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先生出谋武林聚义
大家食用完餐,杨终南便向文山,介绍了自己和陆天豪与花婉红的姓名与来历,以及此行成都和襄阳的目的。
文山闻知心下惊喜悦道:“诸位此去襄阳在下心已所料,没想到二位原来是将门忠良之后,杨兄弟乃是神雕大侠之子,在下有礼了!却不知杨兄弟四位英雄,对在下如此信任,令我真的是颇感欣慰!各位英雄难道不曾顾忌或者疑虑在下,乃是蒙军的细作么?”
杨终南三人又自皆然回礼。杨终南正声道:“先生言重了,子曰: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人焉廋哉?人焉廋哉?”
陆、花,兄妹二人对文山之才,所行之事,实是佩服和感激。陆天豪道:“今日先生划船相应接我等渡江,我等感激不尽。对先生所推断之事,正是佩服之至!岂能怀疑!”
文山笑之:“诸位夸奖啦!诸位的信任在下谢过各位,真是受宠若惊。在下只不过久历江湖,学了点微薄知识罢了!”
杨终南道:“先生过谦了!先生才华出众能料事如神,然而仗义相救,不属偶然实乃大义之举。昨日在客店中言其朝廷,先生言辞凿凿心中忧愤,似乎有苦难言,不知先生乃是何方人士?为何来至此地?”
文山缓行几步,面上显出一丝忧伤。他一声长叹道:“诸位皆乃忠良侠义之后,在下既然有缘与各位相识,亦使我荣幸之至。文山在此也就不可相瞒,在下原名:文天祥,只因在文山学艺便改名文山的。我乃江西吉州庐陵县(今江西青原)富田人。那是一个美丽而宁静的小乡镇。镇旁不远处正是丘壑林泉之胜的文山,也是我学艺之地。十几年前我抱负着报国的志愿进入朝廷官场,后来被委任为签书镇南军(今江西南昌)节度判官厅公事,但是我不愿赴任请求祠禄,朝廷应允了。”
“这是为何?”杨终南问。
文天祥忧然道:“这是时势造成的,当时皇上昏庸,朝廷权奸当道啊。皇上听信奸臣谗言之后,就命我做建昌军(今江西南城)仙都观的主管。仙都观是道教的宫观,这个职务是个闲差,我更为不愿,便有退隐出世之意。”
“先生何故不为之呢?”陆天豪又问。
他望了望窗外,一丝金色的霞光照在他的脸上,虽呈金红之润亦是几多沧桑!
他缓缓又道:“我的报国与改革变法的思想落空,甚感失望,既不愿尸位素餐,混迹官场,更不愿与那些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宁愿暂时置身于政治漩涡之外。所谓: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隐。‘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这就是我隐退的原因。从此我便已测字算命为号,云游天下。”
闻他所言四人皆然感叹!知他心有满腹才华意存报国之人,时下云游并非心中志愿。杨终南叹道“如今蒙贼又犯我河山,杀掠我百姓。这川中沦陷之地,百姓已是饿殍载道,哀鸿遍野,一路悲声载怨,过着流离失所凄风苦雨的生活。先生见此难道就此作罢么?”
文天祥挥袖正道:“青春岂不惜,行乐非所欲。人有正气叫浩然,充塞环宇满盈盈。生逢圣世清明年,平平和和效朝廷。国难当头见气节,永垂青史留美名。在下虽不才,却知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今日与各位相聚,日后必当携手并进生死与共!”
四人见他盛气凌人气冲霄汉,言语慷慨正气。道出了自已埋藏心中真实的志向与肺腑之言。知他已是满腔热血一心报国,暗自生敬。杨终南悦道:“有先生相助乃大宋之幸百姓之褔也!我等一路又增良师益友。”
文天祥道:“在下只是为国家与百姓尽点薄力,与诸位相携益友实乃可称。至于良师,实不敢当,与诸位视死如归一马当先,奋勇杀敌的英雄侠义气概相论,真乃自愧不如啊!”
吴聪道:“先生不必过谦,先生神机妙算之才世间罕见,早已令我等折服。心存精忠报国之心更是令人钦佩。这此去襄阳之迳确实危机层出,凭先生之能我们一路必能化险为夷!”
文天祥凌然道:“在下才有不足,必当竭尽所能。可时下川中形势对我等极为不利,除渝州钓鱼城之外,各州县几乎被蒙军所攻陷。一路所经之地皆有蒙军,危机凶险随时而至,不可草率大意。而今江湖上不少见利忘义贪图荣华的狗贼,均已苟且于蒙军帐下。但举旗抗元的英雄侠义之士依然甚多,我们势必联合散隐在江湖中各路英雄豪杰,形成一股强大的力量,更加有力的抗击蒙古鞑子。若能冲破蒙军阻击顺利到达襄阳,与北侠郭靖和襄阳全体将士一道抵御蒙军,亦是不可忽视的力量。”
杨终南道:“先生一言中的,我等此次途径成都便是联合神刀帮弟兄一道而行。”
文天祥朗声道:“神刀帮!在下早有耳闻,那是一支英勇无比行侠仗义的帮会。在益州地区誓死抗击蒙古鞑子,帮中从帮主至兄弟个个皆是视死如归身先士卒的英雄。不愧为川中的抗元英雄之帮,令天下英雄豪杰敬之。日后,有杨兄弟打起义旗,江湖中的抗元义士必当闻名而至。时下川中就缺一个领头的武林盟主,来号令群雄来抗击蒙古鞑子!”
闻文天祥之言,吴聪三人皆自茅塞顿开,心中澎湃!陆天豪悦然正道:“杨兄弟乃神雕大侠的义子且是传人,号令川中武林义士非他莫属!”
杨终南谦虚而坦诚的道:“在下初入江湖,阅历资历甚浅,对江湖武林之事一概不知,岂有号令江湖武林之才能!先生一身正气,义薄云天,久历江湖知江湖是非曲折。阅人无数能洞察一切,一望而知!先生之才方能堪此大任!”
文天祥笑道:“杨兄弟谦让了,如今的江湖武林之中,能让武林爱国义士尊崇和信服的莫过于,北侠郭靖与你义父西狂杨过。时下北侠郭靖正与蒙军在襄阳血战,神雕大侠又隐居世外,川中武林义士犹如神龙无首,各自为战!如今蒙军势大,川中宋军败的败降的降,也只剩合川钓鱼城的王坚、张钰二位将军和武林义士誓死抵御蒙军了!倘若武林爱国之士,不能聚散为整合为一体,势单力薄之中必将被蒙军各个击破,后果只能是全军覆没。时势多磨练,事在人为!杨兄弟虽出入江湖,但你武艺高强,乃铁血丹心铁骨铮铮的男儿,又是神雕大侠的传人和义子!要号令与聚集川中武林义士,此事非你莫属!在下绝非能号令川中武林之人,日后将为你出谋划策便是!子曰:道不孤,必有邻。杨兄弟莫要犹豫,尽管大胆而行便是!”
吴聪三人闻文天祥之言,纷纷皆自而道:“先生言之有理!此事非杨大哥莫属!”
吴聪道:“杨大哥!待我们到达成都与神刀帮会合之后,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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