站着,夕阳的余晖打在他身上,连殊言都忍不住感叹,这人真受上天眷顾。
  如果这个人不是Y团的‘老板’,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其他人,对自己而言,无不彰显着吸引力。
  看着向他走过来的霍然,肖长远伸出手将她的头发全都拨乱了,好好的头发为什么要弄成这样,他就是不喜欢她的头发,就像不喜欢她的自作聪明。
  跟着他回到别墅,或许殊言的目的心太强,此刻,就连肖长远抱着她上楼,她都没有反抗。
  小猫难得听话,确实因为另有心思,肖长远并没有那么开心。
  他将殊言扔到床上,便粗暴的压了下来,当殊言感觉到他的手游向何处时,她还是慌了,她一慌就要抬脚踢向他,仍是被一把抓住
  “你不会现在才意识我要干什么吧?”肖长眯起远略显狭长的双眸,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们不可能每次回家都只是聊天吃饭吧?”
  他的急躁也因为今晚她的心思。
  “你说过你不会随便碰我的。”情急之下,她又用这个借口搪塞他。
  “然然,我从不随便,我每一次待你都是认真的。”他认真的说着,手却没闲下来。殊言今日穿的西装短裙就那样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殊言“啊”了一声,这人什么时候···她想都不想,踢开她翻身滚向了床的另一边。
  肖长远看着慌乱的殊言,她的慌乱是真的,她或许没想过和自己走向这一步,她到现在还只想拿‘芙蓉’。
  只能说她太天真了,或许说太蠢了,如果不是遇上自己,如果换一个人,她以为她能躲开吗?做别人的女人是要做什么,她不知道吗?
  愚蠢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殊言试图找点借口说服他,“长远,你别过来,你听我说。”
  肖长远听到她喊自己长远,嘴角还是咧出了一抹笑容,之前自己让她喊长远,她可从来没喊过,他就那样不紧不慢的看着她,等着她能说出点什么。
  殊言慌乱,她其实不知道要说什么,难道她要说出自己不是霍然,自己其实是二十三号吗?
  那样他会不会抬手杀了自己,她后悔没带‘蜂鸟’来,起码到时候她还能博一线生机。
  肖长远没了耐心,拉过她,压在身下,殊言像是想起什么一样,她来时带了安定剂,之前给刘在兴用过,那是他对自己没什么威胁,只是让他不能动而已,对上肖长远,可不能这么简单。
  她慢慢起身,主动靠了过去,伸手覆上肖长远的眼睛那一刻,快速将药丸塞进嘴里。随即,她松开手,揽上肖长远的脖子,便想吻向他。
  她的手臂攀上肖长远,他就那样看着她,仿似想看出什么一般,殊言真担心自己在他的目光下,一不小心将那药丸自己吞了下去。
  片刻之后肖长远竟是对着她一笑,“原来我的然然喜欢主动一些。”
  他低下头,就在殊言以为他要吻向自己的时候,他轻轻伏在她耳边说道,“可是床上,从来都是男人的天地,怎么能让我的然然主动。”他说的一字一顿,殊言却是心慌一片。
  她突然有些迫不及待,肖长远却灵巧避开,就在殊言以为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的时候,他却低头吻向了她,似狂风暴雨席卷,又似带着一丝怒气,他的舌头探的很深,就像要把她吃掉一般。
  此刻手也没闲着,趁机褪去了她的最后一层防备,手又覆了上去,正要殊言一阵慌乱闪过恨不得踢向他时,他睡了过去。
  她晃了一下他的身体,喊了句,“肖长远?”他仍是一动不动。
  慢慢的放下身上的人,殊言深呼吸了一口,看了一眼肖长远,睡着了的他全身无一丝防备,他是真的把自己当做了霍然,全身心的对她,他这些天应该都是在Y团,身上还带着训练后风尘仆仆的气息,便去接自己。
  见到他的那一刻,自己不是不心动,但自己不是霍然,这一切都要快点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