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四十三章 最后的放任
她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的一切。
无名按照她的意思回到了东木，毕竟逆生长什么的让他在众人面前从外表15岁变成了幼童。
轻轻叹息一声，她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迦尔纳去了图书馆，不知道在找什么。
在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属于法则守望者梅林·洛朗那金色的长发和雪白的长袍在黑夜之中非常显眼，但却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
“已经好了。”
身后有人如此说到。
“不得不说，盖亚你的效率总是这么快啊。”
她这么说。
“……虽然是为了约定，但你居然要我把你安排到第五次圣杯战争的caster那里，到底还是超出了我的意料之中。”
她没有回头，静静地听着盖亚的话语。
“我的时间，还剩下多少。”
最后，她问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
盖亚顿了一下，微微皱眉。
“我想，你知道的。”
“……”
两人陷入了沉默之中，无一人发出任何言语。
“……第五次圣杯战争完成之后，月之圣杯战争的mooncell。”
最后，盖亚妥协了。
那是她回复记忆的最后期限。
但法则却会让她在恢复记忆的同时，失去现在所拥有的记忆。
她闭上了眼睛。
“谢谢。”
身后空无一人。
“那么，这场最终的战役，也快要结束了啊。”
她如此说到。
“去见见小莫德好了~”
只不过几秒罢了，她恢复了梅林的那不正经的性格。
空中花园的一切都仿佛彻底无视了她的存在，她踩踏着的的地面没有传出声音，地上甚至没有印出她的影子。
哪怕是踩上了的树叶和水珠也没有任何变化。
她就那样，站在了即将消失的莫德雷德面前。
“你是……父，父亲大人!”
不出意料的，是这样的表情。
“哟，好久不见呢~小莫德。”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莫德雷德的脸颊，脸上依旧是那看似温柔，却从来不会出现在自己眼底的笑容。
“父亲大人……我……”
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竖在自己的唇前。
“嘘。”
她轻轻的抱住了莫德雷德。
“听着，小莫德。”
她用着只有在耳边才能够听清楚的音量说到。
“五年后，我会让我的学生进行一次特殊的召唤，把你的本体从英灵王座上面拉下来。”
她如此说到。
“一定要，回应召唤。”
她看到了莫德雷德那已经开始消散的身体，不由得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这是他的魔力气息，一定不要弄错，不然的话——”
手中的魔力储存器被捏碎了，她咬了咬下唇，没有继续说话。
“啊，那是自然的啊。”
莫德雷德如此说到。
“我啊，可是莫德雷德啊。”
她笑着消失了。
“五年后，再见。”
她闭上眼睛，如此说到。
‘换你了，绘羽。’
漆黑的瞳孔亮起一抹紫色，青色的武士冲着那最后的地方走去。
该结束了。
这场闹剧。
时贞，不论过了多久，你永远都是这样幼稚。
该怎么惩罚你好呢？
天草四郎，时贞。
我可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给我做好觉悟。
“它还活着，它还活着啊——”
“……”
她停下了脚步。
“……但也马上就要死去了。”
她知道时贞说的是圣杯，自然而然的，她接着时贞的话语说出了一句话。
“……绘羽……”
圣人的少年，愣住了。
“我以为，400年了，你多少也会有一些长进。”
她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肩甲，如此说到。
“……”
“你啊，永远都是这样，如此的单纯，如此的幼稚，如此的……愚蠢。”
她的声音依旧淡漠，却让人下意识的认为她所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不是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要……”
“够了，闭嘴。”
她冷冷的说到，但却透露出一丝疲惫。
“绘羽……”
时贞最终什么也没有说，看着她陷入了沉默。
她伸手将腰间的太刀抽出，将落羽扔到时贞脚下的地面，因为施加了一点小手段，使落羽正好插在地上，不深也不浅。
时贞的伤口被她悄声无息的治好了。
连断臂都被她接上了。
从腰间的玉佩之中拿出他曾经的衣服，为他披上穿戴着，仿佛是那成婚了的夫妻一般。
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做过无数遍一般，熟练而自然。
后来赶过来的众人陷入了沉默，在诡异的寂静之中看着她将那少年恢复成生前的姿态。
最后她拿出一根发绳，轻轻的为他将长发拢起，然后将最后的辫子系上，这才放开了手。
时贞的手在颤抖着。
他是知道的，那根发绳是她亲手编出来的，自己曾经还问过她原因，结果却被告以扎头发这种理所当然的理由而退下，说到底也没有想到这发绳最终居然是给自己的。
“……呵。”
青色的王蛇顺着她的衣裳爬下，露出那脖颈上狰狞的疤痕。
“既然当年那做到了，那么现在再来一次吧。”
她如此说到。
“以你那双手链接圣杯，以我的落羽作为武器，最后——”
他看到的是那黯淡无光的紫色兽瞳。
“就像当年一样，以圣人的身份，斩杀我这罪不可赦的杀人鬼吧。”
被银色面具遮挡住的面容显得不真切，但时贞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丝绝望。
是对自己的，更是对他人的。
“绘羽，不要逼我了……”
他如此说到。
“你知道的不是吗，我在实现我们共同的愿望……”
“孤，早已放弃那可笑的妄想了。”
她冷冷的说到。
“汝还不明白吗？汝愿望的实现方式，是将人类推向另一个地狱。”
她将面具摘下，露出那绝色的面容。
“不老不死，才是真正的地狱。”
她几乎是叹息一般都开口。
“孤正是为了从那地狱之中脱离才转生的啊……”
‘……实际上，你们都愿望对于我来说是很容易的哟~只要魔力足够~’
冷不丁的，意识深处传来了梅林的声音。
‘……盖亚的情报可靠吗。’
她面无表情的问到。
‘……好啦好啦我是认真的，另外盖亚那家伙和根源有奸情，情报保证可靠的说~’
盖亚＆根源：阿欠！
“……”
全场都寂静着。
“来吧，时贞，此乃孤最后之放任。”
她抬起手中的长刀，刀尖直指时贞的脸。
“此次，孤，绝不再留手。”