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巍巍仙山 白衣少年

  古人云: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明。天下之大,群山遍地巍然屹立,奇峰异景各展天下,在这万山群峰之中却有一山,以“仙”字而闻名独傲群山,堪称天下第一山。而尘世间的天下名山,千峰万岭,能有如此美誉之称的山,必是矗立在四川边陲,巍峨雄秀的仙山——峨眉山。
  此山孑然独立,气宇轩昂耸立云宵,唐代诗人李白赞云:“峨眉高出西极天,罗浮直与南溟连”。
  山中佳木繁翳,修竹茂荣郁郁葱葱显蓝露翠。岩洞深邃,飞瀑如练。暮春之季旭日东升,满山奇特鲜艳的野花,齐异美蕊纷展盛开,彩蝶绕花群彩纷飞。尤其是那,花朵鲜艳形色独特异美的满山杜鹃花,甚是别具一格,给这美景如画世间独有的仙山,又增添一丝悠意。令人似有一种“人在山中游,身在花中飘”之感!
  山中群鸟齐鸣悦耳动听,珍禽异兽处处可见。在这百花争艳,万紫千红的季节,如有一丝微风吹过便能闻到这世外仙山的缕缕花香,令人触到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山中寺庙‘道观甚多,山间云雾萦绕时而传来樵夫悦耳的歌声在山林中回荡!
  仙山之中有一巨大峡谷,峡谷悬岩万丈直落溪底。离溪底不远处,便有一所用树木和稻草而盖出的精致房屋。房屋四周绿草丛生,鲜花盛开彩蝶飞舞。屋前两棵梨树花朵雪白盛开,离此屋不远的溪坝上,一白衣少年手挥长剑翩翩而舞。此少年眉清目秀,衣冠仆素,确乃乖巧之极。从年岁上看亦是十一、二岁左右之龄,龄岁虽小,但那洒剑之式却是精湛猛疾,颇有章法,一招一式亦是刚柔相挤飘然潇洒。每当招发之时便发出清啸之声,而啸声之际峡谷嗡嗡而鸣传至全山,终至回声不绝。
  这少年身形如龙,双眉蓬黑双目如星。剑光闪烁之际,眉宇之间流露着一丝杀气,显得有些悲怨愁伤。
  正当少年练至尽兴之中,忽然从茂密蓬荫的草丛中传来噗哧之音,此音响声不段,震耳欲聋。那少年却仿佛并未闻见一般,亦自飘舞依然。刹间,深草如狂风击吹般狂乱疾倒,瞬间急传来几声狂鸣声,这叫声实是令人骇怕。只见一巨形黑色怪物,从草丛中倏然而出,狂展如蕉叶般的大翅,迅疾直扑那少年而去,那少年此时已然猛觉,见那怪物猛击而来,随即纵身飞跃,一道道耀目的光芒向它直击而去。剑招猛疾斩至,可那怪物却丝豪未惧,既向前轻轻一纵,双翅一扇生起一股极柔的力道,便将少年击至之剑轻轻弹开。那少年被它翅力弹开,脚下一个踉跄虽败一轮,却也未生惧意。又自重整旗鼓,剑法迅捷变化异伦,数次冲锋亦是败退。此时那少年已然不愿再战,随既向那怪物打了一躬道:“雕公公,你武功高强,南儿自愧不如今日到此为止吧!”原来这巨形怪物乃是一只大雕。此雕型象极是不佳,十分丑陋脖上羽毛甚少,头顶几乎光秃,却有一个怪异的肉瘤。它体形庞大,双翅强健却不能飞翔。
  那雕见他一躬,也是不闪不避,坦然受了。见他言语,竟自把头一扭,神情甚是倨傲。但见适举,二者并无敌意,却像是感情浓厚一般。见它傲型,少年又撅嘴道:“我知道,你很不高兴。可我武功低微,确实敌你不过。日后,待我武艺大成之后,一定将你打败,那时你就满意了,好不好?今日,咱就罢止如何?”那丑雕闻他之言,似乎听懂他意,既展双翅,庞躯扭动不住点头。少年见它点头赞同,心中好生欢快,急欲收剑回鞘。突然,巨雕雕身微弯,雕头向前蕉翅疾展,双足迅飞猛向他狂击而去。仿似要击他一个措手不及。
  少年瞬见巨雕突攻而至,以然防不胜防,虽然剑出甚快,脑际灵闪,却已是手足慌措招式错乱,不成章法。顷刻间,便被巨雕击溃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那少年,面露气色便边挡边喝道:“雕公公,你耍诈骗我,你是小人-你-你-不是人”。他骂声极大直冲云宵,在山中回荡悠长。可那丑雕似乎假意装作并未闻见,双翅兀自击扇,越扇越猛。刹间,右翅一掺,一股劲风,登将那少年弹出几丈之远,踉跄倒地。那少年也并非泛泛之辈,顺势一个鲤鱼打挺,跃身而起似乎未曾受伤。但是面沉更浓,像是一片乌云盖住了脸庞,既冷声道:“好哇,雕公公今日你故意气我是不是?那丑雕见他狼狈之样,站立原地双翅急扇,身舞足蹈,摇头晃尾鸣叫几声,甚是得意之举。仿似在对他道:“你说我不是人,可我本来就不是人,反正你武功不行,打不过我。看你把我怎么样。”
  少年见它如此得意之举,心下既恼且又觉好笑。暗自心念沉思:“你别得意太早,看我不出狠招收拾你才怪?”念下之时,已暗自运气,尤如一道流星,倏然向它猛击而去。巨雕瞬见他迅猛扑来,实是快捷无伦。急运动刚翅,迎接他的再次冲锋。此次交锋,甚是激烈,大战十余回合却未见分晓。但凝伸一观,那少年亦然欠差一筹,在做最后的挣扎。
  正当交锋猛激之时,那茅屋内便走出一中年男子,左手还牵着一个,五六岁左右,样儿十分乖巧的小女孩。此男子,相貌堂堂面色白皙,双眉斜飞浓黑,双目炯中带神,眸光如炬。黑发之中隐藏着丝丝白发,好一个秀俊侠士,世中美男。虽已是中年之龄,却仍是如此潇洒之极。但细观疑视,此人却是美中不足,不知因何而断掉一只手臂。
  他疑视着那少年与巨雕的打斗,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之容,似乎对二者的拼斗,颇感快意!而那小孩视见二者打斗,急抬头望了望中年人,另一手中玲指,指向二者道:“爹爹,你看!哥哥又和雕公公打起来了。”中年人柔声微笑道:“雕公公和你哥哥,不是在打架,而是雕公公故意惹他,帮助他练好武功。”小女孩幼嘴又道:“那他们怎么天天打呀?”中年人道:“因为,你哥哥他武功没有练好,所以雕公公才天天帮他练习。”小女孩玲珑剔透的双眼,盈视一下中年人道:“原来是哥哥笨呀!这么久了还没练好,真没用。要是我去,肯定早把雕公公打败了。”说完便用小手捂住了嘴。闻她一翻幼稚可爱的语言,中年人心中暗自藏笑,故意逗道:“那好,爹爹便让情儿前去与雕公公比试一下如何?能打败你雕公公,在当今武林也算是高手之辈了。”“哦!我可不去,情儿还不会武功么!”小女孩天真顽皮的笑:
  中年人望着她娇嫩带笑的脸蛋,再也忍不住心中,百般伶爱之情。即将她柔抱入怀,一腾跃之式,跨至二者旁边。即道:“好啦!别闹了,停手吧。”二者忽见中年人至此一言,却似军令一般,登即双双收兵。少年叫道:“爹!雕公公又欺负我。”那丑雕却轻展一下双翅,几个蹦跳急至中年人身边。不停地亲亲啄啄,显得甚是温顺亲切,似乎像是见了主人一般。也不知,此雕是否乃他所养?中年人柔声道:“雕兄,南儿武功可有长劲?”那丑雕又自点头蹦跳,好象在回答中年人所问。
  “哥哥,你真丢人,这么久了还是打不过雕公公。”小女孩扁着嘴道:少年颇感羞愧的道:“我—我—。”中年人道:“南儿,习武之人切忌,不可轻浮气燥,要领之其精,悟之所髓。否则,纵然练习千遍万遍,十年八年也难成大器!”少年面呈羞色道:“南儿知道了!”中年人又道:“这些时日,你武功也颇有进步,可其中却少不了雕公公的功劳!它虽掘强,脾气甚怪,可它亦乃是,望你早日习武大成而为!当年,倘若不是有缘与它相遇,你爹今日的武功,亦非练就如此境界。”时下你内功尚浅,爹爹传你的‘九阴真经’内功心法,要勤加练习才是。
  少年闻他所言已知他心之意,瞬间,脸上显出一副愧不自容之色。即面对那雕施礼道“雕公公,练剑之时南儿多有冒犯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谅解!日后南儿定当,勤加刻苦练习,不足之处还望你多加指点。”他言语刚落,巨雕突然猛地腾展两张大翅,那扭腰甩臀的“美姿”此刻已然显的更亮.更耀眼夺目。显然是在为他适才之言欢呼。那小女孩在她爹的怀中,亦自拍打双手,实是兴奋之极。那小巧的细嘴,不停的叫着:“哥哥要勤练武功了——哥哥要练武功了。”
  而中年人此时,面上虽露出喜悦依然的笑容,但内心深处,却暗自对他蕴藏着一种,独有而甚是疼惜伶爱的情感。因为他深心清楚,这孩子天资聪颖,乃是天生习武难得的奇才。然而这孩子,脑海之中,一直深印着,一段凄怨悲愤的惨痛经历。因此,这孩子每当习武弄剑之时,皆有急于求成,求成心切之心。可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亦只能耐心不怠的虚心教导。于是随即正道:“南儿!‘这独孤剑法’,你虽已掌握,领悟也尚深。但这剑法的精妙之处,乃是遇敌之时达到快而精巧灵妙的施展,从而达到迅猛一击即中的战胜对方。尤其是遇到武功高出自己的强敌。而剑法的至高境界则是:将全身的精气汇集于一处,从剑尖发出,达到剑未至便已击至对方,亦正是所谓的剑气。此等精湛渊深之处,南儿掌握依然尚浅,日后兀自潜心深悟,方可大成。但切记,绝不可犯下‘欲速则不达’、‘贪多嚼不烂’之忌。”
  那少年适听他爹所言,已知他心良苦用意。即正道:“南儿,记住了。”中年人顷刻间,已暗觉欣悦阵阵,面上笑容甚佳。顺手将搂抱在怀中的小女孩,揉放至地上,即起身正道:“南儿!把剑给我,爹在习演一遍,你务必看清牢记了。”少年凛然道:“南儿知道。”顺势便将手中之剑,急掷于中年人。中年人伸手一探,接过掷来之剑,一个腾空,瞬间已飞出数丈之远。他飞身疾快,剑手在空中竟已狂舞而起,刹间,一道道如闪电般的金光在空中飞烁,而后才又飘轻落地。
  眨眼之间,他剑势疾猛如雷,剑招变化奇异,十于招之后那人与剑已汇成一片光影。竟已分不清是人还是剑。突然,一空旋之势在半空猛然挥刃横击,这击之气势,暴如狂风、疾如骤雨。四周便是飞沙走石,周边树叶、花草时下必然受不了这剑气的刺激,顿时狂飞蹈舞,四处乱飘。剑击之下,中年人口中大声喝道:“南儿!这招叫做‘横剑飞落扫千军’。”话语一落,即轻足飘落着地。
  他稍缓片刻,然后微提一气即往前跨迈一步,又迅自身腾凌空。霎间,剑身在空中飞旋狂击,在疾旋之中,时而直击、时而斜击、时而竖击。此旋剑猛击之势,实如龙卷狂风袭卷大地。击落之时又大声喝道:“这招叫做‘旋风疾转定乾坤’。瞧知这中年侠士的精湛之剑法,若非已练至“俱臻炉火纯青之境”之剑法可相论。在当世武林之中亦实属罕见。
  言语瞬间刚落,他猛然一提气,顺势将剑直手势,腾身往前飞跃直击而出。此时一股令人昏眩的巨大能量,顿从剑尖魄然发出。刹间,便听到一声如迅雷般的巨响,那对面峡谷上的岩石,已被这强如百丈海啸的剑气,震得狂飞乱溅。他稍顿片刻,一招“金雀回巢”将剑收回。这收剑之势尤如清风飘飘,显得甚是飘中带洒,洒中含潇。顷刻间,便如飞燕般着落于那少年几人身旁。那丑雕不住的狂鸣,似乎是在为他欢呼。小女孩亦是无比兴悦的拍着手叫道:“爹爹好棒、爹爹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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